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酒也好贵
荣乐安盯着钟习远的表情,慢慢地说道:“时秋跟陆承言有一腿,对吧?江枫眠喝醉之后,他们两个人就不清不楚的,最后还上了同一辆车一起回酒店了。”
钟习远看着他,脸上没什么表情,也没说话。
荣乐安能发现其实也在他意料之外,他以为江枫眠在场的话,时秋可能不会同意陆承言跟自己有亲密接触。
谁能想到这两个人趁着江枫眠喝醉搞在一起了,还被荣乐安发现了。
“你知道这件事?”荣乐安看着钟习远脸上没什么变化的表情,更有些惊讶了,“你知道他们两个有一腿?”
钟习远有些不耐烦地看向他,问道:“那又怎么样?”
荣乐安实在是惊讶,他几乎是啧啧称奇:“你知道,还不在乎?”
“钟习远,我从前怎么不知道你这么厉害,要不然改天我带你去把头发染个绿色吧?那颜色很称你。”
钟习远冷笑一声,没有答话。
荣乐安嘴上犯完了贱,看他居然不骂自己,又开始浑身不舒服了,他忍不住问道:“所以,钟习远你到底是怎么跟他搞上的?”
他们总归是不可能在谈恋爱。
“你觉得我脑子有病?而且你刚才还说要带我把头发染个绿色的,我看是你自己想染吧?”钟习远毫不客气地说道。
荣乐安的表情只尴尬了一瞬,但一瞬间之后他就变得理直气壮起来:“我想又怎么样?反正你又没在跟时秋谈恋爱,我凭什么不能下手?”
钟习远给了他一个白眼,站起身来就走了。
他不应该在这里跟荣乐安这个傻子浪费时间,明明自己的工作还有那么多还没做完。
荣乐安看他走了,倒是也没着急。
钟习远既然知道时秋跟陆承言有一腿还不在意,说明他们任何一个人都没在跟时秋谈恋爱,毕竟当时酒桌上陆承言一开始的时候也是没有任何越界的举动,在江枫眠还没喝醉的时候,那两个人之间甚至没有多少眼神交流,直到江枫眠喝醉之后才开始卿卿我我。
再加上钟习远当时一被调到别的片场,时秋这边就不再主动跟他联系,荣乐安基本上也能够猜出来了。
不谈情说爱还能在一起亲密,那谈的只能够是利益了。
钟习远、陆承言都可以给时秋带来利益,所以他们会跟时秋纠缠不清,钟习远因为被调走,给不了时秋什么帮助了,也就被时秋断联。
这是很好想通的事情。
只是不知道钟习远开出了什么价格,才会让时秋愿意跟他,毕竟荣乐安自认为还是比较了解钟习远,他不是那种表面一套背后一套的人,钟习远手里可以自由支配的钱算不上很多,他也不是那种会恶劣的把人压迫到绝境、逼迫别人就范的人。
那么就是时秋自己有求于他了。
荣乐安不知道时秋有什么好求着钟习远和陆承言的,他调过江枫眠和时秋的简历档案,时秋看起来完全没有需要有求于人的点,他的生活和工作完全就是绕着江枫眠转,没有别人插手的余地。
倒是江枫眠……事业刚刚起步,而娱乐圈正是最需要人脉和关系网的地方。
荣乐安感觉自己已经想通了其中的关窍,为什么钟习远和陆承言都需要避开江枫眠的原因也找到了。
如果自己猜想的全部是对的,那就只能说明时秋还真是……比那些人传言中爱江枫眠爱到了骨子里的描述,都更要恋爱脑。
荣乐安的目光盯着时秋的那份简历档案上面带着微笑的照片,铁灰色的眼睛里闪动着跃跃欲试的光芒。
毕竟如果时秋软肋是江枫眠的话,那自己可真是太专业对口了啊……
整个娱乐圈里,根本找不出第二个能够和青翔媲美的平台,而自己也将会开出一个他们无法拒绝的价格,时秋要是真的那么爱江枫眠,自己就会老老实实送上门来的。
时秋在家里当了几天米虫,就临近年关了,外面各个商店和商场已经换好了新年装饰,到处的气氛就是一片热闹的年味。
江枫眠盘算着自己差不多是时候带着时秋到陆家去了,其实他也并没有去陆家多少次,这么多年,只有陆老爷子过逢五逢十的大寿的时候,陆家所有小辈都会被接去参加寿宴,江枫眠也只有这种时候去过。
单纯的把那里当成一个旅游享受、见见新奇玩意的地方的话,陆家庄园其实也是很不错的。
时秋也想着自己是不是应该跟江枫眠提议一下,他们这两天就去陆家吧,两个人冷冷清清的窝在小家里,自己还不能太高兴,也是憋屈的很。
两个人想到了一起去,江枫眠还没开口呢,陆承言的电话就打过来了。
“喂,承言哥?”江枫眠接起了电话。
“枫眠,你和时秋准备什么时候过来,我这边已经叫人准备好了房间,如果方便的话,你可以直接把地址发给我,你们什么时候准备好了,我就派人去接你们。”陆承言平稳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过来。
江枫眠就看向身边的时秋,时秋小声地凑近江枫眠,说道:“今天就可以吧?”
陆承言听见了话筒里传来的,时秋的小小声音,声音很小很轻,像根羽毛似的扫过他的耳廓,连带着胸腔也泛出一点痒意。
“那好。”江枫眠点了点头,对陆承言说道,“我们今天就可以过去。”
“好的,那我叫人去接你们。”陆承言应道。
简短的交流结束,江枫眠挂了电话,把他们现在的定位发了过去。
他们的东西也不怎么需要收拾,当初从剧组酒店带回来的行李箱,随便收拾一下,就拉着又去了陆家庄园。
陆承言派来的人很快就到了,开的还是陆承言平时坐的那辆劳斯莱斯。
司机把时秋和江枫眠的行礼安置好,时秋坐在车子的后排座位上,低头看着黑色的皮质座椅,蓦然想起来之前自己就在这里跟陆承言乱搞。
时秋的目光从屁股底下的皮质座椅转移到坐在驾驶位上的司机身上,突然觉得这个司机好像是那天给陆承言开车的……
时秋默默地低下头,手指头和脚趾头都开始抠起来了。
江枫眠还以为他是第一次坐豪车比较拘谨,安慰似的摸了摸他的头发,低声道:“怎么了,不舒服吗?”
“没有。”时秋摇了摇头。
司机开车又快又稳,很快就到了陆家庄园,这辆车是陆承言平时在用,一路长驱直入,直接到了他们居住的房子那边。
庄园占地六千多平方米,给人住的建筑分了三块,而司机带他们来的这边,看起来是主建筑。
车一停下,就有两名侍者快步上前,把他们的行礼给拿下来。
“江先生,时先生,您二位现在是想去房间里看一眼吗?还是说想在庄园里面游览一下?”管家微笑着迎上来问道。
“先去房间。”江枫眠说道。
“好的。”管家引导着他们两个上了电梯,房间在二楼,出了电梯,没走两步,管家就打开了一间卧室的门,介绍道:“这间是给江先生准备的卧室。”
江枫眠和时秋站在门口看了一眼,就被这个房间的大小震惊了一下,这间卧室大概有一百平,装潢也是极为奢华,侍者默默地把江枫眠的行李箱放进来。
“那时秋的房间在哪?”江枫眠问道。
管家微笑着答道:“就在和您隔了一个房间的位置,陆总特别交代过,要把您二位就近安排。”
他带着两人又朝前走了一段,打开了另一间卧室的门,跟江枫眠的那间布局和大小都差不多。
时秋眨了眨眼睛,这房间好是好,但是他总觉得有点不对,问道:“我跟我哥中间那个房间住的是谁?”
“是陆总。”管家脸上的笑容不变。
时秋顿时感觉自己又被这个大尾巴狼给震撼了一把,陆承言居然就这么光明正大的把他们的房间安排在一起……
时秋感觉自己选择早几天就过来也许不是什么好选择,可能难逃榨橙汁的命运了。
江枫眠看时秋蔫头耷脑的没有什么精神,揽住他的肩膀小声问道:“是坐车坐累了吗?要不要先在房间里休息一会儿?”
“好……”时秋点点头,感觉自己确实需要休息一阵了。
“那您二位可以先在房间里休息一下,有任何需要的话都可以直接打电话给我。”管家示意了一下床头柜上的电话,微微欠身,带着侍者离开了。
江枫眠也就没有再打扰他,回了自己被安排到的卧室里,时秋长长的叹了口气,踢掉鞋子趴在了床上。
这张床倒是又大又软,好睡得不像话,时秋有些忧伤地陷在柔软的床垫里,目光茫然地盯着自己这个大房间的床。
这在建造的时候应该是主卧级别的配置,卧室里包括了浴室和厕所,但是时秋的眼神在浴室旁边那块浅灰色的方形砖的装饰上转了转,突然觉得好像有点不对劲。
时秋就从床上爬起来,走到了这里,思考了几秒钟,在那块巴掌大的圆形上按了一下。
原本嵌在“墙体”中的门把手就“咔”的一下弹了出来,时秋拧动门把手,就把这扇和墙壁颜色融为一体的门打开来。
门的另一边,正对着陆承言卧室的床。
第38章 喝中药调理
而并没有多少时间留给时秋震惊, 因为陆承言甚至就在房间里。
鬼知道为什么明明他就在这里刚才还不露个面的!
时秋还保持着把门打开的动作站在原地,但是原本看起来像是坐在卧室的桌子前办公的陆承言已经站了起来,黑色的、富有压迫力的眼睛和时秋对视着。
“你怎么在房间里啊……”时秋干巴巴地说道。
“我为什么不能在房间里?”陆承言脸上显露出了一点笑意, 问道。
时秋看他笑就觉得自己后背发紧, 像是野外遇到了狼的小动物。
陆承言看他这副样子, 眼中的笑意更深,他声音平缓的说道:“其实本来以为你会跟江枫眠先在庄园里逛逛的, 我就没打算打扰你们玩……”
陆承言的目光落在被时秋打开的门上, 话锋一转,又道:“不过当初安装的时候, 设计师可是信誓旦旦的跟我说, 一般人根本发现不了的。”
时秋被他这理直气壮的样子一哽, 一般人可能确实发现不了,但是时秋又不是一般人,这种级别的装潢配置的别墅, 他上辈子也自己赚到了, 相关的设计他确实见过。
“这个门, 你专门装的?”时秋怂怂地质问道。
“对啊。”陆承言承认的很坦然, 他朝时秋走过来,吓得时秋后退了两步,结果见他只是去门口拿了一双毛毛拖鞋,放在了时秋的脚边。
“先把鞋穿上,地暖开的这么热, 脚不烫吗。”
时秋现在穿着袜子踩在木质地板上,他倒是没还觉得烫,就是感觉暖洋洋的。
他踩进陆承言给自己拿的毛毛拖鞋里,感觉这双拖鞋倒是比他自己的还要好穿一些。
时秋又踩了踩, 觉得脚感确实很不错,柔软度适中很合脚,但是抬头看向陆承言的时候,时秋刚酝酿出来的一点气势又消散了。
“你装这个门干什么啊……”时秋小声问道。
陆承言看着这个明知故问、还抱着一丝幻想的小家伙,忍不住低下头在他的鼻尖上轻轻地亲了一下。
“装了这个门,方便我来找你……做坏事。”陆承言在他耳边轻声说道。
时秋的耳朵尖蹭的一下子就红了。
他害羞的样子极为可爱,陆承言的手指捏了捏他脸侧,低声道:“叫声哥哥来听听?”
时秋感觉现在陆承言真是流氓得要命,明明看起来是那么正经一个人,他心里委委屈屈的,就想使坏。
“哥哥……”时秋乖乖地抬起头,眼神朦胧的看向他,轻声唤道。
陆承言就皱起了眉,他不知道怎么形容这种感觉,明明时秋是在面对自己,是在叫自己,但是他却明显感觉到时秋真正想叫的是江枫眠。
“不对。”陆承言的食指按在时秋的嘴唇上,认真地说道,“不要这么叫。”
“唔?”时秋歪了歪脑袋,黑色的眼珠水润润的,“不是你让我喊哥哥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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