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身边的病美人竹马 第49章

作者:三木冬 标签: 年下 青梅竹马 校园 日常 救赎 穿越重生

他一个人的哥哥。

第35章

江旬站在门口牢牢盯他。

他知道坐在里边的人随时就会回头。

要是他看到他了, 就会发现江旬多年伪装下最真实的一面。

是偏执里的情欲和渴望,琥珀色的眼珠子中间一边锁着一个小小的迟牧年,从那截白皙的后颈, 在他蝴蝶骨和细细的腰。

不到三秒就能把人从里到外剥个干净。

江旬忽然很嫉妒那个写书的。

凭什么......

自己想要了那么多年的人,在书里就可以随意被人染指。

他们小时候天天睡在一起。

现在迟牧年不让了,但殊不知这种驱赶会加剧这种欲念,会把人骨子里的叛逆因子全逼出来,更何况还是肖想了这么多年的人。

要是吓到他怎么办呢?

要是他接受不了这种事情,再也不理他, 像刚开学那样对他失望,看到他就躲着走。

那就关起来吧。

江旬想——

即便是不愿意又怎么样呢,这本来就是理所当然的。

他对迟牧年的感觉, 起初是很模糊的,模糊中裹挟着朦胧的清晰,混着他小小的身体, 在分开那几年里迅速发酵。

分开那三年是横在他心中的一把刀。

他现在宁愿杀了自己都想回到那时候。

他们就不该分开三年。

但那时候他太小了,即便有心也什么都做不了。

是啊。

自己的世界原本就是黑色的, 里边什么都没有,好不容易遇到这么一点点微白,哪里还有就地放走的道理。

死都不可能。

就算对方反抗, 不愿意接受也没办法。

他会让他愿意的。

江旬从屋子里把房间门关, 一步步走到迟牧年身后。

两条手臂从人身后一边一条撑在桌面上,把人紧紧禁锢在中间, 低头睨他:

“迟牧年。”

他极少喊他的全名, 因为只要喊出来一腔情绪会完全脱离掌控。

太容易暴露,但江旬此时已经完全不在乎了。

低头闷头喝糊糊的人仰起头,眨巴两下眼睛。

看江旬手里还拎着锅。

便从自己碗里舀起一勺南瓜糊, 跟喂小宝宝似的递到他嘴边:

“张嘴。”

勺子里的橘黄色把他两只眼睛趁得明亮,像是点燃的烛火,只要靠近的人都能在这点火光中变的清明。

很好看,很勾人。

却也让人格外舍不得。

江旬在这一声中目光微顿,不自觉张开嘴。

软软糯糯的南瓜被喂到嘴里。

两个男的共用一个勺子也没多大事,尤其其中一个还完全没往那方面想。

迟牧年喂完以后就转回去,继续闷头喝糊糊。

眼睛笑起来的时候微弯,手上一勺接着一勺,喝得停不下来。

是真挺喜欢。

江旬撑着椅背从后边看他。

清甜的南瓜香在嘴里融化,像奶油。

而在他眼里这个人更像一团软软的棉花糖。

把人的心涨得都膨起来,无论多么龌龊的心思都能被搅在一起,拉丝成一条条细腻的糖浆。

江旬紧挨着迟牧年坐下,撑手顶着下巴,从侧一点的角度睨他:

“你要是喜欢的话我每天都做给你喝。”

别说是做这个,只要是迟牧年想得到的,无论什么他都能握手里捧着送给他。

他感觉迟牧年眼睛一瞬间变得明亮,但很快又静下来:

“还是算了。”

“怎么?”江旬皱眉。

迟牧年端起碗,把剩下那点南瓜糊糊全部喂进嘴里,对他说:

“都高中了江小旬,就算你现在成绩好,之后还不一定呢,别总是分心做别的。”

江旬沉默一瞬,看着他:

“可你上周不是还跟程成他们周末去唱歌?”

迟牧年:“......”

像被踩到尾巴的猫,盯着他:“你怎么知道!”

“当时我去那对面书店买书,看到你们了。”

迟牧年更奇怪:“那你都看到了怎么不过来?”

江旬坐到人旁边,搅着自己手里那碗南瓜糊,漫不经心道:

“我怎么过来呢,我怕我来了你不高兴,觉得我扫兴,还得花时间陪我。”

说到这儿抬眼瞥他:“你不就是因为这个才骗我说周末要跟叔叔去银行办事?”

迟牧年:“我......”

好像,也许,大概......

好吧确实有点。

迟牧年没法接他这句,只小声嘀咕:

“我主要觉得你可能不会喜欢那里,太吵了不是......”

“你不问我怎么知道我不喜欢?”江旬歪头看他。

迟牧年被他看得有点虚,问说:“那你喜欢什么?”

“我喜欢......”

江旬拖着下巴看人,从人额间的碎发往底下看,到微挺鼻子,白皙的侧脸,嘴角那儿还剩下点南瓜糊。

江旬用尽全身意志力才克制住不凑上去把那点橙黄舔掉。

收回目光后却说: “我想跟你一起睡。”

迟牧年:“......”

皮笑肉不笑:“这就是你喜欢的事儿?”

“恩,行么?”江旬一脸无辜。

“不行。”迟牧年想都不想,勺子敲敲对面的小碗,一脸冷漠:

“快喝,喝完自己去书房把床铺了。”

现在江旬在他们家已经恢复成之前那样。

什么事都自给自足。

麻烦是麻烦,但也少了客人之间的客气和生分。

江旬也没想他能真的同意,耸耸肩,先把两人喝完的碗拿到厨房里洗,再自己去书房里铺床睡觉。

刚才站在房间门口,他就是差一点点没有完全克制住本能。

想要他。

想占有他。

想把他锁起来。

......

这念头江旬已经压在心中三年,只要和对方稍微靠近一点点就会往外涌。

但其实不用急。

他们有的是时间。

这个人的一辈子都是他的。

江旬带着这样的想法躺在床上,身体紧贴着两个房间中间那堵墙。

原本这张折叠床是靠在门的旁边,江旬把他换了个头。

虽然这样他不得不蜷着腿,但这起码能离旁边房间的人更近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