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寡人会怀孕! 第111章

作者:长生千叶 标签: 宫廷侯爵 系统 甜文 爽文 正剧 穿越重生

三个人正在说话,梁缨突然低声说:“父亲回来了。”

果然,赵悲雪从外面走进来。梁泮黑亮的眼眸中立刻闪烁着光芒,一脸看好戏乐子人的模样。梁缨头疼不已,揉了揉额角,弟弟什么都好,就是太爱看热闹了,竟是连父亲的热闹也要看,这不是唯恐天下不乱么?

梁缨拉住弟弟的手,说:“君上,臣便先告退了。”

“诶?”梁泮还想旁观好戏,结果却被哥哥强硬的拉走,出了门还在说:“哥哥,你拉泮儿做什么?哥哥……”

梁泮撒娇,不想离开,出了御营大帐还想回头偷看,梁缨无奈之下,一把将弟弟扛起来,单手扛在肩头,标准的抗麻袋动作。

“啊!”梁泮惊呼一声,连忙揪住梁缨的衣襟,以免掉下去:“哥哥,你做什么?快放泮儿下来了,好晕,要……要吐了。”

梁缨感觉这个时候的弟弟最听话,挂在肩膀上,哪里也跑不了,终于是找到法子制住弟弟了,笑着说:“泮儿别着急,随哥哥回去便把你放下来。”

“哥哥……”梁泮踢着腿,但他那纤细的身材,根本无法与梁缨抗衡,轻轻捶了梁缨背后好几下,梁缨的脊背上都是肌肉,捶也捶不动,再者他也不敢真的用力,万一打坏了梁缨怎么办。

于是梁泮好似一只小鸡仔,乖乖儿的被梁缨扛走了。

梁苒上下打量着赵悲雪,他的面色如常,平日里便少言寡语,今日也不看例外。

梁苒挑眉,试探的说:“去何处了?”

赵悲雪稍微迟疑了一下,说:“我去幕府大帐接君上了,不过似乎是与君上走岔了,便赶回来了。”

“哦?”说谎。

梁苒的眼神立刻变得冰冷,赵悲雪是寡人的狗,却对着寡人说谎,这像话么?

叮——

【2级系统功能:耳听八方!(每日可开启特殊功能1次)】

【赵悲雪:还是暂时不要让阿苒知晓棠和沐森二人。】

很好,梁苒甚至不需要再问,就连赵悲雪去见的二人的名字,系统已然显示的一清二楚。

梁苒的眼神冷飕飕,轻飘飘,淡淡的看了一眼赵悲雪,寡人的狗长本事了,现在学会骗人了,往后里那还了得?说不定还会咬寡人一口。

梁苒转过身去,不再看赵悲雪,说:“还有旁的要说的么?”

赵悲雪一愣,敏锐的察觉到梁苒好似生气了,但他不知为何梁苒会动怒,难道……

难道梁苒发现自己在说谎,自己不是去接他,而是去见了亲信?

可赵悲雪转念一想,鬻棠和沐森的武艺出众,应当不会被发现才对,他一个质子,带着亲信在大梁的地界之内活动,多少会被人诟病,还是暂时保密的好。

赵悲雪说:“没有了。”

“没有?”梁苒点点头,没有任何语气:“好,那你可以退下了。”

赵悲雪说:“我想留在这里伏侍君上。”

昨日里的二人险些鸳鸯浴,梁苒突然不舒服,这才被打断,今日梁苒气色不错,赵悲雪本以为可以继续昨日的欢愉,没成想……

梁苒笑了一声,似乎觉得赵悲雪说了很好笑的言辞,说:“你想?”

他转过身来,眼神凉冰冰的说:“你想便可以留下来么?寡人应允了么?今日之内,寡人都不想再看到你,滚出去。”

赵悲雪的面容划过一丝吃惊,他很少露出这样的表情,一向都是冷淡淡的,甚至有些厌世,没有太多的变化。

赵悲雪张了张口,他发觉梁苒真的生气了,可是他不知为何梁苒会生气。

最后赵悲雪没有说话,点点头,从御营大帐之中退了出去。

赵悲雪退出去之后,并没有回自己的营帐,而是站在不远不近的地方,一直凝视着御营大帐,生怕梁苒会吩咐自己去做什么事情。

很快,新上任的大宗伯嬴稚便被召了过来,走入营帐之中。

“臣嬴稚,拜见天子。”

“起身罢。”

嬴稚谢恩之后站直身体,敏锐的察觉到,今日的天子情绪不佳,不,不能说是不佳,合该说是差到了极点,嬴稚以前从未见过梁苒这个模样。

他静静的等着梁苒的吩咐,梁苒果然开口了,说:“你去给寡人查查两个人,一个唤作鬻棠,一个唤作沐森。”

“鬻?”嬴稚立刻抓住了重点。

无错,鬻氏乃是北赵的大宗族,除了北赵,鲜少有其他地方的人会用这个姓氏,所以嬴稚乍一听,便觉得这件事情与北赵有干系,

梁苒点点头,这二人便是方才梁苒用系统的读心术,从赵悲雪心窍之中窥看到的两个人名。

“嬴卿果然敏锐,这二人都是北赵的人,且……他们应当与赵悲雪关系甚笃。”

嬴稚微微蹙眉,不由想到在方才在营帐之外碰到赵悲雪,赵悲雪的脸色阴沉,竟然没有在营帐中侍奉,又见到梁苒的脸色同样不好看,兴许是产生了什么隔阂罅隙。

嬴稚是个善于观察之人,同样善于观察旁人的脸色,明智的什么也没有问,拱手说:“是,臣这就去查。”

梁苒点点头:“若有分毫,立刻回禀。”

“臣敬诺。”

嬴稚答应之后,便离开了御营大帐,一出门,赵悲雪果然还站在不远不近的地方,他的目光幽幽的凝视着营帐。

哗啦——帐帘子再次打起,梁苒从里面走出来。

赵悲雪的眼神立刻明亮起来,踏上半步,想要去迎梁苒,但梁苒根本不看他一眼,目光分明扫在了他的身上,一下掠过去,好似赵悲雪这个大一个人,只是一团空气罢了。

梁苒并没有搭理赵悲雪,从他身边施施然走过,只留给赵悲雪一个冰冷的背影……

第二日一大早,罗东陵便准收拾整顿,离开大营,缤纷两路,先一步前往燕洄埋伏。

除了罗东陵的队伍之外,梁苒还让他把北赵的大皇子赵炀,并着那些北赵俘虏带上,这些可都是底牌,不能过早的露出来。

今日梁苒会亲自前往践行,赵悲雪半日没有见到梁苒,知晓他今日会到营门来,因此早早的洗漱更衣,望夫石一样守在营门口,比出发的罗东陵来的还早。

“哎呦!”罗东陵走过来,扛着大锤:“你这脸色可不好啊,怎么?是不是昨夜被天子赶出来了?”

赵悲雪冷冷的看了他一眼,的确,他被赶出来了,但不是昨夜,若是夜里被赶出来也算是好事儿了。

罗东陵笑起来:“你是不是不太行?被天子嫌弃了?无妨无妨,我可以替补你。”

赵悲雪的眼神更加冰冷,就在此时,他看到了梁苒的身影,从远处款款走来。

“君上!”赵悲雪立刻抛弃了与罗东陵斗嘴,快速迎上去。

梁苒淡淡的看了一眼赵悲雪,说:“经过一晚上,你可有话要对寡人说了?”

赵悲雪点点头。

梁苒挑眉,说:“讲罢。”

赵悲雪拉住梁苒的袖子一角,轻声说:“君上,是我错了。”

梁苒问:“哦?你错在何处?”

赵悲雪一时间却答不上来,说:“君上觉得我哪里有错,我便哪里有错。”

他的眼神十足诚恳,那双狼目变成了小狗眼,眼巴巴的盯着梁苒,梁苒却不会心软,好笑的说:“那寡人觉得赵皇子你没有错,何错之有呢?”

说完,直接拨开赵悲雪走过去。

赵悲雪欲言欲止,望着梁苒的背影,罗东陵已然跑过来:“君上!你是来给我践行的么?”

梁苒收敛了怒容,微微一笑,说:“罗王子肩负重任,虽然是偷袭,但北赵狡诈,罗王子还是谨慎一些,万事小心。”

“嗯嗯!”罗东陵使劲点头说:“你放心好了,再说了,还有老宁呢!”

老宁自然说的是宁愚,宁愚的年岁比他大一些,但也不至于说老,罗东陵只是随口唤习惯了。

赵悲雪对宁愚一笑,说:“有劳宁军师了。”

宁愚拱手:“君上言重了,我家主子是个不着调的,君上还肯委以重任,宁愚自当竭尽全力。”

“诶?!”罗东陵笑容僵硬,转头瞪着宁愚,说:“谁不着调?谁不着调!”

叮——

【争风吃醋+好感度20】

【赵悲雪:255】

赵悲雪在一边看着,梁苒与二人谈笑风生,有说有笑,面容不似方才对着他那般冷硬,反而十足放松,或许是赵悲雪的目光实在太专注力,梁苒回过头来看了他一眼,脸上的笑容好像结冰的湖面,瞬间冰封千里,不见了半点子笑意,但一转过头去,立刻又染上了笑意,完全是凛冽寒冬和春日融融的差别。

梁泮用手指轻轻点了点梁缨,示意梁缨俯下身来,梁缨的身材实在太高大了,梁泮想要与他说悄悄话都是不能。

梁缨微微俯身,低下头来,梁泮便拢着手与梁缨咬耳朵,用极低极低的声音说:“哥哥,君父好像在与父亲冷战,因为父亲隐瞒了那两个奸夫的事情。”

便算是梁缨有时候迟钝,他也能感觉到,君父的确在与父亲冷战,因为那两个奸夫……

他想到此处,表情一僵,不对不对,什么奸夫?差点子被弟弟给带到沟里去,爬都爬不上来,不是奸夫,是两个亲信。

梁缨揉着梆梆跳动的额角,无奈的说:“大人的事情,小孩子不要瞎管。”

梁泮不赞同的蹙眉,插着纤细的腰肢,昂首挺胸,甚至微微嘟起嘴唇,说:“哥哥,泮儿不是小孩子了,再者说了,哥哥也没比泮儿大多少。”

梁缨险些被他逗笑,还说不是小孩子,弟弟嘟嘴的模样,真真儿和宝宝的样子一模一样,一个模子刻出来。

他没忍住,轻轻捏了捏梁泮的脸颊,软软的,细腻又光滑,完全吹弹可破。

梁泮一愣,捂住自己的脸:“不要捏。”

梁苒那面践行完毕,便看到儿子们正在嬉闹,他走过来,趁着梁泮控诉哥哥捏他的时候,梁苒抬起手来,也顺道捏了捏梁泮的小脸蛋儿。

梁泮:“……”

梁缨笑起来:“君父,手感是不是甚好?”

梁苒点点头,给出了最大的肯定,说:“滑嫩如圆子,若是能咬一口更好了。”

梁泮改为双手捂住自己的面颊。

梁苒与儿子们这么一闹,将烦心的事情忘在了脑后,赵悲雪便不同了,他站在一旁,好似一尊山石,就那样定定的看着梁苒,梁苒走到哪里,他便看到哪里,直到梁苒带和两个儿子进了御营大帐,看不见了,赵悲雪仍然站在那里。

罗东陵出发之后,翌日扈行大军也要出发了,继续往燕洄而去,这里距离燕洄不算太远,没几日便抵达了会盟大营。

会盟大营提前扎好,筑坛完毕,一切都准备就绪,只等梁苒的大梁使团,还有北赵的使团入驻。

这一路上,梁苒几乎没有与赵悲雪说一句话,更加不会让他参乘,都是梁缨和梁泮上车参乘,臣子们看在眼中,简直是众说纷纭。

有人说赵悲雪失宠了,毕竟那个唤作梁泮的小君子,生得实在太过美貌,天上仅有,地下绝无,而且能说会道,便是连新上任的大宗伯,都对他和和气气另眼相看。

也有人说,是因着燕洄会盟,北赵定然会耍手段,玩花样,赵悲雪乃是北赵送来的质子,那本质便是北赵人,非我族来,其心必异,自然要敬而远之。

入了会盟大营,梁苒堪堪从辒辌车中出来,还未走下来,赵悲雪立刻迎上,伸出手想要扶他。梁苒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并没有将手放上去,而是放在一旁的梁缨手心中,被梁缨扶着下了辒辌车。

梁缨头皮发麻,压力甚大,他似乎感觉到了,父亲在瞪自己,绝对无错。

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