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天土八月
她使劲儿点头:
“就是特别厉害,真的,我看见了,后来的那三个人进去之后听见你在那儿讲都是直接冲着你去的!”
陈运不再说什么,就只看着她笑。
她笑着笑着眼睛就红了:
“挺好的,真的。你好好的,干出个样子来。以后带我吃香的喝辣的。”
“我干不出我也卖身带你吃香的喝辣的。”陈运叹气,“别哭。”
“少开玩笑,我今天特别高兴。”江月抽抽鼻子,说,“我看到你在这种地方能好好的站着,然后想坐就坐,也不用再搬那些累死人的货,我就特别特别高兴。”
“你在那里说话的样子,就跟以前咱们上学的时候你在那个主席台上演讲一样。我看着就心里踏实。”
“你就得干出个样子来。让……让那些人看看。”
陈运起身,抓住了她肩膀:
“毛毛。”
“我一看你我就特别踏实,真的。”
“毛毛,有话就说。”
江月偏过头用肩膀蹭了下眼睛,还在吃。
吞咽食物的动静下她的声音含糊不清:
“没什么别的话了。”
“不跟我说说这次那个人跟你的基因比对结果?”
“不说了。”
陈运看着她抬头,嘴角还有千层面的酱汁。
她笑了一下:
“没什么可说的。反正我还是会找的,我总能找着的。”
“我就是……我就是有点累了可能,吃饱就好了。”
“可是这么多年……真的能找到吗?”
这话她问过无数次,在一次次希望与失望之后。
陈运总是这么回答她,这次也没有例外过:
“能,肯定能。你姐姐她肯定也在找你呢。”
“我对不起你。”
“那你找到了你得让我揍你一顿。”陈运拍着她的后背,说:
“我得把你在我这儿哭的这些眼泪还给你。”
江月破涕为笑,很快又别过了头:
“那你呢?”
“我啊。”陈运看着她侧脸,看着她侧脸上舍不得动手术的胎记,轻声道:
“我就算了。有命活命。能找到最好,找不到也没关系的。”
“能把病治好,有点儿自己的本事,再有个家、就成。”
陈运说着,望向窗外。
窗外,迟柏意正踩着夕阳缓步而来,路过她们在的座位时眉眼一弯。
陈运看得懂她的口型,她隔着玻璃笑着,在说:
“走,回家吃饭。”
第76章 我今晚不想回去了
长青院这边绿化做得相当好。
陈运没见过别墅,是以回回进门都觉得像是进了那种以前毛毛给她看过的那种别墅庄园。
中式的。
三步一亭台,五步一假山,小桥风满袖,再走两下感觉就能瞥见有宽袖大袍的人坐树下抚琴焚香。
曲水流觞,密友近宾,灯彩月华天。
美中不足就是房子撂房子,虽然每栋楼就撂了三层,不过打眼瞅过档次一下低了。
哎,低了,从豪门世家噌地降到了朴实无华富二代,没准儿还要再落落地,落成对生活质量有追求且略有品位的奋斗人士。
不符合迟柏意这个开跑车穿订制洗头都不乐意自己洗需要办卡的公主。
迟柏意听她这么说完笑得脑袋差点掉地上:
“好资产阶级的公主哦。”
“是的。”陈运一本正经地点头。
下了车,地下停车场电梯直达入户门。
陈运“啧啧”地继续感叹:
“上了班才发现像你们这种豪门的公主,我得努力个百八十年才能娶到了。”
迟柏意搂着她摁指纹,笑道:
“那你这班儿上得见世面,不过这就叫豪门那真豪门得乐死了。再说咱们得乐观一点儿,你毕竟还是带着刀枪剑戟斧钺钩叉的巨龙呢,说娶多掉价啊。直接来叼,叼走我、咱俩私奔去。”
陈运转头轻轻啃了一口她嘴唇:
“这么叼么?”
“那么叼也行啊。”
迟柏意啃她比她啃迟柏意要重得多。
陈运摸着自己嘴唇进厨房,觉得这下肯定是肿了。
罪魁祸首还跟在她屁股后面笑眯眯的:
“咬疼啦?”
“没有。”陈运很郁闷,“你是不是故意的啊,我感觉嘴皮子都叫你啃出豁口了。”
“太好下嘴了忍不住。”迟柏意大言不惭,理直气壮,“我们豪门公主就是这么过分,嫌咬重了小情绪自我消化吧。”
陈运不理她,转身出厨房,她溜溜达达还跟着:
“干嘛去,不是要做面?”
“去看看我嘴上有豁口没有。”陈运瞪她一眼。
那一眼蒙着水意含嗔带怒,眉头轻轻拢着,偏偏嘴角又往上翘。
睫毛扑棱棱地眨巴两下,后半句才带着一声冷笑冒出头:
“免得回头您啃着口感不好。”
迟柏意忽略掉她的冷笑和声音全身心投入地盯嘴——
嘴唇红润,泛着光的分明就是迟柏意自己刚蹭上去的蜂蜜桂花味儿唇膏。
而同样的蜂蜜桂花还混着她身上特有的干燥凛冽的香味与嘴里石榴糖的甜味,一并回馈倒流进口齿之间……
人好看,嘴好软,表情好品。
简直活色生香的典范。
迟柏意眼睛一闭,心里开始打突。
默默站在原地平复了好一会儿心情,直到陈运从浴室出来重新进厨房,她才重整旗鼓再跟进去。
陈运正在专心致志地揉面,揉着揉着,脊背贴上来个人:
“用挂面呗,那多方便?”
“好菜码子配挂面可惜了。”陈运本来想让她出去,可叫她这么挂着又没觉得多不方便,反而心里挺舒服的,就置之不理,继续揉:
“你不是说好久没吃家里做的手擀面了,之前煮的那种用的都是菜市场买的湿面,味道是差了点儿。”
手臂用力,肩膀一动一动的,迟柏意趴在她背上也跟着动。
动来动去,迟柏意无聊,伸出两根手指不老实地站成个小人,小人迈腿“哒哒哒”地顺着她肌肉线条往下走。
脚步轻快,指尖轻点。
陈运觉得有点痒痒,愣忍着没动:
“你累不累,累了去躺会儿,饭做好了喊你。”
手指小人已经走到了手背,正微微弯腰视察盆里的面团。
小人的主人趴在她背上说:
“不累,就是想你。”
“我也想你。”陈运笑了笑,就单用一只手揉着面,另一只手叫她的小人继续这么待着,道:
“本来还想这周周末总算没什么事儿,能好好跟你待两天的。”
“结果我还要出去跟人谈事儿。”迟柏意叹了口气,在她后颈处轻轻吻着、嗅着:
“是不是有点儿失望?”
“还行。”
迟柏意把她手摁住,笑:
“声音都打颤了还这么正经?”
何止是声音呢,耳朵还是红的,脖子也是。
但手底下揉面的动作倒是一点儿没乱。
“像我们这种资深的精神病一般定力都比较好。”陈运红着脸严肃地说,“就算你大我七八岁也没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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