贤妻良妇 第11章

作者:蓝_汐 标签: GL百合

  

  戚小沐咬咬牙,把掌心里的汗往裤子上擦擦,慢腾腾的把左手交给了老师,刚伸出去就想往回缩,老师瞪她一眼,怕了,不缩了。

  

  老师抡起黑板擦,毛朝上木板子朝下,“啪啪”两声,很利索的跟戚小沐的手掌心来了两次舌吻。别的同学挨揍的时候都没叫,戚小沐也不好意思叫,手疼,想叫而不敢叫,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真是难受极了。

  

  老师在打第三板子之前,突然问:“戚小沐,三八二十几?”

  

  “二十七……”戚小沐顺口就说出来了,一扭脖子,眼角扫到傅卉舒正伸着四根手指头朝她来回晃,戚小沐一个激灵,接着就后悔说二十七了,可是晚了。

  

  “啪——!”

  

  最后这一黑板擦比前两下明显要重的多,连傅卉舒都感同身受了,就别提戚小沐有多疼了,就这么疼也没能把三八二十七纠正过来,也算是个奇才。

  

  等下了课放了学,傅卉舒捞起戚小沐一直抄在口袋里的左手看看,有点发肿,红通通的一大片,她的眼眶也跟着红了,嘟起小嘴朝着掌心吹吹,问:“还疼吗?”

  

  “嗯!疼!”戚小沐是真疼,她越想越不是滋味,爸爸妈妈都没打过我,你凭什么打我呢?我不干!她说:“卉舒,我要让数学老师吃不了兜着走,你跟我一起不跟?”

  

  傅卉舒很是知道戚小沐接下来要干吗,便说:“当然跟,你一个人要被逮住怎么办?你得有我配合才行!”

  

  俩人走到办公室前的自行车处,找到数学老师的车子,猫着腰看看四下无人,利利索索的把车子的气门芯给拔了,戚小沐拔前轱辘,傅卉舒拔后轱辘——老师打了小沐,傅卉舒似乎也有点记恨她,拔根气门芯,权作泄愤吧。

  

  又一次的小型数学测验中,有道题目是“34+(67-18×3÷2)=?”很好,又有三乘八的问题出现,戚小沐掰着手指头使劲想,三八……三八……三八多少来着?……想起来了!……呀,又忘了!三八……三……八……他妈的!管他的!二十七!

  

  她倒也聪明,还没学小数点呢她把这道题给算出个小数点来。

  

  铃声一响测验一结束,戚小沐交上卷子就跑出去了,反正少不了挨板子,先拔了老师的气门芯出口气再说!

  

  戚小沐很有当大仙的潜质,她对自己的前途预测的很准,她果然又挨了三板子,明明可以得满分的学生,偏偏回回死在三八二十七上,老师恨铁不成钢,我让你算个小数点!啪啪啪——!

  

  傅卉舒给戚小沐出了主意:“以后你把三八二十四写到手背上,每回遇到三乘以八就看看手背,不就好了吗?”

  

  这个主意真不错,戚小沐听了傅卉舒的话,每次数学测验之前都会往手背上写“3824”几个数,从这以后基本上没有再在三乘八的问题上出过岔子,但一张开嘴,还是顶容易说出三八二十七来。

  

  所谓“驴叫不改”,不过如此。

  

  三,穴位图事件。

  

  受家庭环境的影响,傅卉舒从小就对医学有着很浓厚的兴趣,到了八岁,也认识了不少穴位。

  

  俗话说,八岁八,掉狗牙;九岁九,变牙狗。七八岁正是换牙的时候,傅卉舒和戚小沐在这一时期按着人类的生长规律开始掉牙了,也按着“下牙往上扔,上牙往下扔”的传统习俗把掉下来的乳牙严肃处理了。俩孩子一张嘴就露个豁口,看着怪有趣。

  

  初秋,橙黄橘绿,周末,不冷不热。

  

  戚小沐去傅卉舒家里玩,傅卉舒正抱着新华字典仔细研究墙上挂的一张穴位图。为什么要抱字典?因为穴位图上有些字她还不认识,比如说神阙穴的“阙”字。

  

  见戚小沐来了,傅卉舒长长的睫毛一闪,一下振奋了,光看图不好玩,对着人看图才好玩呢!

  

  傅卉舒张开掉了个门牙的小嘴,吩咐:“小沐,你把衣服脱了。”

  

  “干吗让我脱衣服呀?”戚小沐迷惑不解。

  

  “我想比着你认穴位。”

  

  “你干吗不自己比着自己认穴位呢?”

  

  “我自己又看不到自己。”

  

  “对着镜子就能看到啦!”

  

  “对着镜子也看不到后背。你到底脱不脱?不脱,我两天不理你!”

  

  戚小沐受到威胁了,她咬着指头想了想,脱衣服总比让卉舒不理自己好,就把衣服脱了下来,但脱的不彻底,印着草莓的小背心和小三角裤还在身上挂着。

  

  傅卉舒对此很不满意,奶声奶气的下命令:“都脱了。”

  

  八岁大的孩子已经知道什么叫遮羞了,戚小沐就很懂,她一改顽皮本色,使劲摇头,不愿脱,矜持的很。

  

  傅卉舒看出了戚小沐的羞怯,出于少先队员的慈悲心怀,她诱惑道:“咱俩天天一块儿洗澡,你还羞羞什么呀!你要学习董存瑞黄继光,勇往直前,不要跟我闹反/革/命,快脱!”

  

  戚小沐还是不愿意,嘴巴一张,露出缺了个侧门牙的豁口来,嚷嚷着叫唤:“那是洗澡!我光着你也光着,公平!现在我光着,你不光,不公平!”

  

  傅卉舒没耐性了,小牙凶巴巴的一呲,也亮着豁口叫唤:“小沐!你越大越不听话了,越大越不乖了!渣渣!你到底脱是不脱?”

  

  “我不……”戚小沐瞅瞅傅卉舒圆瞪的双眼和牙上的黑洞,黑亮亮的眼珠和黑呼呼的牙豁儿带着完美的配合直冲她张牙舞爪,她心里一怕,话音一转:“哼!脱就脱!”

  

  接着自己算计:晚上洗澡,我穿着衣服洗,我看你光腚!哼,非要你也羞羞一回不可!对,就这么办!你有牙豁儿,我也有牙豁儿,我也张大嘴吓你一跳!嗯!

  

  她一边哼哼着,一边很不情愿的磨磨蹭蹭的把小背心和三角裤脱了下来,光溜溜的站在穿着衣服的傅卉舒跟前,小脸涨的比西红柿还红。

  

  八岁的孩子个头是长了不少,身体却还没有发育,前后一般平,像个洗衣板,虽然该凸的还没有凸出来,但是该凹的倒是凹了下去,比方说,小腰已经显露出来了。

  

  戚小沐的头发一直都很长,周末不去学校,也不用扎起来,就散在背上,风往哪儿吹,头发往哪儿飞。她的体态没有儿童常有的胖呼呼的婴儿肥,非常轻盈而标致。温和的阳光洒在她白皙的小身板上,为她天真无邪的小脸和稚嫩的身子镀上了一层朦胧又梦幻的色彩,她宛若一个振翅欲飞的小天使,竟让傅卉舒有一瞬间的失神。

  

  她盯着戚小沐的眼睛,像说梦话似的,问:“小沐,以后长大了,你会离开我吗?”

  

  “怎么会呢,毛/主席作证,我不离开你,你呢?”

  

  “我也不离开你。”

  

  “你让毛/主席作证。”

  

  “毛/主席作证。”

  

  “拉钩。”

  

  “拉钩。”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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