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天土八月
不过建议完她就知道白建议了,陈运压根闻不到。
迟柏意叹了口气:“没事,当下午茶和晚饭吧。”还可以当明天早上的早饭和中饭……
江月心虚地溜去躲陈运那儿,俩人一起在窗边叽叽咕咕起来。
迟柏意看了她们一眼,转头瞥向沙发摊着的这一个:
“离过年不到半个月,你这边事儿了了没?”
“基本算完。”钱琼想了想,“店里好办,该定的都定了。我奶奶都已经回去了。”
“好。那年前去临江玩一趟,有空吗?”
钱琼扫了窗户前俩人一眼,看向她唇角微挑:
“有啊,可以有。”
俩人目光交汇,迟柏意忍不住一笑,点头道:“行,那就我休假第二天早上咱们四个出发,临江玩儿两天再回北城。”
“包吃包住吗?”
“全包,吃住玩买一条龙,除了开车剩下不用你操心。”
“妥了。”
陈运支起耳朵听到这儿,松了口气,回过神来才发现江月已经从病号饭聊到了要来陪床好好联络联络感情,连忙打断她道:
“不用,我明天就打算出院了。”
江月一个人说得火热朝天,闻言便顿了一下:“明天吗?”这么快会不会不太好?
“就明天,我都问过黄大夫了,没问题。”
江月眨眨眼:“那迟大夫呢?”
陈运清了清嗓子:“迟大夫当然也说没问题,迟大夫觉得我继续住下去浪费医疗资源。”才怪呢!迟大夫财大气粗独断专行,根本就想让她住院一直住到放假过年。
迟大夫显然听到了,开始有意无意往过来看。
江月也没打算信,就看着她直笑。笑了一会儿,往前凑了凑。
陈运一看就知道这是有话要说,于是也状若无意地转了个身,俩人肩并肩站在窗前——
“我回来后,跟小孟姐见过面。”
陈运表示明白理解。
“她跟我打听你,话里话外都好像已经知道你生病了,所以我直接告诉她了。”
陈运一点儿没意外。
“然后她这两天在问我你什么时候出院。”江月犹豫了一下,“我觉得她可能想来找你。”
陈运没回答,还是望着楼下。
楼下是一个花园,冬天里植物还是郁郁葱葱一片绿,把上方阴白天空都衬亮了不少——
她就这么看了一会儿,点头道:
“行,知道了。”
“那要不要……”
“跟你说件事儿吧。”陈运转头,“等迟柏意休假我们一起去临江玩儿两天,钱琼姐开车。”
江月愣了好一会儿,扭头望向沙发上俩人,又转头看她……来来回回好几次,终于张了张嘴:
“不……”
“已经定了。”
“不用这样,本来就是我自己去就可以,大过年的……”
“钱琼姐也答应了。”
江月脸有些发红:“真的不用。”
“那我去跟她们说算了?”
江月急了,一把拽住她,声音压得极低:
“你别!不是,主要是……”
陈运就看着她,看她打算说个什么出来。
“主要是也不关别人的事儿啊。你就算了,人家跟我什么关系,没有必要跑这一趟的。”
“我要这么跟迟柏意说,你猜她会回什么?”
“是,我知道。”江月咬了一下嘴唇,“我知道不费事,我知道不用客气,我知道因为你都是朋友什么什么的……”
“可你让我怎么还?”
“都是那样的人,她们是能让我给钱还是怎么着?我给了人家收吗?那不收我怎么办?”
“还是买什么东西送?我买的东西比这个人情算得了什么吗?”
“再说了……”江月垂下眼,小声嘟囔了一句:“别人凭什么对我好呢?”
陈运微微一怔。
第127章 不相信一见钟情?
接下来的时间就在吃剩饭和讨论出行中一晃而过。
第二天迟柏意脚不沾地地从早忙到下午,手术结束四点多。
再接两个复查的病人,书面交班口头交班,等买完东西到家楼下时天正好黑。
比她进门早一个小时的陈运此刻正好痛痛快快洗完个澡,刚带着一身水汽从卧室出来,看见她进了门,于是张着胳膊就迎上去:
“闻闻,干净没?”
暖乎乎一团热气还带着香味,迟柏意抬手接住,搂进怀里,笑着用下巴蹭蹭那颗有点湿的脑袋,说:
“干净,干净死了,洗了几遍?”
“三遍。”陈运抱住她腰,“感觉洗掉了一层皮。”
“那鼻子通没通?”
“通了,我本来还是觉得不太行,没想到洗完一下就通了。”
“热气熏的。”迟柏意拍拍她背,“让一让,我也去洗洗。”
进门洗手洗澡现在已经算是日常习惯了,上了几年班没养成,结果叫陈运的轻微洁癖和超强嗅觉检验两个月,现在回家不先过一遍水她都觉得自己像个大灰团。
她去自顾自地换衣服洗手,陈运就跟进跟出在旁边说自己洗了一个非常痛快的澡,吃了一顿看着就超香的砂锅粥,另外雷平有多么多么可恶,知道她出院了也没句慰问,还使唤人去干活。
迟柏意搓着指缝问:“所以干完了吗?”
“一个小时就结束了。”陈运很骄傲道:“就查了一下库存和最近流水,她那边看完直接给我转的账。”
“你猜猜有多少?”
迟柏意不想猜,比起猜这个她更想知道这人中午两点多出了院是怎么跑到六点才回家的。
“猜猜嘛。”
“你原来的一个月工资加提成?”迟柏意只好看着镜子说。
俩人在镜子里对视着,陈运一时没回答,静静看了她好一会儿,才说:
“算了,过两天告诉你。”
迟柏意含笑颔首,心道:太好了,
反正只要不是现在猜完就甩医药费过来什么都好办。
“那我洗澡了?”
陈运站着不动:“洗呗。”
“你倒是先出去呢。”
陈运能出去才怪:“我不,你洗你的。”
说完还抱起胳膊退后两步,吹了个不甚响亮的口哨。
“我洗我的、你看你的是不是?”迟柏意叫她这二流子样给气乐了,“一天天少跟钱琼学这些不三不四的玩意儿——你是不是看中间还想再来参与一下?”
陈运还真没这么想,她就是纯粹有种想挂在迟柏意身上不下来的感觉。也不知道是因为终于到家了还是进门那个拥抱。
况且又不是以前,一天到晚抓紧机会只想开荤。
可要就算是,也情有可原的对不对?
“对什么对。”迟柏意反手擒拿给她拎出去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药吃得清心寡欲都快出家了,你想个屁。”
“那你也不想吗?”陈运站在浴室外间抠了一下门,用指头有一下没一下敲着,“那你要真不想的话,我也不想。”
“我就想看着你,跟你说说话。”
水声好像停了?
她侧耳细听,果然停了。
不过也没什么别的动静。
陈运想了想,干脆整个人趴上去仔细听:
“迟柏意?”
迟柏意看着毛玻璃上的人影,叹了口气:“进来,帮我洗头发。”
陈运如蒙大赦地进来,然后一愣。
迟柏意往水里滑了滑:“怎么了,不是要进来吗?”
“你怎么不穿衣服……”
“谁洗澡还穿衣服。”迟柏意好笑道,“你洗澡穿衣服吗?”
那肯定是不穿啊。
但……人就那样未着丝缕地躺在雾气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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