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神新妻 第48章

作者:砂金流渚 标签: 生子 灵异神怪 惊悚 欢喜冤家 治愈 玄幻灵异

“那要加检查吧?我让医生再来一趟。”

罗爱曜没反对。施霜景躺在留观病床上,从家里到医院,施霜景没醒过一次。医生给的初次诊断是高烧晕厥,病因有待排查,先退烧处理。

医生问罗爱曜,你是病人的谁?这要记入档案的,现在医院都要登记送医人。

罗爱曜是施霜景的谁呢?罗爱曜的身份已经复杂到笑话地步。金主,家教,假装的亲戚,不像长辈的长辈,但他又要施霜景反过来照顾他……看似是拯救者,其实是拉施霜景入局的罪魁祸首……“我有点喜欢你,你也有点喜欢我”,如果这句话成真,就是爱人。

施霜景希望我是什么身份?

“他是我爱人。”

医生顿了顿,“我可不能这么如实登记,我就记你是病人的朋友了。”

罗爱曜陪在病床前,因为施霜景晕厥过去,脑子里看无可看,罗爱曜只能翻找他自己与施霜景互动的那些回忆,他们共同创造的那些回忆。没有,没有哪次罗爱曜真的“读到过”施霜景的感情。这是第一次。

罗爱曜意识到,他好像是个很坏的人。把对别人的利用也当自己的强大,自负到令人嗤之以鼻的地步。施霜景既然都能总结出这种种利用,却也只是想,我喜欢他,他也喜欢我。

这样下去是不行的啊。罗爱曜抬手,调低了输液滴速。他摸到施霜景的手腕好冰,这让他想起下午那一战,施霜景比之前任何一次都更接近死亡,纪复森再一次用罗爱曜当刀,要杀死施霜景。罗爱曜轻轻揉搓着施霜景的手腕,帮他回温。

于罗爱曜而言,这一战在施霜景回到罗爱曜怀中那一刻就已经结束了。心不在战场上。所有的一切都无所谓。心识失落,无虚无实。万法迷途,佛生嗔痴。

第92章 今天是我没有控制好脾气,对不起

半夜四点,施霜景终于睁开眼睛。医院的白炽灯彻夜不休,墙、床帘、灯都一片白皑皑,施霜景没有睡病床的经历,陌生至此,一转头看见罗爱曜靠坐在漆成白色的木椅上,正闭目养神。施霜景看过去,罗爱曜就睁眼。

大约凌晨两点的时候,施霜景的体温就回落到三十八度左右,医生说先不继续输液了,护士便拔了针头,撤走吊瓶。施霜景的手背上粘着止血用的医用胶布。

“你烧到四十度,晕过去了。”见施霜景不打算主动说话,罗爱曜破冰。

罗爱曜是听人许愿的佛子,而许愿的场合里,至少三分之一是为生病的亲朋好友求一点顺利。他的法身提前五年苏醒,为的就是观、听、想,见过信徒如何照料病人,因此学会了调输液滴速、调床头高度、调自己的时间和手上的待办事项。这世界早已不一样了,罗爱曜以他的方式适应。

摇起床头,拧开水瓶。施霜景接过罗爱曜递过来的水,有如牛饮,他的嗓子干得冒烟,发烧仿佛给他的喉咙烧出了许多个疮口。

“怎么会来医院?”施霜景歪头看罗爱曜,说不好是在打量罗爱曜还是在打量病房,“你不是可以帮我治吗?”

“你看了我的密教像,我花了很大力气才把你救回来,人类身体不能承受那么大的伤害和治疗。接下来一段时间,你的小病小痛都要用寻常方法解决。”

“哦……”

“水瓶给我。”

施霜景递水瓶给罗爱曜,觉得手背痒痒的,才发现手背上的胶布。血早已止住了,施霜景揭下胶布,折叠着玩。尴尬,沉默,不知道说什么。施霜景是睡一觉就把伤心难过都忘在脑后的人。

“你有没有什么想检查的?”

这么问当然是没有。施霜景摇头。罗爱曜没有按铃,而是起身去找护士。护士过来给施霜景量体温,期间罗爱曜随意地与护士聊天,活像是变了一个人。罗爱曜会问医院附近的房价怎么样,会问这附近有没有什么好吃的,会问最近快到年底了是不是床位很紧张。罗爱曜生得好看,护士就乐意多说点,反正值夜班无聊。

体温显示三十七度八,已经安全了。准确地说,他们是在发热门诊的留观病房,不能长住,烧退了就得挪窝。护士打着哈欠去问医生,医生过来再确认了一下,就签字表示可以离院了,如果要做更细致的检查,请在上班时候挂相应门诊。

施霜景对罗爱曜的假热络很好奇,“你刚才为什么问护士那些问题?”

“因为尴尬。”罗爱曜说,“病房里太安静,你和我都尴尬。”

可是罗爱曜点破了,施霜景此刻就延续了刚才的尴尬啊。施霜景拉上外套拉链,戴上外套帽子,无言了。罗爱曜去开车,雪亮车头灯从停车场的西北角一路亮过来,是施霜景之前坐过的那辆雷克萨斯。

罗爱曜带施霜景来的是省人民医院,离家比较近,他们开车回励光厂大概五十分钟。车里施霜景吹着暖风又睡过去,帽子掩着眼睛,非常好睡。日子也是好起来了,生病竟然有人开车接送。等回到家的时候,施霜景主动说:“佛子你辛苦了,现在天都快亮了,赶紧睡吧。”

施霜景犹豫要不要去洗澡,罗爱曜摇头,“上来一起睡。现在洗澡,你明早会继续发烧。”施霜景只能去简单洗漱,仔仔细细用热毛巾将脸和脖子都擦了好几遍。

两人有某种粉饰太平的默契。罗爱曜一晚上没有用他惯用的阴阳怪气语调,施霜景就归因为罗爱曜真的累了。至于施霜景,他本来话就不多。脑子刚烧过一轮,就连想法都不多,暂时什么都不愿意多想了。

罗爱曜带施霜景去医院之前没关空调,不,其实从他们暂时搬上楼来之后,家里就几乎很少关空调。就算人不吹空调,猫也需要热风啊。玉米幽幽醒转,站在床上看施霜景换衣服。他今天这一身确实要全部扔掉,施霜景故意穿了旧衣。罗爱曜从衣柜里取出滑凉凉的真丝睡衣,施霜景穿棉的。躺进被子之前,施霜景低声问:“事情全都解决了吗?庄晓的事也全部解决了吗?”

施霜景的语气里有一丝很难察觉的遗憾。这事件,他从头跟到尾,那样危险、诡谲、怪奇的开始,中间经历了如此多的惊心动魄,最后却草草收尾。说不遗憾是假的。

“差不多了。庄晓和他儿子要休息一阵。我们预计会在年前一起吃顿饭,之后郎放一家和庄晓父子都会离开。”

“好快啊。那他们还会回来吗?”

“不知道。”

罗爱曜仰面躺下,施霜景背对罗爱曜。玉米去喝水了,家里太寂静,他们都听见玉米的舌头啪嗒啪嗒拨水的声音。没过多久,玉米回卧室,钻到施霜景怀里,要施霜景抱着它睡。今晚它倒是阵营鲜明。施霜景发烧时睡太多,似乎影响他接下来的睡眠了,很难马上睡着,又不敢玩手机,怕光亮影响罗爱曜的睡眠,只能抚摸玉米的软毛,听玉米喉间发出的咕噜声。

与罗爱曜同居好几个月了,施霜景从来无梦。可今晚,他久违地梦见施楼庭。是因为见到病床,唤起当时陪父亲临终的回忆吗?施霜景其实更愿意记得施楼庭健康的模样,所以他梦见的是健康的施楼庭。

施霜景从来都不是正经的D市人。他和施楼庭以前住在Y市,靠近凉山彝族自治州。施霜景身份证上的民族其实是彝族,他实打实是个彝族帅小伙。施霜景记得施楼庭是开店的,忘记他究竟做什么生意了,可施霜景四岁之前从来没有少吃过零食糖果。旧家的电视柜里有他的零食箱子,不绿不蓝的塑料箱,里面一年四季都补满了各种小包零食。钱币一样的巧克力,各种水果味的软糖,肉干、豆干、果干和饼干,膨化零食在另一个柜子里。施霜景常常觉得,是他太小的时候就吃尽了这辈子该吃的零食,长大之后才对零食一点想法都不剩了。没有也不馋,因为小时候他吃了很多。

他是双性人,可施楼庭从来不特别处理他的性别,也可能是施楼庭根本没活到能教小孩子性别问题的年纪。施霜景不记得施楼庭具体如何措辞,但他有非常深刻的印象。施楼庭总说:你是爸爸妈妈的宝贝,你只要能健康长大就好了。以后能长多高、聪不聪明、会有什么样的未来,都不影响爸爸妈妈爱你。你要记得啊,爸爸妈妈爱你,不管你变成什么样,我们都爱你。这是妈妈要爸爸经常对你说的。爸爸还想说,你要坚强。你很像妈妈,你的妈妈就很坚强。爸爸妈妈都爱你,都希望你好。只要你好,我们就安心了。

爸爸的店还在的时候,他经常这么说。爸爸的店卖掉用来治病了,他也还是经常这么说。就连面色苦黄、神志不清、临死之际,他竟然还是这么说。正是这些爱和话语,支撑着施霜景在远方表姑家挨过那非人待遇的一年多,也支撑施霜景一路走过来,打起精神好好生活。他是励光福利院里活得最正的人。腰板挺太直了,就有摧折的风险。在最穷的时候施霜景也没有想过借网贷或者去赌博。正直、善良、勇敢、坚强,有些人一生也学不会,这些品质却是施霜景从娘胎里就带的。人比人没有意义。

施霜景梦见施楼庭开门,站在玄关,倒是并不换鞋,吆喝着:“幺儿,爸爸带你去吃干锅排骨!穿衣服换鞋!关电视!快点快点!”

外面天气冷,施楼庭打个寒战,给自己加了条围巾,也不忘给施霜景围一圈小围巾。施霜景的视角好矮,那时他一定很矮,爸爸好高,冬天太冷了,就作怪地半弓着背,装作很冷很冷的样子,催施霜景下楼。这么怕冷,却给儿子起个这么冬天的名字。施霜景刚带上门,施楼庭就一把背起施霜景,小跑着下楼了。

民居里的干锅老店特别热闹,施霜景跟爸爸一起找了角落坐下。施楼庭每次都会检查煤气罐,然后才点菜。施霜景那时几岁?反正肯定不超过六岁。他六岁的时候施楼庭过世。施楼庭要服务员做成中辣,但其实那时施霜景吃辣还哈赤哈赤地。还要一瓶唯怡豆奶。绝对不能少。

施霜景小心翼翼地啃排骨,好烫。施楼庭的声音传来,“哟,幺儿啥子时候这么能吃辣了?不流眼泪、流鼻涕了?我还说点个小锅就算了,这么辣你又吃不了几块……我开玩笑的!服务员,再加一份排骨!”

是长大的施霜景很能吃辣。小人的施霜景是长大的施霜景在梦中的具象。施霜景看着老爸吃个火锅瞎忙,施楼庭的性格很能来事,有时甚至咋咋呼呼的,典型的S省男人调性。别看施楼庭这样,他好歹也是个大学生,不然不能娶到妈妈。之前施楼庭开的店更大、更多,为了救卓瑜,大店小店都卖掉。卓瑜是施霜景的妈妈,患胰腺癌过世。

“多吃点,吃肉长高。还要不要豆奶?饭也是要吃的。蔬菜下进干锅里太辣了,不许吃。”

“长得乖乖的,怎么就是不喜欢说话?这点你没有遗传到爸爸。不过你妈妈也这样,你是遗传妈妈了。”

“我好想你妈妈啊。”

“你啥子时候来看看爸爸?爸爸也想你了。”

闹钟响起。施霜景摸黑关闹钟。原来是个短梦。他连一个小时都没有睡到,竟然连干锅排骨的味道都梦见了。

梦是新鲜的,记忆也是新鲜的。爸爸,我也想你了。也想妈妈。好久没去看你们,所以你们才来梦里找我吧。也是,快过年了,一家人是该聚一聚。

腰间一只手忽然搂紧。

“不许玩手机,继续睡觉。”罗爱曜说。

“我梦见爸爸了。”

“是吗,他怎么说?”

“他说他想我了,让我去看他。”

“活人没办法去看死人,除非活人死了。”

“……他的意思是扫墓。”

“是么?不管,先睡觉,好好养病。”罗爱曜感受着施霜景颈间的体温,“你很努力,很棒。今天是我没有控制好脾气,对不起。”

第93章 喜欢管钱

施霜景没有马上就回应罗爱曜。那一句“对不起”正贴着施霜景的脖子,往他脑后、耳朵里钻,施霜景不可能没听见。不。没有那么简单。但也没有那么麻烦。施霜景只觉得不可以趁他病就打马虎眼。

说施霜景喜欢皮肤接触,可罗爱曜也不遑多让,贴得那么紧,对体温、皮肤、肢体接触有瘾似的。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玉米都比他们更有理智,知道热了要钻出被窝。它大吸几口二十二度的干燥空气,再一转头,被窝里鼓囊囊的,玉米隔着被窝往人身上踩,像爬小土坡。玉米爬上爬下好几轮,罗爱曜探头出来,和玉米对视,伸手敲了敲自己身侧,让玉米过来睡,不许打扰他们补觉。窗帘外已隐隐约约透光,天大亮了。

白天施霜景的体温有所反复,在低烧区间内,医生昨天有叮嘱过,反复低烧超过四十八小时就再来挂号,如果情况不严重,配合吃退烧药即可。

他们这一行人为了解决纪复森,简直是累惨了。罗爱曜是主法者,在与纪复森的对峙中,出力比例百分百。其他人是有些能力,但并不能直接伤害纪复森。罗爱曜试过一回这所谓的“降妖伏魔”,心里疲惫不堪,打定主意下次不再干这种事了。这原本就与他没有直接干系。

更何况罗爱曜看出来了,与其说是罗爱曜利用施霜景,不如说施霜景有他出现在此时此地的理由。好几个月过去了,就连罗爱曜自己都没能参透,他给施霜景当金主、当家教,打出一些夺命的配合,罗爱曜有获益,在因果是非之地,做涅槃的准备——那施霜景呢?施霜景的好处在哪里?施霜景这条小命被翻来覆去地折腾,做英雄,大无畏。罗爱曜不喜欢这种受力的感觉,被推着见到不想见的情景,做不想做的事。这之后必须好好考虑。

施霜景出现在罗爱曜生命中这一过程本来就蹊跷。有点担心是暗算,可细细琢磨一下,罗爱曜始终不觉得施霜景很“危险”,罗爱曜没有那种入套的感觉。

自从给施霜景开始补课,罗爱曜的法身没有一分钟不在做事,加大功率吸收人世间的知识,有体系的、没体系的,统统了解,统统学。今天罗爱曜法身下线,强制休息,睡了个昏天黑地,家里佛龛前直接不插香,一众信徒家里的香甚至无法点燃,知道这是佛子不工作的信号。

从白天睡到黑夜,再从黑夜睡到白天。施霜景期间醒过两回,懒在被子里,点外卖、吃外卖、吃药……行云流水做完,再躺回床上。罗爱曜跟施霜景同步醒、同步睡,就连施霜景都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第三天,施霜景终于再也不发烧了,罗爱曜也终于觉得自己充电完毕,可以点香,重新上工。

“再不学习就要过年了。”施霜景仰躺,痴痴地望着天花板,“过年没心思学,再一磨蹭就到三月了……不行,还是要学。”他那二百八的一诊!二本线四百五,一本线五百四。考不到四百分连个大专都没戏!施霜景一骨碌坐起来,目眩几秒,定神,胸中充满干劲,吃好睡好感觉就是不一样!

“张国强在群里说,这次一诊的题偏难。你能考二百八,非常不错,值得鼓励。”罗爱曜闲闲地鼓掌。

施霜景又有点不好意思地摸摸脑后。他的头发长长了些,差不多一个半月没去理发,施霜景不喜欢那些高中男生遮眉遮眼的发型,会修理得偏短。施霜景有点想在年前剪个头,可前段时间刘奶奶无意提了一句,她觉得施霜景留一留头发,会比现在更帅。

从前施霜景对自己的外貌不甚在意,没有那个在意的条件和资格。如今身边天天睡着这位佛子,像杂志上剪下来的,非常会打理自己,搞得施霜景都顺带在意起自己的形象来。

他们这些要对付纪复森的人拉了一个小群,早上郎放在群里留言问:“大家休息得怎么样?有没有什么异常?”庄晓回复,说谢谢蒋良霖送的麦当劳、肯德基、汉堡王大套餐。郎放一家要休息,不能开火帮衬庄晓一家,庄晓做饭又难吃,蒋良霖干脆开车去每个快餐店打包一大堆汉堡、炸鸡、薯条,让庄晓全部塞冰箱,要吃的时候就拿出来微波炉转一转。庄晓说这些足够他们吃到下个星期了。小孩子都喜欢吃快餐,庄理安尤其。庄理安味觉很不敏感,可他好像喜欢炸鸡和面包的口感。

庄理安需要再休息一阵子。庄晓说,庄理安似乎恢复了一些对励光厂的“视力”,这真是神奇。现在三楼的房子里撤掉了宝殿设置,庄晓的点外卖权应该也恢复了。除此之外,庄晓还需要时间消化一些事,属实没有精力与人多说。

施霜景隔了好几个小时才回复:“我休息好了。你们年前就要走吗?”配上好几个“难过”的表情。

蒋良霖:是呀,我们回H市过年啦。过完年我们要带小鼓去美国住一阵子,总不能让她继续当失学儿童吧?

感觉蒋念琅看到这句话要闹。施霜景隔着屏幕露出微笑,仿佛想到了蒋念琅闹她父母的场景,特别可爱,特别温馨。

郎放:佛子说二十号举行仪式,我们二十二号聚一聚,然后就走了

郎放:小景,你要是需要我们,随时微信联系

蒋良霖:小鼓有手机和微信号,她现在正烦我呢,让我转告你,你记得加她!

施霜景果然看到一个新鲜的好友申请,头像是小女孩朝镜头直直伸出双手比耶,跟拍大头照似的,有点土又有点萌,名字叫“玉良小队长”。

好友申请通过。

玉良小队长:小景哥!

一剑霜寒:你好呀,小鼓

一剑霜寒:玉良小队长是什么意思?

玉良小队长:对方正在输入中……

玉良小队长:妈妈说,不要做大队长,大队长有官瘾;不要做中队长,中队长干的活比大队长多,但老是被大队长压一头;我做小队长就好,是个班干部,可以戴袖标,平时就收收作业,说出去也是个队长,是我赚到了!

蒋念琅小小年纪就这么会搞抽象,到底是有人教的还是她天生的?

施霜景忍笑忍得很辛苦,把手机递给罗爱曜。罗爱曜也是这个流程,看蒋念琅的头像、微信名、聊天记录。

罗爱曜:“她都没能好好上完一年级的第一学期,当什么小队长?”

施霜景:“……真刻薄。就是让你看看她说话多可爱,没人要求她一定当上什么小队长。”

玉良小队长:小景哥,怎么不说话?

玉良小队长:我一个人好无聊,回H市没人陪我玩[哭哭] [哭哭] [哭哭] [哭哭]

一剑霜寒:我还在看你刚才发的小队长宣言,太搞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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