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成死对头的猫后分化成o了 第61章

作者:一枕孤舟 标签: 幻想空间 情有独钟 娱乐圈 甜文 萌宠 ABO 近代现代

裴砚不知道在车里坐了多久,出来时,身上还沾着阻隔剂的气味。

分化之后陆聿宁的鼻子灵敏了不少,即使被那一身的皂香掩盖,他还是能闻到隐隐残留的信息素的味道。

他果然是回车上生气去了。

到底是什么事情能让他变成这样?

陆聿宁也混乱得恨不得抓耳挠腮,偏偏裴砚不正常的情况只持续在戏外,一到了拍摄时间,他就立刻正常了。

陆聿宁感觉自己也快被他弄得神经质起来。

终于,在经历了一整天若即若离的折磨,回到酒店之后,陆聿宁翻来覆去了好半天,还是没有忍住,拿着剧本去找了裴砚。

剧本当然只是掩饰,他在门口踱了好一会,才把借口想通顺了,心跳如鼓地敲上了裴砚的房门。

里面不知道在做些什么,隔了小半分钟,陆聿宁才听到门后传来的动静。

然而下一秒,他还没看清裴砚的脸,便猝不及防地被拉了进去。

第63章 后颈毫无预兆地传来一阵……

房门在身后“咔哒”一声关闭, 肩胛骨撞上门板,陆聿宁吃痛地发出惊呼。

房间内没有开灯,只透着窗帘缝隙中洒进来的路灯的橘黄色光晕。裴砚身上的信息素比白日里还要浓郁, 冷杉与薄荷肆无忌惮地在屋内弥散着,浅层的气味下涌动着让人无法忽视的、更加深层的气息——潮湿, 炙热,像雷雨来临前的闷热预兆, 压得人呼吸发紧。

“你干嘛啊?”陆聿宁开口,声音却没有想象中的理直气壮,反而带了点心虚的颤。

他的眼神飘忽着,终于借着微弱的光看清了面前的人。

裴砚的脸染上了平日里少见的酡红,唇色发艳,眼尾带着不自然的潮意。湿漉漉的头发淌着冰水,凌乱地贴在额前鬓角, 滚着寒意的水珠擦过他高挺的鼻梁, 描过锋利的唇线向下滴落, 浓长的睫毛在躁动的空气中焦灼地掀了又掀, 上面沾着的水汽如同碎金一般。

陆聿宁咽了口唾沫,脑海里不受控制地浮现出自己上一次撞见裴砚易感期的场景,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你……”

脚跟抵上了门板,狭小的空间里他没有任何退路。

裴砚却忽然伸手捂住了他的眼睛:“别说话、别看我。”

扑面而来的信息素让陆聿宁的脑袋嗡嗡作响,后颈的腺体感受到熟悉的气息,欣喜若狂地背叛了它的主人,不受控制地开始叫嚣。

陆聿宁的呼吸停滞, 可下一秒,属于他的那股椰子与朗姆酒交织的气味倏地蔓延开来,毫无预兆, 如同卸了闸的洪流,瞬间与屋子里原有的气味撞在了一起。

“……靠。”他低声骂了一句,抬手摸上自己发烫的腺体,整个人本能地向后一缩,打算逃跑。

可手还没摸到门把,裴砚的重量就先压了上来。他松开了捂住他眼睛的手,俯身抱住了他。

像是要将他揉进骨头里,胸腔紧紧地压着,呼吸、汗水、信息素混在一起,裴砚浑身烫得像火,灼得陆聿宁一瞬间恍惚。

“……放开!”陆聿宁挣了一下,心想,裴砚是又到了易感期。

他就不应该在今晚过来!

从前还未分化的时候闻一点alpha信息素没什么所谓,反正除了鼻子不高兴外也不能给他造成什么影响,可是现在他分化成了omega,alpha易感期时散发的信息素对于他来说简直就像是春|药。而况对方还是裴砚,他经历过对方的易感期……

“别走。”埋在颈窝的脑袋低声喃喃。

陆聿宁皱眉,心想你这混蛋知道一个omega和正处于易感期的alpha共处一室会发生什么吗?

裴砚抬起头来,直视着陆聿宁的眼中黑沉沉的一片,像是一圈要将人轻易吞噬的漩涡。下颌上的水珠往下滑落,行经过他滚动的喉结,呼吸重得吓人。

“别走。”裴砚湿润的发贴上陆聿宁干燥的额头,像是为了看清他一般,“……宁宁,别走。”

这两个字就像是一道闷雷般砸在陆聿宁的心口,浑身都要僵立成一尊木雕。

他不是没听过这样的称呼。

但却是第一次在裴砚的嘴里听到。仿佛在唇齿间琢磨了千万遍,夹杂着无数压抑隐忍的情与欲,连尾音都温柔缱绻。

陆聿宁心软地偏过头,眼睛却没去看他:“……那你想干嘛?”

裴砚没有回答,只是轻轻扣住他的手腕,低下头,蹭了蹭。

“……很难受。”他哑声道,声音闷闷的、低低的,几乎要溺进陆聿宁的掌心。

陆聿宁顺着他的动作,用手指托起了他的下巴:“你白天还一副要对我冷漠到底的样子,现在易感期到了,知道难受,要求我了?”

说完这句话,想起白日发生的一切,陆聿宁又开始委屈起来。

他今天晚上就不应该过来,放他在这里难受死算了!

裴砚的动作顿了一下,似乎是没太明白这话是什么意思,半晌之后,才闷闷地“嗯”了一声。

“……没有冷漠。”裴砚沙哑地说,咬字慢吞吞的,“怎么敢不理你。”

“你放屁,你今天给我摆了一天的臭脸,我干什么你都不理我!”陆聿宁咬着后槽牙,一边说一边抽手想要甩开裴砚的禁锢,可裴砚就像是没听见,也没察觉他的反抗似的,顺着他的手腕一路亲了上去。

皮肤下的血管跳得厉害,像是一头受惊的鹿。陆聿宁敏感得不行,整条胳膊都在泛痒。

“你……你别蹭……难受死了……”

“……不是故意的。”裴砚含糊地说道,声音里的热气隔着指骨喷在他手腕上,如同毛绒绒的羽毛扫过,让陆聿宁后背都炸起一层细密的汗。

“谁让你忘记了我说过的话,”裴砚忽然停下动作,自下而上地看着他,“还要和别的alpha吃饭。”

陆聿宁一愣,脱口而出:“什么?”

他怎么知道的?陆聿宁自觉一路都很小心,没有察觉到狗仔跟踪,网上也没有传出什么消息,裴砚怎么会知道自己和沈筝一起吃饭的事?

裴砚又往上蹭了一点,舌尖贴着陆聿宁的脉搏舔了下:“你要和他结婚吗?嗯……你不是那样的人……家里逼你和他结婚吗?”

“要等你开窍很累,只能采取一点催熟的法子。”裴砚喃喃地说道,“陆聿宁,你怎么能这么迟钝?”

陆聿宁旋即气笑了:“这都是什么和什么?我难道没有出去吃个饭的自由吗……我没想和他结婚,结个屁婚,你就没几个非得应付下的相亲对象吗?因为这点破事生了我一天的气,我还真以为……是我做错了什么事。”

他的声音越来越轻,说完仍觉得不太痛快,又在裴砚的胳膊上捶了一下。

“迟钝个屁,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

裴砚却没有接茬,只是静静看着他,眼底氤氲着被高热浸湿的雾气,目光不再是白日里那种让人敬而远之的冷淡清澈,而是被情欲灼烧得浓郁深沉,甚至带了一丝近乎祈求的执拗。

陆聿宁被他看得心口发紧,不耐地别过脸:“我进屋给你找抑制剂,你让开。”

这句话裴砚倒是很快就懂了,禁锢在腰上和手腕的力道松开,陆聿宁推开口就往房间里走,手上的剧本被他随意地丢在茶几上。

“你把抑制剂放在哪了?”

“不要抑制剂。”

“不要也得要,你要么给我老老实实地打了,要么我现在就走……”

陆聿宁正要回头,却忽然感觉一阵风从耳畔擦过,随后他整个人都被裴砚抱了起来。

“哎你干什么!”陆聿宁惊得叫出声,双腿悬空,连忙去掰他的手臂,“你疯了你放我下来!”

陆聿宁被他带到床边,人还没有坐稳,裴砚就紧跟着欺身压了上来。

膝盖压着他的大腿,指尖慢悠悠地拂过发梢,落在他的脖颈上。

“没有抑制剂……不知道藏哪了,找不到了。”

陆聿宁不用想都觉得是他的借口:“那你自己忍着。”

“我不想。”裴砚说,“我忍不住。”

“你知道你身上的味道……从一进门就一直在勾我吗?”

陆聿宁一顿,小半秒后,才从牙关里挤出:“你知道自己易感期的时候有多流氓吗?”

“椰子,朗姆酒……”裴砚离得近了,鼻尖在陆聿宁的锁骨上轻飘飘地蹭过,“好甜,我一闻到就想咬你。”

“……你发什么疯呢。”

“难道你不想吗?”裴砚的手握住他的腰,“你也想,不然怎么会到现在还不把我的外套还我,你也很喜欢上面的味道对吗?”

陆聿宁阴恻恻地说:“放、屁。”

陆聿宁推他一把,手掌贴在对方胸口,却像是没多少力气。裴砚没躲,反而垂下手掐住了他的腿根,似笑非笑地说:“原来你也不是没有感觉。”

陆聿宁只听见“轰”的一声,脑袋都要烧了起来,连同他的理智、他所有的羞耻气愤一起都烧了个干净。

“要我帮你吗?”裴砚侧过头,柔软的唇擦过他柔软的耳垂,“还是你帮帮我?”

陆聿宁全身血液像是被人点了火,唰地一股热流冲上头顶。

“你做梦!”他瞪大眼,一巴掌推开对方的脸,却因为对方太近,掌心落下时滑过了他滚烫的下颌,反倒像是在抚摸。

“那就放点信息素安抚我一下吧。”裴砚嘟哝道。

陆聿宁气得瞪他,可裴砚的神情太过哀恳,他咬牙片刻,终于不耐烦地抬手,“啪”地解开了自己的信息素抑制手环。

刹那间,椰子与朗姆的味道汹涌而出,像无声的浪潮扑进房间深处,强烈而甜腻,裴砚猛然抬起头,眼底的火星一瞬间窜了起来。

“够了吧?抱也抱了,蹭也蹭了,信息素也给你了,满意了吗……唔!”

裴砚的唇印在陆聿宁的唇角,趁着他还没反应过来,裴砚又一把把他捞了过来,抱进怀里。

滚烫的手擦过他的侧脸,在他的唇上轻描淡写地一拨,下一秒,后颈毫无预兆地传来一阵刺痛。

“……你疯了?!”

陆聿宁猛地瞪大眼,身体因为惊吓一瞬间僵住,抬手护住腺体。可手指只摸到一片光滑凭平整的皮肉,裴砚咬的不是他的腺体。

他没有被标记。

裴砚的另一只手也搭了上来,玩闹般地搓了搓他的手指,然后又沿着腺体附近的皮肤慢慢地咬。alpha的信息素将陆聿宁牢牢地裹挟住,没了抑制手环的阻挡,所有的影响都来得愈发猛烈。

裴砚像是把他当成了磨牙玩具一般,犬齿在后颈脆弱的皮肤上又蹭又咬,但又似乎保留着几丝清醒,就是不愿意去碰陆聿宁的腺体。

可每次漫不经心、似有若无地擦过时,巨大的恐惧都会让陆聿宁控制不住地战栗,而后便泄愤般地咬住裴砚托着自己下颌的手臂。

时间不知道过了多久,空气里躁动的信息素终于像是疲惫一般地安定下来,身后的裴砚也不再作乱。

陆聿宁挣扎着想从床上下去,刚一动作,禁锢在腰上的手又骤然收紧。

裴砚重新贴了上来,咬着他的耳垂喃喃道:“……再陪我一会。”

第64章 除了标记,干什么都可以……

陆聿宁醒来的时候, 天还没亮。

窗帘缝隙中透进熹微晨光,整个房间都像是被笼罩上朦胧的纱。他动了动手臂,裴砚的半个肩膀还压在他身上, 禁锢在腰上的手搂得死紧,脑袋埋在他的锁骨下方, 似有若无的热气直往衣服里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