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渴 第92章

作者:天土八月 标签: 天作之合 成长 御姐 忠犬 救赎 GL百合

“都有。迟柏意。”

“我想让你知道,因为你应该知道。”

“而且……我有点受不了你这样一天天在我眼前晃来晃去了,我以为……我以为你要是早一点知道,你可能、是不是就可以早一点来……”

“碰碰我……”

爱我。

第52章 结果出来了

“知道了。”

“不过,不行。”

“为什么?

那这个片子这上面的这个点儿又是怎么回事啊?”

迟柏意猛地回过神,把陈运那张泫然欲泣可怜巴巴的脸替换成……

不行,替换不掉。

“大夫你看就这儿,这儿……”

迟柏意叹了口气接过来,对着光看两秒,用大拇指头往那个点儿上一抹,道:

“好了。”

病人尴尬得直呼神医,末了捂着脸跑了,剩迟柏意一个人继续坐在办公室出神,满脑子依旧是昨晚的对话——

当时,陈运在听完她那个回答之后也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反而是她自己着急忙慌开始解释:

“但也并不代表我不想,只是现在还不行。也不是不行就是现在吧它是介于行与不行之间呢需要考虑的这个……”

想到这里,迟柏意头痛地抓了抓自己头发,将笔往笔筒里一扔,再次深深叹气——

所以这都说了些什么东西,到底?

当然,如果只是这样,她也不会如此之愁。

她现在更愁的是陈运后来的反应——

就抿着嘴唇鼓着脸看了她一阵,然后“切”地一扭头:

“行,你说的。”

迟柏意还要再解释,她伸手来一挥:

“你等着的。”

我等着……

迟柏意之前不觉得,现在想想怎么都觉得这句话大有深意。

当然,要是只到这儿的话也行。

可偏偏,等迟柏意好不容易打叠了千百种温柔小意,酝酿够了感情,刚要说出那句“那我等着”……

“那”字还没出嘴呢,她飞快转过身蹿上来,勾住迟柏意脖子就是一口——

咬的脸蛋。

是真的咬,上牙的那种,怪疼的那种。

咬完了,此人咂巴咂巴嘴,洋洋得意地抬腿就走:

“放心吧,我也没真打算怎么着,而且就算你想也不可能的。我就通知你一下。”

走出几步,还又回头抿着嘴给她原封不动来了个陈运版委屈巴巴可怜兮兮脸,甚至较之刚才更青出于蓝:

“所以明天你会陪我去医院的,对吧迟大夫?”

迟大夫咬牙切齿地摁着桌子站起来,掏出手机开始打电话。

无人接听。

通话中。

无人接听。

看病和去看病以及陪看病的,没一个接!

“钱琼姐,你手机好像又响了……”

钱琼置若罔闻,正全神贯注地怒视隔壁吉普车,打着手势骂人。

“姐啊,快绿灯了姐。”

“小陈运趴下。”

陈运只好闭嘴趴下,才趴下就感觉头顶一个东西“咻”的一下飞进了车窗,两秒后又从车窗“咻”的飞了出去。

“你车门长脑门脑门长贲门上了你……”

陈运百无聊赖地想:贲门是啥?

“又啊白痴粑粑狗屎糖,你妈妈不爱你NONO没有人爱你……”

对方攻势大约很猛,钱琼的手势已经打不过了,干脆切换成英文继续骂。

骂的境界有多高陈运不知道,但她从窗口看见对面下来人了:

“姐,姐!绿灯!”

钱琼当机立断、一踩油门,带着她奔了出去,把后面一句“你大爷的”硬生生拉了有三个调子那么长,唱歌一样,回音袅袅九转不绝。

车开出大老远了,陈运还试图回头:

“那个车追咱们呢。”

钱琼说,“放心吧这儿限速,她追不上”。

“她比中指了。”

“你回她一个。”

陈运附赠了两个过去。

钱琼嘿嘿笑:

“再把扶手箱里的牌子拿出去举一下。”

陈运把那个只有自己半个巴掌大的牌子举出去,很纳闷地问:

“这很小啊,还没有你后视镜大呢,人能看清吗?”

“举手机了吗她们?”

陈运点头:

“举了。”

“举了就收回来。”

陈运收回来后看着那行小字哈哈地笑了:

“‘钱琼姐你真损。”

“不损不行。”钱琼也笑,笑完了说:“而且这也不是我损——你看这都怎么开车的?一个个小年轻比我脾气还急,光嚷嚷多伤身体。弄个这牌子,多好——看不清还得用手机摄像头放大看。”

“等放大就该气死了。”

气死了窝着火还追不上。

陈运正翻来翻去地看牌子,看着看着就觉得上面龙飞凤舞的字迹很眼熟:

“这个……是她写的吗?”

“那可不。”钱琼看着路,“就说你聪明吧。你瞧我哪儿有这么损。”

“而且就这种损中带着闷骚劲儿的招数,除了她也没人想的出来。”钱琼说着就忍不住笑:

“我就不行了,我一般都骂回去,不骂回去没法开车。”

“就跟你今天这样似的骂吗?”陈运回味了一下,“脑门长贲门……贲门是什么?”

“问你家迟大夫去,她教的,多损人呐,我拿出去骂人被骂的都得愣一下……”

陈运低下头,努力憋着脸上的笑,隔着衣服口袋捏了一把里头装着的手帕:

“其实也就、还行,一般般损吧。”

一般般损,二般般可爱。

像她这个人。

钱琼叹气摇头,嘴里“啧啧”的:

“我跟你说啊陈运,你不能这么看人下菜碟——怎么到她这儿就是一般般,到我这儿就是真损了呢。

离太近被她蒙蔽了吧。你得看清楚点儿知道吗?我跟你说她们这些当医生的都没一个好人。”

“就比如说老周。”

陈运耳朵支楞起来。

“现在要给你治病的这个——这人就可黑心了,跟你那迟大夫一个样儿。”

陈运小声地咕哝:

“她才不黑心……”

钱琼装没听见:

“你就想想她一个耳鼻喉科的,周清砚一个精神科的,怎么认识的?”

陈运问:

“怎么认识的?”

“打架认识的。”钱琼笑着看她,“怎么,不信啊。”

她倒没说信,也没说不信,就托着脸发愣,愣了一会儿表情还挺凝重,说:

“那她是不是当时打输了,人家才欠她人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