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坏猫霸霸
萧可颂注意力很容易转移,闻言循声望去:“对,我专门让人送过来的,一会儿拆开看看……你送我的是什么?”
陈则眠从礼物堆里找出一个巴掌大的礼盒:“也不知道你缺什么,随便买了个小玩意。”
萧可颂晃了晃盒子:“我拆开看啦。”
陈则眠笑着点头:“拆吧。”
萧可颂三两下撕开包装,看着礼盒上的LOGO惊叹:“哇,你居然给我买了Prada。”
陈则眠轻咳:“萧少,你不用故意表现得这么夸张。”
萧可颂是真的很惊喜:“你居然送我奢侈品哎,你自己都不用,这不是说明你超在意我的嘛!比叶宸那孙子强多了,他就给我买了个耳机,还是有线的,现在谁戴有线耳机,土死了。”
叶宸有理有据:“无线的你不是总丢吗?”
萧可颂没搭理叶宸,举起礼盒给坐在一边的陆灼年看,显摆道:“陈折送了我Prada哦。”
陆灼年侧身看过来:“是什么?”
三位顶级豪门大少爷,这么郑重其事地围过来,搞得人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陈则眠小声说:“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是一个项圈。”
项圈?
叶宸和陆灼年同时看向陈则眠。
萧可颂掀盒盖的手停下,以为自己幻听了:“什么?”
“项圈啊,宠物项圈,你不是养了一只缅因……”
陈则眠不明所以,见萧可颂神色异常,便多解释了两句,说着说着,见他眼神逐渐从惊愕恢复从容,陈则眠灵光一闪,猛地反应过来:
“我靠,你们在想什么,你们的心太脏了!”
叶宸轻咳一声,拿起水杯喝了口水。
陆灼年若无其事地移开视线。
萧可颂没心没肺地笑起来,说:“原来是给猫的,是我们想多了,哈哈哈哈。”
陈则眠皱起眉梢:“正经人不会往这边想吧。”
萧可颂勾着项圈轻晃:“主要是前两天我们刚看了个艺术表演,这玩意的登场率还挺高。”
陈则眠无语道:“你怎么什么都看?”
萧可颂脸上浮现出某种一言难尽的神色:“一点也不好看,可能我和叶宸都没这个倾向吧。”
闻言,陈则眠大吃一惊。
萧可颂和叶宸也都没这个倾向,所以有这个倾向的是……
陈则眠自以为隐蔽地偷瞟向陆灼年。
原书里写男主爱好小众的极限运动,难道说的是这种小众、这种极限?
也太小众、太极限了。
都洁癖了还玩这么花,游戏过程中承受方最大的痛苦来源是酒精消毒吧,好新奇的一玩法。
陈则眠脸色几经变幻,想些什么几乎都写在脸上。
只见他时而敛眉不解,时而恍然大悟,最后竟沉淀为一丝隐隐的钦佩?
看到他这副模样,虽然不能明确知晓其脑补内容,也大概能猜到他在想些什么。
陆灼年有点无奈:“我没去。”
原来是没去。
不知为何,陈则眠竟松了一口气。
陆灼年又补充了一句:“我不是。”
陈则眠回过神,下意识说了句:“我也不是。”
萧可颂紧随其后:“太好了,我也不是。”
叶宸不知道萧可颂在凑什么热闹:“有谁问你吗?”
萧可颂有自己的考虑:“灼年和陈折都不是,我如果是的话岂不是很不合群。”
叶宸淡淡道:“0人在意。”
萧可颂气得想踢叶宸一脚,又不敢,转头劝陈则眠说:“那玩意没啥意思,你可千万别因为好奇去看,看完恶心好几天,会失去世俗的欲望。”
说到这个,萧可颂像是想起什么,突然看向陆灼年:“你倒可以看看试试。”
陆灼年:“……”
叶宸忍不住扶额:“萧可颂,你能别说话了吗。”
萧可颂立刻炸毛道:“凭什么不让我说!”
叶宸:“因为没人想听。”
萧可颂瞬间暴怒,很不服气地和叶宸吵起来,大多数是单方面输出,叶宸话不多,偶尔冒出一两句来,也能把萧可颂气得够呛。
陈则眠借口出去买酒,赶紧避了出去。
陆灼年大概也觉得吵,和陈则眠一起走出包厢。
走廊里铺了厚厚的羊绒毯,踩上去密实松软,异常安静。
二人一路无话,乘坐电梯下行到地下一层,那里有个装修奢华精巧的小酒庄。
繁楼出入往来的客人非富即贵,店员眼光毒辣,一眼就看出陆灼年衣着华贵,手腕上一块高奢腕表更是七位数起步。
店员面带笑容,快步迎了上去,他很擅长察言观色,陆灼年只是淡淡看了眼陈则眠,店员就明白了自己的服务对象,躬身向陈则眠做起了介绍。
陈则眠只觉今天的销售格外热情,不仅态度亲和有礼,还特别大方,频频倒出样品请他品尝。
他本来只想象征性地尝一口,赶紧买了就走,但架不住对方眼疾手快,总是能精准预判他的走位,适时将酒杯双手捧到他面前,眼神诚挚地看着他,仿佛这酒必须经过他品鉴才有存在的意义。
“挺好喝的。”陈则眠词汇匮乏,也不太懂酒,就指了指他觉得味道最好的一瓶:“这瓶怎么样?”
店员鼓掌惊叹:“您真是太有眼光了!这是我们这里销量最好的一款。”
陈则眠并没有被店员的吹捧冲昏头脑,转头看向陆灼年,询问这位大佬的意见。
陆灼年微微颔首,矜贵而优雅地一点头:“可以。”
陈则眠这才说:“那把这两瓶包起来吧,送到K866包厢。”
店员含笑应下,接过陈则眠递来的银行卡,刷了POS机请陈则眠签字。
陈则眠大笔一挥,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POS嗡嗡作响,吐出一串凭条。
店员撕下客户联递回去:“这是小票,请您收好。”
陈则眠刚想伸手去拿小票,另一只手却先他一步,把那张小票接了过去。
陆灼年捏着小票,视线在薄薄的纸片上停顿两秒,开口叫了他的名字:
“陈折。”
陈则眠抬起头,略带疑惑地应了一声:“嗯?”
陆灼年翻转小票,露出客户签字处龙飞凤舞的签名,沉声问道:
“陈则眠是谁?”
第20章
陈则眠后背‘刷’得冒出一层冷汗。
客户联凭条上,清清楚楚写着他的名字。
他、的、名、字。
虽然字迹潦草,笔画连勾连一蹴而就,但‘则眠’两个字再怎么划拉也划拉不出个‘折’字。
陈则眠一动不动,融在血液里的酒精随着冷汗挥发,熏然酒意猝而散去,大脑清醒得不得了,手脚却好似不是自己的,肌肉僵硬,微微发麻。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思绪飞速运转,成千上万个想法交错纵横,此起彼伏,又掠过意识海,沉没于无尽黑暗。
短短的一秒钟,他明明考虑了很多,却又像什么都没想。
快编个理由啊!死脑子!快想!
陈则眠呆在原地,看似全神贯注地看着小票,实际上人已经走了有一会儿了。
陆灼年很擅长唤醒神游天外的陈则眠,他习惯性地曲起食指,却发现无桌可敲。
这根本难不倒足智多谋的陆大少。
陆灼年抬起手,用指节敲了敲陈则眠脑门。
笃、笃。
陈则眠:“……”
陆灼年不知道从哪儿变出一张酒精湿巾,慢条斯理地擦拭手指,优雅得像一只临水啄羽仙鹤,嘴更是像淬了鹤顶红,毒得可怕:“怎么不说话,又被敲失忆了吗?”
“没、没失忆。”陈则眠结结巴巴地说:“陈则眠是……陈则眠是……是一个名字。”
陆灼年意味深长:“谁的名字,你的吗?”
陈则眠根本不敢看陆灼年的表情,低着头应道:“算,算是吧。”
“算是。”陆灼年把这两个字在舌尖滚了一遍,看似很有耐心,循循善诱,实则步步紧逼,继续追问:“那陈折又是谁?”
陈则眠声音小的几乎快消失:“也是我。”
陆灼年语气似是恍然,又似是更加不解:“一个人怎么会有两个名字呢?”
“人,都会有两个名字的,”
陈则眠开始睁眼说瞎话,并努力使自己的态度听起来更坚定、更理所当然:“名字只是个称呼而已,有几个都很正常,没什么大不了的。就像你即是陆灼年又是陆少,我即是陈则眠又是陈折,道理是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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