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身边的病美人竹马 第79章

作者:三木冬 标签: 年下 青梅竹马 校园 日常 救赎 穿越重生

没等反应自己的手腕已经被人拽着拖起来。

江旬神态冷漠,一手拽他另一手把两个餐盘叠着拖好,淡道:

“走了,回教室。”

他俩一走,程成端着餐盘也走了,都忘了刚才正在问他俩什么,找这里其他同学继续哭去。

现在每天回教室前,迟牧年江旬都习惯在学校操场散会步。

天黑漆漆的。

操场除了他们俩还有其他同学。

迟牧年胳膊肘忍不住拐人一下:

“你以后做什么都矜持点。”

江旬:“我没有在食堂亲你。”

“那你也不能老贴着啊,被人看到都没法解释了。”

“那我可以做什么呢。”江旬扭头问他。

问完还指着不远处的一处:“像他们那样可以吗?”

小树底下,一男一女两个学生两只手牵在一起,额头互相顶着。

迟牧年:“......”

暗自感慨一声现在的小孩胆儿真大,扭头严肃对江旬:

“不可以。”

江旬耸耸肩,没对此多说什么——

然而当晚迟牧年就又被人拐到自己家去。

美其名曰是要给他补习,还是迟北元亲自开车给迟牧年送过去的。

临走时嘱咐说:“你们俩都好好学习,别贪玩啊。”

迟牧年在旁边心虚的厉害。

江旬脸上一如小时候那样带着温和的笑:

“好的叔叔。”

迟牧年却直到进了家门都笑不出来。

迟北元是他心里一道坎,要是被对方知道他和江旬的关系——

即便那么开明的性子,却也不知道能不能对这件事网开一面。

“牛奶要加蜂蜜么?”

江旬站在厨房里回头。

迟牧年回神,看着他道:

“今天不用了吧,我可不想再去看牙医。”

这回江旬却没跟上午那样拦着,垂着眼睛:

“偶尔喝一点没事的。”

迟牧年想了想:“是么,那就加一点吧。”

“好。”

迟牧年坐在沙发上往四周看。

上次来他就发现,这里整个二层楼都被封死了,一楼比以前多了些人气儿,但也没好到哪里去。

整个地方比起“家”更像是一个工作室的样板间。

窗明几净,客厅中间摆着长长的半包围书桌,红木质感,长到容下他们两个以后还能再放两台电脑。

迟牧年看他把牛奶放桌上,从包里拿出试卷放桌上,乐出来:

“是真学习呀?”

“你觉得呢。”江旬朝他笑一下,坐下来以后却从旁边轻捏他的下巴:

“你要是想做点别的什么也可以。”

迟牧年被捏的眼睛一下子瞪圆,赶紧说:

“别别别,没听你干爸说的嘛,先学习!”

两个人刚确定关系,小情侣这样共处一室稍微一点就容易走火,但真要学习起来,却又出乎意料地容易学进去。

因为这对他们来说太正常了。

从小一块趴在桌上,一趴就趴了这么多年。

即便多了那层弯弯绕绕的心思,身体里的记忆还是不变的。

手臂之间相隔半个拳头,先写完的那个会先站起来,把整个桌子都让给另一个。

是只属于他们之间的默契和习惯。

江旬计时,两人一块儿刷英语卷子。

一套下来后互相换着改。

迟牧年改完江旬的,又去看江旬手里他自己的,趴下来,语气有点蔫吧:

“江小旬,我觉得我没法跟你去同一个学校。”

差一点也就算了,问题是差得实在太远。

迟牧年现在的成绩运气好是可以去重本,但江旬自己的平时成绩就已经是在两所最高学府上蹦跶。

分数这种东西是越往高上升空间越小,迟牧年自知天赋不够,就算再重读一遍高中都学不成人那样。

“没事。”

江旬目光一如既往的平淡,把手里的试卷两边对折,不让旁边人看见:

明显是不想再给他多的压力。

“你还记得么,我们小学的时候就说好以后永远都不分开。”

迟牧年继续趴着:“记得啊,结果你初中自己跑了。”

说起来还有点小怨念。

江旬顿了两秒,也趴在桌子上,一只手盖着迟牧年耳朵,认真睨他的双眼:

“这次我们会一直在一起。”

类似宣誓的话。

江旬说出口的时候用了点力气,表情却依旧云淡风轻。

好像这在他眼里只是件小事,就跟吃饭睡觉一样简单。

第53章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 这一次无论是谁都不能拆散我们。”

江旬扯过迟牧年的下巴,在他唇珠那里轻啃一口。

眼眸里除了万千深情,还有三年前, 当他面对无能为力的他自己时,那种滔天的悔和恨。

像是抽筋扒皮,身体里所有的血都被抽出来,流干了流尽了,只剩下一具空空的壳,还有一个只容得下“迟牧年”三个字的心。

分开的三年里, 江旬其实拿刀划过自己两次。

说是划也不准确,无非是尖刀在小臂上拉开个个十字,再默默添上几笔, 很快就变成了“迟牧年”的“年”。

血肉模糊,骨头都带着疼。

即便后来重新长起来了,他的小臂直到现在都还有一块难看的疤。

迟牧年之前问他这里是怎么弄得, 他说是摔出来的。

江旬那一刀他是给他自己的城府。

三年前那个不中用的小孩,除了天天喊口号子, 什么一定要跟对方去同一个学校,一辈子永远待在一起。

其他屁本事没有。

实际就是个什么都做不了的窝囊废。

分明是他这么多年里唯一想要的。

分明是他喜欢了那么久的人。

他只能把自己当做是暗夜里的幽灵,露出几根触角在外面, 试探地伸伸后缩回来, 在没有人知道的地方默默长成暗黑色的庞然大物。

既然他自己被人扣在手里,那就先得把碍事的人赶下台。

江旬紧紧贴着迟牧年手背。

在上边轻吮一口。

好不容易找回来的, 他们这一次真的不能再分开。

三年前的事, 他不能在经历一次。

江旬说的迟牧年只一下就以为自己懂了,眉头很快就皱起来:

“你不会是要故意考砸吧,考得跟我成绩一样。”

江旬一只手跟人在底下十指紧扣, 没说对也没说不对,只道:

“跟你一样不叫考砸。”

“那也不行!”

迟牧年坚决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