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炮灰夫郎做开国皇帝 第118章

作者:金戈银盾 标签: 种田文 甜文 爽文 成长 炮灰 穿越重生

见秦华发愣的眼神,杜明凌低头问:“华哥儿,你看什么呢?”

男人的声音拉回了秦华的视线,他勉强笑了笑,垂眼掩盖眼里的惊疑不定,回道:“没什么。”

杜明凌往人群扫了一眼,没看出什么,只得收回了视线,却不知道身边的人心里早已掀起了惊涛骇浪。

刚刚那个人是不是…

是不是秦宁?

秦宁不是在村里吗,怎么跑到上京来了?

一定是他看错了。

秦宁成天低着头是个又黑又土的赔钱货,刚刚那个小哥儿白白嫩嫩,眼里都是笑意,一看就是富贵人家有福气的孩子,绝对不可能是一个人。

对。

一定是他看错了。

秦华在心里安慰好自己,脸上重新挂起笑容,又和杜明凌交谈起来。

秦宁被沈新揽在怀里好一会儿,声音闷闷地问道:“相公,怎么了?”

“没事,刚刚有个人不小心撞了过来。”沈新收回视线,放开了怀里的人。

没等秦宁继续问,沈新伸手指了指天上示意秦宁看,“烟花表演开始了。”

第120章

姹紫嫣红的花朵争先恐后在浓稠的黑夜中绽放, 化成无数细小的火焰散落大地,如流星、如白昼般明亮。

秦宁的瞳孔里倒映着盛放的烟花,眼眸含笑, 久久未能散去。

隔着一张张欢呼雀跃的脸, 沈新的目光锁定了左前方同样在仰头看烟花的秦华, 他眯了眯眼。

秦华竟然没死?还成亲了, 瞧着过的不错的样子。

他刚刚是看见阿宁了?

也不知道这人脑子如何,等回去后问问阿宁。

若是他聪明点,还想要相府的荣华富贵,自然会死死捂住他的秘密, 也不会和任何人吐露秦宁的事情。

“好漂亮啊。”秦宁靠在沈新旁边说。

沈新牵着他的手, 回道:“是很漂亮。”

秦华心中忐忑, 他想再确认一下, 他装似不经意间回头看,人潮涌动, 却没看见那张属于秦宁的脸,他松了一口气, 再次在心中安慰自己,刚刚肯定是看错了。

那不可能是秦宁。

“相公,咱们回去吧。”秦宁拉住出声的沈新。

“好。”沈新回神,笑了一下。

喧嚣过后是无边的寂静, 洗漱完, 沈新揽过身上带着香气的秦宁,问:“阿宁, 秦华是个什么样子的人?”

秦宁把玩沈新手指的动作一停,问:“相公,怎么突然问起他了?”

沈新停顿了一下, 说:“如今我们都到上京了,随时有可能遇到他,知己知彼才好应对他。”

他坐起来狐疑地看向沈新,“不对,肯定有别的原因。”

沈新没出声。

秦宁哼了一声,他学着沈新的样子,伸出双手攥住沈新的两个手腕,但因为他的手小,两只手只能堪堪包裹沈新的手腕,还留出一块缝隙。

秦宁脸色微红,他奶凶奶凶地问:“相公快说,怎么回事?”

沈新配合着把手腕贴在一起,笑了一声,“报告长官,我坦白。”

“我刚刚在庙会上看到秦华了,他好像也看到你了。”

秦宁面色惊讶,“在哪看到的?我怎么没看见。”

“看烟花之前,我搂着你的时候。”沈新回道,“秦华披着斗篷,和他男人走在一起,后面还有三四个仆从跟着,我看他穿的很精致,应当过得不错。”

越往后说,沈新的声音越轻,见秦宁面色怔忪出神,沈新试探着问:“阿宁,你想找回你的父母吗?”

秦宁没回答,往沈新怀里钻了钻,闷声闷气道:“我现在的生活就很好了。”

是啊,哪有人不期待爹娘呢?沈新心里轻叹一口气,把秦宁从他怀里挖了出来,看着秦宁的眼睛,商量道:“不如让明长他们打听打听,时隔十几年被拐的孩子还能找回来这样的奇事,在上京应该也一样有名。”

秦宁的手指不断在沈新的胸膛作怪,他扣了扣沈新的衣领,小声说:“那就先问问?”

沈新“嗯”了一声,再次问秦宁:“秦华以前是个什么样的人?”

“好吃懒做,斤斤计较,嫉妒心强,有点小聪明。”秦宁想了一下,补充一句,“自视甚高,总说自己将来会嫁给富贵人家做夫郎。”

他喃呢自语道:“不过他现在应该已经做到了,也不算自视甚高吧。”

这一瞬间,沈新的心里突然泛起密密麻麻的疼痛,他抑制不住地揽过秦宁,“阿宁,我将来也会既有钱又有权的。”

秦宁笑了笑,“现在这样就很好,不要和别人比,那相公会很累的。”

“好,晚安。”沈新低声道。

相府枝繁叶茂,他一个穷乡避壤来的举人,一无人脉,二无权势,靠自己纯属鸡蛋碰石头,以卵击石。

看来他得去会会柳侯爷了,起码让自己有个山头靠一靠。

事情虽急,但刚过除夕,正月初一到初七正是富贵人家忙碌的时间,沈新不会上前自讨没趣,他打算初九那日再去。

第二日,沈新一大早就醒了,趁着秦宁还没醒,他把预先准备好的红封和礼物放在他枕边,吻了一下秦宁的额头。

可能是动作重了,秦宁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见到沈新,他眼角轻弯,声音软软糯糯:“相公。”

沈新又吻了一下他的唇,“阿宁,新年好呀。”

“新年好。”秦宁脸颊微红,回了沈新一个吻。

他余光扫到枕边的礼物和红封,没忍住又笑了一下,“相公,我也给你准备了礼物。”

沈新穿衣的动作一顿,把衣服放回原位,“坐等阿宁的礼物。”

秦宁笑出了声,爬过沈新,从炕橱里掏出一个礼物盒,递给沈新。

沈新送给秦宁的是一个透亮的翡翠玉镯,秦宁送给沈新的是一个绣着鸳鸯的荷包,里面放着他亲手做的香包。

沈新挑了挑眉,问:“为什么送我香包?还绣着鸳鸯”

“外面的人见到这个荷包就知道相公有家室了。”秦宁一本正经道。

忽略秦宁泛红的脸颊,表情称得上认真,沈新想了一下,问道:“这个礼物目的不单纯,你是不是还欠我一个新年礼物?”

秦宁一下子就被说服了,他问:“相公想要什么?”

被子里的热气都被两人折腾散了,沈新面对面把秦宁抱在怀里,摩挲着他的手,表情意味不明,“阿宁把这双手借我一下,好不好?”

没等秦宁回答,门外就响起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大哥,哥哥,新年好。”二毛和三毛拍着房门,“快起来啦,今天起得晚懒一年啊。”

灰灰已经恢复了往日的活泼,它长大不少,此时也跟着嗷呜嗷呜的叫唤。

秦宁听到声音,没来得及思考沈新的话,便嗖的一下从他身上爬下去,兵荒马乱地往身上套衣服。

沈新:“……”

这两个小子很好,今年的红封可以减一减了。

明长四人正在楼下练拳,听到动静,明长和明久两人三两步跨上了楼,薅着二毛三毛的胳膊便往下拎,低声道:“两位祖宗,别敲了。”

除夕夜两位东家还不知道要胡闹到多晚呢,这个时候敲门不是找不自在吗。

渡过了鸡飞狗跳的早晨,秦宁给家里人一人发了一个红封,正式开始猫冬。

沈新一家在上京没有可以走动的人,他们结结实实地在家里窝了七天,换着花样吃了七天二十多顿饭,各各贴上了膘,每日早晨八段锦做的飞起。

正月初八,街上商贩开始摆摊了,沈新派了明长去酒肆茶楼打听消息,唯志去找私塾,留下明见和唯励看家护院。

他和秦宁早就商量过了,初到上京这些日子低调一些,糕点生意先停一阵子,等会试过后再说。

内城街道两旁没有商贩,比外城街道干净宽敞许多,行人稀少,往来都是马蹄踢打地面的咚咚声。

侯府建筑宏伟,府墙高大坚固,红砖青瓦,门口两座石狮上闪着耀眼的白光。

沈新踏过台阶,走向偏头,拿起圆环,敲了三下。

不过三声,里面就有人把门开了一个小缝,“你是哪位?”

沈新微微颔首,“您好,我是沈新,来自南江书院,受柳夫子,即府上公子所托,有信要交给侯爷。”

门房认真地看了沈新好几眼,打开了偏门,又问:“公子可有信物?”

沈新把柳无信给他的玉佩递了过去,门房双手接过,“请公子稍等片刻。”

深冬寒冷,呼出的白气凝结成白霜凝结在沈新的眉毛上,过了将近两刻钟,偏房再一次打开,侯府的管家走了出来。

他边走边解释,“让公子久等了,实在抱歉,刚才侯爷正在处理一些紧急事务,门房不敢打扰,这才耽搁了,侯爷一听到您的消息,便立刻吩咐我来接您,请公子随我来。”

沈新笑了笑,“客气了,辛苦您带路。”

“您坐下喝杯热茶稍等片刻,侯爷忙完手上的事,立马就来。”

“谢谢您。”沈新颔首道。

侯府一步一景,府内奢华与内敛并存,沈新坐在前厅,用冻的通红的手拿起茶杯喝了口热茶,缓缓吐了一口气。

议事厅内,柳侯爷拿着书随手翻了翻,大刀阔斧地坐在木椅上,问:“人怎么样?”

“少爷的眼光自然是极好的。”王管家回道。

柳飞虎哼了一声,下巴上的胡须随着震颤,他嘀咕了一句,“快过年了也不知道回来看看他老子,眼光好有什么用。”

王管家笑了笑,没搭话。

大门打开,一前一后的身影进了前厅,沈新站起来往前迎了两步,弯腰作揖道:“晚生沈新,见过侯爷。”

柳侯爷“嗯”了一声,说:“无信让你带的信拿来吧。”

沈新把怀里的信递了过去。

过了一盏茶,柳侯爷看不出喜怒地问:“你知道信里写的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