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红薯粉条
秦润才是他所拥有的,千金难买的,最为宝贵的宝贝!
这些事,是他爸爸教他的,许父说了,他如今已经是首富了,可对他来说,几百亿几千亿的身价都不及他的老婆、父母还有两个孩子重要。
他之所以这么努力,不是为了满足自己的野心欲望,而是为了给家人更好的物质生活,结果,他可能太有天赋,又或者太优秀了,一个不小心就给当上了首富。
没办法,实力不允许,想低调都不行啊!
许云帆自小被许父灌输的思想就是这样,他们许家的男人,不需要联姻,家人永远都排在第一位,如果连一辈子的大事都不能选择自己喜欢的人,那就真的太可怜了。
秦润艰难的咽下一口口水,眼眶泛起洇湿,终于大胆的坦露自己近来的不安,“对不起,以前我说过不会怕的,但有时候看到其他哥儿,我还是会忍不住拿他们同自己做比较,越比较,越能发现差距。”
“很正常的,一个人不可能因为喝了一碗鸡汤就立马变得自信起来,我知道你有在努力改变的,你的努力,我都看在眼里。”
许云帆动了动,挪动身子往上,以一个极具占有欲压迫性的姿态,双手撑在秦润身侧,同秦润额头贴着额头,鼻尖顶着鼻尖,“你很好的,那个蒋云深,我不知道你怎么看出他喜欢我,但我看得出,他看见我时,那种眼神,是一种对美好事物的欣赏,但这种欣赏中又带着一丝缺憾。”
许云帆记得,蒋云深初见他的第一眼,也许确实是被他给惊艳到了,但惊艳之后,那微不可查的惋惜摇头没能逃过许云帆的视线。
“云帆,你确定,蒋云深真的对你没有那个意思吗?”秦润贪婪的摄取着来自许云帆炙热滚烫的呼吸,仿佛这样,许云帆便同他合为一体,便能弥补那份未能再进一步的缺憾了似的。
暧昧缠绵的呼吸交缠着,不禁让许云帆有些意动,他赶忙拉开距离,顾不上秦润失落惋惜的神色,“真的,我看人的眼神还能有错吗?这件事,你不用担心的。”
“我只怕,他要是……会不会故意为难我们,他叔叔是蒋院长。”
“我知道,你不用担心,现在,你该担心的是你的腿什么时候才能好,你腿不好,这几天就只能待家里,不能同我一块来书院了。”
说到这,许云帆不太高兴了,以前可以两个人一块,秦润不来书院,他就不用早起,那不就是只有自己得早起了吗?
想想就很让人不开心。
许云帆不开心,秦润怎么舍得让他不开心呢。
秦润脚伤还没好,每天只能在食堂坐着,偶尔帮忙换个零钱,或者在那坐着思考人生。
但他能思考人生的时间并不算太多。
自从同秦润交谈上话后,蒋云深有事没事便来找秦润。
得知秦润脚崴到了,蒋云深一度紧张的不行,嚷嚷着要找大夫给他看看。
突然而来的热情,还是来自不甚熟悉的只见过几面,交谈过几句话的陌生人,这让秦润一度不知该如何是好。
他以为蒋云深是虚情假意,假借关心自己从而来接近许云帆,可越相处,秦润越发觉得不是这么一回事。
第二天,因为秦润的拒绝,蒋云深自己去问了大夫,给他抓了两贴药。
这还不算,知道秦润想识字作画,蒋云深干脆带了一些笔墨纸砚,一对一的对秦润辅导起来。
这份热情,让秦润受宠若惊。
同蒋云深接触后,秦润才得知,蒋云深究竟是什么来历,这人可是太子太傅的孙子,哪怕是个哥儿,但因为是家里唯一的哥儿,反而很是受宠。
这样的少爷居然屈尊降贵亲自教自己一个村里哥儿识字作画?
秦润对此很是感激,学的也很用心。
许云帆虽也教他识字了,但许云帆每天忙的屁股起火,生意上的事,许云帆可以手把手教他,但有的事,有时候却心有余而力不足,分身乏术。
在同蒋云深接触的过程中,秦润才发现,这个哥儿的学识有多过人,不仅能写一手好字,作画也是相当的可以,当真厉害了。
秦润字写的漂亮,这让蒋云深很是诧异,看他的眼神不由亮了几分。
但在作画上,秦润的功底便差了一些,蒋云深凑过去,同秦润讲解到这一步该如何画,又还如何下笔,笔锋轻重,下笔力度等等哪些需要注意。
秦润因腿脚不便,只能坐在椅子上,蒋云深站在他的身后,俯身探头在他耳侧指导。
一个教的认真,心无旁骛,一个听的认真,一心向学,两人不知何时已经凑的及近,近到都快脸贴脸了。
当然了,贴是不可能贴的。
但在外人,特别是因角度问题,他们两人看起来,确实是脸贴脸了。
第129章 只见新人笑,不见旧人……
许云帆下堂过来的时候, 看到就是这样一幕。
顿时……他娘的,两个哥儿贴的这么近是要搞哪样啊?
不带这么玩的。
这里可不流行同性恋啊!
许云帆强行挤进去,胳膊一推, 直接把蒋云深给挤开了, “你们在干什么?”
“云帆,你下堂回来了啊, 云深在教我作画呢。”秦润显然很高兴, 言笑晏晏的。
云深?
就两天, 就喊的这么哥们好了?
许云帆扭头看了眼蒋云深,这一看,顿时脸一干,好家伙, 这家伙看他家夫郎的眼神怎么看着让他不太舒服呢?
这个蒋云深该不会是想挖他墙角吧?
不怪许云帆会这么想,而是蒋云深看向秦润的眼神,太耐人寻味了。
蒋云深笑着夸秦润, 又别有深意的看了许云帆一眼:“嗯, 润哥儿学的很棒, 很厉害呢,你家相公不会教你画画, 日后你可以来找我, 在这方面, 我不敢自说自己有多厉害, 但就整个清风书院,想来也找不出第二个比我厉害的人来了。”
许云帆:“……”
这话未免说的太夸张了吧, 蒋云深真是人不可貌相啊,吹的比他还厉害,真当他是死的吗?
还是说, 蒋云深这么有自知之明,知道他不如自己?
所以才敢自称第二?
秦润谦虚道:“哪有,是你教的好,我才能学的那么快,你已经很厉害了,书院内,哪位夫子比你的绘画功底更厉害呢?”
说话圆润的秦润也就是好奇一问,倒不是夸蒋云深厉害。
想来蒋院长学识过人,但作画这方面就不一定了,其他夫子定然也是各有所长。
蒋云深很是自豪,又理所当然的说:“自然是我叔叔了,清风书院之内,无论是夫子还是学子,我叔叔作画的功夫堪称一绝,而我虽不如叔叔那般厉害,但其他夫子还是比我略差一些的。”
一旁的许云帆颇为无语。
蒋云深当他是闹着玩的呢?
他不仅算术厉害,吹牛厉害,其他方面也是很厉害的好吗,堪称全能型的人才站在这里,蒋云深哪来的脸当着他的面这般自吹的?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像相见恨晚的知音,全然把许云帆忘在一边了。
许云帆:“……”
好家伙,他这是失宠了吧。
看蒋云深笑的那般灿烂开心,许云帆突然就想起一句话,‘只见新人笑,不见旧人哭’。
如今他这个‘旧人’已经被秦润遗忘在犄角旮旯里无人问津……
还没脑补完自我悲伤一番,秦润“偷偷摸摸”的用小指头勾住许云帆的小指头,“云帆,肚子饿了吗?我让方阿叔给你熬你爱喝的鸡汤,要去喝点吗?”
“我还不饿。”许云帆摇摇头。
“这样吗,那我带云深去喝点,待会你饿了就来。”
说着,秦润杵着许云帆昨晚做的拐杖,带着蒋云深就往后厨走。
“失宠”的许云帆:“……”
早知道他就该肚子饿了。
不就是作画吗,谁还不会了,这点事,难不倒全能的太子爷。
为在秦润面前秀一把的许云帆饭都不吃便出门了。
自己的夫郎想学画画?
有他这么厉害全能的相公在,还用得着其他人教吗?看方才蒋云深那嘚瑟的样,许云帆就不服气,今儿,他势必要杀杀蒋云深的锐气。
他这就出去买笔墨纸砚,晚上回去好好教导秦润一番,好让他知道,蒋岚方压根就不是他的对手。
笔墨纸砚买好,许云帆刚想往书院走去,突然瞧见一俊俏的汉子骑着一匹白色骏马从前方过来,身后跟着十几个带刀侍从。
许云帆只是大概扫了一眼便酸了。
好家伙,这前头骑马的兄弟当真是炫富炫的厉害了,一身绫罗绸缎,其上绣着精美且不失简约大气的云层翻浪,此处便无需那等过多优美、需一字一品方可明悟的词藻讲述了,总而言之,这男子的衣着,仅用精美、华贵都不足以形容。
而男子腰身上,食指宽的金色腰带上挂坠着一块青色玉佩,一看便知价格不菲,保守估计,没个一千两,大概你连摸一摸的资格都没有。
男子一头青丝被一青玉打造而成的发冠束成一束高马尾,衬得整个人既儒雅又不失英气。
想当年自己还是小太子爷的时候,不说穿的有多好,戴的有多贵,至少跑车游轮就不缺,如今不说什么跑车了,就是身上一块玉都没有,再看看人家,就人家那身行头,也不知他得奋斗几年才能那般穿。
许云帆牙酸的厉害,瘪瘪嘴不打算再看,毕竟越看他越酸,那多看几眼做什么,还不如早点回去把墙给焊死了。
许云帆一路走,身后的马蹄声断断续续在耳畔响起。
大概在闹市,对方不好驱马吧,可出了闹市,往清风书院去时,身后的马蹄声依旧不远不近不时响起。
难不成又是顺路?
许云帆拐了另外一条小路,身后的人也跟着拐了一条道。
许云帆:“……”
好家伙,这人莫不是看他长的姿色过人,所以想劫色了?
不过这些都是自己的猜测。
许云帆干脆转过身,让过一边,不走了。
见这年轻的小汉子瞥了自己一眼,不情不愿的靠边站,齐修缘不由觉得好笑,脸上不由得带上笑意,控好缰绳:“请问你是许云帆许夫子吗?”
闻声,许云帆抬头看去,有点暗自得意,他的名声已经这么响了吗?
居然连这样的人都识得他。
“我是,不知阁下是?”
齐修缘一笑,直接翻身下马,“许小兄弟,久闻不如一见,家弟来信时,将许小兄弟夸得天上地下绝无仅有,此前我还觉得夸张,如今瞧见人了才知道,还是家弟谦虚了,许小兄弟这般样貌,当真是好。”
“那是,不得不说,你很有眼光。”许云帆嘚瑟了一把,桀骜不羁的勾起唇角,不太走心的适当谦虚道:“其实我也没你说的那么好,我也就随便长长而已,不过,与我过人的样貌比起来,其实我更希望你们能看到远胜我容貌的内在与实力。”
方听个开头,齐修缘随同身后的十几名侍卫原以为许云帆是真的在谦虚,哪知,也许这年轻的小汉子兴许压根就不知道谦虚为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