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多金少女猫
皇后道:“我明白了。”
她看向谢希夷,此时他们目光对上,谢希夷看向她的目光带着微妙的审视与敌意。
皇后一愣,心里更加确定了她的猜测,只是难免觉得酸涩,便不再说话。
从皇后寝宫里出来,池愉对谢希夷道:“玄寂师兄,你不是还有一副要送给你母后的耳环吗?为什么不趁这个机会送给她?”
谢希夷道:“破镜难重圆。”
池愉停下脚步,问道:“玄寂师兄,你和你父皇母后以前关系很好吗?”
谢希夷道:“修炼的功法会令我们天然对血亲产生亲近之意,所以从前关系是很不错。但魔心失控之后,他们对我的恐惧压倒了血缘与功法带来的效用——”
他停顿了一下,看向池愉,“我不会再失控。”
池愉一愣,明白了他的意思,他弯起唇角,笑了起来,轻声道:“我知道啦,玄寂师兄。”
作者有话说:
我不会再失控=不要怕我
第89章 初吻被玄寂师兄夺走了
谢清宁离开养心殿后,想再找谢希夷说说话,却被宫人告知大殿下带客人去了东宫,不打算见客,便知道他这是不想见他们。
原先,对她十分温和、手把手教导她写字、练剑,就算做错了,也不会批评她的大哥哥,现在对她怎会这般冷漠?
就算转修禅法,明心见性,因此情绪平和,那也不至于如此。更何况,他对他的师弟的态度,分明是极好的,就像他从前对她那般。
谢清宁觉得心里委屈,她回到公主府,进了一个清幽的院子,柔声呼唤道:“浮沢,你在吗?”
一道极好听的声音回应了她,“我在,公主殿下。”
谢清宁心生欢喜,她进了屋,见到了一个容貌俊伟的男子——平心而论,他长相实属一般,并没有何处特别。在修真界人均俊男美女的平均线上,放到修士堆里,可能都找不出来的普通平庸。
但他有一把特别有辨识度的嗓音,一双极其漂亮的眸子,再加上那张泛着柔光的皮肉。
总之,谢清宁也不知道自己为何如此喜欢他,第一面就喜欢上了,即使父母不同意他们的婚事,她也没有放弃。
不过,再喜欢,她也恪守着公主的礼仪,并没有与他过度亲昵。她走到桌子旁边,撩开裙摆,端坐下来,看向朝她走过来的浮沢,对他说道:“我大哥回来了。”
浮沢一惊,追问道:“是你那个禅修大哥吗?”
谢清宁嗔怪地看了他一眼,“我只有一个大哥,自然是他。”
浮沢不禁坐立不安,但他没有表现出来,微笑着说:“这是一件好事,为何公主还不开心?”
谢清宁怅然道:“你看出来了。是的,我很不开心,我的大哥自从修禅后,对我们的态度冷淡了太多,我心里很难过,他以前待我极好,即使责罚我,也是如春风细雨一般柔和,现在却像是无情的冰雪,在他身边,我觉得好冷。”
浮沢耐着性子安抚道:“修士本就如此,像你们王朝如凡人家庭那般亲昵紧密的,才是极少见的。”
谢清宁含糊地道:“极少见,不代表没有。”
谢氏一族的秘密,即使三岁小儿,都知道保守。
因此就算再喜爱浮沢,谢清宁也没有透露出分毫。
但浮沢不是正常人,他正是那次当机立断,抛弃东盛独自逃生的黑影。
黑影修得一门极其独特的隐匿之法,这是在一个古战场中得到的机缘,靠这门机缘,他伏击过不少高出他许多阶的修士,得到过不少不义之财作为修炼资源。
但隐匿之法修得再好,他天赋不高也是事实,一般的修炼资源不够弥补这其中的差距。因此逼不得已,他走上了邪修的路子。
东盛是他极好的搭档,东盛脑子活络,胆大心细,一切计划都由他制定,所有丹药都由他来搭配。浮沢只需要为他伏击修士,就能得到比之前更多、对他来说更有效果的资源。
总之,东盛真的非常非常好用,浮沢对他非常有感情,放弃他也实属不得已。
不过,浮沢也试图着去找东盛,最后,在一个山间的洞府里找到了他。
那个场景,非常非常的血腥、渗人。
空中有非常强的丹药灵力波动,证明东盛被一直喂不菲的丹药续命。
他们杀修士是为了炼丹,并不会故意让修士痛苦。
而东盛的死,纯粹是一种泄愤。
更可怕的是,做出这种事情的,是一个禅修。
浮沢从谢清宁身上也感受到了那个禅修的气息,才知道那个禅修是她的亲哥哥。
说实话,浮沢知道这件事后,立马就生出了退意。
那个人,绝对不能招惹。
但是,浮沢又放不下谢家的秘密。
他来大夏半年,可以断定,大夏皇族,绝对有秘密。
纵使他们想隐藏,但这一茬接一茬的金丹筑基,已经超越了望仙洲的许多仙门。
但他就算运用上了功法,谢清宁也始终不肯透露任何一点秘密,并且,稍有不慎,她就会清醒过来。
而大夏卧虎藏龙的高阶修士,也令他投鼠忌器,不敢轻易探查。
所以浮沢只能隐忍行事。
这时候浮沢就分外想念东盛,他长相要漂亮许多,魅惑的功法修到了极致,且能说会道,甜言蜜语也是章口就来,脑子更是活络,这种套话、探索秘密的事情交给他做再适合不过。
而他只有作为打手,效用才能完全发挥出来,让他去做这种事情还是太难为他了。
现在,浮沢知道那个禅修回来了,更是心里忐忑。
邪修恐惧禅修可能也是天性,但是,这个禅修于浮沢而言,更有压迫感。
浮沢脑子里浮现出了那个山洞残忍血腥的场景,退意再度萌发。
但他知道,现在不是逃跑的好时机,本来还没什么事,一旦跑了,谢清宁肯定会闹大。
浮沢只能按捺下逃跑的想法,找了个借口在家闭关——这半年以来,他经常用这种借口闭门不出,省去被谢清宁拉着去见父母、见兄弟的可能。
毕竟他是邪修,身上沾染了太多血气与因果,禅修能一眼看出他的来历,这种颇有底蕴的家族,也十分有可能看出他的问题。
谢清宁对此也没觉得意外,只嗔怪地看了他一眼,说:“你太努力了,可惜……”
她后面的话没说出来,浮沢也知道她的意思,大抵想说他天资平庸——
但根据浮沢对她的了解,她的悟性也非常一般。
悟性一般,但能在十五六岁的年纪到筑基期修为,这就非常耐人寻味了。
浮沢真想把她炼了看看成色,但他不会,他只是个打手。
浮沢心里暗想,还是得找个和东盛那般的搭档分工合作。
但是找谁呢?
浮沢觉得,这是一个需要长期计划的事情。
*
池愉跟着谢希夷去了他的东宫——谢希夷作为太子时居住的寝宫。
他被废黜后,也没有给谢清镜,依然保留着他所有的生活物品,每天宫女太监都会小心翼翼地打扫。
池愉一进大门,就看见了许多花花草草,小球跟他介绍道:“这些都是殿下喜欢的灵植,有一些很珍贵。”说完,感慨道:“没想到这么多年了,居然还活着,陛下和娘娘都有心了。”
池愉问谢希夷:“玄寂师兄,原来你还有侍弄花草的爱好吗?”
谢希夷反问:“不能有吗?”
池愉笑了起来,说:“当然能有,只是完全没想到。”
谢希夷语气平和地道:“花花草草也可以陶冶情操。”
池愉道:“这倒是。”
越过盆栽花草,他们进了大殿,池愉就像进了自己家一般,四处打量观望起来。
作为东宫宫殿,他是有政治属性的,因此和皇帝的养心殿一般,正殿就是作为政务区的地方,用以太子处理政务和接见臣子幕僚。一进门就能看见不低的台阶,台阶之上就是宽大厚重的书桌、红木椅子,之后便是大气蓬勃的山水绣图屏风。
池愉走到椅子上往下一坐,翻看起书桌上的书,是一些治国策论,看不太懂,也没必要看。
将书整整齐齐地放回原位,又伸手去摸笔架上的毛笔,放在指腹之间揉了揉毛,又规规矩矩地放了回去。
随后站起身去翻谢希夷的书架,谢希夷站在台阶下边问他:“你在找什么?”
池愉贼兮兮地看了他一眼,说:“我在找玄寂师兄你有没有在这里私藏什么不能看的书。”
谢希夷问:“什么叫不能看的书?”
池愉挤眉弄眼的,说:“就是那种啊,玄寂师兄你懂的。”
谢希夷看他这样子,不禁笑了起来,故意说:“哪种?你不说出来,我怎么会明白你在说什么。”
池愉说:“非要我说出来,就是春那什么,春宫图啊。”
谢希夷问道:“你想看?”
池愉微微红了脸,说:“我是好奇,纯好奇。”
又理直气壮地说:“我就是好奇玄寂师兄你这么一本正经的,会不会有私藏小黄书这种行为。”
谢希夷道:“没有,没有这种东西。”
池愉:“哦。”
他理所当然地信了。
他其实也想象不出来玄寂师兄会看这种东西,因为他感觉谢希夷真的没什么好奇心,属于好像什么都比较寡淡的那一类人。
但偏偏对他非常好。
想到这儿,池愉不禁高兴起来。
他跳下台阶,就要去谢希夷的后宫瞧瞧。
谢希夷慢步跟在他身后,说:“看一下东宫你就这般高兴么?”
“当然。”池愉理所当然地说了些撩人不自知的话,“因为我近距离地接触了玄寂师兄你作为太子那个时期的记忆。这里的每一个事物,我都能感受到玄寂师兄当时使用他们的心情。这样就好像我也和以前的玄寂师兄面对面交流了一般。”
谢希夷没有说什么。
他们转进了谢希夷作为太子时休息休闲的区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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