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红薯粉条
朝廷上,缚青雩将手中的奏折往右相跟前一丢,“右相,你可真是养了一个好外孙啊,看来朕对你还是太仁慈了,以至于让你都忘了,这个国家是谁说了算。”
“陛下,微臣冤枉啊!”右相看清奏折上的内容,腿都软了,他也没想到郭鸣雷玩这么大,他不过是给郭鸣雷去信,说了许云帆最近搞出来的事,一切都是暗中进行的,哪知,鬼影阁的人这么不中用,那么多人,居然杀不了许云帆。
明明一切都在秘密进行,怎么会……
其他大臣还想替右相说两句,萧衡之站出来了,缚青胥瞥了眼大理寺的宋大人,又拿了证据出来,“陛下,许少师当真是可怜,就因他寒门出身,右相处处挑难于人,大商三皇子一事,若不是许少师出头,我等百官脸面何存,可为这事,右相竟是意欲将许大人置于死地,此等度量,当真有辱我朝右相之风度。”
说完,缚青胥又拿出一众证据,证明右相私底下与郭鸣雷是何等的亲密。
之前许云帆遭遇了一次暗杀,发现出手的人是大晏武侍,许云帆便让缚青胥留意右相的一举一动。
缚青胥手里有先皇留下的死侍,这些死侍神出鬼没的,右相自以为人不知鬼不觉的一举一动,实则早被死侍全部看在眼里。
右相最近为什么老实了,还不是不想跟一个将死之人计较罢了。
可惜,他还是低估了许云帆的实力。
用右相的话来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后宫不得涉政,所以大商皇会出兵,真的与他没关系。
哪知萧衡之拿出来的证据直接把他打下谷底,缚青雩扫了一眼右相的人,“铁证如山,谁想求情的吗?都站出来,正好朕全把你们这些全部处理了。”
这句话什么意思?
一下子,右相的人全部跪了下来,纷纷磕头将自己从这件事中摘出来。
树倒猢狲散,墙倒众人推。
“啥,右相就这么被处理了?不是吧,我还没出手呢,这不太符合剧情走向啊。”听闻右相被革职一事,许云帆躺不住了。
在他的想象中,他应该再跟右相暗地里斗个几百回,你买凶暗杀我,我花钱雇佣武侍暗杀你,怎么也得来上几个回合了这人才下线,毕竟如此一个大boss就这样在他不在场的时候下线了,这未免太虎头蛇尾了吧。
萧衡之一巴掌呼过去,啪的落在许云帆后背,“那你还想怎样啊?买凶对二品大臣下手,宋大人出手,人证物证具在,右相再喊冤也没用,你小子可以的,究竟有多招人恨啊,我还没见过右相这般几次三番想要一个人死的,你小子做到了。”
许云帆:“……哎哟,岳父,我都不想说你了,没被人惦记,这是很自豪的事吗?这只能说明我的存在已经威胁到他的地位了,岳父,你们该反思反思一下自己了,有时候,被人这么恨的牙痒痒,不是我招人恨,而是能力太过出众,惹人注目,直白点就是,人家那是羡慕嫉妒恨的。”
萧衡之:“……”
萧衡之甩甩衣袖走了。
第381章 三国合作 右相一下台,郭鸣雷迟迟……
右相一下台, 郭鸣雷迟迟盼不到杀手回去复明,而东津国已经准备就绪,就差大商皇最后的决策了。
大齐的人走了, 大商皇安插在大齐的探子来信, 这一次,大齐选择袖手旁观, 也就是说, 他们打他们的, 大齐不会派兵支援大商,也不会支援大晏。
大商群臣纷纷觉得有诈。
大齐这是什么意思?
两国,他一国都不帮,是不是野心太大, 妄图在两国两败俱伤后一并将他们吞了?
这胃口未免太大了些。
都说撑死胆大饿死胆小的,大晏如今的发展可以说了如潮般迅猛,再等下去, 待大晏强大起来了, 他们便由主动地位换成被动一方。
听说大晏如今靠出口食盐就能赚好大一笔银子, 而且他们还开了铁厂纸厂等,可以说, 大商与大晏的蜡烛生意等几乎已经断了, 若是把大晏攻打下来, 大晏如今的财富便是他们的囊中之物了。
只要把有技术的人抓来, 威逼利诱也好,总归这些都能为大商带来一笔财富。
一想到这些, 大商皇就眼热,当即做好决定。
小秦家。
最近秦润很忙,东边境打起来了, 秦谦已经带着秦斐俞前往边境,秦润不仅要忙生意上的事,还得时刻留意有关秦斐俞的消息。
东津国的士兵习惯了马上作战,大晏士兵却是不擅长的,而且打了之后,秦斐俞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了。
这帮人好似在诱敌深入,对方故意装作战败的样子,要是换以前,他们大抵要一鼓作气乘胜追击了。
可秦斐俞却举手示意士兵们停下,放弃追敌。
“将军,怎么不追了?”秦副将勒住缰绳,不明所以。
秦斐俞皱着眉头,“太奇怪了,你们没发现,这一战我们胜的太容易了吗?东津国士兵的实力不应该这么弱的,很显然,对方是想咱们追上去。”
两军交战的地方并非一片平地,东津国边境过去二十里就是一片光秃秃的山崖,
许云帆给的军书,秦斐俞坐月子时看过了,若是东津国早有准备,将他们引过去,到时候就可以来个瓮中捉鳖了。
连续打了半个月的仗,秦谦等将领也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
“云帆!”
许云帆刚从国子监出来,秦润就冲了上去,紧紧的抱着许云帆,就好像,抱住这个人了,就能驱散他心底的不安。
秦润知道,许云帆就是他的全世界,有许云帆在,他就不需要怕,他的事,许云帆都会给他解决了。
所以,在从秦主君两人口中得知秦谦受伤一事后,秦润慌了,迫不及待的跑到国子监门口守着,只为能够最快的见到许云帆。
只要见到许云帆他就不怕了。
“怎么了?”许云帆反手搂着秦润的腰,温和的眉眼一拧。
熟悉许云帆的人都知道,许云帆这是不高兴了,而他不高兴,那么让他不高兴的人就惨了。
秦润抱着许云帆,大口呼吸着许云帆身上淡淡的香气,“爷爷出事了。”
“怎么回事?”许云帆问的很冷静,不是他无情冷血,秦谦出事了,这人居然一点不着急。
而是他知道,遇事必须冷静,才能在最理智最清醒的状态下做出最完美的解决方案。
秦润紧紧抓着许云帆的手,“东津国他们有牛。”
“牛??”许云帆愣了片刻,“东津与东武国一样,适合搞畜牧业,有牛很正常的。”
秦润摇头,“那不是一般的牛,东津国的牛很大很高,几个人都砍不死,爹爹的来信上说了,那些牛,有的比士兵还要高,身上又戴着盔甲,一路横冲直撞,牛角一顶,直接能把人肚子刺个对穿,直接串在牛角上了。”
许云帆:“那些牛是不是毛很长?”
“是的,爹爹说,他从未见过那样的牛,很恐怖,爷爷就是被那些牛给弄伤了。”
“那不是普通家养训化的牛,那是牦牛。”许云帆不知道东津国是用了什么办法将牦牛弄到东境去的,据他了解,这些牦牛都是生活在两千米以上的高海拔地区,但也不是说,牦牛到了平原就会死了,不过其多多少少肯定会受点影响,但就目前的情况看,就算有影响,这群牦牛的破坏力乃至战力还是很强的。
东津国的地理环境确实很适合放羊牲畜,估计这帮人这些年养了不少牦牛,既然他们养了牛,那么,有没有可能,这帮人还养了其他玩意?
要知道,对于见多了的东西,人们并不会觉得恐怖,对士兵而言,敌人手里的刀剑有时候并不可怕,可怕的反而是他们打心底里认为不可战胜的猛兽,比如狼什么的。
许云帆拍拍秦润的肩膀,“不用担心,我这就给爹爹去信告诉他如何对敌。”
“你有办法?”秦润顿时就不慌了,他就知道,许云帆无所不知,同样的,这人也无所不能,许云帆最厉害了。
而这么厉害的人,是他的。
许云帆在秦润额上落下安抚性的一吻,“有的,看来这些牦牛,大抵就是东津国的一大杀手锏了。”
“对了,爹爹还说,东津国从大商偷偷买进了一批盔甲,一般的大刀都刺不破,很是麻烦。”秦润讲了很多,许云帆静静听着,果然,这一次东津是有备而来。
许云帆不时嗯一声,示意自己有在认真听,等秦润讲完了,“没事的,润哥儿,你要相信爹爹,他有经验,回去了我会给他写信怎么对付那些玩意,你不用担心,对了,爷爷的伤势如何?”
“大夫说断了两根肋骨,需要卧床一段时间。”秦润说着,眼里蔓起一层水雾,秦谦对他一直很好,秦润是秦家的长孙,对长辈来说,意义本就不同,后来秦润又吃了十年的苦,秦谦就更疼着秦润了。
自秦润回京后,秦谦是事事以秦润为先,生怕他受半点委屈,无论是物质还是精神上,从没有让秦润感到自己被冷落了。
如今爷爷受了伤,秦润一个哥儿,自然是担忧的不行。
许云帆:“不用担心,回去了你找点补身子的给爷爷寄过去,之前我装伤在床的时候,老齐不是给我送了人参?你把它给爷爷寄过去吧。”
对于秦斐俞的能力,许云帆还是很有信心的,奈何,如今的大晏腹部受敌,北境那边有萧家军镇守,因大商兵力远在东津之上,东津还得分一部分兵力防御东武国的可能趁虚而入,因此,身为大将军的秦谦甚至将部分兵力往萧家军那边调。
古时候调兵遣将不仅消耗体力,也是一件极为耗费时间的事。
许云帆隐隐觉得不对劲,回到家后,将秦斐俞的来信又看了一遍,隔天再上个朝打听北境战况,得知大商加派了六万兵力,数量上远超过萧家军驻守在北境的兵力,秦谦与缚青雩不得不抽派兵力前往北境。
听闻大商之举,许云帆短暂的像是神游天外,缚青胥见状,“云帆,你在想什么呢,都退朝了,还不回去?”
不应该啊,以前许云帆下朝最是积极了,福公公刚喊退朝,他人就没影了,不像今天,他走的快到大殿门口了,这人还站在这里,搞的他跟萧衡之对视一眼后不得不返回来。
萧衡之:“你小子在想什么呢?”
“岳父,这不对劲。”许云帆拧紧眉心,“岳父,胥叔,你们可有东津地图,就是东津过去几个小国你们可有掌握最新情况?”
“有。”许云帆少见的如此严肃,萧衡之不敢耽搁,赶忙让人把东津国地图拿了出来。
许云帆一看,食指在东津国过去的东伊以东单国上点了点,“岳父,这两国你们最近有留意过吗?”
“东伊与东单国吗,这……”萧衡之仔细想了想,“确实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收到这两国的消息了,这两国都是小国,之前东伊发生了一次地龙翻身,我朝与东伊在生意上便断了。”
这一次,东伊至少需要花个几年时间才能恢复过来。
许云帆记起来了,之前在大梨村的时候,徐致风确实同他说过隔壁小国出了事,很多村民的黄豆花生都卖不出去,这才让他捡了个便宜。
当时他也没多问,这会看到东伊距离东津这般近,再看东单国,好家伙,更近,大晏身为大国,就算要实时掌控周边几个小国最新动态都不容易。
“岳父,这两国,我记得兵力也是不差的,但真论起来,比起东津还是差远了。”许云帆扶额,他还记得,书上写的有关东单国人的介绍。
据说东单国是个男权至上的国家,这里所指的男权并不包括哥儿。
在东单,哥儿与女子的地位极为底下,可以说,他们的存在,说句不好听的,那就是生育工具。
有的哥儿一旦被大夫判定没有生育能力了,这人只有一个下场,那就是沦为家族里的奴隶,若是连活都干不了,便逃不过一个被玩死的下场。
至于女子,处境也好不到哪里去,基本上是年前一个,年尾一个,从十四可以嫁人开始,她们的身份就是比之哥儿更为高级的生育工具。
别看在东单国,女子哥儿的地位低,但东单律法明确写了,若是溺死幼婴,那是要被判处死刑的大罪,而且,朝廷还会给十四岁以下的哥儿姑娘发放补贴。
也正因为有律法的约束以及政策的诱惑,东单国并未因为重男轻女而出现光棍娶不到媳妇的现象。
但也因为他们不知节制的狂生猛生,东单国在短短十几年,从以前的地广人稀到如今的人口积压,由此可见,东单国大抵是不缺人的。
奈何,东单皇只想着增加人口,扩大兵力,却忘了经济方面的发展,这才致使东单国依旧是个小国。
东单国在东伊后边,却又临近东津,大晏使者若是想前往,要么经过东伊,要么经过东津。
而东单国又是一个很排外的小国,大晏派商队使者前往,可惜,这贸易一直没能做起来。
生意做不了,前往东单国的路又不好走,久而久之,东单国的最新消息便滞后了。
许云帆指着东单国:“岳父,胥叔,你们可有想过,如果东单国被东津打下来,或者两国合作了呢?”
不要觉得这不可能,古时消息传递本就存在一定的延滞性,更不用说,东单国还有东津与东伊“挡”着,纵使大晏派人“守”着附近小国的情况又如何。
缚青胥笑道:“不可能的,若是他们打起来了,我们的人不可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