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画楼飞红
樊绝发现了,真实的燕止照样冷着一副脸,不爱说话,但好像……很爱和他贴贴?
这真的不是他的错觉?
不对不对,现在最重要的不是这个,重要的是,耳坠是他送给燕止的!他冤枉大审判官了!
樊绝耳朵垂了下来,然后一点点变小,化作了小兽的样子,他三两步爬上燕止的肩,然后用两只爪子捧住燕止的脸,郑重地说:“对不起。”
燕止看了他一会儿,然后伸手摸了摸黑色小兽的脑袋。
樊绝蹭了蹭燕止的手心。他想了想,突然道:“所以千年以前,我对你来说就很重要了,是吗?”
燕止点点头。
果然,难怪。
这么一来,就和燕止千年以前就暗恋他的这条信息对上了。
而燕止如果把这件事告诉樊绝,就等于变相承认了他暗恋樊绝。
所以燕止才不愿说。
“原来是这样。”樊绝开始后悔,早知道就不摄魂燕止了。
不过……既然已经摄魂了……
“你只喜欢我一个人对不对?”
燕止点头。
“我送你的礼物是最好的礼物,对不对?”
燕止继续点头。
“你喜欢和我牵手?”
燕止主动牵了下樊绝的手。
“你喜欢和我拥抱?”
燕止又抱了一下樊绝。
黑色的小兽一脸期待:“那你喜欢和我接吻吗?”
燕止点了下头。
樊绝:“……”怎么不亲了?!!
“那你把我抓起来……”樊绝想了想,又问,“是因为在你心里,恪守正道比喜欢重要,是吗?”
毕竟燕止也一直不愿意公开来着。
燕止蹙了下眉,居然没有摇头,而是直接开口了:“不是。”
所以燕止很不喜欢这个问题。
樊绝一边用爪子捏燕止的手,一边继续想:那还会有什么别的原因?
“是为了异管局的工作吗?”
燕止摇了下头,但又想到什么似的,又点了下头。
樊绝:“……”这算什么答案?
“啧,”樊绝语气不太好地开口,“异管局有什么好的?你又不缺功德。……给的钱多?给的权力大?只要你跟我回魔族,这些我都能给你。”
燕止轻轻摇了下头。
樊绝耳朵一动,突然问:“不会和那个送你花的人有关吧?”
他还差点忘了这个人。
这个人总不能是千年前就出现了吧,那肯定就是他现在的情敌。
燕止有些疑惑地歪了下头:“花?”
燕止不记得了?
樊绝想了想,从燕止身上跳下来,然后引导着燕止走到客厅:“跟我走。”
燕止跟着小兽来到了一个花瓶旁边。
樊绝三两步攀上那个花瓶,爪子抓着花瓶口朝里面瞅了瞅:“你还特地放了灵液供养它们……长得这么丑,跟狗尾巴草似的,真不知道你有什么好稀罕的。”
燕止也端详了花瓶里的鹿茸草一会儿,然后开口:“这不是花。”
樊绝愣了愣,偏头看燕止:“那你养来干什么的?”
燕止也看了樊绝一会儿,言简意赅道:“给你吃的。”
“!”樊绝顿时毛也不炸了,耳朵也不竖了,表情也不凶了,整只小兽都呼噜了起来,“叽哩咕噜咕噜咕噜(早说啊,错怪你了)。”
说完他还伸了伸小脑袋,啊呜一口咬掉了花瓶里的“狗尾巴草”。“叽哩咕噜叽哩咕噜咕噜咕噜(有点难嚼,不过既然是你送给我的东西!我还是会全部吃光的……话说这个我吃了有什么用吗?”
花瓶里的鹿茸草被小兽风卷残云般,很快几乎就被吃了个干净。
燕止一边看着小兽用爪子把最后一簇难吃的“狗尾巴草”塞进嘴里,一边摸了摸小兽的脑袋:“能让你很行。”
小兽用耳朵贴贴燕止的掌心,边嚼边随口问道:“什么很行?”
燕止淡定道:“能用九十六盒的很行。”
小兽“噗”一下把嘴里的鹿茸草喷了出来。
第63章
空旷的客厅里, 一个被薅秃了的花瓶倒在地上,灵液缓缓从花瓶里流出来,一些散乱的杂叶随意地落在了地上。
一只黑色的小兽抱着爪子, 很是凶神恶煞地坐在茶几上。
燕止也坐在沙发上,垂眸认真看着他。
“什么意思啊, 大审判官, ”樊绝表情很不好看地“审问”燕止,“为什么会觉得我需要这种东西?”
燕止想了一会儿, 回答:“不需要。”
“口是心非,”樊绝扭过头,“都把这种奇怪的东西带回家了,到底哪里来的错觉觉得我不行?我不用它也能用完九十六盒。”
燕止点了点头:“嗯。”
“……”樊绝觉得没办法和这种状态的大审判官辩论,它用爪子摸了摸自己的脸, 又感受了一下身体的状态,“好像没感觉到什么效果……”
说完他便化作了人形, 又检查了一遍, 确定没什么问题之后才松了口气,重新长腿交叠坐在茶几上:“这些‘狗尾巴草’具体什么效用?会不会有副作用?”
“不知道。”燕止说。
“不知道?”樊绝笑了一声,表情越来越复杂,“你都要把它给我用来治不行了, 你说你不知道?”
燕止想了想,然后垂眸, 目光落向樊绝的某个地方, 开始仔细观察。
“……”
整整一分钟过去后。
樊绝终于受不了了,他掩过了耳尖的红意,掐住燕止的下巴,把大审判官的脑袋强行往上掰了回来。樊绝看着燕止的眼睛:“你一直盯着那种地方干什么?”
燕止很轻地眨了下眼, 一本正经地看着樊绝:“看具体的效果。”
樊绝:“?”
“会不会变大。”
“……”樊绝耳尖的红漫到了他的颊上,他用特别复杂的眼神看了燕止一会儿,然后才松开了手,靠坐回去,“效果是变大?啧,那也没有立刻变大的道理好吗?药嘛……总是要长治久医,一直坚持才会慢慢见效。”
这么看来……他就吃了一次,应该不会对他有什么影响吧?
但这毕竟不是普通的药草……
燕止似乎把樊绝说的话听进去了,他思考了一会儿,又问:“那你还要吗?”
“?”樊绝,“这种灵草应该不好弄吧?”
燕止平铺直叙道:“陆政年那里还有,我可以帮你抢过来。”
樊绝愣了一下,若有所思地看向燕止:“陆政年应该是你的上司吧?工作对于你来说不是很重要吗?你抢他的东西……”
燕止说:“你比较重要。”
樊绝又愣了愣。
对他坦诚的大审判官实在太犯规了。
燕止暗恋他,喜欢他送的礼物,把他放在最重要的位置。
这些就足够了。他愿意相信燕止。
“我的问题都问完了,照理来说可以放过你了,”樊绝牵起燕止的手,与大审判官十指相扣,“不过我还挺喜欢你这种坦城的状态,没必要总是压抑自己的情感。”
燕止看着樊绝,反握住樊绝的手。
真有意思。樊绝若有所思地想,他居然特地送给了燕止一个专门用来克制自己,掩藏大审判官情感的耳坠。
就好像从前的他在……特意防范现在的他一样。
不过,樊绝一向很自负。
他相信自己,也相信从前的他。
“既然我从前送了你这个耳坠,那一定有要送你这个耳坠的理由,”樊绝把耳坠交给燕止,“我不会去阻止。”
樊绝看着燕止看向那枚耳坠。
戴上它,燕止又会变成那个冷心冷情,永远让人找不到一丝杂念的大审判官。
之后大审判官应该会对他生气,甚至把他关回密室里的那间囚狱。
但没办法,樊绝可以用尽所有手段对付他讨厌的人。但对喜欢的人总是不一样。
燕止是信任他,所以才对他不设防。他总不能这么对待他喜欢的大审判官。
啧,好像和他一开始的目标有点相忤。
谁叫他是一个爱老婆的魔头。
真可惜啊,他还没偷到那把可恶的神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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