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弱老实但万人迷 第81章

作者:我送你一枚月亮 标签: 快穿 轻松 万人迷 追爱火葬场 穿越重生

蛇身绞碎一瓶甜梦果晨曦烈酒,自己先吞下去,滤掉过浓的酒精,鳞片里渗出甘甜柔和的果酒,滴在淡白嘴唇上。

金瞳凝注仍旧认真望向自己的苔绿色眼睛,为什么一直看,看什么,看不够吗?

巨蛇看见自己的倒影,在柔和仿佛春波的澄绿湖水里,它意识到酒精或许滤得还是不够,湖水里多出醇香。

伤口长出的蓝玫瑰被一口吞掉,完全不知收敛,还在开,还在开。又有金盏菊和蒲公英冒出来,一不小心白色小伞就飘得满屋都是,金盏菊自己缠成超大花环,找到巨蛇的脑袋套圈一样戴进去。

苔绿色眼睛的向导很开心,不停给它展示,不想停下。

……需要警告。

警告。

是惩罚,身为向导完全不知道珍惜自己,自己伤害自己的惩罚。

不可原谅。

它发誓今晚不会再听宋汝瓷说话了。

蛇信探入淡色双唇,撬开牙关,冰冷柔软的感触掠过口腔,变柔软的鳞片边缘慢慢刮蹭那些敏感的角落。

始终盘踞在这具身体上,一切都再清楚不过。

警告和惩罚很有效,这具身体果然轻颤,胸腔微弱悸栗,呼吸变得极为不稳,轻薄的汗水渗出打湿额发,喉咙里溢出柔和闷哼。熔金巨瞳倒映影像,苔绿色的眼睛弯着,闭上,把侧脸埋进柔软蛇腹。

第52章 合不合脚

蛇鳞发出金属嗡鸣。

柔软的、那些反复改造后格外柔软的腹甲, 感应到人类呼出的微弱气流,蛇信吞吐着卷回空气里的淡白菌丝,制造出极小规模的湍流漩涡。

松香。

那些被呼出的气息里, 有灵境松的香气。

轻微蜷缩的柔软瓷白躯壳, 手臂被蛇尾卷起,掀开总贴合手腕的袖口。小臂内侧隐约透出静脉网络, 泛着淡紫, 纤细骨骼成了紫藤生机勃勃攀附绽放的花架。

曾经覆盖这幢别墅半面外墙,攀在房顶, 在月光下舀满夜露的紫藤。

眼瞳深处微笑着的绿意里有金盏菊和蒲公英的影子,盛放的风信子花田……这些被十九岁的SS级哨兵在北部荒芜之地的哨塔里, 仔细夹在信纸中封存的干花。

……

不对。

根本不对。

要纠正, 要纠正。它的向导没学过怎么照顾自己, 这不难教, 不难教。

熔金蛇瞳凝注被自己卷住的轻盈雪堆, 模仿人类的体温, 蛇腹的软鳞彻底化成引人沉溺的恒温陷阱, 变成一片有甜梦果酒香的海, 沙滩松软,阳光温热。

蛇尾卷住军靴, 军靴很旧了, 应该做新的,但固执的向导不太同意, 蜷起双腿表达相反意见。

反对无效。

漆黑皮革被缓缓剥离,小腿与脚踝得以解放,从不示于人的瓷白,袜口褪到踝骨时露出一小片红, 是被靴帮磨出的痕迹。

尾尖灵巧撬开一罐草绿色药膏,沾了些,画着圈轻轻涂抹。

这条腿不自觉地轻轻蜷起。

又被蛇尾卷住。

轻柔抻直。

向导的锻炼强度不高,但依然有非常流畅轻薄的线条,在治伤的过程中,呼吸变得略微急促,微微绷成漂亮的反曲弓。

可能是凉了,巨蛇咬过被子替他盖好。

应当重做靴子。

哨兵目测通常是足够精准的,当初估量的尺码并没能契合到毫米,不该出现这种严重失误。

之所以出现误差,是因为那实在仅仅只是惊鸿一瞥——前往祖尔法哨塔前,已经全副武装,隐没在漆黑獠牙面具下的十九岁哨兵,在军车狭小的窗框里,看到刚满十七岁的洁白背影。

“等他成年,就是你的向导。”

面目模糊的上级笑着说:“别看他年纪小,这是个很可怕的人物,我们找不到配得上他的哨兵,连你也得努力……”

剩下的话已经记不清,只记得灿金绶带白色军装,浅草色的、仿佛融化在日光下的发丝——像是察觉到什么,那双眼睛不差分毫地朝他望过来,轻轻弯起。

他坠进柔软的春水。

……

那之后,酆凛前往祖尔法哨塔历练,又前往北部边境,依靠精神体巨蛇极为稀有的「吞噬」特性,在无数实战中彻底开启基因锁,成为当时实际上的最强哨兵。

但这些只不过是文字资料,他不记得,不记得战斗,不记得厮杀,不记得荒芜边境孤寂的恶劣苦寒。

只记得这双眼睛。

巨蛇垂颈,靠近,靠得更近,混杂着清苦药气的甜蜜酒香弥漫。

上过药的脚踝被蛇尾卷着,还不能乱动,要等药膏吸收,巨蛇用身体隔着被褥压制,咬掉衬衫的铜扣吞进腹中。

这是很精致的手工制品。

私人熔铸蚀刻、掐丝珐琅的铜扣,银色荆棘穿透蓝玫瑰。

被碾碎的方糖细渣浮在空中,打散重组,再重组,拼出字迹:

「谁」

……

「谁送」

……

「谁送的?」

苔绿色的眼睛里漾着平时未见的水色,额发被薄汗浸湿,微讶睁圆的眼瞳里透出笑,有恃无恐弯得沁甜。

可能是它过度宽容。

可能是方糖粉末碾得太细,掉进了这双眼睛。

巨蛇采纳了后一种答案,垂落蛇颅,分叉的殷红舌尖舔舐睫毛,果然有糖霜,甜得像蜜,被糖粉迷了眼睛的向导睫根在打颤,咬住的下唇溢出轻柔闷哼。

自己不能咬自己,到处犯规的向导简直管不过来,巨蛇放过那双眼睛,重新分开泛粉的嘴唇:「不准。」

作为惩罚,这件衬衫报废,回头买新衣服,酆凛有几千箱金块金条埋在别墅地下,都是柏风信的。

尾尖撬开领口,渗着寒气的獠牙撕落欲盖弥彰的纱布,巨蛇冰凉柔软的下颌贴上去,力道有多温存谨慎,撕裂衬衫的泄愤就有多凶狠。

洁白的、渗着风信子香气的布料被强行剥离,不知封存在了哪片蛇鳞之下。

蛇信反复安抚被咬出轻微齿痕的下唇,卷进喷吐出的淡白菌雪,刀锋般冰冷刚硬的鳞片下生出云团,纯白的风信子化成白蝶,扑簌翅膀飞出。

落在分叉的舌尖。

人类无法动弹,白蝶代为亲吻。

熔金色的瞳孔仿佛淌出岩浆,喷流迸涌,卷着髂嵴的蛇尾倏然收紧,瓷白底色绽开鲜红印痕,沿那一小片凹陷向上攀过轻颤的雪色峰峦,漂亮柔韧的反曲弓骤然绷紧,后仰出无法磨灭的弧度。

冷血的蛇类彻底习得人的体温,分出更多的蛇尾。

卷住冰凉的、无意识蜷缩的洁白双脚,裹着脆弱到仿佛一折就断的踝骨,那片磨痕已经褪成浅粉。

垫起后仰仿佛折落的柔软头颈。

小心抚摸悸颤如蝶翼的睫毛,仿佛万里苔原的绿瞳空茫,一片烟水,蛇信轻柔卷去渗着花香的蜜甜汗水。

接着就是等待,等待。聪明的向导会慢慢消化掉这次警告,长一点记性。

被绑成被子卷的宋汝瓷慢慢醒过来,望着他,身体完全柔软,瞳孔依然半涣,胸口微弱起伏,轻轻弯了下眼睛:“我……”

我什么?

巨蛇覆落,庞大蛇颅贴在翕张的淡白嘴唇边上。

“很开心。”

他的向导在接受了严厉惩罚后,慢慢地,这么说。

柔软瓷白的脸庞往蛇鳞里埋进去,落点不准,它仓促把那一块的所有鳞片变得温热柔软,被绑住的人还在轻轻地动。

轻轻地。

不知放弃地。

微弱力道抵着那些柔软的鳞片,一下,一下,唤醒沉寂太久几乎忘记的心跳。

“我想……”

宋汝瓷几乎只是在发出一些气音:“想抱抱……”

一瞬间仿佛有什么凝固,或许是月光,或许是某些闪烁得太过遥远的星星,巨蛇那庞大到恐怖的身躯无声无息消散,利用触手吃力拟态。

它吞噬了很多菌丝,菌丝是宋汝瓷的精神体,特性包含「拟态」。

它短暂借用这项能力。

模仿一个已经死去的自己。

并不完全成功,拟态是太高难度、太需要精细雕琢的能力了,但短暂模拟人形还做得到,蛇鳞覆面的沉默哨兵伸出手,隔着被子,将他揽入怀中。

“抱抱。”酆凛问,“疼吗?”

漆黑眼瞳凝注那片永远微笑的苔绿。

答案好像是固定的,宋汝瓷在轻轻摇头,还是在笑,他尝试仰起瘦得分明的胸肋,但力气不够,中途就失败。

手掌托住坠落的白蝶,补上接下去的流程:落下一个柔和到极点的吻。

亲吻里溢出放松的轻柔叹声,怀里的身躯彻底变软,像一捧落在松枝上最洁白松软的新雪,吻静静贴着,唇畔,鼻翼,落在睫毛上时,尝到极淡的咸涩结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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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定在次日一早启程的任务适当推迟了三天。

当然不是因为向导起不来床,是因为堵车,外面乱成了一锅粥。

白塔出去的重要交通枢纽桥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