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金钗换酒
榻上安宁一刻。
“你!”
乘白羽才舒一口气,“我没骗你!”
“不管,他叫你阿羽,我不爱听。”
“你去,”
贺雪权嘶声道,“打发了他。”
乘白羽手中白光一团轻划,衣裳裂处复原,贺雪权制住他的手:
“不许穿,不许出去。”
“就在我怀中。”
说着贺雪权低首在他膺前左侧红处重重一咬。
“嘶!你做什么!”
“我做什么?夫妻间该做的事。”
“你疯了?!”
乘白羽目露惊恐,“他还在外面!”
“是啊,因此你最好现在叫他滚,否则,”
贺雪权犬齿轻挨,“谁知李阁主稍后会听见什么呢。”
“……”
乘白羽忍着哆嗦扬声向床帐外,“劳阁主挂念,若非急事,或许来日再议?”
“你身上有伤?”
李师焉疑道,“为何声音抖成这样子?”
告诉他啊。
贺雪权做口型。
乘白羽咬牙,声音平缓:“无事,阁主多虑,改日再叙吧。”
床帐外安静。
“阿羽,”
李师焉声音如咽如含,“只须你一句话,我进帐来,带你走。”
!
“呃!”
贺雪权抬起头咧嘴,犬齿染上血丝。
“他说,要带你走?”
“你要跟他去哪里,阿羽?”
“先前提过一嘴知务殿差事,约定同行,”
乘白羽飞快道,“没有旁的意思。”
“他年纪多大了?你也想想,”
眉眼耷拢,眼角生绽出泪,“你、你别咬了。”
许久。
“让他走。”贺雪权道。
乘白羽勉力沉着:“李阁主,今日不便,您先请回吧。”
话音一落帐外一空,贺雪权纵身长驱,狠狠掐他的腰将他死死钉在榻上。
第8章
帷帐缓飘,帐外不知何时空无人影。
贺雪权逞心,不再挞伐,只慢慢深理。
“回去将知务殿差事推了。”
是饬令的口吻。
“不好吧,”
乘白羽挣扎,“已经领了的,又都不是难事,平白还回去?”
他肯轻言软语,贺雪权让步:“如此,你待我此番回来,陪你去。”
“唉,”
乘白羽叹口气,“又不是离了你不会走路。”
贺雪权眼睛微眯:“我恨不得你不会走路。”
“你们狼族,”
乘白羽轻声思量,
“是否都如此?猎物一定要拖回巢穴,即便食之无味,即便另有喜食之物,也断不许逃走?豢养到死。”
声气渐弱,直至不闻。
“你说什么?”
贺雪权并没有听清,“我们狼族怎了?”
“没怎么。”
“你嫌弃狼族?”
“哪的话,”
乘白羽勉强笑道,“我见你第一面,你不是半狼之身?我不是还摸你尾巴?”
“是,”
贺雪权陷入回忆,“你还接我进承风学宫。”
“对,对。”乘白羽忙不迭应道。
贺雪权:
“我这样的半妖之子,没有哪个人族宗门愿意收我。”
“怎会?以你的天资……”
“随后你转身便将我忘了。”贺雪权控诉。
“……”
“你与那个姓朝的,成天打得火热,”
贺雪权的声音冰冷迟疑,“若非后来承风学宫蒙难,你会与我双修么?”
“你……”
乘白羽心内一震,竭力镇定,淡笑道,
“又在胡说,我在外游历,以为父亲往仙鼎盟只是受寻常质询,不日即归,与你结伴归来才惊闻惨祸,我又不是神仙,怎会未卜先知?”
“那姓朝的呢?”
贺雪权不依不饶,“你为何不反驳。”
脑中泛泛茫茫,乘白羽这才意识到,他说的是朝觉雨。
“反驳什么?”
乘白羽语气稍冷,“无稽之谈,旁人皆知他只是我师兄。”
“你二人成日形影不离,”
贺雪权一顿,“他是否知道你是坤君之身——?”
“他已经死了。”
乘白羽打断,
“你说要我解开旁人的联结,我答允,你要拂大前辈的面子,我依你,你要不由分说欺侮我,我也没有二话。”
“可是已经死去的人,莫再打搅他们泉下清净吧。”
两人之间静一刻。
“你说,”
贺雪权一字一句,“我在欺侮你?”
“我说你如此乖觉,让你解开联结你满口答应,让你赶人你便赶人,”
贺雪权盯着道,
“原来是没道着真病。”
“朝觉雨是什么圣人名讳,提也不能提?”
“乘白羽,道侣间最寻常的事,应尽之责,在你眼里却是受辱?”
“与我胶合,使你屈辱?”
“可是,只觉屈辱么?”
手掌舒进股间,“你的身体并不认同你的说辞呢。”
或许是因天生类似坤君的身体,乘白羽身子丰润非常。
他对阎闻雪称耳部敏感,实际他敏感的地方何只于此。
贺雪权缓身退开,潺潺之意如迸如发,乘白羽脖颈高昂,遗溺一般的羞耻感掺杂一点旁的,逼得他嘴唇打颤,一声哀鸣终于畅快逸于喉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