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长生千叶
梁苒打定主意要拉拢赵悲雪,让他从此弃了北赵,为大梁而活,于是放软了嗓音,轻轻握住赵悲雪的手,说:“寡人自然关心你,这一路上,你为了救寡人才身受重伤,方才是寡人心急了,才会口不择言的怪罪于你,你可千万别往心里头去。”
赵悲雪立刻反握住梁苒的双手,一双眸子亮堂堂的,好似刀锋迎着烈日的光芒,摇头说:“我不会往心里去的,我知晓君上是关心我。”
梁苒:“……”那你的感觉还挺不准的。
梁苒有些不自在,毕竟赵悲雪是他上辈子的死敌,梁苒可以和死敌生孩子,那是因为儿子是大梁的希望,可是他并不想和死敌亲密无间的牵手,这没有必要。
梁苒不着痕迹的抽出手来,转移话题说:“汤药好了,趁热饮下罢。”说着亲自端给赵悲雪。
赵悲雪接过来,一双眼目慢慢染上红色,还有水光在里面闪烁。
哭了?又哭了?梁苒眨了眨眼睛,生怕自己看错了,还真是哭了,寡人怎么不知,叱咤沙场的赵悲雪,竟是一个多愁善感的哭包儿?
赵悲雪明显是被梁苒感动哭了,梁苒挑了挑眉,干脆趁热打铁,在软榻的牙子上坐下来,轻柔的说:“怎么哭了?是伤口太疼了?还是药味太苦了?”
柔荑一般的双手,轻轻捧起赵悲雪的面颊,纤细的指尖为他擦拭掉眼泪,极是温柔的说:“改明儿寡人让内监去买些干果子来,与你饮药的时候一起食,便不会那么苦了。今日先乖乖的饮了,好不好?”
赵悲雪深深的看着梁苒,眼神几乎痴迷,仿若陷入了一个巨大的漩涡深渊,无法自拔,甚至甘之如饴。
梁苒的笑容慢慢扩大,便是如此,他要做的便是如此,一点点潜移默化的腐蚀赵悲雪,驯化赵悲雪,让赵悲雪成为寡人一个人的狗。
“唔……”梁苒的笑容戛然而止,因为赵悲雪他“不讲武德”,痴痴然的看着,突然倾身而来,直接吻在了梁苒的唇瓣上,吐息粗重,像野兽一样厮磨,将自己所有的欲#望发泄在那软嫩可口的双唇之间。
梁苒还端着药碗,一不小心便会洒出来,他挣扎的有所顾虑,反而给了赵悲雪可乘之机,赵悲雪拥着他,加深了厮磨,不断的掠夺。
叮——
【“深吻”亲密值已达到上限】
【当前孕期进度:91%】
叮——
【“深吻”亲密值已达到上限】
【当前孕期进度:91%】
梁苒自然知晓,深吻这个亲密举动已经刷到了上限,不能再通过亲吻来增加孕期进度。况且这也是梁苒预料之外的,这完全是个失误,梁苒只是想要尽力感动赵悲雪,没想撩拨他,但在赵悲雪的眼中看来,梁苒方才的举动,方才的言辞,简直媚到骨子里,令他热血沸腾。
梁苒一只手端着药碗,一只手抵着赵悲雪强壮有力的胸肌,随着对方粗重的吐息,肌肉起起伏伏,炙热滚烫几乎透出衣衫,灼烧了梁苒的手掌,他不断的捶打,但因为被亲吻抽干了力道,在赵悲雪看来反而像是一只撒娇的小猫。
系统这时候不断的温馨提示,便显得不那么聪明了!
一吻作罢,梁苒几乎端不住药碗,赵悲雪顺势接过,干脆利索的一仰头,便将汤药全部饮尽,甚至把最后浓稠的药根儿都喝了干净,毕竟这是梁苒给他的药,一滴也不能剩下。
梁苒气喘吁吁,恢复了好久,将那股绵软的感觉压下,上辈子他无心风月,将所有的心思全都放在大梁的政务之上,根本没有那方面的经验。而他的身子却异常的敏感,经过几次的交#欢,已然知晓什么叫做食髓知味,不停的,轻轻的战栗着。
梁苒推开赵悲雪,略微有些踉跄的站起身来,他根本不需要这样的食髓知味,和赵悲雪发生干系,不过是为了生下有利于大梁的儿子罢了,其余再没有旁的。
梁苒收敛了笑意,背过身去,又恢复了冷淡,说:“你歇息罢,寡人还要去亲自审问那些马匪。”
赵悲雪迷茫的看向梁苒,他敏锐的察觉到,梁苒好像不喜欢他的亲吻,可明明在那之前,梁苒还主动亲吻了自己。
赵悲雪实在猜不透,不明白梁苒为何忽冷忽热,忽然近在直尺,忽而拒人千里之外。
赵悲雪看着梁苒离开的背影,爱惜的摩挲着怀中那只空掉的药碗,犹如抚摸一件珍宝……
梁苒从营帐离开,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扑面而来的冷风吹散从小腹翻腾而起的燥热,摇了摇头,将乱七八糟的思绪晃出去,大踏步往牢营而去。
马匪全部被押解在专门的牢营之中,叩着枷锁,带着镣铐。
梁苒走进去,幽幽的扫视了一眼众人。
“呸!!小白脸!”马匪头子叫嚣:“快放了我们!你可知我们背后是谁?!说出来吓死你们!”
“哦?”梁苒微微一笑:“是啊,你们背后数是谁,说出来。”
“我们背后——”马匪头子刚要开口,眼珠子动了动:“呸!小白脸,你是想骗老子出卖东主?!老子在道儿上混,也是有讲究的,绝不出卖东主,你便死了这条心罢!”
梁苒似乎被他逗笑了,幽幽的说:“是么?那你不说出你背后的东主是谁,寡人如何知晓,是你的东主权势更大,还是寡人权势更大?”
“寡人是什么东西!?”马匪头子一脸不屑:“这小白脸,说话阴里阴气的,我呸!”
哧——
苏木拔出佩剑,呵斥说:“放肆!胆敢对天子无礼?”
马匪头子一愣,喃喃自语:“天子?什么天子?”
梁苒微笑起来:“天子,自然便是寡人,你听好了,寡人乃是大梁的共主!”
马匪头子的眼珠子急速收缩,嘴唇哆嗦起来:“你你你……你是天子?”
“无错。”梁苒一振黑色的袖袍:“正是寡人。”
马匪头子筛糠一样颤抖,连带着枷锁也发出卡拉卡拉的声音。
梁苒心情甚佳,温柔一笑:“那么你现在说说看,到底是你背后的东主权势大,还是寡人权势大?”
马匪头子已然吓得说不出话来,脸色苍白,只顾着筛糠。
梁苒说:“怎么?如今你还是不肯说背后之人,到底是谁么?”
马匪头子深吸了两口气,突然梗着脖子说:“你当老子是痴子对不对!?老子是什么也不会说的!我若不说,东主还能来救我,我若是说了,便只剩下死路一条,难不成你放了我?!”
“呵呵……”梁苒愉悦的笑起来,似乎马匪头子的言辞取悦了他,说:“寡人的确不会饶了你。”
马匪头子脸色一凛:“果然如此!老子说不说都是死,若是不说,还拼有一线希望,老子为何要说!呸!小皇帝,死了这条心罢!你毛儿长齐了么,回家窝在婆娘肚皮上生孩子去罢!”
苏木听他说的污秽,气不过,刚要动手教训那口出狂言的马匪。
嗤——
梁苒已经快速出手,握住苏木的佩剑,啪一声脆响,用剑背狠狠抽了马匪一个大嘴巴。
“啊啊啊——”马匪惨叫着,长剑坚硬,可比用手扇耳光疼的多。
梁苒冷冷的说:“寡人生不生孩子,与你何干?”
马匪张嘴哇的一口吐出了什么东西,染着血黏糊糊,竟然是一颗牙!他的牙齿被梁苒打断了。
梁苒又说:“你说得对,说不说你都是死路一条,可你不知的是,死路也分很多种,你若是不说,寡人多的是法子,叫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来人!”
“请君上吩咐。”
梁苒对苏木耳语了几句话,苏木点点头,立刻退出营帐。
梁苒背身要走,招了招手:“将这些马匪押到武场之上。”
“做什么!?做什么!”马匪头子高声大喊:“放开我!放开老子!!老子是吓大的,狗屁的小皇帝!老子不怕你——”
一行马匪被押解到营地的空场之上,苏木已经按照梁苒的吩咐,在空场上支起了奇怪的装置,是一个巨大的火焰,不知是做什么用的。
世子郁笙上前,无声的给梁苒作礼。
梁苒轻飘飘的说:“世子,尝听人说你的锻造技术无人能及,天下无人可以与你同日而语,但寡人一直无缘得见,今日倒是有一个好的契机。”
他瞥斜了那些马匪一眼,又说:“不如趁此,请世子为诸位展示一下菰泽的绝技,如何?”
世子郁笙拱手,他是个哑巴,自然也不会去问梁苒的意图,动作优雅娴熟的走到那些古怪物件之前,挽起袖袍,开始敲敲打打。
冯沖兴奋的跑过来,他也是第一次见识真正的锻造,说:“师父,我来帮你罢!”
世子郁笙点点头,指了指火焰,示意冯沖帮忙添柴火,让火势更加旺盛一些。
这边生火,打铁,马匪们起初害怕的筛糠,渐渐的放松下来,已然疲沓了,也不觉得如何恐惧,马匪头子甚至打了一个哈欠,露出他的大豁牙,吊儿郎当的说:“小皇帝,你这是要做什么?装神弄鬼的!”
“别急,”梁苒幽幽的说:“心急可不好。”
他转过身来,目光在那些马匪身上一个一个划过,分明是温柔的眉眼,可偏偏眼神中冷淡而冰凉,令人毛骨悚然。
梁苒慢悠悠的说:“寡人听说,这锻造神兵利刃,并非是一件容易之事。因为神兵利刃与普通的兵刃大不相同,需要极高的火势来锻造,可偏偏火焰的温度,是有定数的。”
梁苒说的无错,冶铁是需要高温的,但是在古代,没有现代的高科技,所以火焰的温度会受到阻碍,加之铁块之中掺杂了很多杂质,那么冶炼起来便更加不如人意。
所以想要锻造出好的兵刃,第一个要务便是尽可能的提高火焰的温度,越高越好。
梁苒继续说:“这自古以来,神兵利刃都要祭炉,你们可知,祭炉为何意?”
祭炉,便是字面上的意思,用活物投入冶炼的炉火中,敬告天地,祈求达到更好的效果。
这听起来好似是封建迷信一般,其实中间也有用科学可以解释的地方。古代的炉火温度有限,想要提高温度,便要加入油脂,无论是牛羊,或者其他牲畜,都会带有油脂,活物在焚烧之时,一定程度会激发炉火的温度,达到“祭炉”的效果。
梁苒笑眯眯的说:“这世上流传着一种传说,据说用活物来祭炉,远远比不上用活人来祭炉的效果好,你们看看,这天下名剑,哪一个不是用活人的鲜血锻造而成?”
他抬起纤细的手指,圆润的指尖虚空划过,从那些马匪身上一个个掠过:“寡人便用你们来祭炉,将你们一个一个投入炉火之中,放心,你们的魂魄将化身剑灵,再也不是人人诟病的马匪,多好啊。”
马匪们狠狠打了一个哆嗦,大雨分明已经停歇,可他们的额角却像是落雨一样流下涔涔的冷汗。
马匪头子呵斥:“黄毛小儿,你休想唬我!老子、老子是吓大的!”
他虽这么说着,却莫名打了一个磕巴。
梁苒收敛了所有的笑意,言简意赅的说:“祭炉。”
“是!”
虎贲军随手抓了一个马匪,拖拽着他往炉火而去。
“不要——不要!!”
“救我!大哥救我!”
“不要用我祭炉!我什么也不知啊!!”
炉火滚烫,噼噼啪啪的沸腾着,炙热的温度让马匪刚流完冷汗,又开始流下热汗,额角热出了油水,噼啪一声掉入火焰之中,火焰瞬间被激发,仿佛海怪的爪子,蓦然钻出炉子,火星飞溅在马匪脸上。
“啊啊啊啊——!!”马匪被烫的嘶声力竭惨叫。
他的一张脸被炉火映照的通红,却透露着一股绝望的惨白,明明暗暗之下,是紧缩的瞳孔,说不出来的怕人。
梁苒微笑:“看来你们这些马匪,也不怎么如何讲究?你这个做大哥的,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兄弟祭炉,如此无动于衷。”
马匪头子被马匪的惨叫所感染,眸子里都是跳跃的火光,却咬紧牙关,结结巴巴的说:“我……我们兄弟都是硬、硬骨头!绝不会多说一个字!”
梁苒一笑,说:“是么?说得如此冠冕堂皇,那意思还不是要抛弃你的兄弟?”
他转头对被压在炉火边的马匪微微蹙眉,深深叹息,说:“寡人也着实可怜于你,可惜了,谁叫你跟了这样的头领?也只能说是你自己个儿识人不明,若是转世投了胎,必然要擦亮招子,别再犯糊涂了。”
罢了,梁苒面无表情,毫无一丝怜悯的说:“投进炉火。”
“不——不!!”马匪惨叫连连,他的声音钢针一般穿透众人的耳膜,大叫着:“我知晓!我知晓!!!”
梁苒抬起手来,不需要他多话,虎贲军停了下来,保持着将马匪举在半空,即将投入炉火的动作。
马匪头子立刻否认:“他不知晓!只有我知晓东主是谁,不可能有第二个人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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