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郎家的小相公他超甜/彪悍夫郎太宠我 第173章

作者:红薯粉条 标签: 生子 布衣生活 随身空间 种田文 爽文 穿越重生

当然是意味着,身份、人脉、地位、权势,以前不敢想的东西,如今已是唾手可得。

但有所得到,必然需要有所失去,也就是所谓付出。

许云帆只知道,有所得必有所失,“可是在他们得到的同时,是不是也会间接的失去什么呢?”他指着萧衡之身上不合季的衣物,“比如安全或者自由之类的,你觉得有这个可能吗?”

“萧叔,你知道我是从海外的,一直以来都在这儿落脚,去的最远的地方不过就是清陵县,所处的环境很大程度限制了我的认识和眼界,我不知道京城局势如何,从你方才的话,哪怕你没有明确告知你的身份,但你不把齐修泽他们放眼里便证实了你的身份不简单,既然如此,你都混成这个鬼样,那么作为你的义子,你能保证我夫郎还有两个小舅子的安全吗?”

“我不否认,他们要是认你做了义父便可一步登天,得到其他人努力一生或许都得不到的东西,但比起这些外物,我觉得安全,生命才是最重要的,身份,地位,权势这些东西,日后我可以去挣,可有的事,开弓就没有回头箭了。”

许云帆的话让萧衡之沉默了很久,“你说的没错,可是……”

明知,同他沾上关系便意味着危险,萧衡之还是道:“可是我是真心的,你方才问我,是不是在打他们的主意吗?是的,我可以明确告诉你,我确实在打他们的主意,我已经三十多了,见过很多孩子,其中不乏比秦润他们更优秀的,他们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可我从不会对其他孩子多看一眼,但在看到润哥儿时,你相信眼缘吗?”

“润哥儿还有安哥儿真的长的很像我的老情人,特别是安哥儿,一看到他,我便……”

“等等,打住打住。”许云帆惊恐的瞪大眼睛,“萧叔,你啥意思?润哥儿是我夫郎,安哥儿才八岁,他还是个孩子,你别是有什么特殊癖好,还是说你对你那所谓的老情人念念不忘……”

萧衡之听不下去了,扶额气道:“闭嘴,你把我当什么人了?收起你脑子里那些不健康的猜测。”

“是你自己说的让人误会,引人遐思,怎么还怪我了?”

许云帆站累了,干脆蹲下来,身体比他更弱的萧衡之也跟着蹲坐在院墙外,“我没有你说的那些嗜好。”

萧衡之缓缓叹一口气,“我之前有过一个孩子,可是他没能出生到这个世界。”

“啊?萧叔很喜欢孩子吗?”许云帆想自打嘴巴,这问的还是人话吗?

若是不喜欢,在说到孩子时,萧衡之大抵不会红了眼眶。

萧衡之:“以前年轻的时候并不觉得人生应该如长辈所说的那般娶妻生子才算完美,我其实不喜欢孩子,他们小小的,除了哭就是闹,烦人得很,可当喜欢的人腹中孕育自己的骨肉血脉时,我才知道,其实我并不是讨厌孩子,我只是讨厌熊孩子,你可能很难理解在得知自己有了孩子时我的那种心情,说真的,我都快高兴疯了。”

“很可惜,最后他没能来到这个世界,我除了他,再没旁的骨肉了,见到润哥儿时,我一度以为我的孩子回来了,那种感觉,你不会懂,毕竟你没做过父亲,很难体会到在失去后那种类似失而复得的情绪。”

“萧叔,润哥儿不是任何人的替代品,他是他,他就只是秦润,是我的夫郎,不是你的孩子。”许云帆不喜欢萧衡之把秦润当做谁的替代品,那种感觉,就好像,秦润所得到的一切,就只是他偷来的,是被施舍所得。

“不是替代品。”萧衡之摇头,“他不是替代品,许云帆,我知道你这小子思考的深,你放心,我可以私底下认他们做义子,不会让任何知道我们的关系,等你们去到了京城,我们再相认也不迟。”

“去了京城,我势必可以护你们安全,甚至因为我,你若是踏上仕途,有我在,其他人多少都得给你点薄面。”

萧衡之说的信誓旦旦,可他不知,待许云帆真的去了京城,谁沾谁的光还不一定呢。

许云帆琢磨半天,“萧叔,你到底是什么身份?这你总能说吧,你告诉我,我谁都不告诉行不行?”

“往往这么说的人,一个转头的功夫就能把所有的“秘密”告诉其他人,不过我不告诉,你也会去问齐修泽他们。”

以及让许云帆从其他人口中得知自己的身份,倒不如他自个说,“我是萧王,也是大晏朝唯一一个异姓王。”

“啥?你别告诉我,你们萧王府还手握兵权啊!”许云帆隐隐猜测出萧衡之的身份,但唯独没猜到,他会是异姓王。

要是普通亲王还好说,怎么偏偏就是异姓王了?

要知道,多少皇上会视这些异姓王为眼中钉肉中刺。

异姓王属于勋贵,乃是皇族以外的,靠功勋封王的外族人,而什么功勋能大到可以封王的地步,不是救国有功,就是开国有功,不论是哪一点,都是攒有极高军功的功臣,再不然就是手握大权的外戚诸侯或者权臣,这些人手上多多少少都会握有兵权,但也正因为这一点,异姓王才会受到帝王的猜忌、忌惮。

不是许云帆看不起萧衡之,而是萧衡之就这个鬼样,还这么年轻,他能做什么丰功伟绩的大事而被封王?

但他就是异性王,足以可见,他这个异姓王是世袭制。

而能够世袭的异性王,很大部分是由功劳的大小决定。

“你怎么知道?”萧衡之挑挑眉,异姓王享有领兵养兵的权利,他们萧家确实手握兵权,虽不如秦家多,但也足够了。

第169章 离那汉子远一点

许云帆眼睛瞪的溜圆, 脑子里关于尔虞我诈争权夺势的剧情不断翻滚而出,一想到自己有可能要被拉进这个漩涡中心,许云帆说话都不怎么利索了, “萧叔, 你这……该不会就是被人算计的吧?萧叔,我跟你说实话, 我读书走仕途就是为了报效国家保护家人的, 那些阴谋诡计的事, 真的不太适合我,这世上相似的人不少,要不,您再去找找其他人?我一个无权无势的小人物, 真的不容易。”

“你怕了?”看许云帆的怂样,萧衡之恨铁不成钢的拍了他一巴掌,“你放心, 当今圣上人还不错, 只要我不通敌卖国, 萧家便倒不了。”

“至于对我出手的人,应是外朝人, 他们就算爪子再长, 也断不敢做动静过大的事。”

“既然如此, 怎么你就中招了?”许云帆瘪瘪嘴, 勾了勾后背被拍的有点痒的地方,萧衡之有点不老实啊, 居然骗人,亏他刚才说话还那么狂,结果还不是被人算计了。

这人估计就是个只会说大话的, 兴许实力也就那样了。

萧衡之一噎,面色一红,没好气的又往许云帆后背上拍一巴掌,“你懂不懂什么叫人有失手马有失蹄?我那是大意了,我不跟你废话,你回去只管将我的事告知润哥儿,想认他们当义子这件事,我是认真的。”

许云帆哦了一声,“那慕哥儿呢,我怎么感觉,你好像认识他?”

萧衡之将秦慕同缚青胥相似的事说了,许云帆脑子一嗡,状似随口道:“可能是我家小舅子比较会长吧,一个个都像贵人,那缚王爷跟我家慕哥儿能有啥关系呢,不过你这么一说,我倒是好奇了,要是缚王爷也生个小哥儿的话,那岂不是同我家慕哥儿一样了吗?”

许云帆呵呵笑起来,萧衡之却笑不出来,“缚青胥确实有个小哥儿,不过后来丢了,不见了,他们找了很久都没找到,听说那孩子就丢在清陵县附近。”

我靠!

世上居然还真的有这么巧的事?

许云帆不好再问下去了,萧衡之却停不下来,“也不知道要对他们出手的人是谁,这些年,皇室不是没派人暗中找过孩子,只可惜,找了这么久一直无果,大家都在猜测那孩子是不是被处理了,后来缚青胥发现,另外一股势力也在找他的孩子,想来那些人是想把孩子找到当人质之类的,这皇室也是憋屈的很了。”

听到这,许云帆其他心思顿时就歇了。

好家伙,秦慕的事,还是守口如瓶的好。

萧衡之都能被人算计,谁知道他能不能真的把孩子护好?

要是那些暗中寻找孩子的人知道秦慕的身份了,不说秦慕会有危险,只怕他们都不能全身而退。

许云帆不敢拿秦慕的安危去冒那个可能,也就一年的时间,一年后,他去了京城,如果秦慕真的是缚青胥的孩子,到时候再让他认祖归宗。

只要没人详细打听,他的身份就只会是小秦家的哥儿。

许云帆不知道自己这么做对不对,但这是他能做的,最好的保护秦慕的方式了。

哪怕这对缚青胥夫夫不公平,但他为此所做的手段,不也是为了最终结果服务吗?

他们的出发点是一样的。

躺床上的时候,许云帆将自己从萧衡之那得知的事全部同秦润说了,“润哥儿,你呢,你是怎么个想法?”

秦润沉默了半会,侧身对着许云帆,茫然道:“我不知道,云帆,你觉得我该怎么做呢?”

看秦润犹豫不决的神色,许云帆伸头过去亲了秦润一口,“不要为这点小事烦恼,跟着心走就好了,你愿意认这个义父,那就认,不想认也没关系,只要你开心就好了。”

“可是,如果我认,我们会不会有麻烦?”说到底,秦润最关心的还是许云帆,他不知道朝堂上的事,但他多少也听说过,在朝中,要是挑对了靠山,便可以走的又稳又远,要是靠山靠不住,大山倾倒之下的小山丘岂能独善其身。

“不会,这些事你不需要担心,无论你做什么事,我都会支持你的。”许云帆说完,又将今晚遇到李六的事说了,末了好奇的问,“润哥儿,我怎么感觉李六怪怪的,他好像很怕我。”

许云帆记得,李六将他扑倒后便害怕的连连后腿,待看清他是谁后才没转身就跑。

但那一刻,李六眼中的厌恶、恐惧,他发现了,还看的清清楚楚。

“我们都是汉子,再说了,我这幅正直善良的长相,有那么吓人吗?”

闻言,秦润一惊,直接就从床上弹了起来,“云帆,你没被他揍吧?”

看秦润紧张的样子,许云帆跟着起身坐起来,“他为什么要揍我?还有,你干嘛这幅一惊一乍的样子?总不可能因为我是小秦家的人,他就看我不顺眼吧,那也不可能啊,今儿他还关心我来着。”

“不是。”

意识到自己吓到许云帆了,秦润赶忙躺回去,顺势把许云帆拉到自己怀里,搂着许云帆的腰,下巴被许云帆蓬松的发尖扎的微痒,可他心里更痒。

许云帆被秦润抱着,枕头都不睡,脑袋枕在秦润胸口上,鼻翼之间全是秦润身上淡淡的胰皂香,耳边是对方有力的心跳声,“润哥儿,你很紧张?”

“有点。”秦润像是陷入了某种不好的回忆,胸膛震动的速度略略加速,“以前我在山上砍柴时遇见过他几次,有一次……”

那一次,秦润新世界大门被打开了。

他以为他砍柴的地方已经够远,不会有人才对,可他隐约听到了打斗辱骂的声音。

在好奇心驱使之下,秦润悄摸摸的寻着声音找去,扒开眼前的草推后,拳头打在皮肉上的声音,痛苦的闷哼声愈发清晰。

眼前的一幕让秦润看呆了。

他有点分不清,自己的紧张心慌是源于见到如此一幕的窘迫,还是单纯的感到害怕。

李氏那边一个汉子张开双腿跨坐在李六身上,被压在身下的李六很是狼狈,嘴角、鼻孔流着血,眼角一片青紫,身上的衣服被扯的乱七八糟,饶是如此,李六仍在不断挣扎。

那汉子嘴上说着不堪入耳的话,“他娘的,被人骑烂的玩意,屁、眼都被人玩了不知道多少次了还装什么?给老子尝尝鲜又怎么了?”

奋力挣扎的李六发出野兽般的嘶吼生,可他体格偏清瘦,与身上的汉子比起来,压根就不是对手。

估计李六力气消耗的差不多了,那汉子急吼吼的解开腰上的带子,许是好不容易逮着机会,心潮澎湃之下,解带子的手不禁颤抖起来,越急越是解不开,这才给了秦润可乘之机。

有关李六的传闻,秦润曾有所耳闻,却只当个笑话,他太清楚村里长舌妇的厉害了,黑的都能被他们传成白的,有的话根本不可信。

李六可是个汉子,汉子怎么会喜欢汉子?

自己长的像个汉子就被人嫌弃成这样,更不用说李六还是一个货真价实的汉子了。

因此当亲眼看到李六被一个汉子意欲“欺负”时,秦润懵了好半天。

但他知道,李六是不愿意的。

既然他不愿意,那就不是卖。

也正是那一刻,秦润发现了李六眼中的绝望,不甘,死气。

就在李六挣扎无果绝望之际,腰带尚未解开的汉子突然身子一软,人直接晕了过去。

得知李六的遭遇,秦润见他长的比自己还像个哥儿,干脆建议让他带把刀藏在身上,谁要是对他意图不轨,直接一刀过去,让对方长长记性。

秦润都不敢想,如果许云帆真被李六一刀砍了,他该上哪哭去。

许云帆啊的一声,抬起头来,“他身上带了刀?”

“嗯。”秦润同许云帆面对面,受美□□惑,或者说被许云帆帅的神志不清,右手开始不老实的有一下没一下的抚摸着许云帆线条流畅的侧脸,“所以,下次你遇到他了,不要同他起口角,我知道你有功夫在身,但刀剑不长眼,李六也是个可怜的,虽然他是李氏的人,不过李氏的人并非全是坏蛋。”

“我没事招惹他干嘛?只是你说的那个汉子太恶心了吧,我要是你,当场就给他一脚,断了他的根,看他以后还想不想强人。”

许云帆气呼呼的,难怪李六身上那么臭,叫他洗都不愿洗。

也是,谁不想干干净净,谁愿意自己身上臭烘烘的呢,只是有时候,形势由不得他们做出选择,很多事都是迫于无奈。

说起那个汉子,秦润嘱咐道:“李氏那边的李山,你离他远一点,这人不是个好的。”

这话,秦润说的冠冕堂皇,许云帆不疑有他:“嗯,我听你的。”

秦润听李六说过,李山就是个荤素不忌的主,李六让秦润小心点,日后见到李山了尽量避着人走。

就李六这个同氏的人李山都不放过,更何况是像许云帆这样的小妖精。

“李六提醒过我,说李山很混,早年好像还把隔壁一个小汗子吓坏了,让我日后离他远远的。”

“看来这个李六也不算坏嘛。”许云帆嘀咕一声,复又扒回去,没一会便枕着秦润的胸口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