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郎家的小相公他超甜/彪悍夫郎太宠我 第246章

作者:红薯粉条 标签: 生子 布衣生活 随身空间 种田文 爽文 穿越重生

“云帆呢,”秦三娘往秦润身后看,“能不能让云帆去你秦大娘家一趟,你水水姐回来了。”

秦水回来,秦三娘应该高兴才对,不会急着找许云帆才是,肯定是出事了,秦润不由得蹙眉,“水水姐回来有事?”

说到秦水,秦润不免感慨,这秦大娘一家,无论是嫁进去的媳妇还是夫郎,一个个都是好的,唯独秦水,以前对自己跟安哥儿那是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后来嫁了个读过几年书的读书人,每次回来,几乎都是拿鼻孔看人,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且不说秦润,就是秦氏很多人都不太喜欢她,但她在外人眼里再如何的不好,在秦大娘他们看来,那都是他们家唯一的闺女,家里赚了点钱后,秦大娘特地带了些甜点去看过两个外孙,再看秦三娘特地过来,秦润大抵猜到了一些。

第231章 敲打

想到秦水回来的目的, 秦三娘愤愤怒说:“还不是你水水姐这个大嘴巴,如今我们秦氏日子好了,你大娘家跟着云帆挣了不少钱, 你水水姐就在婆家吹上了, 说什么你大娘对小秦家好,是小秦家的恩人, 现在小秦家发达了, 老大他们家在你这也算是说得上话的人, 这不,今天咱们秦氏一块吃了一顿,附近人都知道,你秦水姐就想回来打秋风, 还让老大家的给他们找份活干。”

打秋风什么的,秦三娘说的是一点不过分,秦水带夫君回来, 她们在那边可是特意给他们热了饭菜好吃好喝伺候着, 结果到了家里, 秦水又打听剩了多少肉,又哭诉她在婆家日子不好过, 几个孩子好久没吃过肉了, 总之就是哭穷, 此举所为何事, 她们不是蠢的,哪能听不出来。

秦大娘一家当场就变了脸色, 同秦水拉扯一通,秦水就是不信,哭哭滴滴让秦大娘他们帮帮忙。

这秦水与秦大娘一家不太一样, 具体哪不一样,并非长相上的不同,而是品行上的差异。

秦三娘受不住秦水哭哭滴滴的样,秦大娘他们说的她不信,认为秦大娘是不想帮忙才推三阻四,甚至哭诉自己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了,不受娘家人看重了,尽是说些戳人心窝的话,秦三娘想来想去,还是得找许云帆或者秦润两个东家去说一句,秦水大抵就信了。

来的路上,秦三娘想,喊秦润过去,秦水那丫头指不定要拿秦大娘他们说事,到时候秦润少不得会为难,还是许云帆去最好,许云帆是海外来的,没吃过谁家一口大米,更不需要给谁面子。

秦润:“我去叫他看看,要是他起得来就去,起不来的话我一个人过去也成。”

“云帆他睡着了?”

秦润无奈笑道:“嗯,他这人喝不了白酒,回来说个不停,爱缠人,费了点劲他才安静了。”

闻言,秦三娘暗道,那许云帆还算好的,喝不了他就不喝,就是醉了也只是缠人话多了点,就这一点比其他汉子好太多了,“那他这样算很好了,你没看到其他汉子,喝点酒了就六亲不认,连尿都控制不住,云帆这样已经是很好的了,今儿大家伙高兴,他喝了点酒也能理解,你别跟他生气,有话好好说知道不。”

秦润:“我知道的,三娘你先等会,我去叫他看看,看他起不起得来。”

厨房里一直没出来的秦斐俞很想阻止秦润,许云帆才睡下不到一个时辰,这时候把人喊起来,估计得有脾气了。

可没一会,秦润就跑出来拿了一张湿毛巾然后又进房间去,不到一刻钟,打着哈欠,睡眼朦胧,明显还犯困的许云帆被秦润跟牵牛似的牵了出来。

许云帆嘀咕道:“打扰本少睡觉,我是真生气了,待会我说话她要是不听,我管他是谁,就是天皇老子来了我也不给他面子,今儿这么好的日子偏要过来找骂,真的是皮痒了,换其他人,指不定得吃我一巴掌。”

听听,这话就很有那味了。

“好了,有话咱们好好说,能不动手尽量不动手,给秦大娘他们一个面子。”

秦润把毛巾晒好,许云帆在一旁对着盆里的水抓了几下,再左看右看一番的这里抓抓那里抓抓,这才满意了,“好了,发型没乱,衣服也整理的很好,润哥儿,我们可以出门了。”

想到还藏身在厨房里不便出现在秦三娘面前的秦斐俞,秦润没动,“云帆,你自己去吧,家里还有点事,我要在家忙一会。”

“什么事呀?需不需要我帮忙?”

许云帆睡一觉起来,显然已经把秦斐俞丢到大西洋去了。

“不需要,你跟三娘去吧,秦水姐夫家那边的人……我不想他们进咱们的厂,否则到时候乌烟瘴气的也难看。”秦润待会还得收拾房间,做顿好吃的给秦斐俞,秦斐俞一路赶来,已经一天没吃饭了。

方才他在厨房跟秦斐俞聊,饭已经煮好了,待会在炒两个菜就好,要是他再跟着去,估计就得晚上才能回来,他舍不得让秦斐俞饿肚子。

许云帆一路上跟秦三娘大致了解了一下情况,“三娘,待会我说了啥不好听的,你日后可得帮我跟秦大娘解释清楚,我这人说话例来是对事不对人,我会雇佣秦氏的人干活,但不是只要从秦氏出去的人我都要,为什么其他人家外嫁的姑娘哥儿没回来?不是他们家里人跟润哥儿不够亲,当然,我不排除有一部分这个原因,但有的人还是懂点事的。”

许云帆的厂子固然缺人,但他并非什么人都招,之前说秦氏的人不够用,他跟润哥儿也没开口让大家伙把自家嫁出去的孩子喊回来,他宁愿从外头招也不开这个口,大家伙懂的便都懂了。

很多人都认为,俗话说得好,“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这种关系固然可靠,但很多现实也说了,“生意不做熟人,干活不找亲戚”。

要是秦氏外嫁出去的人实在困难,许云帆可以收,但他担心的是,帮一个就得帮一伙,这种特例一旦开始,很多事就变得不公平了,过后这种鸡毛蒜皮的事只会挑衅到厂里的规章制度。

而且,一大家子的都进厂去了,就好比如食堂,要是一旦缺人手,秦大娘他们喊来女儿女婿的,里头十成就有八成是他们的人,方一他们还有发言权吗?

秦三娘自然晓得这个道理,赶忙连连点头,“你说的对,是这样没错,就是水水这丫头,哎,也不知道这孩子是像了谁。”

许云帆暗道,我管你像谁,说不听了,管你是谁女儿女婿,反正又不是他的,都给他通通滚蛋。

到了秦大娘家,刚到院外呢,许云帆就听到一女人呜呜咽咽的声音。

许云帆不急着进去,坐在秦大娘家外跟秦三娘交头接耳不知道在嘀咕啥,直到里头说话声音大了,许云帆才支棱起上半身听热闹。

“娘,你以为我愿意开这个口让你们为难吗?我这也是没办法了呀,这生活过不下去啊!”

“爹,二叔三叔,你们几个外孙可聪明了,我也是为了他们的未来打算呀,只要我跟他爹挣的多,存笔钱明年送他们去学堂,就他们那聪明劲,日后出人头地了你们也能沾光,脸上不也有面子吗?”

“大树村的事爹娘都听说了吗,他们有一学子,就因为读了几年书,现在有出息了,一个月八两月例,而且还是人家亲自上门找他过去工作的,要是以后你们外孙读书有出息了,还用下地干活,一年到头连八两都存不到吗?”

“爹娘,这些年你们帮了润哥儿那么多,他十岁开始没爹没娘最后又没奶奶,要不是咱们家帮衬,他们兄弟估计早冻死了,如今只是让他开个口安排个活,难道这点面子他都不给吗?”

许云帆:“……”

一般能说出这种话的人,人品一般都不一般。

“爹娘,你们就心疼心疼两个外孙吧,只要我能进食堂,我一定好好干,就我这聪明劲,采购的活交给我,那肯定没问题。”

周有才都打听过了,听说厂里的管事,一个月月例就有八两,自己还是秦家女婿,秦润怎么也得给自己高一点的位置坐吧,再一个,他是秦家女婿,如此工钱定是不能低了,否则秦润就是忘恩负义。

许云帆:“……”

我看你是想屁吃!

人没进去呢就先盯着采购的事了,众所周知,这活计,要是有点心思,油水可大了。

要是秦水夫妇真的有需要,他可以适当的帮帮忙,但现在他打消这个念头了,许云帆不急着进去,他倒要看看秦大娘他们会怎么做。

秦大娘似乎心软了,纠结了起来,她心疼秦润,但秦水是她闺女,两个外孙要是能读书……这手心手背都是肉,但总归有一面比较厚,秦二秦三见状,不由喊了一声,“娘,你别犯糊涂,我们在润哥儿面前可说不上话。”

这种事,秦二嫂子还有秦三夫郎都是“外人”,不好开口,这个大姑子心气高,嫁给周有才这个上过两年学堂的汉子后更是觉得娘家穷,逢年过节回来,他们喊润哥儿过来吃饭,秦水不止给秦润摆脸色,私底下更是同秦大娘埋怨秦润兄弟太脏,同他们一桌吃饭,她都没胃口了,而且兄弟两个也是不怎么好的,小秦家其他人没了,就他们两在,着实晦气,还说什么叫他们过来吃饭,让周有才看到了,她都丢脸。

哦,以前觉得人家脏,看人觉得晦气,现在不觉得脏,不感到晦气了?

许云帆听着秦二秦三的话,备感欣慰,至少这两人还没糊涂。

秦二嫂子碰了下秦三夫郎的手,双方交换了个眼神,这才捏了把自家夫君的大腿。

秦三被捏的龇牙咧嘴,一看过去,自家夫郎还瞪了他一眼,夫夫同床共枕这么多年,秦三怎会不晓得夫郎那个眼神是几个意思,“娘,别人不知,咱们家还不知道吗?我们帮润哥儿什么了?是给他钱还是给他米给他被子盖了?都没有吧,就是人家同我们借的东西,哪样没还过?平时安哥儿还给咱们打猪草,总之云帆之前说过的那些话,我不想再听第二遍,不然我是臊的都没脸见人。”

自从秦水嫁给周有才后,周家家境比之秦家好,秦水便看不上他们这帮穷亲戚了,去年她带两个孩子回来,大蛋给他们倒了两碗水,就因为平时找猪草,大蛋手黑了点,两个孩子还故作的恶心到吐了。

秦二嗤的一声,丝毫情面不留,他本在晒谷场那边喝的正高兴呢,秦水要是单纯的回娘家看看家里人,他一百个欢迎,但秦水不说人话,他也不必说什么好话,“一点小恩小惠都算不上的互帮互助,整天放嘴边,大姐也是不嫌丢人现眼。”

“老二,你怎么说话呢!你……”

秦水还没训斥完呢,秦大娘便冷喝一声,“够了,姐弟俩吵吵什么,水水,这事不是娘不帮你,而是娘没本事也没办法帮,你二弟说的对,我们对润哥儿哪来的恩。要真说起来,你秦叔当年对我们家那才是大过天的恩情,这事,娘不能开口。”

诚然,方才她确实犹豫了,但老二老三的话把她打醒了。

“娘,你说啥呢?你不帮我?你不帮我难道你要看着你闺女饿死吗?爹,二叔,三叔你们替我说说话呀!”秦水嚷了起来,神色不快,就是一旁的周有才都沉下脸来。

人活一张脸,树活一张皮,秦森秦木两个堂兄弟幽幽叹气,他们能说什么?人家许云帆能让他们有份活计干,他们有啥资格开这个口?

外头的许云帆听了一会,站起身走了进去,“哟,秦大娘,今儿家里可热闹了,听说你家女儿女婿回来了?”

许云帆出现在秦家门外,其他秦氏的人想到秦水跟他夫君回来了,许云帆又被秦森家的喊过来,这是咋了?

大家伙好奇的都过来了。

秦家人一听许云帆的话,心头不由咯噔一下,按照以往,他应该跟秦润一样喊秦水一声大姐,但许云帆没喊,一声“你家女儿”便道明了亲疏远近。

“云帆,你来了,快坐。”秦三夫郎拉了张凳子给许云帆坐下。

许云帆笑笑:“谢谢丰哥。”

“你就是润哥儿的夫君?”秦水扫了许云帆一眼,眼睛都亮了,很快又变得复杂起来,可惜了,这么俊郎的小伙子,居然是小秦家的入赘夫郎,“我是你秦水姐。”

许云帆看了眼打量自己的秦水,“我知道你是秦大娘的女儿,你不用再自我介绍,我不傻,三娘跟我说了,你想进食堂里干活?”

“嗯。”秦水就不是个会看人脸色的,秦二众人脸色已经很不好看了,她还看不清形势,“我跟孩子他爹想进食堂干活,你看看能不能安排?我夫君之前上过学堂,会识字也会算数,我都听说了,大树村的周杨星如今在厂里当管事,一个月八两银子,我家有才不比他差,你看看食堂那边是不是也给他安排个管事啥的,就平时记记账这类的活就好。”

被秦水夸了一句的周有才有种高人一等的淡然自若,不主动跟许云帆打招呼,也不吭声,端的一派读书人的架子不紧不慢的喝着热水。

许云帆似笑非笑的看着故作的周有才,“人家周杨星是从哪出来的,你家夫君又是从那个山旮旯出来的?人家可是得院长推荐,你家夫君上了两年学堂,三字经背完了吗?大字认得几个啊?算盘会拨吗?你问问他,他敢跟我厂里的管事比吗?”

他这人向来如此,人敬他一分,他便敬人三分,可对方要是不知见好就收,那很抱歉,别说敬三分,他会让对方知道,什么叫咎由自取。

被问话的周有才脸一干,神色不自然了起来,“这……话不是这么说,我从学堂出来已久,很多东西都生疏了,但以前夫子夸我聪明,什么都是一学就会,我听他们说,你这有那什么,就那……”

许云帆:“岗前培训。”

“对,就岗前培训,只要我认真学,你说的那些,想必不是问题。”

“既然你这么聪明,以前怎么没考个童生,感情是不认真学了?”许云帆懒得跟这种好高骛远,没点本事又眼高于顶的人多说废话,“我就实话跟你们说吧,我不管你是读了几年书还是夫子夸了你什么,我也不管你们是谁女儿女婿,我的工厂,还有食堂不是什么人都收的,人呐,贵在有自知之明,否则,只会活成笑话。”

“秦水是吧,我也实话跟你说,你让秦大娘他们跟我说也没用,你该不会以为我喊他们一声大娘,他们就真是我大娘了吧,那像我这样长得仪表堂堂又学富五车还有礼貌会尊老爱幼的好男人,那长辈可不要太多,我奉劝你最好别把我的礼貌当成你颐指气使的底气。”

“还你爹娘对我夫郎小舅子有恩,就算有恩,我们也还完了的,你少拿这些事来说事,今天我把话放这里了,我跟你们秦氏交好,也是看在我夫郎的面子上,但你们谁要是让我不爽了,我必定百倍奉还,你们也甭说我不近人情,我告诉你,食堂还有工厂,我是东家,我的话就是规矩,谁敢不听我就开了谁。”

这话什么意思?这是赤/裸/裸的敲打啊!

秦水脸色瞬间惨白,她不晓得看人脸色,但不是听不懂人话,秦大娘一家都愣了。

所以,许云帆这是生气了!

碍于许云帆的面,秦二秦三不好多说什么,等许云帆一走,秦二秦三不干了,对秦水意见都大了,“大姐,你看到了,现在好了,因为你,我们全家都丢了活了,你跟姐夫高兴了?”

周有才刚才刚被许云帆讽了一顿,这会又被两个小舅子联合埋怨,顿时是又气又羞,“秦二秦三,你们这话是怎么说的?难道你们也觉得我们请你们帮忙开个口也是错的了?咱们可是亲家,你们自己有活干,一天挣几十个铜板,就忍心看你们大姐姐夫身无分文了?”

一直没怎么说话的秦一盯着周有才,怒道:“放你的狗屁,你也不听听方才你们自个说的是什么话,屁大点本事没有,还想要这要那,我看你怎么不上天?往年仗着读过两年书,眼睛都长头顶上,今儿开口求人办事还一副好像施舍给我们面子的样,你这样的怎么不上天呢?”

“小舅子,你说话太过分了。”

“秦一,你怎么说话,他是你姐夫。他就是读过书,读书人哪个没点清高气,你不懂就不要乱说。”

“够了,够了,都少说两句。”秦木听着几个后辈吵,脑袋都大了。

秦大伯看着秦一秦二秦三三兄弟统一战线,又看不满的儿媳妇还有哥郎,许云帆方才的话又绕在耳边,他知道的,有的事,该决绝的时候,就不能心软,否则,许云帆迟早要对他们一家子心寒不可,“水水,你带上女婿回去吧,你也听到了,人家不要你们,我们也没办法,云帆没受过咱们家什么恩惠,你爹娘没办法帮你。”

秦家里头吵,外头的秦氏人也“吵”,但更多的还是晓得许云帆刚才说的那些话是几个意思了。

秦氏几百人,有的人不是没有孩子嫁出去的,他们自个挣钱了,难免会想着要拉扯一下亲人,人之常情而已,有的人难免因此犯糊涂,就像秦大娘,秦水跟她哭述,身为一个母亲,她心软了,犹豫了,从情感上看,她何错之有呢,但理智上,她就是错了。

秦老听了这事,秦大有烦躁的直在院里转圈圈,“这帮人真的是糊涂了。”

“人就是这样的,这些事我早想到了,今儿本是个开开心心的日子,偏要闹,老头子我就让他们闹好了,今晚你把人都喊祠堂去,有的人也是该敲打敲打了。”对比于秦大有的烦躁,秦老倒是很冷静,在许云帆聘请外村人担任管事时,秦老便知,秦氏的人有的可能会心生一点儿不服气,有的肯定会想,许云帆为啥不让他们做管事偏要请外村的人?

他们不识字是真,如果没有培训啥的,他们不敢说什么,更不敢奢想那些事,可如今有了岗前培训,有的人不免有想法了,他们没准其实很聪明,学一学也就会了呢,要知道,管事的位置,一个月八两,他们就是不会也得使劲学呀!

哎,有的人,想的就是太简单,满脑子都是那八两银子。

秦氏那边的事,许云帆懒的管,方才那些话,他说的不留情面,一来是敲打秦水不该起的心思,二来也是他起床气憋着,自个憋着难受,自然得撒到罪魁祸首身上。

跑一趟,许云帆都精神了,一路吹着口哨,路过小秦家的地时,他还特地下去掐了一把豌豆尖,待会回去让秦润给他打个汤喝暖暖身子。

院外响起奇奇怪怪的口哨声,听起来好像还挺有旋律,秦润背着灶台在砍烧鸭没注意到,秦斐俞从厨房窗口探出头,正好与捧着一把豌豆尖,还有一声带着兴奋的“芜湖~”,借着地上一层薄冰滑进院子里的许云帆四目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