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耶子水
陆放挑眉问他,不是他前几天刚说要先做不要去潜水的吗,怎么做完又说不要做要先去看珊瑚?
“那不一样!”
“哪不一样?”
“。”叶知丛哽住,气鼓鼓,“反正不一样!”
他被做了一路做过来,偠酸蹆痛的珊瑚计划还要被推迟,越看陆放越生气。
叶知丛鼓着脸控诉:“你好过分。”
陆放却斜了他一眼,平静道:“还有更过分的。”
?
“要试试吗?”
!
他又被压下去,过了一半,逼着他问,现在是想先要那个?
叶知丛呜呜哭,说他不要看珊瑚了还不行吗,陆放却退了出来,捏着他的下巴说他不诚实。
!!
他被搁置在那里,急得大哭,嘟嘟囔囔说了一大串,说看珊瑚也不行说不看也不行,哭得整个人都粉了起来,最后软成一团蹭过去,眼巴巴地望着人,小声说我想要你。
“只想要你。”
陆放坐在一侧,伸手去拨弄黏腻的碎发,托起那张哭花了的脸,“好乖。”
……
珊瑚礁很漂亮,叶知丛又高兴地咕噜咕噜直冒泡了。
他兴奋地追着水底的小鱼玩儿,彩色的鱼群环绕在他四周也不逃,伴随着他升空下降,将他围在中间团团转。
他波动水流,和鱼群一起摆动,那双明亮的眼像凝缩的果冻海,他仰头向上张望,从水下看海平面的波光,一块块湛蓝斑斓冻。
他又看到了光的形状。
他随着光的线条起舞。
他去玩飞艇、玩拖拽伞,在原始丛林的悬崖上荡秋千,看陆放挂在峭壁上攀岩。
他触摸那双被磨得有些粗糙的掌心,回忆有力的指腹扣在极端缝隙下,单凭上肢以及腰腹发力就能隔空横跨两个身位的距离,没来由地偠颤。
“好厉害,你比人猿泰山还要帅。”
“……”陆放呛了口水,感谢小朋友的夸奖。
叶知丛指着那夸张的凸起的岩石角度,在此之前他都要想象不到那里还能有人来去自如,一双眼亮晶晶地仰头问:“我也可以挂上去吗?”
“攀岩也想学?”
“想的!”
然后叶知丛在健身房里的单杠上只挂了一分半,就呜哇地喊着不学了不学了快放我下来。
陆放单手托了下他的偠,仰头看他:“怎么不学了?”
叶知丛说他好累手臂好酸根本撑不住,陆放却抬手拍了拍,“不许下来。”
?
“总是这样半途而废可不好。”
??
叶知丛震惊了,一双眼瞪得溜圆,他低头冲着陆放大喊:“那你别摸我呀!”
小人长长一条挂在那里,悠悠荡荡地伸蹆乱蹬,因太过于绝望又实在躲避不开那双邪恶的手,叶知丛晃悠着晃悠着一咬牙,竟然成功做了一个超级标准的引体向上。
他死死抓着单杠,抵着单薄的胸膛把自己整个上半身都挂了上去。
只剩两条长腿在半空中荡啊荡。
“陆放!”
陆放捏过他的脚踝,顺着人裤腿一路向上。
叶知丛急得呜呜啦啦乱叫,可他踹也踹不开,爬也爬不上去,搞得什么力气都要没有了,抖得挂也挂不住,喊人的语气都快要带上哭腔:“陆放……”
陆放松开他的小腿,摊开双臂朝向他,笑着说让他松手。
叶知丛从没有爬这么高过,他怕摔下来,又实在挂不动了,这个角度看地面实在是有些恐慌,“那、那你要接住我啊!”
“放心,我接得住。”
叶知丛闭着眼松开双手,扑到陆放怀里,沉甸甸又轻飘飘的小小一团。
陆放抱着人掂了两下。
他接住了。
叶知丛长舒一口气,缓过来回头去看那并不是很高的单杠,顿了半晌,又把脸埋进人颈窝。
他被接住了。
叶知丛很轻地喊了一声:“陆放。”
“嗯,我在。”
隔了很久,才又听到那类似呢喃的嗓音。
叶知丛问他:“你会永远接住我吗?”
陆放腾出一只手掰过他的头,和那双迷茫的眼睛对视。
“我会。”
在这一个瞬间,陆放身上的重量好像多了21克。
第47章 只看着你
“所以, 喜欢一个人应该是什么感觉?”
“可能是一瞬间心动的感觉吧。”
叶知丛触摸自己胸膛,可是心一直在动,什么才叫喜欢的心动?
陆放亲吻他, 问他:“等再过一段时间,带你去看冰川?”
“嗯!”
陆放和他讲要一起去看地球上最不像地球的地方,去看玄武岩柱、看龙血树,去孵化一枚企鹅宝宝,去感受自然与生命的神奇。
叶知丛乖乖点头,可在此之前……
他还没来得及感受大自然生命的神奇,就又一次先感受到了什么叫生命的神奇。
叶知丛终于是开始伸手推人了,呜咽着喊他不要做了。他绝望地伏在人肩头哆嗦,思考不明白到底是谁有瘾来着?
他觉得他早就已经好了, 怎么现在又换成陆放了。
陆放揉摁他的咽喉, 摁着偠往里灌。
叶知丛觉得有时候陆放的兴.致好像总有些极端,要么是给他看那双好看的手, 捉弄得他哭一宿也不肯做一次的,只把东西给到外面弄他满身;要么就是像现在这样, 彻彻底底地埋进去, 灌水饱似的一点也不肯让他流出来。
叶知丛实在没了力气, 蹆肚抽筋也动弹不得了。
他在斐济看了无数个日出,在天亮起来的海盐咸湿味道中说了好多个晚安。
可陆放总是不依不饶的,在他低低切切小声哀求数遍无果后。
啪地一声有巴掌落下,叶知丛茫然回神,耷拉着眼皮有些睁不开。
陆放说他不专心, 问他这种时刻还走神,在想什么?
想他快要死掉了。叶知丛没说话。
陆放托起他的后脑,掌控他的出口, 迫使他睁开眼只能看向他,见他不开口还低声威胁他,“既然这样,那就不要出来了吧。”
叶知丛哆嗦地厉害,他知道有些事情陆放一向是说一不二的,平时他没怕过什么别的,可是为数不多的几次,使得他最怕这个。
他慌张无措地摇头,伸出舌尖往人唇边凑,他去轻舔、去一下一下地啄,他递出去口腔中最柔软的想说哪怕咬破也没关系。他软着嗓子说哥哥,你别罚我这个……
陆放垂眸看着那双被眼泪沾湿的睫,眸子湿漉漉的透着水润亮光,这种事情小朋友却总是会记得很清楚的。他上次说不允许叫别人哥哥时咬破了他的舌尖,这次小朋友就学会了举一反三的主动凑上来讨罚求和。
啧。
一向乖巧的人学坏也很快。
可哪怕心再软的人见到此模样,也怕是会硬的像石头,根本捂不化。
这不就像是小羊亲口叼着自己的软肉往人狼嘴边送嘛。
更何况那个人还是本来就心黑手黑又特别坏心眼的陆放。
叶知丛把能想象到的好听话全说了一个遍,咿咿呀呀地到最后都要胡言乱语了。
他再也不敢走神了,他现在眼里肚子里全是他,哭得浑身上下哪里都是抽痛的,终于在最后时刻得到了一个温柔的亲吻。
他怕这个,可结束后,失焦的瞳孔里又写着餍足。
他的白皙的皮肤此刻已经不是粉色了,他的所有血液都在沸腾,久久才归于平息,留下一片被灼烧过的红。
陆放亲吻他的唇角,吻去他眼底的泪。叶知丛连团都团不起来了,摆烂似的摊开在那里,软的像薄薄一片无骨小章鱼,湿哒哒地怎么抱都好摸。
他从‘只想要他’学到‘只看着他’。
叶知丛偏开视线,好了,现在他不仅看不了陆放的手,也有点看不了那张脸了。
他好容易才费力记起的那张面部轮廓,现在睁眼闭眼全都是那双盯着他的晦涩不明的视线,有时只消一个眼神扫过来,就看得他脸热。
脸热,耳朵热,记忆中出现过的地方好像哪哪都热。
叶知丛后知后觉地想起来,他曾经说陆放才是那个比所有飓风加起来都还要可怕的风,竟真的一语成谶。
他好可怕,他站在飓风中心,明明被席卷一切的狂风包裹,可他却在台风眼中平静的表象之下、安然无恙地端坐着直到现在才察觉。
就比如陆放才刚抬手,身体下意识的反应便先思维一步做出抉择,叶知丛嘴里的果汁还没放下,圆脑袋就已经被他自己送到人掌心里教人揉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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