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病弱王爷被迫娶了锦衣卫 第1章

作者:一树的花 标签: 宫廷侯爵 情有独钟 天作之合 先婚后爱 救赎 古代架空

《当病弱王爷被迫娶了锦衣卫》作者:一树的花

简介:

柳元洵是个循规蹈矩的王爷,谁叫他生来体弱,走两步喘三次,由不得他不本分。

可他皇兄还是嫌他死的晚,将传说中那个一刀劈了三个匪徒的锦衣卫指给了他当侍妾。

柳元洵听闻噩耗当日就发起了烧热,高烧三日不退,清醒后那位凶名在外的哥儿已经被抬进了他府里。

柳元洵颤颤巍巍地抬起手臂指着快与他齐高的哥儿,“你……你别过来啊……”

被下了药的哥儿隐忍到双眼通红,瑰丽面容像极了地狱的艳鬼,可一双灿若星辰的眸子里全是厌恶和鄙夷。

柳元洵松了口气,鄙夷好啊,他这身子骨,怕是世子还没造出来他本人已经凉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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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莲沼接到圣旨的时候正在昭狱里审犯人,牢房昏暗无光,手持刑具的男人阴冷的像阎王。

漂亮到不似真人的脸上沾着囚犯的血,他用拇指拭去血迹,神情阴冷诡秘。

既然七王爷敢娶他,那他也敢送他早一步上西天。

可后来。

他见他前要沐浴更衣,唯恐身上的血腥气冲撞了他;

上他的塌也要先用内力烘暖了身体,好让那人取暖更方便些。

可七王爷还是一边咳血一边颤抖着手臂推拒他,“你……你……你别过来啊……”

他又气又恨,狠狠将人捞进怀里堵住了他的嘴,亲到一半还得运功给他渡气。

这个病秧子,生来就是克他的!

★阅读指南如下,请宝宝们按需食用~

① 无生子,剧情占比不轻,不适合攻控。

② 因为攻身体不好+和善温吞,和受映射为弱攻强受。

③ 预警一下: 攻因为性格问题,对谁都很好,包括受;受因为性格问题,对谁都不好,包括攻;所以真的不适合各种控党(加粗)。文案很明显了,感情是有变化过程的,人物也是会成长的。

④ 病弱只是人物属性,不妨碍情侣恩爱双箭头,有符合大家喜好的地方是我的荣幸,如果不喜欢还请口下留情,不要用侮辱性的言辞形容角色,也请不要用要求攻控作者的标准要求我~诚恳拜托啦!

⑤ 本文口味非常非常奇怪,只适合一小部分读者,雷点多的宝宝们请万分慎重。

⑥ 以上,感谢宝贝们阅读,祝大家阅读愉快~

内容标签:宫廷侯爵 情有独钟 天作之合 成长 先婚后爱 救赎

主角:柳元洵 顾莲沼

一句话简介:从很久以前,相爱到很久以后。

立意:积极向上。

第1章

雪夜。

狂风大作。

檐下的红灯笼摇摇欲坠,被风卷起的金笔红底双喜字哗啦一声拍到柱子上,挣扎了片刻后,又被身不由已地吹走。

整个王府张灯结彩,喜气洋洋,连路过的乞丐都能讨得一顿饱饭,唯独喜房内的两个人剑拔弩张,半点不见喜气。

哦不,准确来说,剑拔弩张的只有喜床上被捆死的半裸哥儿,另一位刚从病中苏醒的新郎官脸色苍白,神情无辜,正捧着热茶,小心翼翼地啜饮。

柳元洵心虚地望天望地,极力想忽视落在他身上的刀剐一样的视线,很想像三天前一样吐血昏迷,诸事不理。

可他已经昏过一次了,再昏怕是不顶用。

这亲,他成也得成,不成也得成。

可这洞房……

柳元洵悄悄瞄向床上的哥儿,触眼便是白皙的肌肤和将人捆死的麻绳,粗粝的绳结足有拇指粗,呈龟甲状,紧紧束缚着哥儿的身躯。

打结的人想必是宫里惯爱玩弄人的老太监,每一个绳结都极富情趣,如果忽略床上的人几欲吃人的视线,这画面倒是称得上香艳。

柳元洵的视线刚落过去,床上的人就像尾被甩上岸的鱼一样疯狂挣扎,粗糙的麻绳拉扯着肌肤,不过片刻便划出数道触目惊心的红痕。

“哎,别呀……”柳元洵急忙起身,刚要劝阻,抬眼就对上锋利如刀的视线,猩红的眼眸像是沾了血,其中的恨意与戾气吓得柳元洵心悸。

他不敢看,也不敢往前,只好坐回原位,侧着身体避开眼神,轻声道:“我不过去,你也别动了……”

床上的哥儿非但不听,反而挣扎得越发厉害,龟甲缚本就是极为色情的捆法,不挣扎还好,稍稍一动便像是刻意卖弄。

那哥儿很快也意识到了挣扎的后果,强忍着恨意不动了,勾魂摄魄的妖异面容几近扭曲,视线里的愤怒几乎要将柳元洵烧穿。

柳元洵躲都不知道上哪躲,捧着瓷杯的手抖得厉害,杯中水晃起又泼落,将描金绣羽的喜服晕湿一大片。

他捧着杯子欲哭无泪,可麻烦事只是刚开始。

三天前,圣上忽然下旨赐婚,恰逢他体虚受寒,宣旨的公公话音刚落,他连接旨的力气都没有,两眼一黑就昏了过去。

再醒来,婚服已经上了身,来不及拒绝的哥儿也已经被紧缚全身、扒去上衣,塞到了他床上。

要单是这样倒也罢了,不过一桩婚事,他将人娶进门,总不至于亏待了他,相安无事地养着就是了。

可坏就坏在这哥儿被喂了药。

婚是圣上赐的,下药自然也是圣上的命令,走到这一步,显然是无可转圜了。

柳元洵忍不住闭目祈祷:坚持住,坚持住……

忍到明天日出,他就可以叫太医了。

可床上的哥儿却和他的意愿背道而驰,不知是不是挣扎的动作催发了药性,香案的喜烛不过跳了两跳,榻上之人的呼吸声便越发急促了。

顾莲沼吃力地喘息着,被软布塞住的口腔里溢出点撩人而难耐的尾音,修长有力的大腿也开始厮磨……

当他意识到自己的动作后,当即就想咬舌,想借痛意来保持清明,可口中的软布塞得太紧,他连牙关都动弹不得。

“你……你再忍忍,”柳元洵小声安抚,“等明早我就叫太医。”

顾莲沼压根不吃他这套,刀子一样的眼神刮在柳元洵身上,骇得他颤了两颤。柳元洵有个毛病,一紧张就喜欢说话,一说话就容易说错话,嘴唇嗫喏两下,气得顾莲沼又开始挣扎。

“你不愿意嫁我,我也不想娶你啊。”柳元洵咽了下口水,继续劝:“你伤了我,你也是要死的,但你要是乖一点,我们两个都好过,不如今夜你先忍忍,明早我就去安排你的院子,你就当搬了个家。不是我自吹,王府的景致可是有小江南的别称,住这里可比住在诏狱好多了,你……”

他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话里有引人误会的暗示,仍在尽心尽力地和理智丧失大半的人讲道理。

可床上的人已经听不进去了,那双如寒风般淩冽的眸渐渐涣散,药力侵蚀了他的神智,全身的脏器似乎都被火灼烧,空气越来越稀薄,一身挺拔的傲骨都被化成了绕指柔的春水。

呼吸声越来越重,可被下了药的人却生生忍着,意识都没了,还是不肯发出邀请般的呻吟。

“七爷,容老奴多句嘴,”屋外狂风如啸,掺了内力的声音却沉稳如钟,字字清晰地响在柳元洵耳边。

柳元洵颤了一下,下意识望向门外。

那老太监又说道:“这世间,就没有陛下做不成的事,与天作对,不过一死一伤,您何苦呢。”

柳元洵僵住了,无力感涌上心头,他端着手里凉透了的茶水,怔了又怔,终于还是放下了瓷杯,小声道:“我知道了,谢冯公公提点。”

冯元站在院子里,距离檐下足有八尺,嘴唇没动,声音却很清晰,是用内力传得音,“老奴当不得您的谢。您是主子,我是奴才,我们做奴才的,只要圣上如意,七爷如意,便是死也心甘了。”

这话说得好听,彷佛这桩婚事是什么良缘缔结的大喜事,可掀开这层遮羞布,不过一个迫嫁,一个被逼娶,两方都不情愿。

可冯公公说得对,这世间没有圣上做不成的事。

他皇兄既然将路摆在了他面前,那他就是想走也得走,不想走也得走。

柳元洵站在原地,深深呼出一口气,缓步靠近床边,抬手撩开纱幔,将那具仅着大红缎裤的躯体看了个清楚。

与他常年因病卧榻的孱弱不同,床上这位是刑部尚书的庶子,也是以哥儿之身坐稳北镇抚司镇抚使的刑讯奇才。

北镇抚使主管诏狱,诏狱的审讯手段则是出了名的残酷,别说从里头走一遭了,拎出这个名头就足以吓破路人的胆,北镇抚使更是其中最残忍、也最血腥的存在。

在今夜之前,柳元洵从未认真看过他的脸。但此刻,他却发现凶名能止小儿夜啼的顾莲沼,竟有一张美丽近妖的面容。光滑细腻的肌肤,灼艳逼人的五官,眉心生来便有一刻红痕,尤其那双眼睛,宛如烈火中的红莲,于勃勃生机中绽放着惊人的清艳。

只可惜,那双令人心醉的眼神里满是赤裸的杀意,柳元洵毫不怀疑,如果眼前的哥儿没有被下药,那此刻的他怕是早已经身首异处了。

他扯开一侧的喜被,盖住顾莲沼的身躯,又从宽大的喜袖中探出手,摸向他的手腕。

脉象急促,一息六至,邪热亢盛,一摸便知道是中了春药,宫里那群人,制毒也是阴私的,拖得越久,药效就越猛。

再拖下去,眼前的哥儿可能会生生熬死在喜床上。

身下的人已经柔成了一汪水,他的手刚一贴过去,顾莲沼便像渴水的鱼一样迎合过来,被棉布塞住的两腮微微鼓起,瘖哑的呻吟饱含春情。

床上的哥儿单看也算白皙,可当柳元洵的手覆上去,那差别就明显了。顾莲沼的白是蜜色的白,是活力也是野性;柳元洵的白是苍雪的白,是死寂也是孱弱。

一火热一冰凉,相触的瞬间,柳元洵甚至有些恍惚:他已经很久没有感受过这样灼热的体温了。

要救吗?

柳元洵有些犹豫。

最终还是良知占了上风,他暗叹一声,想将人往床铺里推,可他身体太弱,压根推不动,只能拢着袖子爬上床榻,又从床头的暗格里摸出一个粗瓷小药瓶。

红布头一拔,倒出来一粒黑乎乎的药丸子。

这药是他拿来续命的,每一粒都是有数,制药的大夫早已西去,少一颗,他就少活些时日。

顾莲沼已经神志不清了,只扭动躯体拼了命地往他身上贴,火一样烧热的体温让通体冰凉的柳元洵舍不得后退,可一想到床上的少年宁死也要咬下他一块肉的狠戾,他还是规矩地下了床,离开了顾莲沼的贴近范围。

到底是个哥儿,喜欢热他可以多揣几个汤婆子,没必要为了这点温度占人家便宜。

他伸手去取顾莲沼口中的软布,随着布料被抽出,一缕血丝从唇角流下。

咬舌了?!

柳元洵一惊,捏着他的下颌就去看他的舌头,可烧得神志不清的哥儿却凭着本能狠狠咬了他一口,要不是他躲得快,怕是要少半截指头。

柳元洵惊惶地后退两步,却发现床上的人眼神迷离,肢体虚软,那一咬显然耗尽了他最后的力气。

“吃了药就不能吃我了啊。”柳元洵嘟囔一句,不再耽搁,捏住他的两颊,将泛着土腥气的药丸子塞进了他嘴里。不管是不是咬了舌,这一丸丹药入口,只要还有口气,都能活过来。

被春药折磨得失了智的少年已经顾不得塞进嘴里的是什么了,只一个劲地吮吸吞咽着,饶他将手抽得飞快,湿滑的舌尖还是掠过了他的指腹。

柳元洵后背一麻,忍不住倒退了半步。

他倒不怕被舔,他怕有朝一日顾莲沼知道了,提刀把他手指头给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