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红薯粉条
秦氏的汉子们闻声赶过来时,方家村的人都不知道走到哪了。
一小汉子想起他回村时,碰巧的遇上离开的几个汉子,几人口中说着什么打秦大伯他们就跟打一条死狗一样,踹他们几脚,人就起不来,当真废物得很。
想到这,小汉子气道:“叔,谁说我们怕了?这不是下午时没人发话,我们也不好擅自行动吗,既然你们都这么说了,那我们废话不多说,你们是长辈,指哪我们就打哪,又不是打不过,我们能怕什么?要说怕,我们只怕他们不够我们打的。”
这小汉子,这话说的有些狂了。
但他的话,没毛病。
人家都欺负上门,他们还憋着,那不成缩头乌龟了?
好好的人不做,做什么万年龟嘛!
大家伙其实都明白,不是现在的年轻汉子们怕事,不敢替秦大伯一家出头。
而是家里长辈没发话,其他家的汉子好像又没有动静,他们一个两个的跑方家村去给秦二他们出气,这实力悬殊的,别到时候气没出成,反而成了送人头的蠢货,那才是真的尴尬。
如今族长,还有长辈们发话了,那必须干他丫的。
方家村的人真是无法无天了,敢欺负他们秦氏的人?
这帮人,活腻歪了是不是?
想上天了是不是?
觉得自个很厉害了是不是?
他娘的,今儿就把他们打出屎来为止。
第115章 一巴掌一个
方家村的人, 以前欺负其他人,那些被欺负的人的族人也是因为怕惹火上身,给家里带来麻烦, 秉持着各家自扫门前雪, 莫管他人瓦上霜的想法,一个个一家家的都不敢吭声, 屁都不敢放一个, 被欺负的人也只得对他们点头哈腰, 有气不敢出,有苦不能言,一次两次的,他们吃了甜头, 便觉得其他族人都怕他们了,不敢得罪他们了,便愈发的变本加厉, 狂的不行了。
但今儿, 他们秦氏的人就得让方家村的汉子们知道, 他们惹错人了。
一众汉子七嘴八舌,义愤填膺的说着, 最后又各回各家拿家伙。
没一会, 三十几个汉子浩浩荡荡的集合起来, 等着族长发话。
许云帆见秦氏这边家家户户都有汉子在, 小秦家的汉子只他一个,秦润虽长的跟个汉子没啥两样, 甚至比一些汉子还要高壮,但他哥儿的身份就摆在那里。
所以,小秦家这边, 肯定得是许云帆去了。
许云帆都还没动呢,秦大右秦大前几个同许云帆一块去迎过亲的汉子对许云帆勾勾手指,示意他过去,不要掉队了。
许云帆:“……”
许云帆凑热闹不嫌事大,看见这么多汉子,拿棍子的拿棍子,拿扁担的拿扁担,总之就没有空手的。
他娘的,他们这架势,怎么还让人有点小激动的呢?
这么多人,一个个手持工具,莫名有点那味了。
打群架要不得,一不小心会被警察叔叔请去喝茶,踩缝纫机的,生长在红旗下的许云帆脑子里下意识就觉得他们这样做不对……
不对个屁。
在现代,他们这样做确实不对,遇上这种事,他势必要劝,让他们保持清醒,遇事不能冲动,武力解决要不得,可在这,今儿这事,他们做的有错吗?
家中孩子,族中幼儿没有做错事,无缘无故被人打了一巴掌,作为长辈,作为族人,谁他娘的受得住这个气?
就是和尚都还知道护短呢。
方家村的人,今儿必须得收拾一顿,否则,今晚他们气的都睡不着,谁负责?
要是家里婆娘睡前越想越气,胸口疼了,受罪的还不是他们这帮汉子?
许云帆觉得自己双手空空,与手持木棍的一行汉子显得格格不入,但又衬得自己像个领头军师。
“云帆,你不带根木棍吗?”秦大前问道。
许云帆摆摆手,“不用,那帮汉子估计都不够我扇的,巴掌扇疼了,飞毛腿保管够。”
赶过来凑热闹的孙武想起许云帆扇李婶时的手劲,还有一脚把壮硕的孙大河踹飞,肚子莫名就是一疼,“那你确实有够厉害的,你以前练过?”
“是啊,从小就练了。”许云帆实诚啊,有问必答,“我外公可是专门挑的武师手把手教我的。”
“哇,那你打架岂不是很厉害?”一汉子说道。
许云帆“谦虚”道:“也不算得多厉害吧,同七八个汉子交手,应当不在话下。”
“真的假的,你有这么厉害的吗?”
“当然了,我骗你们做什么?我这人最讲诚信了,轻易不说谎话,要是我真说谎,你觉得,我会让你们听出端倪来?”真是笑话了。
“那待会你给我们露一手看看啊!”
许云帆口气傲得很,“可以,都是小意思了,我一出手,寻常人都不是我的对手,我担心待会有我在了,你们只怕都没有出手的机会,像我这样的高手,不出手则已,一出手,打得他们满地找牙遍地打滚都是小问题了。”
“真的假的?”
“保真。”
一行汉子,明明是要去为秦大伯一家讨个公道,可听听他们一路聊天聊得嗨得要死,时不时哈哈大笑两声,哪像是要去干架的样子。
去到方家村,方家村的汉子一见这么多外村汉子进村,嗓门一开,立马开吼。
不一会功夫,方家村就汇集了几十个汉子出来。
同许云帆那边的汉子一样,方家村这边的人,手上拿什么家伙的都有。
许云帆想着,他头次参加这种事,不知该什么发言,便默默的看天看地,就待其他人一声令下,该出手时就出手。
“你们秦氏汉子过来,莫不是为了秦一一家的事?”方家村村长问道。
“是。”
“你们秦氏人别欺人太甚,我们方家村的姑娘,嫁到你们秦氏,结果,你们就是这么对人的?”
“放你的狗屁,你们倒有脸质问起我们来了?就没见过哪家做亲家的像方大家这么不要脸的,怎么,你们是断手断脚了,两个大舅子就只会靠秦一吃饭?人家春香院里的姑娘靠男人吃饭,都还晓得哄男人高高兴兴开开心心的掏银子呢,怎么,你们比人家还不如。”
倒不是这汉子瞧不起勾栏院里的人,而是他知道,有的汉子最是好面子,将他们骂的连那些人都不如,可以说,在他们看来就是颜面扫地的事。
果然,方大方二大怒,拳头都硬起来了。
就在许云帆以为群架一触即发的时候,方家村村长后边出现了两个身着长衫的年轻汉子。
那两汉子面色白皙,看起来满是书生气,可在许云帆看来,确是人模狗样的玩意。
“这位兄弟,我劝你最好积点口德为好,我方家村的人,不是什么人都说得的,我劝你们最好不要激怒我等,否则,日后,你们将后悔今日的所作所为,并为此付出代价。 ”
两个读书人在方家村地位不低,平时村里有什么事了,大家伙,哪怕是村长都会找他们出主意,久而久之,两人便自认自己很厉害了,做什么都要做出头鸟,好像这样便能彰显他们同其他村民不一样的地位。
“说的好像很厉害似的,你们是什么人?”秦大前感觉这两个读书人简直狂得很。
也许以前他们还会忌惮这些读书,但如今他们有许云帆了,还怕个屁。
他们不怕许云帆就算不错的了。
“我俩乃是镇上钱夫子门生,明年便可参加乡试。”
那学子这么说,一般人听了就该懂他的话是什么意思了。
哪知,秦氏的人根本不吃他们这一套。
秦大前胳膊肘推了许云帆一下,“云帆,那什么钱夫子的,你可认识?”
方家村的人一开始见到秦氏来了这么多汉子,还有点慌,这会底气上来了,“对,我们村可是有两个读书人,你们敢动我们一个试试?日后有的你们后悔。”
方大阴测测道:“本以为打他们一顿,秦一一家会长点教训,看来还是打轻了。”
一边的许云帆却是抬手看表,秦润他们回村时都六点了,加上给许云帆炖鸡,去秦大娘家耽误的时间,六点半他们才从村里出发,紧赶慢赶,到方家村也有七点了。
如今八月份的天气,昼长夜短,八点多一些天才算黑透,往回赶需要三十分钟,所以,他们在方家村,只能耗一个小时。
许云帆出门前就喝了一碗鸡汤,来时同秦大前他们吹吹牛,尚且不觉得饿,这会一停下来,肚子可不就唱空城计了吗。
哎,逼逼赖赖的就是耽误时间,许云帆皱眉道:“什么钱夫子?我没听说过,那些私塾的夫子,我哪里认得,书院里的夫子我尚且都还没见完,哪会去见什么钱夫子,不过就是两个学子罢了,口气就敢狂成这般,大前哥,你看他们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干就完事了,说再多,那都是浪费口舌,不过在此之前,我得问问,秦一家的三个孩子,是谁下的手?麻烦站出来一下,让我认识一下这位“壮汉”。”
认识人了,待会也好把人打成狗熊。
“是我,怎么了?”方二将许云帆上下扫了一眼,眼里满是不屑,嘲笑道:“怎么,你要替他们出头不成,不过我看你长得细皮嫩肉的,比哥儿还要好看……”
方二不说尚且不觉得,一说之后才发现,好家伙,这小汉子当真是比附近几个村,乃至是镇上有钱人家的哥儿都要好看多了,那皮肤白的哟,又嫩,一看就知道手感定是一级的棒。
在镇上混的久了,方而什么人没接触过,什么事没听过?
听说那些府城里,一些公子哥玩的可花了,他们不爱玩漂亮的女人娇弱可人的哥儿,偏偏就爱玩男人。
听说,把男人压身下,那是别有一番风味。
以前方二听说这事,还觉得那些公子哥大抵是疯了,居然会喜欢上硬邦邦的男人,难道他们不觉得恶心吗?
如今见到这个令人眼前一亮的汉子,方二才知道,男人,其实也可国色天香。
方二不由得咽了一口唾沫,眼里满是淫邪。
方二这般令人感到恶心的目光,彻底惹怒了许云帆。
这人是怎么敢这么看他的?
他娘的,他是他能这么看的吗?
当然不能。
能这么看他的,不管是好的,还是充满颜色的目光,都只有秦润才可以看。
被方二那般看着,许云帆只觉得自己好像都不干净了,浑身汗毛都起了。
许云帆动作极快,那手速快的几乎落下残影。
“啊”的一声惨叫声响起,方家村以及秦氏这边的汉子才发现,方才口出狂言的方二已经摔倒在地,头偏向一边,捂着脸,嘴角滴答滴答留着血。
方二感觉嘴里似有什么异物,习惯性的一吐,好家伙,竟是吐出了三颗牙来。
许云帆那一巴掌,动作太快,方二只觉得脸一麻,之后便是火辣辣的剧痛感,牙齿啥时候掉的都不晓得。
由觉得打了一巴掌还不解气,许云帆一个跃身冲过去,一脚把方二给踹飞出去,那一声闷哼声,众人都可以听得出,方二被踹的有多疼,肋骨至少得断两根以上。
踹完人,许云帆由不解气,还冲过去抓起方二的衣领,啪的又是一巴掌拍过去,怒的直接爆粗口,“我丢你老母,敢那么看我?也不打听打听本少是谁,还敢打我小弟,我看你是缺巴掌吃的。”
可以说许云帆是从小好看到大,许父许母看着自家这么漂亮的儿子,那是操碎了心,生怕他们一个不注意,许云帆就得被人拐跑了或者给怎么了。
因此,他们没少教育许云帆,方二眼睛一亮时,许云帆哪能看不出方二眼睛里的“邪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