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八十六笔
刷了会手机后厉景棠就去卧室了,他的卧室是现代简约风的装修,去到床边的床头柜拿起褪黑素的瓶子吃了一粒,又绕过床去刷牙漱口。
这才爬上床,关灯睡觉。
漆黑的卧室里厉景棠的呼吸声逐渐变得绵长,外面的雪下的静悄悄,突然,一只手从床底下伸了出来。
紧接着一个人从床底挪了出来,黑暗中那双眼睛亮的让人心慌。
人影站起来后十分高大,盯着睡着的厉景棠看了看。
傲天:【厉景棠要是现在睁眼会不会吓死?】
傲天:【嘿嘿嘿~】
它要记在它的小本本上,以后它也可以这么……
——
厉景棠睁开眼视线黑漆漆的,天还没亮吗?感觉睡了很久了……
眼睛又动了动,好像有什么蒙在了他眼睛上,他下意识抬手,手却动不了。
厉景棠一下清醒精神了,想要喊人时才发现嘴巴里也被塞着什么东西,他试图用舌头把东西给怼出来,但是他的下半张脸好像也被什么缠住,以至于舌头根本怼不动。
也就是说他现在不能动,不能说话还什么都看不到。
一下子,鸡皮疙瘩起了一层。
他现在连外面是白天还是黑夜都不知道。
谁?
谁干的?
脑袋里一下闪过陈最那张脸,那双掌控一切又志在必得的眼睛,一看就是满肚子坏水。
是他吧?
应该是他。
那他现在在这里吗?
如果在,他还打算对自己做什么?
这种情况下即使他自认为胆子够大,恐惧还是蔓延心头。
还有一个问题,自己现在在哪?
他家?
那他弟弟还能不能再救自己一次?
厉景棠什么都不知道,这才是可怕的地方,一分一秒都变得无比漫长凌迟着他的精神,逐渐让他的身体倍感难受。
陈最的确在,就在床尾左侧的沙发椅上,没有任何声音像是一尊雕塑,只视线落在不停挣动手脚的人。
没用的。
他挣不开的。
没用多久就有冷汗从厉景棠脸上滑落,他的呼吸也变得愈发急促。
在完全的黑暗中,厉景棠感觉自己已经被这么绑了一个世纪,他偶尔能听到外面一点声音,这让他更加着急,怎么样自己才能得救?
他并没有适应这样的黑暗,反而是有点开始害怕这样的黑暗。
总觉得好像有像小虫子一样的东西在他的身上爬,让他难受,让他想要大喊大叫,可偏偏身体动不了,声音发不出来,折磨着他快要发了疯。
陈最瞧着厉景棠越来越白的脸。
在害怕吧。
他应该没想过有一天自己会沦落为被绑的那一个。
现在体会到这种滋味了。
无法无天的厉总。
厉景棠很想尿尿,他发出呜呜的声音,虽然不知道有没有人在,但还在试图能够沟通一下。
陈最看到了,他没给对方盖被子,连衣服也扒掉了,早上醒来本来就是会去卫生间解决一下的,现在又过了这么久,即使心理上不安,身体还是会正常运转的。
不过他依旧是一点回应也没给。
就好像房间里只有厉景棠一个人。
厉景棠要疯了,当他意识到自己想要尿尿这件事后他就疯狂想要尿尿,根本无法忽视,他越挣扎想要尿尿的感觉越强烈。
他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只知道自己的膀胱要憋炸了。
应该没人吧?一点声音都没有。
可无论如何,他现在应该是在床上,他总不能尿床吧?脑袋还能思考身体已经无法抵抗,滴答出了几滴尿液。
顺着笔挺的东西滑下,像是一种引诱,告诉厉景棠,尿吧,反正也没人。
厉景棠白了的脸又红了,这是他一个人无声的战斗,又咬牙忍了好一会儿,却在某一刻不经意的松懈走神间功亏一篑。
他只是想了下,如果对方回来看到这片水迹该怎么办?
心一下慌了一秒。
就这一秒让他失守阵地,哗啦啦的水声响起,一旦开始厉景棠就再也忍不住的尿了出来。
陈最勾起唇角。
厉景棠一边尿出来了很爽,一边又因为尿床很屈辱,整个人煎熬又折磨,一辈子顺风顺水的人没经历过这样的事情,几乎要在这无望的黑暗中虚脱了。
小家伙尿完还抖了两下。
厉景棠好一会儿才回神,祈祷着千万不要有人进来,就在这时腿忽然被碰了一下,吓到他心脏都停止了跳动。
这里有人!
厉景棠被蒙住的眼睛因为惊恐而定住,这里一直都有其他人在!目睹了他尿床全过程!
意识到这件事让要脸的男人差点昏过去。
那只手只是肆意的,轻轻的滑了上来,就带给了他无边的屈辱感!
无论对方是谁,他一定要弄死对方!
正这么想着,对方忽然弹了下刚刚尿过的东西。
——
——
弹得他一抖,羞耻让男人浑身红透,剧烈的挣扎起来。
这是羞辱!
对方在用这种方式嘲笑他,胜过千言万语。
那只手还在继续向上,最后隔着布料按在他的嘴唇上。
厉景棠皱眉。
陈最低下头靠近厉景棠的耳朵,缓缓开口:“小——喷——泉——”
挣扎的厉景棠停下动作,这个声音是那个该死的陈最!
“呜呜呜呜……”他又开始疯狂的挣动,然后他就听到了一声轻笑,几乎要让他抓狂!
在最不想的人面前丢了大脸。
“再见。”
陈最拿了被子把厉景棠盖住。
这一声落下厉景棠又老实了,眼珠努力试图透过布的缝隙向外看去,这就走了?他听到离开的脚步声,这让他感到焦急。
不解开他,或者是继续折磨他?
就这么再次把他一个人丢在这黑暗之中?
“呜呜呜——”(别走!该死的!你给我回来!)
他听见了开门的声音,男人呼吸急促:“呜呜——”(陈最!陈最!)
他又听见了关门的声音,男人像一下子被抽走了所有力气,眼珠转转,这里又只剩下他自己了,那他什么时候会回来?什么时候会放开他?
为什么就这样走了?
回来!
回来啊……
厉景棠这一刻无比想要陈最回来,别走,在他身边。
——
陈最:【谢谢,麻烦你了。】
傲天:【不客气,我们是同伙吗……不对,是同伴!】
陈最开车离开。
傲天:【嗯?】
陈最:【怎么了?】
傲天:【奇怪?好感度怎么上升了1%?】
陈最可是刚折磨完厉景棠,也没用他弟弟的身份去释放好意,好感度怎么会上升?
陈最听到傲天这句话后眉眼一沉,握着方向盘的手指若有所思地敲着。
厉景棠在安静的黑暗之中不知道又过了多久,一心希望时间能过快点,陈最或许就又会过来了。
突然,他听见了开门声,接着是他熟悉的保镖队长的声音:“老板!”
厉景棠:!
保镖们把厉景棠的手脚松开,摘掉蒙着眼睛和嘴巴的布。
厉景棠看了看他们又看了看房间,自己一直在家……
嘴巴里的医用纱布被他拿出来,目光落在遮羞的被子上,他记得是陈最给他盖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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