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画楼飞红
算了,如果以后在监狱里面待到受不了了,他再和大审判官好好打一场。
面前的燕止看了耳坠一会儿,然后又把耳坠放下来了。
樊绝双眸微睁:“你……不戴吗?”
燕止看了眼樊绝的表情,平铺直叙了一个事实:“你不想我戴。”
樊绝愣了愣。
燕止把耳坠放到了茶几上。
樊绝:“……”第一次怀疑燕止到底是不是真的被摄魂了。
其实他现在只要给燕止下达一个命令,燕止就会按照他说的戴上耳坠。
但……樊绝其实不想。
所以燕止才按照樊绝的情绪做出了这样的举动。
樊绝和燕止静静对视着。
好半天,樊绝终于低头笑了一声:“好吧,我承认我有一点担心你恢复过来后生我的气。”
然后说不喜欢他了,重新把他抓住关起来。
燕止垂下眸,似乎在思索他会不会对樊绝生气。
“那再等等,”樊绝说,“再陪我一会儿,万一那个破狗尾巴草生效了,你还要负责呢。”
……
樊绝坐在密室的床上,一边翻看着手机,一边思索着之前获得的信息。
燕止暗恋他,很重视他,而从前的他也送给了燕止能够克制自己的礼物。
也就是说,从前的樊绝也足够信任燕止。
既然这样,那之后燕止在他苏醒时对他下手,绝对是有什么苦衷。难道就是像洛星野说的那样,是为了他好?
啧,有什么为了他好的?
难道是怕天道老儿几十道雷劫劈下来?
如果是这样的话,千年之前他被封印,燕止知不知情?还是按照玄鳞所说……
其实最好的办法莫过于进入燕止的识海,找到燕止从前的记忆。
樊绝瞥了眼坐在他旁边,仍然被浓重的黑气环绕的燕止。
大审判官的恶念这么沉重,又是为什么?
燕止见他看过来,也把目光投向了樊绝手里的手机屏幕:“《魔族求偶圣经》。”
樊绝:“……这是我们魔族的圣经,你们人类不许看,看了也没用。”
燕止:“我是神族。”
樊绝愣了下。
被控制的大审判官真是什么都说啊。
“哦,第一次知道了你的物种,”樊绝用半是自嘲的语气道,“也就只有现在这样你才愿意多说几句实话。”
燕止沉默了一下,看了一会儿樊绝的表情,然后开口:“我不能说。”
“不能说什么?”樊绝一直知道燕止有事瞒着他,“这样吧,就算你做了什么很对不起我的事,比如像玄鳞说的那样害我被封印,只要你现在告诉我,我都会考虑不怪你。”
燕止就算真的这么做,也是有理由的。
但一旁的燕止只是又重复了一遍:“我不能说。”
樊绝挑了下眉。
如果没记错的话,燕止现在被他控制了没错吧?
“你违抗我的命令?”
燕止摇了下头,却还是什么也没说。
“有意思。”樊绝眯了眯眼,这种情况,要么是燕止一直在装,要么是有比樊绝还有强大的力量,对燕止施了禁言令。
樊绝静静看着燕止。
半晌,他扭过头去,重新看起了手机屏幕。
他答应过不进入燕止的识海,总不能出尔反尔。
《魔族求偶圣经》第四部分不太纯洁,樊绝快速翻了两眼,看得有些心浮气躁,索性丢开了手机。
一旁的燕止偏头,正认真地看着樊绝:“你的手在发热。”
樊绝觉得不止是手发热。
有些静不下心来。
半晌,他叹了口气,看向燕止:“我想要知道一些真相……但我知道,如果我贸然进入你的识海,你大概就不止生气那么简单了。”
只要不进入燕止的识海,一切都有回旋的余地。反之,他就应该当机立断拿走神剑,离开在这里。
“你会生气吗?”樊绝小心翼翼地问。
燕止不假思索道:“会。”
“很严重吗?”
“很严重。”
樊绝:“……”
大审判官说的很严重,那应该不是一般的严重。
他思索了好一会儿,最后道:“那算了,我自己找线索。”
有没有什么被他遗漏的地方?
樊绝仔细回忆。
复杂的信息和零星的记忆碎片交织在一起,樊绝一点一点分析着其中的联系。
“恶念,”樊绝重复了一遍这个词,他突然想起来了关键之处,“在我的记忆碎片里,我刚诞生遇见你的时候,你身上真的没有恶念。”
樊绝的能力与他的肉.体一同诞生。
他当时甚至看见了一旁古树精的贪念和怯念。但燕止身上,却半点黑气也没有。
与现在这副被浓重的黑气萦绕的样子极为不同。
这也是他为什么自幼就觉得燕止与众不同的原因。
所以……燕止或许本来就像是他以为的那样,是无心无情,没有丝毫恶念之人。
但有什么改变了燕止。
才让燕止变成了如今这样。
会和他有关吗?
他重新看向被控制的,失去意识的燕止。世人以为永远公正无私,恰行正道的大审判官,却被无比深重的恶念缠身,泥足深陷,不得解脱。
这所有的恶念中,执念几乎占满了整团黑气。
不过这样也不错,无论是高高在上的大审判官,还是跌入恶念无法自拔的大审判官,都挺有意思的。只是……他很好奇大审判官的执念是什么?
于是樊绝勾了下唇,十分愉悦地看向失去意识的燕止,笑道:“你这种人居然有执念?不妨告诉我看看?说不定我会帮你实现……”
然后樊绝就看着身旁的大审判官突然凑近了他,然后吧唧一口亲在了他的侧颊。
樊绝:“……”
第64章
樊绝耳朵又红了。
不光是耳朵, 那层薄薄的红沿着耳尖一路泛过去,让樊绝的颊边、颈间,全都覆上了一层绯色。
他抬手摸了下自己的脸。
和樊绝化作小兽时, 被亲的反应一模一样。
于是燕止又摸了摸他的头。
“……”好半天,樊绝才重新抬眼看向燕止, 他张了张唇, 有些不可思议地问道,“所以……你的执念是我吗?”
燕止点点头。
樊绝一时不知道说什么了。
那样浓重的, 几乎让人溺毙的恶念,居然是为他而生。
是他亲手把那个本该永远冷心冷情,恪守正道的大审判官拉入了泥淖。
他既觉得心疼,又觉得快意。
真是奇怪的感觉。
樊绝想。
他把燕止放在他脑袋上的手拿下来,捏了捏燕止的手指:“你亲我, 还说你的执念就是我。啧,大审判官的执念该不会对我爱而不得吧。”
这么一想, 暗恋了一个人整整千年, 任谁的执念都不会轻。
燕止偏了下头看樊绝,没回答是或者不是。
但樊绝已经这么认为了。
“其实你早一点向我表白,我也不一定不会同意,”樊绝怎么想想都还是觉得有点心疼, “毕竟你很厉害,魔族又向来以实力为尊……”
燕止思索了一会儿。
樊绝抬着眼看他, 认真地问:“既然你这么喜欢我, 那可以再亲一下吗?”
这其实算对被摄魂之人的一个命令,但燕止喜欢他,亲亲又怎么了?
不算他趁人之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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