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身边的病美人竹马 第106章

作者:三木冬 标签: 年下 青梅竹马 校园 日常 救赎 穿越重生

迟牧年每次问一堆话被人两个字砸回来,但他不放弃:

“那,那张照片是哪个王八蛋贴得?你知道对方是谁么?”

江旬一个“恩”字本来都到嘴边,见他这明显想要找对方掰扯一番的模样又顿在原处。

走过去,在人头顶上蹭蹭:

“你该睡觉了。”

每次检查完这人就催他睡觉。

迟牧年不想睡,只是这问来问去的还不如不问:

“算了不聊了......就知道睡觉。”

躺下来的时候他被子一下拉过头顶,不高兴全挂脸上。

江旬站在他旁边。

先是没动,后来叹口气,翻身上床,把这个人牢牢嵌进自己怀里。

没等迟牧年动就在人肩膀上用力咬了口!

迟牧年疼的“嘶”一声,江旬也不管,脸瞥到另一边,在人后颈那儿又是一口!

咬完以后下巴搁在人肩上,对着他耳朵,压抑的声音里是很沉的:

“好想把你关起来。”

“这样你就哪里都去不了了。”

迟牧年这两天做各种检查是需要脱衣服的。

想到身上有个牙印子就不行,忍不住对他:

“你下去。”

“不下,门都锁上了。”江旬一句话给他说回来,“窗帘也全部都拉好。”

迟牧年:“......那也不行。”

两人就这样一个抱一个的,江旬这段时间总是睡他床上。

迟牧年也习惯了,被抱着的时候头也不回,只是跟人说:

“那你就把上边的灯关了,刺眼睛。”

病床顶上两边都有灯,江旬只关了迟牧年那边。

迟牧年只要一回头就见江旬瞪着一对大眼睛,不仅仅只是看他,而是总时不时越过迟牧年,瞟到旁边的桌面上。

那里原本是放心电监测仪的。

一个人的任何生命体征都能从里边的波长里看见。

迟牧年忽然就不怎么气了。

转过身。

两个少年在床上互相对着。

“江小旬,你是不是还是很害怕。”

江旬捁着他先是没说话,等迟牧年再问一遍的时候他才俯下脖子,把怀里的腰捁得更紧:

“我只是习惯了。”

“习惯什么?”

“我当时想的是,要是你真出了什么,我只要一直盯着那里,就能第一个发现。”江旬手劲一直很大,而且嗓子也是哑的:

“这样的话,要是你出现任何异常,我随时都能够追上你。”

迟牧年瞪大眼睛。

他们这间病房,对着他的那扇窗户是开着的,没有防盗网,从他醒过来的时候就一直都是开着的。

本来都已经没什么事了,迟牧年的鼻翼却又忍不住开始泛酸:

“你是不是脑子进水了。”

“不是。”江旬手伸出来,从后面捁住他的脖子,让自己的嘴和对方后背紧紧服帖:

“我说过的,我只有你。”

“你要是没了,我也就没了。”

这是江旬小时候说过的话。

那时候听只觉得幼稚,但无论是那么多年前以前,还是现在,都极度真诚到不可思议。

从这天晚上开始,迟牧年在医院再也不敢叫烦了。

每天乖乖配合医院检查,等拿到从身到心的全部健康报告,才被获准出院。

出院的时候迟北元开车来接他俩。

还没等走出医院。

迟牧年已经在想要以什么理由让江旬自己先走,他回去以后好好跟迟北元聊聊。

这几天在医院他旁边都跟着江旬,想跟他爸说句话的机会都没有。

可没等开口,江旬突然对着迟北元:

“叔叔。”

“我可以先带他回我那么?”

第69章

这个“他”是谁已经不要太明显。

迟牧年手里揣着保温杯, 刚咽下去一口水差点喷出来。

没等他爸开口立刻呛声:“我去你家干嘛啊,好容易出个院的,当然是回自己家自在些啊。”

说完赶紧朝迟北元那儿也看眼。

江旬:“你在我那儿不自在?”

迟牧年心里咯噔一声, 虽然早出柜了,但此刻仍旧虚得不能再虚:

“也不是啊,就是......哎,反正我不去你那儿。”

江旬瞥他眼没出声。

迟北元倒是比他儿子淡定,对这个反应很平淡,但也没真随着俩孩子胡闹:

“你俩明天还得上学吧。”

“小旬这几天在医院也辛苦了, 今晚来家里,叔叔给做好吃的。”

这肯定不符合江旬预期。

但他对着迟北元说的还是没意见,轻“恩”一声。

迟牧年也松口气。

还好还好。

他爸还是靠谱的。

“不过我得提醒你们啊, 现在还有一个多月就高考了,你俩那点心思都给我忍一忍,不管想怎么样想发生什么, 都得等到高考之后再说。”

迟牧年:“......”

“爸,你说什么呢。”什么叫忍一忍。

他怀疑迟北元被夺舍了。

“都这个时候就别装了。”迟北元在人没注意到的时候暗叹口气, 一拍拍他脑门上:

“人小旬为了你,学也不去上,家也回不了, 你可不能始乱终弃。”

“趁着自己身体好了就抛弃人家。”

话音刚落旁边的江旬也低头看他眼, 似乎是在认可。

迟牧年:“......”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他目光再次先后略过旁边的两人。

笃定自己晕过去以后绝对发生了什么事,要不迟北元也不可能这态度, 这段时间在医院对江旬看着比对他都亲。

上车以后, 副驾放人在医院用过的东西,各种体检报告和拍出来的片子。

迟牧年和江旬一块儿挤后排。

小瓢虫坐着挤,他和人手臂互相贴着。

好容易从兜里掏出手机。

[nn:你到底怎么跟我爸说的啊, 告诉我呗。]

嗡嗡——

江旬手机响了。

他低头看眼,抿抿唇,依旧当做什么都没看见的收回来。

他这几天都是这样对迟牧年的。

非要黏在身边,但大多时候跟个哑巴新娘一样,问什么不说什么,好容易吭出一句也是往人心窝里戳的肉麻话。

打得措手不及。

到后边迟牧年都不想理人了。

只是回到家以后,趁着江旬去房间帮他整理东西,迟牧年偷着问他爸,小心翼翼的:

“您现在......不反对我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