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金戈银盾
“我力气很大,可以推车的。”
“而且还没跟县里的客人说不摆摊了,如果突然不去可能会流失不少客人的。”
沈新心里叹了一口气,“好吧。”
他前几天在深山里看到了几只骡子,但有王大胜的牛车好像也不耽误,就没抓回来。
还得再去一趟,沈新起身去了后山,按照记忆里的山林找了一个多时辰。
终于在一处溪边看到正在喝水几匹骡子。
他松了一口气,有了骡子,再做个板车和鞍具,估计一下午就能完工。
秦宁就不用走去县城了。
这几匹骡子有高有矮,介于四尺到六尺之间,毛色有棕色也有灰色,长耳朵微微下垂。
骡子们发现了陌生人的闯入,发出了低沉的嘶鸣,作势要跑。
沈新眼疾手快按住了一匹看上去健壮,四肢有力的骡子,驯服之后,骑着骡子就往家走。
回家时,新请的帮工王秀梅和周云白已经走了。
这两人来这做工的时间不长,也不耽误两人在家做的活。
小狼狗眼睛已经睁开了,像两颗黑曜石,也会爬了,察觉到陌生的气息,嗷呜嗷呜一直叫唤。
秦宁从灶房里出来,一眼便看到了骡子,“相公,哪里来的骡子?”
沈新把骡子栓到木桩上,“山里捡的,怎么样?”
“是好骡子,相公好厉害。”秦宁眉头皱成一团,“但还是少去深山吧,太危险了。”
“我进深山,野兽比我更危险。”沈新低笑一声。
不知道为什么,秦宁的心又开始不受控制的怦怦乱跳,他悄悄按住。
他又说:“我一会儿用木材做个鞍具的框架,你再用碎布缝制,先做个简易鞍具方便赶路,明天到了县城再买个新的鞍具和缰绳。”
秦宁的耳朵红红的,含糊的应了一声。
二毛和三毛跑了过来,二毛贴近沈新,奶音问:“大哥,这是驴吗?”
沈新:“不是,这是骡子,不要离得太近,可能会伤到你们,骡子刚牵回来,野性难驯。”
三毛跟小狼狗一样,围绕着骡子转圈圈,嘴咧开笑道:“大哥,我们能做骡车去县城了吗?我们家有骡车了?”
沈新给出肯定的答复,他摩擦着下巴说:“给狼狗和骡子都起个名字吧,叫它们也好应声。”
等明天赶路的时候,总不能一直呦呦呦的赶骡子,有损他英明威武的形象。
二毛也把手放在下巴上摩擦,说:“大狼狗叫灰灰?”
三毛在秦宁旁边站定,反驳道:“不不不,狼狗是黑色的,应该叫黑黑才对。”
晶亮的眼神看着沈新。
秦宁试探着回:“狼狗叫花花,骡子叫吉祥?”
三毛杵着下巴沉思。
沈新拍板道:“狼狗叫灰灰,骡子叫吉祥。”
至于为什么叫灰灰,那就要提某部羊和狼的动画片了。
他避开三毛一瞬间变暗淡的眼神。
秦宁和二毛都没有异议。
不过几息,三毛又振作回来,说:“好吧,大哥,讲《西游记》吧,好想知道齐天大圣到底回没回来。”
“行。”沈新坐在木凳上一边做鞍具框架和车板,一边给几人讲故事。
做完这些,他开始在屋后训练吉祥,让他学会听指令行事。
训练时,二毛和三毛在旁边排排坐一直手杵着脸,眼睛一眨不眨看着骡子。
训好后,沈新笑着问:“有没有人想试试骑骡子吗?”
三毛立刻站了起来,声音很大:“我要。”
二毛也默默点头,眼睛亮如闪电。
“行,一个一个来。”沈新弯腰把三毛抱到骡子背上,“坐好了。”
三毛紧紧抓着沈新的胳膊。
带二毛和三毛晃了几圈便回了家。
翌日,沈新坐在车板前赶着骡子,秦宁几人坐在后面,车上还放着一背篓青草,方便骡子饿的时候可以吃,晃晃悠悠往县城走。
牛车骡车都不能放在西市,只能去牲畜市场,王大胜每次赶牛车都停在城外,这样可以不花进城费也不用费心力找地放牛车。
沈新把秦宁几人送到后就赶着骡车顺着西街往后走,去了马市,也叫牲畜市场,方便寄养,也可以买个鞍具。
马市占着一条长街,各种动物叫个不停,地上各式各样的蹄印,空气中混合着牲畜和青草味,比较刺鼻。
客人在仔细查看牲畜的牙齿和蹄子,评估它们的年龄和健康状况,讨价还价的声音此起彼伏。
沈新挑了合适的鞍具又花了三文钱把骡车放在这,才回了西市。
秦宁装好一整包糕点递给沈新,“相公,这些够不够?”
沈新掂量几下油包,估摸有两三斤,“够了。”这些天有不少读书人都来买糕点,给小摊带来了不少生意,估计都是陈志瑞的功劳,两人商量后决定拿些糕点当回礼。
“我先去学舍,要是有人来问方子,你让他等着。”
秦宁打保票道:“相公放心。”
学舍还是老样子,绿色和紫色的果实嵌在香樟树褐色的枝桠上。
沈新是掐着时辰来的,现在学舍刚好下学,陈志瑞大概率会出来到旁边的面摊要一碗热水泡馒头吃。
“陈兄。”沈新喊了一声,快步走了过去。
陈志瑞惊喜地问:“沈弟,你怎么来了?”
“多亏你宣传铺子,这些天生意好了不少,这是谢礼。”沈新把手里的糕点递过去。
陈志瑞没接,“这我不能要,无功怎能受禄?”
沈新失笑一声:“有没有功你说了不算,家里是夫郎管账,这些都是他管的,陈兄就拿着吧,就当给家里人尝尝鲜。”
娘和小妹确实没吃过这些糕点,陈志瑞没再推辞,接着说:“宴会上县令来了,还特意问了学舍谁没来以及为什么。”
“听说你没来,县令还问了为什么不来,是不是有什么困难。”
问他?他和县令完全不熟,沈新心里充满惊讶。
陈志瑞犹豫了一瞬,再次开口:
“我总感觉县令好像是专门问你的行踪。”
又补了一句:“也可能是我看错了。”
沈新面色如常,“我家里往上数五代也和县令家没关系,应该只是巧合。”
陈志瑞是个细心谨慎的人,让他说出这种话,这绝对不是巧合。
天上从没有白掉的馅饼,县令为什么突然注意到他这个小人物了?
沈新边思考边和陈志瑞寒暄。
而且县令的态度还很好,好到有些诡异。
这可是县城里最大的父母官,沈新觉得自己有必要搞清楚县令的真实态度及原因。
他现在就是个普通人,县令伸伸手指头就可能把他碾死。
小心驶得万年船,事事谨慎才能活下去,这是沈新在末世摸爬滚打好几年学到的最宝贵的一课。
重回西市时,秦家糕点铺小摊上的糕点已经卖完了。
摊前还站着三个人,都穿着深色的棉质衣服,腰间挂着玉佩或香囊,。
沈新径直走过去问:“卖完了?”
“大哥,卖完了。”二毛和三毛乖乖叫人。
沈新应声。
右侧的人出声道:“你是糕点铺东家吧?我是五福斋的掌柜崔瀚海。你们考虑的怎么样,方子卖不卖?”
别看秦家糕点铺现在小摊,可这家的糕点都是新奇样式,他的店里一个都没有。
照这样发展下去,很难说一年之后的五福斋能不能活下去。
另外两个人也不甘示弱,说道:“我是会阳县聚福园吴修远。”
“我是行商柳泽山。”
“也想问问掌柜的方子如何卖?”
沈新微微颔首。
看秦宁收拾好了,他推上推车,淡淡说道:“走吧,找家茶肆详谈。”
西市旁边就有家茶肆,十几步路就到了。
几人围坐在木桌前。
五福斋的崔瀚海是最着急的,他的店可就在望江县城,“东家卖不卖给个准话?”
沈新回道:“昨天我们商量过了,方子卖是卖。”
崔瀚海立刻问:“多少钱一张方子?”
沈新微微一笑,“崔东家不要着急,这个卖法可能和你们想的有所不同。”
沈新详细阐述了加盟商的经营模式,几人听的一愣一愣的。
等众人消化完,沈新又说:“五福斋和行商可不太适用这个方式,但两位掌柜听了新的商业模式也不算白来吧。”
“再说谁还没几个亲戚在其他县城吗?可以让他们来进行加盟。”
意有所指道:“诸位也看到了我们摊子受欢迎的程度,无论是谁做了我相信都会赚钱的。”
沈新喝了口茶水,“我们的加盟费一点都不贵,每种糕点的加盟费和独立运营费加起来不过二两左右,但是保证金要交十两。”
上一篇:穿到霸总年少时
下一篇:病美人和残疾大佬联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