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红薯粉条
“好好!!”大晏朝的武官一个个站了起来,台上的许云帆他们夸不着,只能夸秦谦好福气,居然有如此孙婿,未来可期啊!
文官混不下去了,来他们军营里混,就他这身手,出头之日,指日可待。
秦谦挺直腰杆,嘴上谦虚道:“这些枪法应是他那边的枪法,我虽是长辈,但也不能直接索要,得这孩子愿意才是。”
郭鸣雷直勾勾的盯着许云帆,在许云帆拿出黑色的小东西时,郭鸣雷就知道,许云帆不能成为他的人,那么,这人必除,否则后患无穷,在看到许云帆露了这么一手后,将其拉拢,或者除之后快的念头就更加坚定了。
“啊啊啊啊啊!!!!”不知哪个丫头激动太过,喊的堪称撕心裂肺,好像都快哭了。
“许大人,好样的!”
“不愧是我许大人,当之无愧的夫子状元。”
台上的许云帆掌心往下压了压,整个场面瞬时针落可闻。
缚青雩:“……”
这小子,风头有点过了哈。
就在大家伙不知道许云帆要做什么时,这人开始跳了起来,一个丝滑的动作来到东武国舞者身边,一个顺势从对方手里拿过金色的琵琶,扭动腰肢的同时,一手举起小琵琶转动,台下,有的哥儿小姑娘眼睛一亮,差点没跳起来,怕自己控制不住叫出声,不得将嘴捂了起来。
上边,许云帆的动作优雅,轻盈中不失力感,最后一个脚背起腰更是将氛围推向高潮。
在许云帆起身后,又突然向着东武国武侍抱了一拳,随后,又打了一遍咏春拳,出拳的速度快的出现残影,看得台下之人目不暇接。
“再来。”不知谁起哄似的喊。
台上分明已经上瘾的许云帆直接来了八卦拳,真可谓是站如游龙,动如狡兔。
台下又是一阵吸气声。
秦润:“……”
这人估计是打上瘾了,许云帆有时候就是这样,一旦他认真起来,很容易沉溺进去,达到一种浑然忘我的境界,难怪大哥同方子汐说了,让他们多盯着许云帆点,莫让他去干那些“了不得”的事,若不然就糟了。
德蒙诺那个后悔,喊许云帆上台,当真是今天她做的一个最错误的决定。
这下好了吧,东武国的风头直接被压到尘埃里去了。
“好,许学士,你还会什么呀?”台下的裴安忍不住的喊了起来。
台上的许云帆挠挠头,一副想不透的样子,“我还会太极拳,就是这样。”
许云帆打了一遍太极拳,虚实分明,刚柔并济的每一式,也许有的人看不明白,但看出其中奥妙的人却是沉默了。
打了一遍太极拳,许云帆洋洋得意,来自大国的傲气上来了,“这就是太极拳了,我还会很多,但是我不想表演了,我们华国的东西,无论是枪法还是拳法,就是舞,那都是经历过几千年传承和发展,当得是博大精深源远流长,我华国老祖宗留下的东西并传承至今的,必属精品,所以,我说你们还有很大的进步空间,并非藐视于人,而是实话实说,若是说了错话,还望二皇女赎罪。”
“华国?海外国?”德蒙诺已经顾不上气恼了,眼下,她与郭鸣雷只想知道,许云帆口中的华国究竟在哪,此国,究竟有多强大。
不说德蒙诺他们会好奇,就是缚青雩同样好奇不已,究竟是一个怎样的国家才能培养出像许云帆这样的人呢?
许云帆点点头,自豪的叉腰仰起下巴,“没错,我就是来自华国,如今在大晏任职学士一职,别看我不过一文臣,但我为民身怀烈骨,胸有鸿鹄之志,修文使人不惑,习武使人不屈,我家老祖宗说了,文能治国,武能安邦,所以,你们以为我真的只是一个柔柔弱弱的文人吗?我如今落脚于大晏,是大晏的官,忠国忠民忠君,所以,今天站在这里的我代表的便是大晏,方才我已经为我之前那番点评用实力证明一切不过实话实说,并非拉踩自我吹嘘,现在,你们有谁还想与我切磋一二吗?”
切磋一二??
不,皮不痒骨不紧的他们不想。
也许一些人看不出许云帆耍了这么多的拳、枪之法有多了不得,但他们身为武侍,要是还看不明白那就白活了。
德蒙诺沉默了。
缚青雩与缚青胥见状,突然就有了一种扬眉吐气的得意。
缚青胥瞥了眼郭鸣雷,意有所指,“天下英雄如过江之鲫,很多人在年轻时,总是自命不凡,总以为自己有多了不起,却不知,这个世界,能人辈出,天才俊杰比比皆是。”
这话是几个意思?
很明显,缚青胥是在暗指郭鸣雷眼界不行,稍微会点武便自认不凡了,到底还是太年轻,不知天高地厚。
郭鸣雷有心想反驳,却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其他大商使臣目光落在许云帆身上,暗自恨恼,当下,他们真是输的一塌糊涂。
就在众人以为这就结束之际,一魁梧大汉出现在德蒙诺身后,操着一口蹩脚的大晏语,“需达人,郭像徐泥解错一饭锅一马?”
听的一脸懵逼的许云帆眨巴眼,要下台的动作止住了,一听这人就是大晏语说不标准的,他听都听不太懂,旁边的德蒙诺抬头同此人说着话,一点要为许云帆翻译的意思都没有。
至于大晏安排翻译的官员就更不用说了,人家都说的这么“标准”了,还用翻译什么?
许云帆低着头,眼珠子一转,哦,感情对方是想说‘许大人,我想与你切磋一番可以吗’这句话呀。
那就很奇怪了,方才他展示的那些还不够吗?居然还有人上赶着找虐?
亦或者是……
许云帆抬眸看向对方,顿时悟了。
此人着实不一般,他一米八几的个子都尚且算是鹤立鸡群的存在了,这人更是夸张一些,看这身量,怎么都得有两米出头了,瞧瞧那一身的肌肉,那拳头大的跟一些哥儿姑娘家的脑袋差不多一样了,就这,只怕一拳落身上,秦润都不用给他喊大夫了。
许云帆操着一口流利的东武国语询问,“你是想同我切磋吗?”
“是的是的。”这位汉子也就是德蒙虎赶忙点头,看起来似乎因为许云帆会东武语而感到很高兴,他学了几个月的大晏语了,一些话还是说的磕磕绊绊,在东武国,他的实力算是顶尖的存在,少有人敢与他交手,久而久之,他便感到了一种来自于高手才能体会到的寂寞。
高手,注定是孤独的。
今日看到许云帆的表现,德蒙虎很高兴,有种见到同道中人的兴奋高。
师傅说,这个世上还有一种人比像他高手还要厉害,这类高手可称之为高高手。
以前德蒙虎只觉得师傅骗人,他们东武汉子勇猛又魁梧,其他国的人,看起来就跟弱鸡一样,怎么可能会出现高高手呢。
之前他们东武国挤不进大国之列,还不是因为武器以及其他原因才落败了。
但今日见到许云帆,德蒙虎一直以来的自我以为受到了撼动,他想上去试试,可姑姑告诉他不可轻敌。
许云帆又往回退了两步,“哦,既然你想,那我满足你好了,你上来吧。”
“姑姑,你看,许大人同意了,他还会我们东武语呢,说的好流利,姑姑,你说,许大人会不会其实是我们东武国的人呢?”
“怎么可能,一看就知道不是了,阿虎,你上去了切记,输并不丢脸,要是……你跳下来就好了,若是许大人不是你的对手,你便手下留情,姑姑同许大人还有合作在呢,这人现在不能死,你可得手下留情,千万不要把人打死了,记住了?”
许云帆:“……”
嘿,你们莫不是忘了,他听得懂!
当着他的面,说这种话,看不起谁呢这是。
“姑姑,我记着了。”德蒙虎看向台上,“那我上去了。”
“去吧。”德蒙诺拍拍德蒙虎的肩膀,故作谦虚对许云帆喊:“许大人,这是我侄儿,还请能文善武的许云帆手下留情了。”
这女人,不是个好人呐。
这是把他捧的越高,待会让他摔的更惨。
德蒙诺一上台,往许云帆身边一边,许云帆顿时就不高兴了。
TNND的,例来只有别人仰头看他的份,现在好了,风水轮流转了。
这么大一个块头往自己身边杵着,许云帆顿觉光线好像都变暗淡了许多。
台下,萧衡之看看抬头看人的许云帆,再看低头看许云帆的德蒙虎,不厚道的笑了起来,“润哥儿,看看你家夫君,哎哟,笑死个人了,现在是不是特别像小鸡仔啊。”
秦润:“……”
还真别说,确实有点像,但这话他不能说。
“父亲,这德蒙虎看着就不是很好对付。”
“是的。”秦谦严肃道:“云帆这次是遇上对手了。”
“秦老将军,这话怎么说?”裴安问道。
在他看来,许云帆也是很厉害的,总不可能输了吧,就像许云帆说的,没准德蒙虎也是那类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人呢,以智取胜或许可行。
秦谦:“德蒙虎乃东武国德蒙将军的儿子,德蒙将军在东武国被誉为不败战神,能获得此殊荣,不止是因为德蒙将军会领兵打仗,还因德蒙将军那一身无人可比敌的怪力。”
当年秦谦与德蒙将军切磋过,对方力气之大,一棍子下来,震得他那是双臂发麻,当场单膝跪地,地面直接砸了一个坑,整得他骨头都快碎了。
这还是德蒙将军收力之后的威力,若是全力一击,估计他今年刚刚十八岁。
方裴舟凑了过来,“德蒙将军我听说过,在东武,他还有另外一个称号,叫大力战神。”
“没错。”秦谦沉沉的看着德蒙虎,“据说德蒙虎便是继承了德蒙将军,同德蒙将军一样,一拳能干翻一头牛。”
“啊,那云帆这不是……”方裴泓暗道,许云帆力气大是大了一些,但总会有一个极限。
诚然,方才许云帆那些枪法、拳法皆让大家伙震惊不已,可看德蒙虎的意思,这是要赤手空拳干了,如此,许云帆又能接对方几招?
难怪德蒙诺方才笑的那么自信。
萧衡之这会笑不出来了,“润哥儿,你看云帆这,要不让他干脆认输算了,已经出了那么多风头,认个输不丢脸。”
他喊话,许云帆未必会听,毕竟年轻人嘛,有时候就是把面子看得比天大,但秦润的话,许云帆例来都是听的。
观众台上的观众不知德蒙虎的厉害,还在喊着许大人威武,许大人干翻他的之类的话。
秦润直勾勾注视着许云帆好一会,虽然很担心,他还是摇头,“父亲,我不会喊的,云帆他不是小孩子了,他知道轻重的,若是不敌,他不会逞强找罪受的。”
第335章 气闷 被请出宫
许云帆是好面子, 但比起面子,他不是小孩子,不知权衡利弊, 有时候, 面子是不值钱的。
秦谦想了想,还是有点不放心, 就是缚青雩看到德蒙虎与许云帆的体型差后, 紧皱起来的眉心就没下去过, 双手死死的紧握成拳。
其他武将纷纷看向秦谦,此事,秦谦不开口,他们断不能越过秦谦了去。
许云帆今日代表的不仅是大晏, 同时也是秦家的孙婿,若是……日后秦家就得靠这个孙婿了。
倒是郭鸣雷等大商使臣暗自幸灾乐祸,恨不得许云帆直接被一拳打死才好。
不待秦谦开口, 台上的两人已经动了。
许云帆不想受伤, 他若是伤着了, 秦润估计得哭死了。
以前在大梨村,他上山砍个柴火, 手心起个水泡, 秦润都能红了眼眶, 之后再不让他去砍柴, 生怕这个在他看来养尊处优惯了的大少爷再受到一点伤。
自己的夫郎自己冲宠,许云帆才舍不得秦润为这种事哭呢, 就算要掉眼泪,那也得是在床上时被他“欺负”的。
德蒙虎方才都说了,他力气很大, 甚至为了证实自己所言非虚,当场就给他表演了一招,徒手碎石。
就这么一招,原本台下还起哄让他上的人安静了。
这时候安静下来,这帮人是几个意思嘛,是觉得他必输无疑了?
真是小看人了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