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楼小舟
“郁桉,咬回来好不好?”
他压低身体与郁桉交颈相拥,把自己的脖子凑到郁桉唇边。
郁桉是真被咬疼了,神智都清醒了几分,没什么力气的开口:“呸。”
贺黎安不解的偏头:“宝宝?”
“要道歉,至少也要先拿出来再道歉才礼貌吧。”郁桉的眼眶还有些湿,连瞪贺黎安的力气都没有,水润润的明亮眼睛渡着氤氲的雾气。
他这副模样让贺黎安看得眼热,身体也微妙的发生了变化。
“对不起。”贺黎安又低低道歉,但眼神表情和动作,却丝毫不见悔改之意。
郁桉重重喘了一声:“贺黎安,你是禽兽吗……”
哪儿有人一边道歉还一边……
“嗯。”贺黎安也觉得自己有点不是人,他顿了一下:“可以再叫一声老公吗?”
这种时候提这种要求,好像更不是人了。
可他真的好想听。
郁桉好气,做了这么久他本来就觉得腰难受,贺黎安一直稳稳固定他那条受伤的腿,他想动一下都不行。
完全主跟砧板上的鱼一样,只能任由贺黎安宰割。
贺黎安今天这么凶,还咬他。
他越想越气,眼眶更红了,看起来也更惹人怜爱了。
贺黎安喉头滚动两下,还是勉强找回了一丝人性:“不想叫就不叫,没事的,宝宝。”
贺黎安又亲又哄的,却没有丝毫要结束的意思。
郁桉抿紧唇角。
他觉得贺黎安实在……太不要脸了。
感觉到郁桉脸颊湿润,贺黎安停下来,发现是郁桉哭了,面色一变:“怎么了?”
郁桉吸了吸鼻子:“我不想做了。”
贺黎安一顿:“是不舒服吗?我的表现你不满意?”
“……”
房间里安静了片刻,贺黎安会心一笑:“原来宝宝是爽哭了。”
第166章
郁桉僵了一下,扭头不说话,吸着鼻子细细的呼气。
确实是有点……过于舒服了。
那种灭顶的让人神智失控的愉悦,太容易让人沉溺了,让他觉得很不安全。
所以他不太想做了。
“郁主席怎么不反驳我的话?”贺黎安的声调愈发的沉了:“再不反驳我就当真了。”
郁桉觉得有些羞耻。
他不想说话,伸手去捂住贺黎安的嘴。
贺黎安的眼角顿时上扬,讲话时喷洒的热气熏烫了他的手心:“我知道了,郁主席的意思是让我少说话多做事。”
又被叫了职务称呼,郁桉有了轻微的羞耻感。
他闭上眼,将手背压到自己的眼皮上,掩耳盗铃的装作没有听见。
之后,贺黎安的确很少说话了。
但郁桉却断断续续的说了好久的话,直到后面嗓子完全哑掉,累得昏睡过去。
郁桉第二天睡醒的时候,感觉浑身都不舒服。
嗓子是哑的,腰和腿都是酸的,肩膀是痛的。
这种陌生的感受,让郁桉有些恍惚,一时间分不清自己在哪里。
直到床边传来小心翼翼的声音:“宝宝,醒了?”
郁桉慢吞吞的扭头,看见了衣冠整齐的贺黎安。
他穿上了许久没有穿过的商务衬衫,领带系得整整齐齐,让那张英俊立体的脸看起来又有了从前的矜贵自持,只不过垂顺的额发又添了一丝只有最亲近的人才能看见的温顺。
郁桉气笑了。
“呵。”他也真的笑出了声。
贺黎安的表情立刻紧张起来:“宝宝,我错了。”
“我再信你的道歉我就是狗。” 郁桉嗓子难受,说第一个字的时候就很不舒服的皱起了眉头。
他都记不清昨晚在床上的时候,贺黎安说了多少次对不起,但他唯一记得清楚的是,贺黎安没一次是真心要改的。
贺黎安立刻端来准备好的温水。
他喂郁桉喝完水,见郁桉眉头舒展了一点才小声说:“你又学宋越池讲话了。”
“我学他讲话怎么了?他讲的话没道理吗?”郁桉转头,面无表情的看着贺黎安。
系领带的贺黎安,好久没见过了。
真帅。
不行,再看下去又要给贺黎安好脸色了。
郁桉强迫自己移开视线,开始正视自己的致命缺点——面对男色的诱惑,完全经不起考验。
刚扭过头,就听见“砰”地一声响。
郁桉疑惑回头,只一眼,就愣住了。
贺黎安跪在了床前。
他就穿着剪裁合身的昂贵衬衫和西裤,挺直了背脊跪在了床前,他的脚上甚至还穿了崭新的皮鞋。
在金尼生活了五年,贺黎安早已入乡随俗,平时去学校的时候,他会穿很简单的素色短袖衬衫和长裤,皮鞋也很少穿了,因为每天有许多琐事要处理,走路比较多,他一般都穿板鞋。
现在,他穿成这样往床边上一跪,别说郁桉了,怕是外面院子里种的香瓜都知道他安的什么心思。
郁桉再次确认,他确实是个经不起男色考验的人。
他的目光落在贺黎安身上,看了又看,才冷哼一声:“书上说,爱下跪的男人最不知悔改。”
贺黎安面色怔愣了一瞬,很快便恢复自然。
下一秒,他缓慢朝床边膝行而来,郁桉不知道他又要发什么疯,语气带了点命令的意味:“起来!”
跪着走路不疼吗?
大早上的……大下午的,尽做些莫名其妙的事。
到了床边,贺黎安才堪堪停下:“哪本书说的?一般来说文学作品都是带有强烈的主观性,写这种书的作者也并不一定见识过许多爱下跪的男人。”
这是要辩论的意思?
郁桉来了兴趣,翻身要坐起来。
贺黎安见他要起身,立刻就紧张的想去扶他。
郁桉伸手指向他:“别动。”
贺黎安又老老实实的跪了回去。
郁桉:……
郁桉小心挪动受伤的那条腿,慢吞吞坐到了床边,居高临下的看着贺黎安。
贺黎安也抬眼看他,还伸手去捉他的脚:“冷不冷,要不要穿袜子。”
郁桉踢开他的手:“负荆请罪要有负荆请罪的样子,没让你动,就别乱摸。”
贺黎安需要仰头才能跟郁桉对视,他微微仰起脖子,正好将喉结露出来,与扣到顶端充满禁欲气息的纽扣形成反差,显得有些色气。
郁桉有些理解以前贺黎安不让他看外文电影的心情了。
贺黎安不知背着他看了多少外文电影,学这么多乱七八糟又……讨人喜欢的东西,害他根本就生不起气来,只想立刻原谅并陪贺黎安一起玩。
可他不能让贺黎安太得意。
“有哪里不舒服吗?”贺黎安的直勾勾的看着郁桉,目光由上到下仔仔细细的看,一寸都不放过。
这么放肆,哪里有道歉的样子。
郁桉不满的赤脚踩到他的腿上:“乱看什么,这么不礼貌,是不会被轻易原谅的。”
隔着质地极好的西裤裤,郁桉也依旧能感觉到贺黎安的大腿骤然绷紧了。
贺黎安眸色深了几分:“不乱看,也不乱动,宝宝会原谅我吗?”
郁桉语气冷淡:“闭嘴。”
贺黎安很听话的安静了下来,垂着眼不乱看,也不动,也不说话。
郁桉很满意。
他踩在贺黎安腿上的脚往上爬了两寸,踩到贺黎安的耻骨上不轻不重的碾了几下。
感觉到贺黎安的呼吸变紧,郁桉愉快的笑出声:“哥哥紧张了呢。”
话音落下,他抬脚平移着轻点了一下。
几乎是立刻,贺黎安的整个身体都绷紧了,他倏地抬起头,一双幽沉如墨的眸子似有火烧。
郁桉被他看着,便有种自己会被烧穿的错觉。
他挑眉,脚下用力:“不乖,说了不许乱看。”
贺黎安闷哼一声,颤抖着弓起背脊,筋骨分明的手撑到地上,手背因为用力而青筋暴起。
逆来顺受的模样看着十分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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