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坏猫霸霸
刘越博:“……”
刘昊发现启发弟弟独自思考的可能性非常渺茫,直接告诉刘越博该怎么做:“我现在带你去跟陈折道歉,以后你跟他玩。”
刘越博震惊道:“我跟他玩?这一圈人里我俩关系最差,我俩怎么玩?”
刘昊深吸一口气:“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就你和他关系差,因为你是被当枪使的那个枪,他现在这么得陆灼年垂青,没准别人都已经去主动跟他示好了。”
刘越博下意识反驳:“不能吧。”
刘昊意味深长道:“不信咱们就去看看。”
几分钟后,刘家兄弟返回宴会厅。
才一进门,就看到薛家小少爷薛铎和陈折站在一处,二人有说有笑。
很明显,已经有人反应过来,可以通过陈折接近陆灼年了。
刘昊看了刘越博一眼:“看见了吗?”
刘越博无话可说,也没了脾气,低头问大哥:“那现在怎么办,我就算跟他道歉,他也不会跟我玩的,之前就我针对他最多。”
“有你哥我呢。”刘昊示意路过的侍者停下,拿过两支香槟,将其中一支递给刘越博:“而且他是聪明人,不会记你仇的。”
是因为他知道你傻。
*
陈则眠吃饱了就有点犯困。
突然,薛铎碰了他胳膊一下,说:“刘越博过来了。”
陈则眠顺着薛铎的视线看过去。
刘越博跟在大哥身后,看到陈则眠手中酒杯,不由想起被泼的那一脑袋咖啡。
陈则眠把香槟杯放到一边。
刘昊在陈则眠对面站定,温声道:“你好,你就是陈折陈先生吧。”
陈则眠:“您是?”
薛铎在旁介绍:“这是刘越博的大哥,刘昊刘总,上博影业副总裁。”
陈则眠笑着点头,客气道:“刘总。”
刘昊面带笑意,开门见山:“陈先生,我家这弟弟从小就不成器,听说之前还和您有些龃龉,小孩子不懂事,您多见谅。”
陈则眠有点诧异:“刘总客气了,都是开玩笑罢了,算不得龃龉。”
刘昊颔首道:“陈先生量大福大,自然不会和小孩子计较,在家我就说过他了,他也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只是一直没机会当面致歉,今天恰好遇见,冒昧打扰,希望你不会觉得唐突。”
这话姿态放得够低,刘越博知道大哥为了给自己搭台才这样,就是有千般不愿也不能辜负了大哥的好意。
刘越博深吸一口气,暗想三遍‘陈折可以不要脸,我也可以不要脸’,终于做好了心理建设,勉强挤出一个微笑:“是的,陈折,之前是我不对,真是对不起。”
陈则眠不知道刘家两兄弟要干什么,看了刘越博一眼:“都是小事,不用放在心上。”
刘昊说:“越博一直不懂事,我们父母都在国外,我工作忙也没时间经常管他,才养成了这么无法无天的性子。”
闻言,陈则眠客气地淡淡一笑。
刘越博看到陈折笑就后脊发麻,那天被陈折按在沙发上威胁的恐怖回忆全部复苏,不自觉咽了下口水。
刘昊故作稀奇道:“这小子天不怕地不怕,我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能制住他,在外面有人管得了他是好事,家里也能放心些,省得他到处闯祸。”
陈则眠语气从容:“刘总太抬举了,我哪里能管得了刘少。”
“陈先生过谦了,我看他在你面前挺老实的,”刘昊爽朗一笑,突然话锋一转:“正好我下个月要出趟差两个月,这段时间,我想请陈先生代为照看越博,你就把他当成自己亲弟弟,该说说该骂骂,他要是跟你犯犟,你就告诉我,我来收拾他。”
陈则眠可不想带孩子,当即婉拒道:“我和刘少本来也不常见面,就算有心照应也鞭长莫及,恐怕难以胜任。”
刘昊早有预料,拿出提前准备好的说辞:“不敢给陈先生多添麻烦,我让他听您安排,您去哪里他去哪里,当然也不好让您白帮忙,我在南山别墅有套房子,陈先生不嫌弃的话可以搬过去住。”
陈则眠直接回绝:“刘总,我还是觉得不太方便。”
刘昊也不气馁,只继续增加筹码:“除了房子,另外再付您六十万工资,权当聘请您替我管教弟弟了,您看这么安排可以吗?”
陈则眠很想坚持本心,不为钱财动摇。
但那可是六十万啊。
两个月,六十万,合着一天一万,比做游戏挣钱多了,尤其他的游戏还在开发阶段,正是烧钱的时候。
前几天制作那边还和他联系,说如果要做出他要求的那种3D效果,预算可能要再翻两倍。
如果要是有这六十万的话,他的3D还能更精美一些。
不就是两个月熊孩子吗。
为了他的游戏不穿模,带!
刘昊充分展现了资本家的本质,和陈则眠达成合意后,当即把刘越博扔给陈则眠,推脱说有事要先走,独留下两个人面面相觑。
两个人上次见面还剑拔弩张,今天突然被刘昊的钞能力强行绑定,气氛难免有些尴尬。
接下来的几个小时,刘越博深刻体会到自家大哥的深谋远虑。
跟在陈折身边这么一会儿工夫,他和陆灼年等人的接触比过去半年还多。
陈则眠一向独来独往,身后多出个人高马大的刘越博十分怪异惹眼,不仅各位二代们频频侧目,连陆灼年都过来问了一句。
听完陈则眠简要概述完前因后果,所有人都露出了无语的表情。
大家对于此事的评价也褒贬不一。
萧可颂暴跳如雷:“你很缺钱?怎么什么钱都挣,我给你六十万行吗,你赶紧把他退回去,看着碍眼。”
叶宸言辞中肯:“也还行,比在灼年那里打工赚钱。”
陆灼年神色淡漠:“我能给更多。”
陈则眠:“?”
第19章
萧可颂的活力值非常高。
生日宴从早忙到晚,一直在社交拍照,宴会结束后,竟然还有精力继续玩。
不愧是二十岁的小伙子。
陈则眠十九岁的身体里装了个二十七岁的社畜魂,在宴会上见了那么多人以后,自动触发‘团建后身心俱疲只想睡觉’的被动技能,还没等到繁楼,就在车上就睡着了。
醒来时,车里一片漆黑。
视觉消失后,嗅觉变得格外灵敏。
陈则眠闻到一丝清淡的混着百合的檀木香。
还有雪松和白麝。
冷淡如冬残冬初雪,干冽清新,是一款很熟悉的木质中性香。
“是冥府之路吗?”陈则眠揉了揉眼睛,困倦道:“这一觉给我干哪儿来了。”
一道冷清低沉的男声从身边传来:“繁楼停车场。”
陈则眠听出那人声音,猛地直起身,困意瞬间烟消云散:“陆灼年?”
陆灼年淡淡应道:“嗯。”
陈则眠有点懵:“萧少呢?我不是跟他坐得一个车吗,您怎么在这儿?”
陆灼年言简意赅:“你睡着了,他怕你闷死。”
陈则眠心说那留个司机看着还不够,怎么还把陆灼年留下了。
“那我们也上去吧。”陈则眠说。
陆灼年应了一声。
车外夜色深沉,因为陈则眠在睡觉,司机特意把车停到了背光的地方,车内漆黑一片,陈则眠什么都看不到,抬手去按车顶的阅读灯。
刚伸出胳膊,还没摸着灯,先碰到了另一只手。
‘啪’的一声轻响,静电在黑暗中炸开淡蓝火花。
京市的秋季太过干燥,摸什么都带着静电。
电荷穿透皮肤,转移刺激神经,那感觉像是被某种啮齿类动物咬了一口,两个人动作同时一顿,都觉得被电到的位置有点发麻。
下一秒,车顶阅读灯投下温柔的光,陈则眠侧过头,看到了高挺的鼻梁和一双深黑眼眸。
轻微刺痛后,触感变得格外清晰。
皮肤温热,指尖微凉。
是陆灼年的手。
陈则眠反应迅速,猛地向反方向弹开,不仅收回了手,整个人都退到了座位边缘,后背紧紧靠着车门。
可车舱还是太狭窄了,即便一方极力将距离拉到最远,两个人挨得还是那么近。
一声轻笑响起,近得仿佛就贴在陈则眠耳边。
陆灼年的声音听起来和平时很不一样,有种莫名的愉悦与促狭:“静电的压值确实很高,但还不至于把人电飞吧。”
陈则眠捻着还微微发麻的手指,嘀咕道:“你不是有洁癖吗?”
陆灼年眉梢轻轻一动:“你怎么知道。”
陈则眠张嘴就胡扯:“萧少告诉我的。”
陆灼年没说信还是不信,从置物箱抽出酒精湿巾,慢条斯理地将整个右手擦了三遍。
走进包厢后,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洗手。
萧可颂对陆灼年的洁癖见怪不怪,但又有点好奇。
陆灼年养尊处优,出门在外基本不用碰什么东西,去公共场所提前清场,走特殊通道,车门有司机开,东西有助理拿,实在需要伸手的时候,也会有保镖过来给他送手套。
萧可颂横竖也想不通,索性问陈则眠:“他碰啥了?”
陈则眠总不能回答‘我’吧,于是看向包厢角落里摆的一堆礼盒,明知故问:“这都是你的礼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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