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原暮色 第23章

作者:岁暮同归 标签: 豪门世家 情有独钟 成长 治愈 救赎 穿越重生

昨天酒会上,司逐行有盯着纪暮,虽然青松那些员工不敢给新老板灌酒,但喝得太少也说不过去,毕竟青松这种游戏公司男士居多,大多又年轻。纪暮喝酒不上脸,醉了也不闹腾,司逐行和众人都以为他酒量不错。

听着司逐行关心带着懊恼的神色,刚想解释又被司逐行打断。

“纪暮,你要爱惜自己的身体,青松不值得你赌上健康。”

前阵子为了公司的事,司逐行确实忙碌,他仗着这辈子身体年轻不以为意,或者说是上辈子带来的坏习惯。

司逐行离世后,华酌集团和游戏公司两座大山压在他身上,他开始变得忙碌。司逐行在他面前爱笑,他在的时候,纪暮并不知道他承担着这么大的压力。

那会儿又何尝不是借着虐待式的加班以减少心中的愧疚,很长一段时间,纪暮都是这样。

直到有一次从医院中醒来,17岁的司文桉从学校赶过来,见他醒来泪水忽地掉落,“纪叔,你不能出事,我答应过叔叔要照顾你的。”

司文桉12岁丧父,由司逐行抚养长大,无论从相貌还是处世态度都像极了司逐行。司文桉很乖,没什么脾气,那次少年无声的眼泪让他无措,不敢再作践自己。

至少,在这个少年成长之前。

思绪散去,看着神色凝重的司逐行,纪暮温声开口,“抱歉,让你担心了,以后不会了。”

纪暮伸出手,将手指穿过那一缕阳光中,纪暮感受不到这抹光的温度,但他知道,熬过这个冬天,这一缕温暖将照彻万物。

“纪暮,我很担心你。”司逐行眸子平静,语气自然,纪暮看不到的角落,双手紧握至发白。

“我知道。”不知道是不是司逐行有着完美的家庭,他很擅长表达情绪。纪暮在对待感情上,说得好听叫谦逊温和,但这些不过是他的一种社交手段和生活习惯,借此掩盖淡漠情感,真要层层扒开内心,里面住着的说不定是个拧巴的小人。

在纪暮认识的人眼里,司逐行是第一个热烈、直接表达对他关心的人,没有算计,不用斟酌。

重来一世,日渐相处中,纪暮对于司逐行这一良好特性仍旧欣赏和惊喜。

“以后真的不会了,别生气。”纪暮柔声安慰,开始学着司逐行表达直接情绪。

“你的腿受过伤?”司逐行看着纪暮苍白的脸,到底不忍苛责,借此转了话题。

昨晚纪暮紧拉着不让他碰裤子时他也猜过是不是哪里受伤了。但今早帮他换裤子时,纪暮的双腿分明没有任何伤口,旧疤也无。

纪暮没想到司逐行会提起他的腿,眼底一抹痛色被他掩盖在轻松的笑声中,“曾经受伤,即将痊愈。”

“那就行,昨晚你那裤子怎么都扒不下来,我差点以为你腿受了重伤。”

纪暮听着司逐行的话,面露一丝尴尬,震惊于司逐行用词大胆。

门口,正推门来探望的吴玉同样听见司逐行的话,不敢想象上司这一脸儒雅出尘的脸被扒裤子的画面。

未免听到更劲爆的内容,站立抬手敲了敲门,远远点头问好,边走边道:“纪总,你醒了,身体好些了吗?”

纪暮面上挂着浅笑:“好了,辛苦你跑一趟。”

说着伸手,想接过吴玉隔空递着的文件,孰料中间一只手,比纪暮率先接过,“这个时候看什么文件,好好休息?”

纪暮怔愣一瞬,望着司逐行责备的目光,嗓音低低笑道,“好,都听你的。”

“吴助理,今天不是放假?怎么不在家休息。”司逐行知道吴玉找纪暮,早上七点半给上司打电话的助理司逐行也是第一次见。

那会儿纪暮正在输液,司逐行怕吴玉有重要事情私自接过,和他说了纪暮住院的事情。

吴玉用自己的经验保证,司逐行这句话并不是上司对下属的关怀,而是对不懂事的同事和不懂事的助理的指责,自己的上司都惯着的人,他也不敢反驳。

吴玉灵机一动,哈哈干笑两声,“司总,这个文件是早就准备好的,本来今天纪总约了个合作方见面,今早接到您的电话,我已代为前往,内容完全按纪总的要求谈妥,只是最终方案还要纪总再过目。我和合作方说过纪总这两天身体不适,他们表示理解,纪总过两天再看也行。”

吴玉习惯了温和的纪暮,一时摸不准司逐行这个新上司是什么脾性,只能往好的说。

纪暮看着一向机敏的助理小心翼翼的模样,不由得好笑,帮忙开口道:“辛苦了,吴助理,你先下去休息吧。”

吴玉觉得自己的上司简直是个天使,连忙顺着台阶出门。

“资本家的助理都这么完美?”司逐行自然看得懂吴玉的窘迫,打趣道。

“吴玉跟了我多年,他是我在工作上的助理,但生活中有时候也会麻烦他,像今天这种周末送文件出差的事情,我会额外加倍支付工资。”

“工资多少?”

“以前年薪近七位数?”

司逐行:“那你是个不合格的资本家和一个有良心的老板。”

纪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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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宝,真是不好意思,下面是七十一章内容,各位可先跳过不看,我也不清楚怎么回事,可能bug了,大家这章余下看了的七十一章可不买,入V字数修文只能增不能删除减少,等我后面重写写内容补上,抱歉)

第七十一章

医生检查后,纪舟的伤比较严重,需要住院一周。

纪洵的鞭数不多,但冲上去的时候是纪见山下手最重的时候,每一鞭都挺严重,也需要住院两天。

纪舟从小经历过被拐和长达几年的病痛折磨,比一般人更能忍痛,见到云洲一个大男人在旁边抹泪,疼得冒冷汗还能轻笑安慰几句。

纪洵从小娇生惯养,少爷脾气,脆皮身子,医生碰一下号一声,抹眼泪的云洲都被他的叫声打断。

没多久,纪舟的父母赶来医院。

纪舟的母亲刘云筝是一个要强的女人,也是一个慈母,看见纪舟的伤后,伸出的手在空中颤抖,想碰不敢碰,眼里直冒眼泪。

“妈,别担心,不疼的。”纪舟强忍着疼痛安慰道,纪鸿见状拉过椅子,让妻子坐在椅子上。

“老婆,先坐下来,慢慢说。”

刘云筝是混迹于国内外商场的女强人,很快擦干眼泪,对着丈夫纪鸿没好脸色:“纪鸿,我今天把话撂这儿,别说我儿子喜欢男人,他就算去变性,去出家都可以。我只要他健康活着,要是我儿子身体再因为你们纪家人出一丁点意外,我跟纪家没完。”

纪鸿是个典型的妻管严,从来都是妻子说什么他听什么。对于自己儿子喜欢男人的事情他很诧异,一时也不能接受这个事实,但看见妻子的态度和儿子的伤后没敢再提。

“老婆你别生气,等我回家和爸说说。”纪鸿习惯性顺毛。

“有什么好说的,两次了,我好好的儿子十岁时因为他们的原因在床上养了四五年,这好不容易健健康康,有个人样,现在就因为喜欢男人这种小事被打得半死······”

“老婆,小点声小点声。”纪鸿连忙阻拦。

纪暮见状带着司逐行和云洲出门。

没一会儿,二伯母顾敏也来到医院,纪洵一个快三十的男人抱着他妈妈诉苦喊疼。

司逐行忍不住翻白眼。

纪暮见两个伤患都有人照顾后,携着司逐行告辞离开。

俩人回到家中时天色已晚,洗好澡,吹风机发出的风声漫延在屋内。

司逐行盘腿微微低头看手机,纪暮轻轻拨着他的头发,让风吹干每一缕湿发。

吹干后,纪暮将头发抚顺,低声笑道,“变长了。”

司逐行听闻抓了一把,额前的头发已到眉头,耳边的发覆上耳朵。

司逐行抓着自己的头发不甚温柔,纪暮把他的手拿开,“真变长了,下周五刚好是三月,适合剪头发,下班陪你去剪。”

“行吧。”司逐行说完起身,推着纪暮回屋。

俩人躺在床上,司逐行打完几局游戏发现纪暮干躺着不睡觉,退出游戏界面,从靠垫滑落钻入纪暮怀里。

“暮哥有心事?看你从医院回来就忧心忡忡。”

纪暮也说不上来,比起前世的你死我活,这一世纪舟的恋情曝光被打其实算不得大事,司家这边目前为止一切安好,总体来说一切顺利,但纪暮心里总有些放心不下。

“没事,只是想起纪家的事。”纪暮不想司逐行担心,只好含糊而过。

“你堂哥的事?那有什么,这日子和谁过都会磕磕绊绊,他们如果真想在一起,自己想办法解决不就行。我看你堂哥平常挺聪明,这个时候倒是乖乖等着挨打,不知道在想什么。”

纪暮心道果然误会了。

“舟哥为人谨慎,他和云洲的事应该是有人告知爷爷,如果我猜得没错,纪家干得出来这种事的只有方康鸣。方康鸣回来得晚,他以为可以借此削减舟哥在观益的权利,殊不知他现在已经将舟哥连着大伯母二伯母全得罪个遍,大伯母二伯母娘家背景雄厚,为人护短,她们不好怪爷爷,但收拾一个羽翼未丰的方康鸣绰绰有余。”

还有一种可能,纪舟故意透露风声,借方康鸣的手出柜并解决所有问题。

不过纪暮没说出这个假设。

“那更加不用你担心了,纪家就该好好乱一场,乱够了谁赢了其他人也就安分了。”

纪暮听闻一愣,片刻后笑出声,“也就你想得出来,别人都是劝和。”

“有什么好劝的,真能劝这么多年早太平了。”司逐行父母虽然恩爱,但在这个圈子,纪家这种为了股权和家产斗得死去活来的并不少见。

纪暮诡异的觉得司逐行说得有理,且被他这么一打岔,刚刚纷乱的思绪早没了影。

正要夸人,纪暮身上睡衣的最后一个扣子被人解开。

黑夜中的扣子不好找,司逐行解完一个,手指贴着皮肤沿着衣服边缘向上滑找下一个扣子。

“睡不着就别睡了,我们干点别的。”熟悉的气息喷洒在耳边。

纪暮心下一动,将手放在司逐行腰上轻轻一按,“不疼了?”

纪暮重生后年纪变轻,俩人又头一遭恋爱,很多时候彼此一个眼神就能燃起火花。

俩人食髓知味,偶尔放纵,但纪暮一向有分寸,不至于毫无节制。

纪暮经常担心司逐行的身体承受能力,司逐行倒是一惯仗着纪暮的分寸为所欲为。

“不疼了。”司逐行扣子已经解到第三颗,余下的耐心耗尽,双手用力一扯。

地上传来两个扣子的落地声。

纪暮好好的睡衣就这么废了,上身开始暴露在微凉天气中。

取暖衣服没了,总要有什么东西来填补。纪暮将紧贴在身侧的人往身上一带,空荡的胸前瞬间覆上温热身躯,

紧接着俩人开始接吻,安静的室内没一会儿传来一阵阵急促紊乱的呼吸。

司逐行后悔了,他觉得刚刚应该先解自己的衣服,这样才不至于被人用自己的睡衣蒙住眼睛。

黑夜里不遮掩也看不见什么东西,但能看见黑色的画面和彻底看不见是两回事。

眼睛被蒙着,有些体验便会十分深刻、难耐。

三月一日是司父司母的结婚纪念日,刚好也是周五,这天司文桉班里有个家长会。

司文桉的家长会只要司逐行有空基本都是他代为参加,这次也不例外。纪暮本打算下班陪司逐行剪头发的计划只能往后推。

俩人约好开完家长会后带着司文桉一起回老宅,眼看快到五点多还没回来,纪暮没来由开始慌乱。开始给司逐行发消息、打电话,过了许久仍没有回复。纪暮实在不放心,拿起钥匙开车去司文桉学校,学校告知家长会一个小时前已经结束。

今天日子特殊,纪暮原本不想惊动司家人,但现在司逐行了无音讯,他再顾不得那么多,立马拨通司定渊的电话。

电话一接通,纪暮立马问道,“大哥,逐行和文桉回老宅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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