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其西礼
谈沐言笑了声,抬眸又看向祁琛。
这人依旧规规矩矩地坐在被告席上,身体一动不动,好像什么都没干似的。
他慢慢站起身,朝阮白棠走过去。
大概是碍着他的身份,没人敢拦他,也没人敢质问他的举动。
阮白棠害怕地往后退了退,瑟瑟发抖地问:“怎、怎么了。”
谈沐言抬手,阮白棠伸手要拦,却被人避开,然后精准地扣下他的耳麦。
“和许致念私通,”他淡淡地问,“这个够定你的罪了吗?”
阮白棠脸色骤然间煞白,嘴唇抖得说不成话:“什、什么……这只是我、我一个耳饰……”
一段录音忽然放出。
正是许致念和他讲述怎么在法庭上把祁琛按死的声音。
对方柔情蜜意地说:“棠棠,等这件事结束后我们就可以继续像之前那样生活了,所以你要加油,不用怕。”
阮白棠软软地“嗯”一声。
看来对这个黑.道大佬独宠的小娇妻身份十分满意。
听到这个声音的瞬间。
阮白棠脑袋里一阵天旋地转,身体一软,跌坐在椅子上。
他浑身颤抖着摇了摇头,把自己抱住,下意识地狡辩:“我只是和他说说话,并没有做什么。”
谈沐言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唇角带着些笑意:“在游轮也是你帮他定的位吧。”
这句话一出,剩下的人都明白了其中的利害关系。
游轮事件多少贵族子嗣都折损在里面,阮白棠和人私通简直罪无可赦。
“哦还有,”谈沐言随意抛了下手里的耳麦,“多亏了你,我们才能找到许致念躲哪去了。”
……
祁琛从法院里出来。
庭审还没结束,只不过没了他的事,剩下是对阮白棠罪行的审判。
晏鹤轩跟着他,脸上还带着些震惊。
事情是怎么发展到这一步的?
他以为必输的结局反转了?
不仅没输还把原告给送到了被告的位置?
有点魔幻……
祁琛:“谢谢你刚才的帮忙。”
晏鹤轩:“……不用,我没帮上什么。”
甚至连话都没说上几句。
身后忽然有人喊他:“南希。”
祁琛停住脚步回头,看到蒲城雨快步朝他走来。
晏鹤轩识趣地先离开了。
蒲城雨头发凌乱,看着祁琛的目光也有些怯。
【怎么回事啊?才两天不见小伙子怎么沧桑成了这个样?】
【无人在意的角落,蒲从阵已经咳咳】
蒲从阵是在游轮上死去的。
那天晚上他人在房间正和蒲城雨通着电话,教训小兔崽子收收心,是时候学习怎么管理家族产业学会独当一面了,要不然等他不在了没人护着他。
当时蒲城雨还满不在意地跟人打哈哈,甚至还有点烦。
却没想到在他说完那句话没多久,他眼睁睁地看着一伙人冲进来,朝他父亲身上开了很多枪。
蒲从阵抢救无效死亡。
而蒲城雨完全撑不起这个家,他知道怎么花天酒地,知道哪辆超跑哪个限量最有逼格最有品味,却完全不知道怎么经营家族产业。
一夜之间,蒲家被各路势力分食殆尽,连个渣都没留给他。
蒲城雨只剩下了个空有其名的贵族头衔。
没了人撑腰,他这才明白了很多之前没明白的道理。
知道了这次争端闹到这一步,最开始只是两个看似“只丢脸却损伤不到核心利益”的视频而已。
蒲城雨问:“视频的事是你做的吗?”
“具体指什么?”祁琛说,“和阮白棠亲密偷情的不是我,把视频发到星网上的也不是我。”
他停了下,眼眸毫无情绪地看着人:“但把视频发到两位家主手里的是我。”
蒲城雨不知道自己该有什么感觉,只是他的眼眶一下就红了。
后悔、难过,更多的是恍然。
这句话说明他和阮白棠每一次在人床前亲吻、热烈地接触时,南希都能清楚地看见。
父亲也因为这件事丧命。
是他管不住自己的欲望,去做些不道德的事情,造成了这件事的开端。
然后害了太多的人。
蒲城雨紧紧咬着唇,低着眼睛:“对不起,我对不起……”
祁琛看他一眼,转身离开。
……
在各项证据极其充足有力外加谈沐言坐镇的情况下,审判很快结束。
阮白棠被处以无期徒刑。
被押着离开法院的时候他人都是恍惚的,看不清面前的画面,也分不清别人在说什么,只是还勉勉强强维持着呼吸的基本意识。
等到意识清醒,再睁开眼时。
周围却一片黑暗。
头顶忽然亮起了光。
余光看见几道穿着白色衣服的身影慢慢朝他走来。
阮白棠被恐惧摄住,吓得屏住呼吸,眼里不停地流着泪。
“我这是在哪……”阮白棠看着逐渐向他靠近的人影,颤抖着声音大喊,“不要、不要过来啊啊啊——”
第40章
“声音这么大, 叫的还挺好听。”
“他和人亲热的视频你没看过吗?那声音真是……”
“看来各项功能都正常,还不错。”
“不知道有没有机会把其他几个克隆体都拿回来研究研究,我们还没出过这么完美的实验体。”
阮白棠惊恐地听着他们聊天, 谈论自己的身体、声音……看着他的目光就像是在看一个货品。
他奋力地挣扎, 却发现手脚都被镣铐紧紧锁着。
任人宰割的无力感让他彻底慌了神, 眼泪越流越多,哽咽地祈求道:“你们放我离开好不好, 求求你们……”
“离开?”他们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你已经被卖给我们研究院了, 离开去哪?”
研究院?
阮白棠大脑轰的一下炸开。
他不是在被判处了无期徒刑,现在应该在监狱里吗?
怎么会在研究院?
“放开……放开我,”阮白棠双眼充血, 却没什么底气地哀求,“只要你们放我离开,阮家的资产全都可以给你们。”
“别说傻话了, ”他戴上手套,拿着手臂粗的针管靠近阮白棠, “阮家的资产根本不在你的手上, 你拿什么给我。”
阮白棠绝望地看着针尖刺破皮肤,听到对方说:“放心, 我们一般不会对实验体做太过分的事情。”
祁琛坐在窗边, 给自己的右手上紧螺丝。
上次在游轮上用得太猛,手臂稍微松动了些。
目光瞥到面板上沉寂了一晚的虐渣值开始一路飙升。
818坐在窗台一边晒太阳一边得意地翘二郎腿, 对这种躺赢的感觉非常满意。
虐渣值突破八十后涨得慢了很多, 818贪心不足地问:“它怎么不涨了呢?”
“不急,”祁琛低着头说,“研究院的苦阮白棠没体验过。”
“懂了, ”818说,“它的好日子还在后头呢。”
手机“叮”的声传来声响。
祁琛手里的动作没停,隔空操控打开手机屏幕,看到谈沐言给他发来的消息。
是一家餐厅的照片。
明晃晃地暗示他某件事。
祁琛笑了声,给人回了个“嗯”。
窗户忽然被轻敲了下,然后慢慢打开。
微热的风迎面扑来,带着浅浅的花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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