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冷耳
男人“啧”了一声。
陈致挑眉。
傅悉把手中的餐盒放下,伸手抓住少年的手腕。
因为刚刚打人打得用力。
陈致的手背也被也有些青紫,手骨突出的地方,甚至几处擦破了皮。
这小子明显没用心处理,最多用水冲了一下。
现在破皮的地方凝上了血痂,又被他打球的动作挣裂,渗出新鲜血液。
傅悉拿着他这只手翻来覆去看了好一会儿。
直到陈致有点不耐烦,想收回手。
他才叹了口气,说:“别动。”
而后从身后的纸袋里拿出处理伤口的碘伏和棉签。
“看你打人的时候那么凶,还以为你用不到。”
傅悉说。
陈致哼了一声。
他还在因为之前傅悉那个冷淡的眼神耿耿于怀。
这小子臭着脸,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
傅悉也没在意,拿了药水耐心地帮他处理伤口。
天色正值傍晚,金红的夕阳洒在男人侧脸上。
带出点不为人知的温柔。
趁傅悉低头的时候,陈致目光便肆无忌惮落在他身上。
过了好半晌,他问:
“我把你弟打了,你不怪我?”
傅悉将用过的棉签收起来,抬头反问:
“说来听听,为什么打他?”
“就算是性骚扰,总不至于都坐进车里了,又冲出去把人打一顿?”
陈致:“……”
他没说话,只哼了一声。
其实陈致也不清楚。
只是当时在车里对上傅悉的眼神,脑子一热就冲出去了。
当时……
傅悉眼中的神情,可以说是冷漠,也可能是……悲伤。
反正陈致不想再看到第二次。
处理好了伤口,傅悉才拿起一次性筷子,夹了块寿司塞少年嘴里。
陈致躲闪不及,被他塞了个正着。
便鼓着脸颊慢吞吞吃掉了。
傅悉把筷子塞他手里。
陈致中午也没怎么吃东西,下午又气了那么一通,是真的饿了。
他安静吃了一会儿。
傅悉便坐在一旁看他吃,也看他刚上了药的手。
看了一会儿,傅悉突然冷不丁开口道:
“你刚刚打他的时候,是不是沾上傅锦口水了?”
陈致:“?”
这会儿突然提起傅锦,说的还是这种话。
陈致把嘴里的食物咽下去,表情一言难尽:
“这时候说这个,你是不是想恶心我?”
说完,却见男人皱眉把筷子从他手里薅走,又捧起了他的手。
目光里带了点担忧,道:
“破了皮,又沾了他的口水,不会得病吧?要不要去打破伤风?”
陈致:“……”
谢谢,他小时候也打过架揍过人,但还是第一次听说这种说法。
这会儿陈致是真的感到傅悉对傅锦的反感。
看傅悉说这话的表情,要不是傅锦是个人类,说不定除了破伤风,他还要带他去打狂犬。
陈致本来一直因为下午傅悉那个眼神不高兴。
但盯着傅悉的神色看了一会儿。
突然有另一种猜测浮了上来。
陈致趁这人皱眉打量自己手背的功夫,若无其事道:
“今天你看到我和傅锦一同出现,挺不高兴的。”
傅悉还在心里盘算到底需不需要打疫苗,闻言只心不在焉的嗯了一声。
转瞬,却听少年人嗓音清越地笑了一声,道:
“傅悉,你该不会是吃醋吧?”
傅悉一愣。
之前,他完全没意识到这种可能。
现在回想起来,比起曾经那些被抢夺东西的经历来讲。
这次的确格外不悦。
但傅悉可不会承认。
他假装还在研究少年手上的伤口,顾左右而言他:“不确定的话,还是去医院看看。”
少年却没有放过他。
执拗地问:“所以,是不是在吃醋?”
傅悉:“……”
他叹了口气,仰靠在长椅上。
周围是安逸又有活力的大学环境,是傅悉熟悉的球场。
球场旁,停着陈致那辆有点旧的自行车。
远处的小路上,有学生三三两两结伴路过。
而在他身边,高大又无畏无惧的少年正躬身安静地吃着东西。
傅悉便破天荒有了点谈兴。
他轻哼了一声,没回答少年的问题,反而道:
“我和傅锦虽然是兄弟,但关系不怎么好。”
说到这,傅悉默了默。
第一次提起少年时期有点不堪的经历。
“总之……他总盯着我手里的东西,我对什么感兴趣,他便也感兴趣。”
“我如果反应平平,他也没什么兴趣。”
“因为一些原因,家里大人总希望我让着他。”
陈致慢吞吞吃着东西,认真听着傅悉的话。
他在家里是独生子,和叔伯家的孩子走得也不近,不仅如此他从小地位就很稳固,没人敢惹他。
所以并没有过类似的经历,只觉得傅锦挺恶心,傅悉家里拉偏架的大人也不是个东西。
但是听到最后,陈致吃东西的动作却顿了顿。
总盯着傅悉?
傅悉喜欢什么,傅锦就喜欢什么?
草,这家伙该不会是个变态,喜欢傅悉吧?
陈致越发觉得今天这顿打对了。
等陈致吃完东西。
实在拗不过傅悉,被傅悉开车拉到医院打了一针破伤风。
看着那点细小的伤口。
开单子的医生欲言又止,止言又欲。
见患者家属实在担心,也的确破了皮有那么一丁点的感染风险,还是给开了单子。
从医院里出来,傅悉把陈致送回家。
下车时,反倒见陈致一脸忧心忡忡地看着他。
憋了半晌,憋了一句:“你以后离傅锦远一点。”
傅悉:“?”
虽然不明白这小子为什么这样交代,但他的确没有和傅锦交流的兴趣。
上一篇:误刷前男友亲属卡怎么办?
下一篇:请对猫猫学长尊重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