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止和高危物种谈恋爱 第247章

作者:柿宴甜 标签: 强强 系统 快穿 轻松 穿越重生

荆榕停下来,垂眼看他说,唇边仍然带着安静的笑意。这个男人生得太好,乌黑的睫毛垂下来,好像扫过人的心上,像有碎雪拂过,让人一激灵,又忍不住靠近。

卫衣雪懒散地说:“表少爷要是玩腻了其他的,就来找我这个男人玩新鲜的,以后就不必来了。”

他这人爱干净,不如说心高气傲。眼前这人的确很让他喜欢,这件事不错,但他也不愿意掺和进任何其他关系里,更不要说以后这段关系里,还有可能掺和进一个不知情的女人。

荆榕听他这样说,诧异道:“又是谁在编排我?”

卫衣雪看他反应,的确不像是演的,他抬眼说:“看来表少爷自己平时不看报。”

荆榕笑了:“上一回,的确是得意楼里有人议论,所以我赶来向你解释。这一回的确不知道,我平日不看报。报上怎么说?”

卫衣雪好整以暇地看着他,开始逐字复述:“荆榕少爷近日携女伴出游多次,好事或已将近?据有关人士透露……”

他记性太好,过目不忘,复述时没什么别的情绪,反而像是调戏对方。

荆榕听不下去了,打断他:“好了,这报放屁也不是一日两日了。”

他不经意间冒了句粗话,卫衣雪刊载眼里,反倒觉得比荆榕平常的少爷样子可爱随性。

荆榕重新牵住他的手,指尖轻轻地摸卫衣雪的指尖,低声说:“近日来琴藤原人增多,我不会藤原语,借了个可靠的女翻译来,人家已许好人家,比我好得多,看不上我。”

这个人实在是太会说话了,真的听起来也像假的,假话听着也像真的。

卫衣雪被他捉住手轻轻摩挲,骨子里那股懒劲儿又冒了上来:“也罢。”

他真要查荆榕的消息,也是信手拈来,卫衣雪在沙发上靠下:“只是告知你一声。以免表少爷以为,我是什么善男信女。”

荆榕笑了:“你看我敢吗?”

卫衣雪:“。”

前阵子,荆榕要的人,他已经给他送过去了。

他们都对彼此的手段心知肚明,荆榕当然也清楚他的手段。

荆榕在他身边跟着坐下,这回说话也正经了许多:“已经一个月没见你了,很像你,来看看你。另外有人悬赏了我的人头,我今日躲来你这里,也是避避风头。”

他说得煞有介事,卫衣雪问:“什么人?”

荆榕说:“不知道,江湖义士吧。”

他满嘴跑火车,并没有细聊这个,而是又凑上来,弯起眼睛:“我以后能常来吗,卫老师?”

卫衣雪:“。”

眼前的人勾着唇,带着浅笑,一双乌黑的眼微弯起来,勾人得很。

其实这么久不见,他真的没想过眼前这个人吗?

如果没有想过,也就不会关注他的消息,又不自己动手查了。

他不主动,一是出于习惯,二是他也知道那背后是什么。是引火烧身。

卫衣雪刚想说话,却见到荆榕像是根本没想好好听他回答,凑了过来,又将他吻住。

一种强烈而熟悉的感觉又回到卫衣雪心底,好像闪电划过漆黑的天空,将整个人劈开,又毫不留情地拖入属于黑夜的欲望。

他本来有些话想说,这时候也什么都不想说了。

荆榕凑过来吻着他,卫衣雪伸手抱住他的肩膀。

不见时还不觉得,见到了便身体里有剧烈燃烧,嘶嘶爆鸣的火,正四处冲撞,正急于找一个出口。

偏巧只对着这个人这样。

卫衣雪平时最擅长保持清醒和理智,在这样的夜里,却默许了自己的三分放纵。两个人眼见着越待越过火,几乎是同时扯着对方,一路亲着,一路跌跌撞撞上了楼。

荆榕咬着卫衣雪的脖子,不怎么礼貌地撞开他的卧房门。

卫衣雪的房间很素净,一张床,一个书桌,一把椅子。床头连灯都没有。

荆榕俯身看他,伸出手指,轻轻碰着他的脸颊。他的神情在此刻是冷静的,好像还在想着别的什么事。

卫衣雪看穿了他的心事,他放松躺在床上,说:“想来就来,何必瞻前顾后。”

荆榕的眼神,在此刻显得安静:“什么都没准备,会有点疼。”

卫衣雪伸出手,捏住他下巴:“表少爷有这么多担心的事,还有空做别的吗?”

荆榕眉目一展,平静道:“卫老师试一试,不就知道了?”

……

一夜夏雨,氤氲热气。

第177章 致命长官

他们并没有做得很晚。

卫衣雪隐约能感觉到,荆榕十分克制了力气,或许是因为怜惜他,也或许是因为这铁艺小床动静太大。否则这年轻人有的是折腾。

来上两回,两个人都很克制,卫衣雪将声音压在喉咙里,荆榕也动作很轻,温柔地一下又一下,指尖反反复复撩起他湿润的发。

像一尾鱼,安静又轻缓地沉入温暖的水底。

罢了,卫衣雪靠在床头缓神,而荆榕披了件衣服,下床问他家里的水在哪里,他去拧热毛巾来给他擦身。

水和茶都在楼下,荆榕提着水上来,喝了一口温的茉莉花茶,随后俯身上床,嘴对嘴渡给他。

大片茉莉,特别香。香气缠绕在这小小的,干净的房间里,氛围好像幽闭起来,世间只剩下他们两人。

卫衣雪懒洋洋的一动也不动,只在荆榕给他擦时,问了声:“你泡茶时往里加了什么?”

他买了同一家的大叶茶和茉莉花,但怎么泡都没有那个味道。

平常他也想不起来这件事,不过现在人就在眼前,不妨问一问。

荆榕:“不告诉你。”

卫衣雪:“。”

荆榕:“告诉你了,你还来我这里吃茶么?”

卫衣雪瞥他一眼,觉得这个人实在是太会撒娇了——许是在国外养出的性子,完全没有矜持之说。他都很难招架,不要说其他人了。

卫衣雪:“吃。公子那里还有凉豌豆黄吃,怎么不去?”

荆榕说:“我这人爱当真,你可别骗我。”

他替他细心擦拭掉身上的汗,又执起他的手,细细亲吻他指尖。

他抱着卫衣雪,卫衣雪靠在床头,垂眼看他时,眼底不自觉也带上了点笑意。

他没有说什么承诺的话,这乱世太霸道,今日人还在这里,明日就说不好会发生什么。

这段时间,在琴岛,能一起走一段路,也算是缘分。

“我天亮前得走。”荆榕搂着他的腰,低声说,“下回来看你,卫老师。”

卫衣雪已猜到他不会长留,应声道:“好。”

“钱够用吗?”荆榕问道,随后又像是觉得两人不一定能时时联系上,拿起床边的外套,在里面拿出几张空白支票,递给他,“有事就写,户头是我另一个假身份,不会被查。”

卫衣雪拿着支票,看了看:"怎么,少爷要包我?"

“我倒是想。”

荆榕已经摸清楚他的脾气,笑着说,“钱花不出去,不如你用。退一万步来说,来日我有什么事,还指望卫老师捞我。”

他说得淡静,的确也没什么高高在上的味道,而且的确也实诚。

卫衣雪说:“表少爷是敞亮人。”

他随手将支票往床头的抽屉里一塞,那意思就是收下了。荆榕这个人已经进入了他的安全范围,他也不再和之前那样提防着他。

荆榕说:“要卫老师夸这一句可不容易。”

卫衣雪说:“是不容易,难得表少爷生得如此漂亮,正好对我眼缘。”

他又伸出手,摸了摸荆榕的眉骨,用拇指描了描,视线中透出不加掩饰的喜爱。

琴岛人杰地灵,美人如云,不过看了那么多个,却都是真不如眼前这个。

荆榕来琴岛这半年,随性之间添了点生意场带来的肃杀戾气,卫衣雪看在眼里,更觉得性感。

626:“兄弟,我觉得你被你老婆嫖了。”

荆榕表示完全接受:“希望他多嫖。”

626:“看出来了兄弟,商场如战场,令人变态。”

这个世界的忙碌程度远超他们的想象。即便荆榕本身是来休假的,但实际上也难放松得起来,一月里平均有二十天,天天有宴会和生意要谈,要见一次卫衣雪已经很不容易了。

卫衣雪靠在床头,还在平息情事的余韵,荆榕捡起地上的衬衣穿好,又凑过来,要卫衣雪替他扣扣子。

卫衣雪倒真的给他扣了。他有一双很漂亮的手,白而修长,皮肤也很细嫩,不像是拿枪的手。

这样一双手,不说养尊处优,少年时必定没吃过什么苦。做苦工的人,从小在码头装货卸货,在堂子里做事,夏日暴晒,冬天生冻疮,久而久之,骨节筋肉都会变得粗大,拿笔的人,如果出身平民人家,也要自己干活、劈柴做饭,不会有这样细嫩的一双手。

卫衣雪见荆榕目光停留在自己的手上,以为他又想说些什么荤话,但没听见。

等他给荆榕扣上扣子,荆榕拍了拍他的头,凑进来在他额头上一吻,目光里有几分慈爱:"我走了。小卫老师。"

卫衣雪微眯起眼睛,刚想要说两句,就见荆榕匆匆忙忙,已经消失在门口,跑得很快,倒反天罡,十分刺激。

荆榕只留了前半夜,卫衣雪也没去窗边看,图省事自己就睡了。

一场各取所需的情事,却在不知什么时候生出了一些桃色,随之潜入梦境。卫衣雪睡到后半夜,仍然梦到那人的眉眼,一双乌黑的眼睛,又像是冷淡,又像是动情,垂下来看他,低声问。

疼不疼?

卫老师,疼不疼?

直听得人面红耳热。

梦境居然比记忆还要更加火热,以至于卫衣雪第二天早上起来做事,还走神了不少次。

近日江湖没什么风浪,上方也没什么动静。国外的新闻倒是多了起来,不少海因人嗅到世界的政治动向,提前回去了,倒是让琴岛的生意人好过了不少。

“卫先生,新消息。”

戏园子里,卫衣雪名义上的“好友”——实则是同组织的同事,压低声音对他说:“前日有伙计去在海因警察署领票据,听他们说又要调走现在的总督,他们的轮船正在往回运钢铁和煤矿。”

卫衣雪端起一杯茶:“来源可靠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