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同人]屑王之子 第542章

作者:夜晚的血 标签: 奇幻魔幻 励志人生 无cp BL同人

当棋局的形势变得紧张起来,或者他手里的棋子从危险的地方路过的时候,对手的气息就会变得急促起来,心跳也开始加快。王一方面根据棋盘的局势,凭借自己的脑力,再加上对手的情绪状态,才能接连赢了好几个冠军。

但是眼前的女孩不同,从对弈的第一盘开始直到现在,她的心跳一直很稳定,气息也没有变过,她很平静,无论自己的棋子落在哪里,这个女孩都没有表现出任何情绪,非常的理智。

无法从这点破局,王就一门心思放在了对弈上,他自认就算无法看穿对方的想法,也可以凭借自己的能力赢。

但是一次都没有。

然后,王焦躁了。

在女孩仍旧一脸平静的睁开她的盲眼,冷静对弈的时候,王的思绪乱了。

难道是因为她不怕我?

可能是看不见吧,所以她瞧不见旁边地面的血迹,瞧不见自己非人的模样,也不知道对弈输掉会怎么样。

王想扰乱对方的思绪,所以他提出了赌局。

“我们来下赌注吧。”王说道,“如果你赢了,你可以得到任何你想要的东西。如果你输了,就把你的左手臂给我。”

王笑了,他紧紧盯着女孩的表情,想要看到她被恐惧和欲望扰乱节奏。

小麦双手环抱,她很苦恼,好一会后她才笑着说道:“能不能不赌左臂,赌我往常所赌之物?”

王:“你以往赌的是什么?”

小麦傻乎乎的笑道:“命。”

王愣了。

“如果我输了,请把我的命拿走吧。”小麦不好意思的挠头,“因为我除了军仪什么都不会,换句话说,我以军仪为生。”

干职业棋手这行,收入少的可怜,就连国内的棋王也是如此,因为这本就是个贫困的国家。但是代表国家赢得世界冠军不同,虽然每年一度,但是奖金非常高额。然而想要成为代表就要在每年的国内淘汰赛上全胜,也就是说一次都输不得。

小麦出生在一个十二口之家,家里都是务农的,作为一个什么都做不好的盲人,小麦对这个家庭的唯一贡献就是可以用军仪赚钱,同时她也是家里唯一能赚到钱的人,如果她输了,就会从家里最能赚钱的人,变成最没用的累赘。

家里没有给累赘吃的饭,成为废物的小麦只有死。

“所以我决定了,如果哪天我在军仪上输了,我就自行了断。”小麦平淡的说着,好像这是多么平常且正常的事。

至于和王的对决,赢了后想要的事,小麦歪头思考了许久,表示不知道。

王想要扰乱小麦的想法失败了,小麦无欲无求,亦不会对死亡恐惧。

输了就死,在这件事的觉悟上,她远在王之上。

王笑了:“看来没有觉悟的是我,不赌了,我这个行为太幼稚了。”

他不会再去想着以扰乱小麦的思绪来决胜负,他要堂堂正正的,在军仪上赢。

而且作为惩罚,王扯断了自己的左手臂。

“王!”用分身留在这里的枭亚普夫大惊失色,“请治疗!”

然而王拒绝了,不论发生什么都要继续对弈的话是自己说的,他不能因为自断一臂,就停止对弈。

出尔反尔,这比之前幼稚的发言更丢人。

枭亚普夫的劝阻没有用。然而被血溅了一脸的小麦却拒绝对弈,声称如果总帅大人不接受治疗,她就不下棋。

哪怕锋利的武器已经抵在了女孩的喉咙上。

最终,王低头了:“把尼飞彼多找来!!”

他可以接受一边治疗,一边下棋。

然而尼飞彼多的念能力有一个特点,在发动的时候,是没有办法维持圆的。

治疗时间需要两三个小时,这期间内,王宫处于无法警备的状态。

“真不是时机喵。”尼飞彼多站在远处,遥控着自己的念能力修复王的手臂,和枭亚普夫说道,“奈良善没有过来吧。”

枭亚普夫:“那边还在苦战。”

“至少这两三个小时不要让他过来喵。”尼飞彼多说道。

至于其他人,不足为惧。

另一边,诺布惊愕的发现尼飞彼多在王都控制的人傀儡身上的念都消失了。

“机会来了。”

第568章

天空渐渐阴沉, 开始下起了小雨。

诺布浑身湿漉漉的,他特地从都城的南边离开,绕了一个大圈子来到丛林里, 伏在地上,远远的看着都城和王宫以及中间相连的马路上。

都不用靠近,诺布就可以感受到奈良善和两个护卫队战场上散发的强大念压。

那边的战斗非常激烈,都城的墙已经被砸倒了,地面也坑坑洼洼,诺布只瞥了一眼,就快速移开视线。他的目标是王宫。

应该不会被那两个护卫队注意到, 他们现在眼里只有奈良善。

“果然……”诺布将手放在地上, “圆消失了。”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 但没了尼飞彼多时刻监控王宫周围的圆, 他就有机会潜入里面。

而且现在还下起了雨。

真是适合他行动的好时机,下雨会将视线变得模糊,气味和脚印都会被雨水洗刷的一干二净。最好的结果就是他不仅潜入了王宫, 还能全身而退, 并且没有被王宫里的尼飞彼多等嵌合蚁发现他曾经入侵过。

太阳也快下山了,要行动就得尽快, 又不能急躁。

诺布抓起藤蔓, 连着树叶一起缠绕在自己身上,掩盖头发和西装的黑色, 然后快步向王宫冲了过去。

在逐渐靠近王宫时,他俯身趴在了地上,一点点的向前攀爬。

诺布很害怕,他曾经以为自己很勇敢,就算面对什么样的威胁, 心跳都不会增快一分。

然而这份冷静,在直面枭亚普夫后就被彻底击碎。哪怕他没有正面和枭亚普夫战斗,只看到他的气势一眼,就感到恐惧,以及‘我不可能赢’这个想法袭入心头。

可他还是要往前走。

就在之前,他的弟子庞姆借用另外一个机会潜了进去,但只是进去了而已。如果他不在王宫内留下门,庞姆就没有机会逃离。

所以他必须勇敢一点。

“我没问题。”诺布给自己打气,然后一点点的靠近了王宫。

*

此时王宫内,除了小麦以外,还有其他作为非食用肉的人类存在。

首先就是总帅迪哥,不过这个家伙已经死了。尼飞彼多勉强用自己的念能力将他的身体拼接了起来,让他可以做到像人一样说话和行动,但傀儡就是傀儡,在那具身体里面,没有所谓的灵魂与精神那样的东西存在。

这就是一个人类木偶,不被尼飞彼多控制着就无法行动。

还有就是毕泽夫长官,以及他的秘书麻祢。

毕泽夫长官是实质上统治这个国家的地下统帅。与外国的交涉,和国内主要机构的联系,都得通过他来执行。这不是对东果陀共和国内部情况不了解的尼飞彼多控制的傀儡可以做到的工作。就算是非常强大的尼飞彼多等嵌合蚁,现在也需要披着身羊皮藏在羊圈里,才能让小羊羔乖乖自己落入口中,而不是费力的去抓四散逃跑的羊群。

毕泽夫长官很重要,没人能代替的了他。

作为王宫内唯一可以工作的官员,毕泽夫长官很忙,他工作的房间里到处都是堆积如山的文件,此起彼伏响起的手机铃声,还有各种书籍和资料。

毕泽夫长官没有为自己掌握实权而高兴,他累的要死,他只有一双手,一张嘴和两个耳朵。

不可能同时接四个电话,整理三堆文件,调查两排资料。

所以他要了一个秘书过来,非常卑微的,搓着手,对枭亚普夫谄媚的笑,说一切都是为了王能更好的统治这个国家。

枭亚普夫压根就没有将这个没有念能力,只有点管理手段的人类看在眼里,确认他是真的忙得不可开交后,就让他在还没宰杀的食物堆里自己带走一个。

当时王刚来到这里没多久,原本王宫内部的人都被杀了,就剩下一堆舞女等着宰。毕泽夫长官只能从她们中间挑选一个。

看到了生的希望,这些舞女们拼命的自荐,一个个肤白貌美穿着舞裙的女子在自己身边晃,看的毕泽夫长官眼睛都花了,他看中了她们中最漂亮的一个,但是……

有着蝴蝶翅膀的嵌合蚁站在他身后,嘴角微微勾起盯着他看,像是在观察。

毕泽夫长官不敢有什么小心思,仔细的问了舞女们的能力,无可奈何的选了一个在文学水平上最高的,但容貌却是最普通的麻祢。

麻祢跟着毕泽夫长官离开牢笼时,感受到了身后舞女们怨恨嫉妒到恨不得吃了她的眼神。

麻祢没有回头,她知道身后的女孩子们都没救了,晚上就会被杀,她们会成为士兵的粮。而自己会逃出生天,暂时的。

有了一个工作勤劳的秘书也不行,工作量还是很大,他需要更多的人手。至少再来三四个吧。

更重要的是,麻祢工作时的态度很端正,动作也麻利,就是太板着脸了,不当舞女改当秘书后就再也没化妆,皮肤干燥还暗黄的脸让他提不起任何兴趣。

如果是外面的女人,肯定会有很多既漂亮又工作能力强的吧。

毕泽夫长官想要再招揽几个,不过是将食用的人留下几个而已。

原本底子就好,画着精致妆容的庞姆就这样混了进来。

被毕泽夫长官悄悄地带到了宫殿东南侧的地下仓库D区,那里的空间被巨大墙壁铁门隔绝,是毕泽夫长官晚上居住的地方,同时麻祢也在这里居住。因为地上没有适合人类居住的地方,那是作为王和嵌合蚁行动的区域。除了工作以外,麻祢基本不会上去。那里充斥着血腥,她不喜欢那里。

毕泽夫长官从不在麻祢面前掩饰自己的目的,他很直白的挑选了一个长直发的女孩走了,把其他人都丢给了麻祢安置。

麻祢懒得理会好色的毕泽夫长官,对这些女孩们说道:“跟我来吧。真不知道你们怎么想的,好端端的跑来这里‘工作’。”

黑色卷发的女孩和马尾女孩对视一眼,黑卷发女孩低声说道:“至少来这里,能活着。”

麻祢看了她一眼,垂眸。

果然,对于嵌合蚁的事和外面的‘挑选’,她们并非一无所知。

也正是因为知道了真相,明白自己无法逃离,才会得到某些人的暗示选择了这条路。

这样就说明,和毕泽夫长官联系的外面世界的官员里,也有一部分知道嵌合蚁的真相,然后选择了配合。

多么悲哀。

这里的嵌合蚁在吃人,这里的官员在卖人,没人拯救她。

麻祢用冷硬的声音说道:“就像你们看到的这样,这里就是一个地下仓库,虽然地盘很大,也有几间小屋,还像模像样的搞了个喷泉,但就是个牢笼。不过是个安全的牢笼。”

“好好工作,就能好好活着。直到什么时候变得没用了……”麻祢的声音越来越小。

她一直协助着毕泽夫长官做东果陀共和国的工作,以前她绝对想不到自己有一天会接触到一个国家最顶级的机密文件,代替毕泽夫长官和其他国家的外交官打官腔说假话。理论上来讲,她现在是幕后管理着一国政务的二把手,可她一点都笑不出来。

因为聪明,麻祢看懂了这段日子东果陀共和国内部的动向,蚁王的野心,以及他们如何征服世界的计划。

正是因为懂了,她才惧怕。

毕泽夫长官是个蠢货,他沉迷于现在的权利,小心翼翼的苟活,还借着目前手里的权势满足自己的私欲,完全不知道自己没剩下多少日子可以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