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多金少女猫
池愉大为震撼,怎么会有人狡辩得这么理直气壮啊?
在他愣神之际,巫云苏重新化为一只玉白蛊虫想要飞回他身上,然而在半空中就被两根修长的手指夹住,“我忍你很久了,一直待在别人道侣身上,你不懂避嫌么?”
他语气森冷地说完,手指的薄雾散去,玉白的蛊虫接触到他的皮肤,立即化为了齑粉。
谢希夷又笑吟吟地低下头对池愉说:“小鱼,我杀了他,你不会难过吧?”
池愉:“……”
你都杀了,还问我这个问题?
池愉简直有点无力了,“不会……”
他还没说完,谢希夷又继续道:“你当然不会难过,因为他还没死。下次他再出现,我会给他打下烙印,杀掉他的真身———我真是对你太宽容了,小鱼。”
池愉:“……”
他知道谢希夷是认真的,只能等有空隙时间给巫云苏发去讯息,让他不要再跟着他了。
“玄寂,够了。”上善开口道,他身上的金光屏障,将无数禁咒抵挡在外,“我是在救你。”
“救我?好笑。”谢希夷就站在原地,全然一副游刃有余的姿态,黑色的符文禁咒和金光碰撞,迸裂出了刺眼的强光,灵力的漩涡时不时出现,将屋内的摆设全都湮灭粉碎,连屋顶也失了半个。
这动静引来了不少大和尚,虎视眈眈的守在门外。
池愉在旁边干着急,魔心主导的玄寂师兄,随心所欲,戾气横生,根本不是讲理的存在,因为他可以随时推翻、狡辩之前所说的话。
如恶童一般,只剩下纯粹寻乐的天真与本能。
他只能拽着谢希夷的衣袖,叠声道:“玄寂师兄,够了,停手吧——”
池愉顿了顿,在佛门里实在是叫不出夫君,而且,知道玄寂师兄爱他后,他反而无法姿态自然地对着谢希夷说出那两个字。
他心中煎熬,谢希夷却不等他理清思绪继续说话,他笑着道:“他刚刚剜了你的心,你还为他说话,我为你出头反而遭了埋怨……小鱼,你不会跟这秃驴———”
他话还没说完,池愉眉心就是一跳,生怕他说出什么乱七八糟的话,赶紧打断他:“夫君,我、我想要了……”
他在说什么啊,池愉像是置身蒸笼里一般,浑身都红透了,“我、我们找个地方,好吗?”
谢希夷微微低头看他,黑色的面具透着一种深渊一般的压迫感,很快,他轻轻地笑了起来,“可以,满足妻子的要求,也是丈夫的职责之一。”
黑雾卷起池愉,化为一道旋风,消失在了原地。
上善却并没有放松警惕,黑色的禁咒像是飞蛾一般扑向他的金色屏障,化为一缕黑烟,但是黑烟又凝结成禁咒攻向上善,周而复始。
“真是可怕。”上善低语道。
“尊者……”门外的大和尚靠近,上善阻止道:“别进来,都散开。”
和尚们闻言,没有再靠近。
上善抬起手,巨大的法莲自身下升起,法莲绽放出刺眼光芒,如飞蛾般的禁咒顿时化为乌有。
上善正要撤下法莲,心里忽地一突,警觉下视,看见了一枚细小的禁咒趁着他攻击时出现的间隙贴在了他的法莲之上,瞬息间就融进了法莲之中。
上善:“……”
他哑然失笑,手臂连同半边身体被禁咒化为了齑粉。
“尊者—!”
“无事。”上善笑道:“不用介怀,也不用追击他们,应无所住,而生其心,如此,血光之灾倒是应劫了。”
*
池愉再睁开眼时,已经置身于一处洞府之中。
谢希夷将一盏明灯置于壁上,将整个洞府照得如同白昼一般。
又很细致地取出一只造型古朴的香炉,燃上一只清香,袅袅青烟升至空中,散发出淡淡的檀香味儿。
“玄寂师兄,你这是干什么?”池愉问道。
“什么都不准备,那便如野兽一般。为夫怎么能像第一次那般,草草地与你神交结合呢?”谢希夷笑吟吟地说,“这香能让你放松些,你太紧张了小鱼,明明已经神交过很多次了,不是吗?”
“……”池愉骑虎难下,他若无其事地笑道:“可是玄寂师兄,神交对你没有瘾症吗?”
“自然……没有。”谢希夷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面具上并无眼孔,五官没有一处显露出来,面具黑而沉,好像就像他的内心,没有一丝缝隙能让人渗入。
池愉说:“可是神交会让我有心瘾,心瘾会很难受的。”他这般说着,仰着脸去看谢希夷,一双漂亮的金色眼睛沁出些许祈求与求怜。
然而他还是太稚嫩了,若是玄寂师兄,毫无疑问地会吃他这一套,但在求欢的野兽面前露出如此姿态,只会令野兽更加亢奋,亢奋得想将他拆吃入腹。
“这样不好吗?”谢希夷声音轻盈悦耳,隐隐带着几分兴奋,“这才是神交的妙处。”
他比起玄寂师兄时期要高出了太多,身材也变得厚重强壮,当他走近石床时,阴影如潮水般向池愉袭来。
池愉不受控地生出了些许恐惧,他忍不住往后退,直至退到石壁上,退无可退,“玄寂师兄……不是,夫、夫君,要不然下次吧?我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
“撒谎不是好习惯,小鱼。”谢希夷喉咙里溢出细细的笑,显得有几分阴森,“你说要得到上善尊者的祝福,结果你做了什么?你让他剜了你的心,哈~你以为分一半心脏给我,就是在救我吗?”
池愉一惊,“你怎么知道?”
谢希夷一只膝盖跪到了石床上,山一般朝池愉压来,覆着薄薄黑雾的手捻起池愉的长发,卷缠在他修长的手指之上,“你在我面前,没有秘密,小鱼,你的所思所想,我都知晓。”
池愉立即反应过来,“所以你一开始就知道我在骗你?”
谢希夷笑了起来,十分愉悦,“自然,看着你费尽心思却一无所获,我觉得很好玩呢。”
池愉:“……”
太狗了,真的。
“你所有一切都是我的,包括你的心脏,你对它没有支配的权利。而我———”
谢希夷微微偏头,声音略显低沉地笑了起来,“——要你的心脏,老老实实呆在你的胸膛里。若有下次……你应该不会想知道我会对你做什么。”
池愉:“……”
他还能说什么呢?打又打不过,劝又劝不了。
谢希夷的手往池愉衣襟里伸,池愉立即抓住他的手,他咽了咽口水,“既然你知道我在骗你,那你应该也知道,其实我们并不是——”
“怎么不是?”谢希夷打断了他,他笑得很愉悦,“你灵境之中都是灵韵吸收后的拓印。”
谢希夷无视了池愉是与玄寂神交的客观事实,魔化后的谢希夷一派的强盗逻辑,好的他要侵占,坏的他便摒除,显得十分不可理喻,“你以为你以后还能跟别人结成道侣么?你是我的人,毋庸置疑。”
池愉的衣襟被他拉扯开,冰冷阴寒的手指按在他胸膛之上,感受着他心脏的跳动,“若不是我身上有剧毒,你的肉、体我也想要,灵肉合一,才是这世间最无上的喜悦。”
黑色的手指下滑,落到他洁白的、腹肌隆起的小腹上,“将这里灌满,让你怀上我的孩子———小鱼啊~”他语调拉长了,带着满满的兴味,“你喜欢男孩儿,还是喜欢女孩儿?还是……都想要?”
池愉满脸通红,说到底他年纪还小,还是高三生,虽然也接触过不可描述的片子,但也仅限于了解,哪能这么直白的、若无其事的聊起这方面的话题。
虽然神交够抽象,但自从知道玄寂师兄爱慕他,那种质感就完全不一样了。
玄寂师兄爱他,他惊讶迷惑,心跳加速,涌现出一股他自己都觉得莫名的情绪。
不……
池愉觉得恐惧,他不愿意多想,想要一贯地若无其事,他露出笑容,“玄寂师兄……我有点不舒服,下次吧,你疼疼我……”
他话还没说完,谢希夷的神识如潮水般向他压来,灵境依旧毫无抵挡能力,软趴趴地打开。
没有任何前奏,神识直驱府邸。
禁咒在发挥作用,池愉刚才还僵硬的身体,瞬间软成了一滩春水,他满面潮红,红润饱满的嘴唇情不自禁吐露出一截红软舌尖,露出可爱的情态。
谢希夷将他搂在怀里,轻轻地笑了起来,“我说过,你若是骗我的话,我会让你爽死在榻上。”
他语气一转,“不过,我是你的丈夫,自然会疼爱你,所以,不会真的让你死的,乖乖小鱼。”
小鱼游啊游,终其一生,都将在他掌心一寸之中。
不过,失忆还是恼人了些,他怎么能忍心,将这么可爱的小妻子,交于另一个自己手中?还是要想想办法呢。
谢希夷似有苦恼地偏了偏头,墨一般光滑长发差点落在池愉绯红得十分漂亮的脸颊上,被淡淡的雾气及时托住。
谢希夷伸手轻轻撇开长发,手法轻柔地摸了摸池愉柔软红润的嘴唇,如此温柔的表象之下,他毫不留情,急如骤雨。
也许到最后,池愉服用的法莲清液不会再用作用。
啊啊……
可怜的小鱼,遇到他这般的丈夫,想来十分辛苦吧。
不过,辛苦也是应当的,满足丈夫的渴求,这也是妻子的职责之一。
“对吗?小鱼。”谢希夷柔声问道。
怀中的人自然无法回答,他仿佛已经傻了,只能发出没有任何意义的呻吟声。
作者有话说:
小狗鱼:色诱(x)被白嫖(√)
11:夫妻之间的事儿能叫白嫖吗?
第131章 令道侣更加恩爱的东西
巫云苏又被毁了一个分、身,元气又损伤了几分。
他真身还在望仙洲,现在赶去自在洲,起码还要好几天。他先是给池愉发了一段讯息过去,但并无回应。
巫云苏戴上兜帽,走出客栈。仙盟如今元气大伤,但抓捕他的阵仗并没有减少分毫,仙盟御下三洲都戒严了许多。
他挂在仙盟的通缉令赏金并不少,很多散修、宗门子弟都贪图这份赏金,因而在街上找茬的人也变多了起来。
很快,巫云苏被拦下,那是几个宗门子弟,为首的俊逸少年气魄逼人,说话毫不客气,“你遮遮掩掩的,难道有什么见不得人么?把兜帽摘下。”
巫云苏一顿,将兜帽摘下,露出了他已经遮掩过的面容。
那弟子拿出画像对照了一下,撇了撇嘴,“行了,你可以走了。”
巫云苏翘起唇角,并没有说话,悄然离去。
只不过离去没多久,那弟子忽地七窍流血倒地而亡,引起了一阵惊呼,“师兄,你怎么了?”
“师兄!有人攻击!是……是刚刚那个筑基期修士!”
“快去追!那个筑基期有问题!”
巫云苏并没有在池愉面前表现得那般无害,大概是体内一直存在的妖魔血脉,使他现在即使是人修,也难以遮掩妖魔血脉带来的暴戾与凶残。
这也与五百年前他还年幼时服用修士血肉有关系,这变成了盘踞在他体内久久驱除不掉的顽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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