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默聚
彦遥声音发颤,指尖发抖:“阿,阿遥,阿遥伺候夫君。”
耿耀猛的攥住他手腕,软了语气道:“祖宗,求你了,别玩,狼狈之处,并不好看。”
彦遥生了恼,因恼意褪了几分羞。
他抬眸瞪到:“就要玩......”
彦遥穿着大红里衣,因刚才的那一吻,系着的带子松散,里面的鸳鸯肚兜若隐若现,整个人犹如一朵任人采摘的牡丹。
耿耀想拒绝,想拒绝,可手却如一片纸张,被彦遥轻轻抚开。
月亮躲入云层,似是受不住房中涟漪,昏黄烛光下,美艳的哥儿变的狰狞,却让站着的人爱的死去活来。
好累,彦遥好累。
当那刻来时,彦遥已快要失力,他奋力......
好撑。
末了,他朝一旁倒去,似是早有准备,他一旁放的是暄软的被褥。
“夫,夫君,阿遥伺候的可好?若,若是有不足之处,阿遥,阿遥改之。”
此刻他未装,害羞是真,忐忑也是真。
他嗓音粘稠又震、颤,抬起的眸子染了羞涩泪意。
弱柳扶风能夺人的命。
彦遥是何种人呢?对外软绵似羔羊,内里却长满了刺。
他惯爱装柔弱,可此刻却无一丝装模作样。
面对耿耀,他内里也去了刺,里外一致,就是如今这般,如一汪水般娇软。
耿耀双眸猩红如野兽,盯着如无骨之人,瘫坐在他面前的彦遥久久无法回神。
“跟谁学的?”耿耀嗓音沙哑,是属于男儿纾解后的暧昧磁性。
彦遥原就酸软的身子因这嗓音又软到底,他缩了缩身子,问:“杀猪郎,你不喜欢吗?可否觉得我是放荡之人?”
“喜欢,不会。”
彦遥嘴角留着白,似喝了温热羊奶,耿耀伸手到他唇边,那擦拭力道重了又重,像是用了全部理智压制着什么。
“跟谁学的这些?”
县令夫郎最多只教他寻常房事,这等放下身段给男子口的事,定是不会教的。
那些晚到的羞涩快要把彦遥淹没,他用袖遮面,已是无法见人。
耿耀闷笑一声,想先把自己收拾好,低头却发现也没什么可收拾的。
全都被彦遥......
他单膝跪地,伸手拉了下彦遥脸上的红艳衣袖,直到露出一双皓月星光的眸子。
彦遥抿着唇,又忐忑的问了一遍:“当真不觉得我是轻浮放荡之人?”
耿耀:“不会。”
彦遥这才解释道:“就是,在铺子里听到两三个绣娘说话,一个哥儿忧心说他有了身孕,不能行房事,他夫君又是个招猫逗狗的,怕到时候忍不住去找了旁人,但是要是有孕和他行房事,又怕伤了孩儿。”
“那...那,有个绣娘就说了此法,我就听到了。”
他继续道:“我知道你是不想给我留下孩子,如此这般,不会留下。”
彦遥伸手揽住耿耀脖子,笑的狡黠:“都说阿遥长得美,身段好,杀猪郎走了狗屎运娶到了,却没尝过滋味总是可惜的,阿遥让杀猪郎尝尝阿遥的味道。”
他搂紧耿耀脖颈,在他耳边呢喃:“耿哥哥,阿遥是最好的。”
刹那间,如万箭齐发射入耿耀胸腔,他手指插入彦遥发中,道:“阿遥是最好的。”
烛光跳动,发出啪的一声响,彦遥因搂人的动作衣袖半褪,衣襟下是若隐若现的精致锁骨,他双腿微蜷,丝绸料子随之滑动。
他,未曾穿里裤。
这是他最后的挽留,他用自身做饵,他给他温柔乡,他为留他放下身段做如此放荡之事。
他说若有不足之处,阿遥改之。
是他之承诺,你若不走,我愿每晚如此,就算你不要我,我也会用唇舌让你醉sheng梦si。
杀猪郎,阿遥的温柔乡,你留不留?
温柔乡,英雄冢...
杀猪郎,不走可好,不走可好,当阿遥一个人的英雄。
身后的臂膀禁锢的彦遥后背泛疼,那包裹着他侧腰的手掌松了紧,紧了松,最后发了颤。
当察觉到肩头温热,彦遥有了答案。
他忍不住笑了:“杀猪郎,你怎又哭了。”
“阿遥,等我三年。”
“哦。”彦遥问:“三年不回呢?”
夜,静静的,过了许久许久,耿耀打横把人抱到床上,吻了吻彦遥眉心,道:“三年不回,阿遥可自选人改嫁。”
彦遥有些困了,闭上眼道:“哦。”
很是奇怪,彦遥睡着前还在想,杀猪郎明日就要走了,他怎么还泛起困来了。
彦遥拉着耿耀的手,放在自己腹部,喃喃的撒娇:“杀猪郎揉揉,好多,阿遥喝的好撑。”
刚才景象尽数浮现脑海中,彦遥跪坐着,边抬眸看他,边大口..着。
那双眸子如含着一汪湖水,楚楚可怜的流着泪。
耿耀:...怕惊了彦遥,耿耀动了动身子,把又强势而起的地方藏了藏。
他的这个祖宗,真是要人命的妖精。
怀里的人真的睡了去,耿耀苦笑不止,他都佩服自己。
为何要走,为何要走,你就是一个凡夫俗子,天道劈散你灵气,你已无责任。
这几句在耿耀心里徘徊不去。
为何要走,家人伤心,彦遥把你当依靠,为何要去边关。
世事难料,或许还未到边关就出意外没了命。
彦遥这几日温柔小意,一句一个耿哥哥,他索吻把耿耀的手往衣服里牵,今日更是放下身段跪坐给他口。
要说耿耀未曾动摇过决心,那是骗人的鬼话。
几次三番,我不去的话都来到唇边,三番几次,他都已经抱住彦遥,想撕碎他的衣服,让他在他身下哭的死去活来,干的他三天下不来床。
可是啊可是。
我是耿耀,我五岁入学宣过誓言,现在已无人知道,无人在意,可那字字句句跟着我长大,已经烙印在我骨髓血液里。
阿遥,我想去看看。
我不知道能做什么,也不知道能改变什么,或许什么都做不了,或许什么都改变不了,可是我总得做些什么。
离去在所难免,耿耀不想招摇,让阿贵先一步牵着马出了城,自己坐了彦遥的马车出城。
桃林结了新桃,桃花落了满地,枝头还剩下少于。
耿耀牵马走着,重复那句话:“等我三年。”
彦遥故意道:“若是等不了,或是你三年未回,等你回来我已另嫁他人呢?”
“不知道。”半晌,耿耀认真道:“要是真的是这个结果,你幸福我祝福你,他对你不好就合离再跟我。”
彦遥怔愣了下,又问:“那如果我和人家有孩子了呢?”
耿耀:“带着,我养,当亲子,若是你担心我亏待与他,我们俩可以此生不要孩子。”
彦遥:......沉默的不知说何话了,都不知道是说这杀猪郎心胸宽广,还是傻了。
半晌,他笑的乐不可支,拉长尾音哦了声。
耿耀随着他笑:“乖,等我三年。”
最后一次摸了摸彦遥的侧脸:“我走了。”
“杀猪郎。” 彦遥唤了声。
“嗯?”两人隔了两步远,耿耀看着他,不敢靠近。
彦遥笑着问:“你之前有话想问我,是什么?”
耿耀:“什么时候?”
彦遥:“青龙山上,你有话想问我,一直未问,是什么?”
耿耀忽而一笑:“我知道答案了。”
彦遥盯着他,眼中的威胁意味明显:“是什么?”
“你是喜欢夫君,还是喜欢耿耀。”
彦遥:??????
哪怕这人要去边关了,彦遥还是露出了一个看傻子般的眼神。
“你问的什么胡话?”
耿耀轻笑一声,点头道:“嗯,头脑发昏了。”
他翻身上马,把缰绳缠在掌心,道:“夫君走了。”
他扬了马鞭,马蹄踏花而去,路边等着的高田勇和冯如松忙上马追去。
山间绿草还挂着露珠,树上蝉鸣吱吱叫着,晨阳下的人越行越远,直至再也看不到。
彦遥收回视线,心中似是空了一块。
秋雨不知何时走了来,正在抬手擦着泪。
彦遥无奈笑道:“哭什么?”
秋雨不解:“少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