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多金少女猫
后殿很大,分了好几个区域,最左侧是睡觉的寝宫,中间是休闲娱乐的室,右侧则是像修炼室。
池愉一进左侧寝宫,就被旁边一幅巨幅的屏风绣图吸引住了目光,那是一幅特别逼真的龙虎斗,龙鬃毛、鳞片非常逼真,整条龙被祥云环绕,栩栩如生,龙眼龙牙都锐利无比,泛着寒光。
老虎则是毛发竖立蓬松的怒状,一双虎目令人胆寒战栗,每一根毛发都泛着金光,山林霸主的气势一览无余。
池愉都看呆了,这真是一件绝无仅有的艺术珍品,能进国家博物馆成为镇馆之宝的那种。
“玄、玄寂师兄……”池愉脸都红了,望着谢希夷的眼睛闪闪发光,支支吾吾的,有些不好意思。
谢希夷明知故问道:“怎么了?”
池愉伸手挽住他的手臂,脸上露出笑容来,“我喜欢这个。”他另一只手指了指那个巨幅屏风。
谢希夷:“哦。”
池愉:“玄寂师兄,你这幅屏风可以卖给我吗?”
谢希夷问:“你喜欢?”
池愉眼睛都冒出了光,他语气激动地说:“我喜欢,我好喜欢!我真的非常喜欢!”
一连用上了三个喜欢,看样子确实很喜欢。
谢希夷道:“你喜欢就拿去吧,对我来说并没有什么用处。”
池愉欢呼道:“谢谢玄寂师兄!!!玄寂师兄我超级爱你的!!”
谢希夷:“……”
他呼吸一滞,在他未能观照出情丝之前,池愉也经常对他说喜欢、爱这样的字眼,同时,他也经常对小球说,这于他而言,只是表达热烈心境的一种方式。
当时谢希夷只觉得喜悦,并未多想——毕竟那时他不懂。
但现在,今非昔比,他已经观照出了情丝,便对这类字眼尤为敏感。
他垂眸看着他那因为喜悦而微微泛红的漂亮脸蛋,过了一会儿才道:“你要这个做什么?对你来说并没有用处。”
池愉畅想道:“等我回家了,可以把这幅屏风当传家宝,这是有钱都买不到的好东西,我爷爷肯定会很喜欢。”
谢希夷:“……”
方才的悸动立即化为了淡淡的死寂。
他不禁伸手握住了池愉的脖颈。
池愉抬起脸来看他,一双眼睛澄澈如水,“玄寂师兄?”
谢希夷喉结滑动了几下——
他能觉察到他的克制在逐渐瓦解,心绪也难以平静,喜悦的时候也的确喜悦,但痛苦的时候,也滋生出暴戾和失控。
就如同此时此刻,听到池愉说他不爱听的话,他只想堵住他那张嘴。即使很不体面。
他心想,只要他想,他可以让池愉在一无所知的情况下,成为他的所有物。
因为太容易做到了,所以压制这种放纵与欲念,就成了一种困难的事情。
不可以去做,不能再被情丝掌控。
谢希夷慢慢松开了池愉的脖颈,弯起唇角,若无其事地道:“你喜欢就好。”
他顿了一下,继续笑着说道:“这里的东西只要你喜欢,都可以拿去。不要提卖字,只要我有,没有什么东西是不能给你的,毕竟,我是你最好的师兄,不是吗?”
他这般笑着,声音又那般悦耳,宛如淙淙清泉,令人心生喜乐。
池愉感动地道:“玄寂师兄,你对我太好了。”
他踮起脚尖,一只手勾住谢希夷的脸颊,凑过去在他脸上亲了一下,笑嘻嘻地说:“为玄寂师兄献上最高的礼仪,mua!”
谢希夷:“……”
他感受着脸颊残留的有些凉凉的、柔软的触感,唇角的笑容却慢慢地消失了,他盯着池愉,有些意味不明地说:“你真的很擅长做这种事情。”
池愉察觉到一丝异样,抬起薄薄的眼皮去看谢希夷,有些迟疑地叫了一声,“玄寂师兄……?”
明明都已经使自己平静下来了,却又被他轻易地勾起了欲念。谢希夷手指握成了拳头,又慢慢松开,有几分散漫地道:“亲脸算什么最高礼仪?应该这样——”
他语气骤然停顿,池愉忽地睁大了眼睛,他卷而浓密的睫毛轻轻颤动起来,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谢希夷近在咫尺的脸庞,谢希夷那双金眸还在盯着他,如此近距离的对视,令池愉有一种与太阳对视的晕眩感。
“牙关打开,我要吃你的舌头。”谢希夷用着有些冷酷的语气命令道,嘴唇还贴在池愉的唇上,说话的气流弄得池愉的嘴唇有些微微发麻。
他下意识地想问:“玄寂……”
一开口,谢希夷的舌头就顺理成章地进去了。
池愉:“???”
他懵了,他整个人都傻了,有些迷糊,琢磨不明白,就那么呆立在原地,被谢希夷按着吃他的嘴巴。
脸颊被谢希夷两根手指捏着,以至于牙关都被捏开了,嘴唇被轻轻地吸吮,舌头也被谢希夷轻轻地舔舐,舌尖抽离的时候一根银丝勾出一抹暧昧的银光,又轻轻地断开。
池愉的脸被捏着抬起,这个角度能清楚地令他看到谢希夷退开些许,薄唇还泛着湿润的光泽,只见他伸出舌尖,如信子一般垂直探进了他嘴唇之中,更可怕的是,他做这种事情,那双金眸还一直注视着池愉,眼眸深邃如深渊,沁出些许凉薄的寒意。
“等等……等等!”池愉含糊地说话了,却因为舌头很快被谢希夷压着说不出话来,只能被动地被他深深地吃着嘴唇和舌头。
连牙齿和上颚都被舔舐过去,这种就太超出了,令池愉瞳孔出现了十级超强地震,震感陆续到传到手指和脚尖,软到几乎都站不住,被谢希夷勾住腰肢,压在他怀里以支撑身体。
池愉几乎要呼吸不过来,谢希夷贴心地时不时地退开,让他缓一缓,但只要池愉想说话,谢希夷就会立即重新贴上来,吻住他的嘴唇,将舌头堵住压制他的口腔和舌面,令池愉说不出话来。
如此反复十数回,池愉的嘴唇和舌头都被舔肿了,谢希夷才慢条斯理地最后舔了一下他的舌头,将他嘴角流出的津液舔走,松开按着池愉的手,退开了。
池愉整个人都被亲傻了,说实话,谢希夷并没有什么高超的吻技,甚至可以说很粗糙,很失败,只会一味的舔舐。
但池愉根本识别不出来,他只知道,他跟谢希夷接吻了,而这是他的初吻。
他大感震撼,且十分不理解,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清醒过来,焦距凝成一点,谢希夷的模样在他眼前变得清晰。
池愉下意识地咽了咽口水,舔了一下湿润的肿胀的嘴唇,哑声质问道:“玄寂师兄,你刚刚是在干什么啊?”
他质问的力道都轻飘飘的,一点脾气都没敢发。
因为谢希夷的那双金眸一直沉沉地看着他,令他有一种后脖颈发凉的感觉,气势不知不觉地就低了。
谢希夷没说是观想,他不会再用观想这个理由再去对池愉做什么了,他弯起唇角,笑着说:“我只是在学你对我做的事情对你做了而已。”
池愉张大了嘴巴,“不是……这不一样,我有时候也会亲我爷爷奶奶的脸,但是我绝对不可能跟我爷爷奶奶亲嘴。刚刚……刚刚那是我的初吻!玄寂师兄!”
谢希夷挑眉,“脸和嘴有什么区别吗?都是你脖子以上的部位……初吻是什么?”
池愉捂住胸口,感觉到了致命一击,“玄寂师兄,初吻就是、就是跟喜欢的人才能有的啊!”
谢希夷反问:“你不喜欢我吗?你可是说过很多次喜欢玄寂师兄,难道这是假的吗?”
池愉:“……”
谢希夷看着他,唇角勾起一抹胜者的笑容,金眸却浮动着薄薄的凉意,“你怎么不说话了?”
池愉干巴巴地说:“不一样啊……”
谢希夷一本正经地道:“哪里不一样?喜欢的心境本质都是一样的,就像你的脸和嘴,本质也是一样的,只是皮肉、器官而已,你太拘泥于外在形相了,池愉。”
池愉:“……”
谢希夷声音悦耳地道:“你觉得有不同,在我眼里却并没有什么不同。刚才是我的回礼——怎么样,你喜欢吗?”
他说着,停顿了片刻,语气轻柔了几分,“喜欢的话,下次就这么对我做吧。亲脸,我觉得很一般,算不上什么最高礼仪。不如刚刚——起码还有点新意。”
他看着池愉,盈盈地笑了起来,显出了一种别样的柔和,但那双金眸,依旧冷冽,有一种诡异的反差感,“你说呢,池愉?”
池愉:“……”
你在说什么啊,玄寂师兄。
池愉还想说点什么,却在谢希夷那双金眸的凝沉的注视下,什么话都给憋了回去,微微红着脸说:“……我知道了,玄寂师兄。”
他有些模糊地琢磨过来——玄寂师兄好像很不喜欢他亲他的脸,所以刚刚的行为,是隐晦的表达他的不高兴。
但是,不喜欢可以直接说啊,为什么要……
池愉感受着嘴唇残留的酥麻胀痛感,有几分委屈,这是他的初吻诶,居然被什么都不懂的玄寂师兄给误打误撞地夺走了,更可怕的是居然还是舌吻。
玄寂师兄又不懂这个,他又不好意思跟他说明。
哎,算了算了,还能怎么办,只能原谅他了,谁让他先做了让玄寂师兄不高兴的事情。
以后不亲玄寂师兄了,亲小球都不亲他了。
池愉在心里嘀咕着,从地上爬起来,满血复活地道:“玄寂师兄,这幅屏风我收走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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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希夷:“……嗯。”
他看着池愉高高兴兴地将屏风收进了储物袋之中,又微微皱着眉,伸手摸了摸嘴唇,用有些埋怨的语气对他说:“玄寂师兄,你亲归亲,都把我嘴唇给舔肿了,我现在嘴巴在地震,嗡嗡嗡嗡嗡嗡的。”
谢希夷:“……”
作者有话说:
11:憋疯了,给他点颜色瞧瞧
11:好的,更难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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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被肯定的谶言
池愉并非如表面表现得这般毫不在意。
他残留的普世三观告诉他,刚刚的事情实在是太超过了,绝对绝对是不对劲的。
但是,他已经融入修真界太久了,三观和常识都已经被扭曲得差不多了——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要修炼,自然不能再有现实世界的唯物主义,因此他将自己捏成了能够融入这个世界的模样。
更重要的是,谢希夷亲他的时候,全程注视着他,那双金色的眼睛一反常态地冰凉,并没有什么温度,比起侵略性,更像是一种……惩罚?回击?
池愉没法明确地形容是何种情绪,但他认为跟性侵略没有任何关系,而且,谢希夷说的那些话,的确是禅修的要义。
对于禅修而言,这些的确都只是体魄上的形相而已,眼、耳、鼻、舌、身、脑都只是承载六尘的形相。
所以池愉没法跟谢希夷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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