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未婚夫他叔先婚了 第27章

作者:耶子水 标签: 豪门世家 天作之合 甜文 先婚后爱 近代现代

他突然弓腰,慌乱中双手抓握住男人手臂,将下唇咬出血色,眼角的泪擦在人颈窝。

陆放捞起人,揽在怀中,轻拍人后背安抚。

叶知丛却匆忙起身拒绝,连小短裤都忘了穿,抓起睡裤挂了空档就往外跑。

临走前还不忘很礼貌地留下了一句:“谢谢。”

陆放:“……”

他再一次体会到了什么叫提上裤子不认账。

和上次给他留下一百英镑一个样。

这是什么小朋友?

有时在他面前那么乖。

有时又觉得坏得牙痒。

凌晨三点,陆放去画室抓人。

叶知丛搞了一身花里胡哨,满头的红颜料,像超级马里奥。

他说他很需要,可不可以再做一次?

“做完你会乖乖睡觉?”

叶知丛没敢点头。

陆放好冷酷地拒绝他,“那不做。”

叶知丛就差要撒谎骗人了。

可陆放却像看穿他一样,说他小犟种,他才不会上当。

“。”

“至少每天比前一天早睡一个小时。”

叶知丛的时差很难倒,或许不止是时差问题,是长久昼夜颠倒遗留下来的习惯性作息,天不亮不困的。

叶知丛垂着脑袋跟人回房间,钻到被子里时还不死心,问他,“那明天睡醒可以吗?”

陆放弯了下嘴角,“现在都学会讨价还价了?”

叶知丛满脑子惦记着他的画,陆放没凶过他,也没揍过他,他似乎胆子大了些,甚至往前凑了凑,去扯人袖口。

“可以的吧,”叶知丛双手轻轻摇,“拜托拜托。”

陆放好心提醒他,“明天周一,要开晨会,你确定要早起吗。”

叶知丛乖乖点头,随即又听到陆放再一次断了他的后路。

“不可以熬到早上才睡。”

“。”

叶知丛人傻了。

那怎么办?

他现在睡不着,早上又起不来。

陆放好容易答应他,这次错过,他什么时候才能画完?

“那你可以叫醒我吗?”

“怎么叫。”

叶知丛“唔”了一声,思索后开口:“怎么叫都可以。”

他没看到陆放微微眯起的、很危险的视线。

只记得陆放终于答应他,立马乖乖闭眼,心满意足地强迫自己入睡,以等待清早的到来。

第21章 不乖

叶知丛是被一片冰凉的刺痛弄醒的。

他茫然睁眼,记忆回笼,想起昨晚陆放答应他的事,慌忙起身。

腿侧被按了一下,不算重,陆放坐在床边,侧过身来在替他涂药。

见人醒来,陆放撩起眼皮扫了人一眼,“别动。”

“。”

叶知丛默默拽了拽被角,听话地没敢挪动张开的腿。

药膏清凉,血点的位置蔓延得太近。陆放涂抹得很仔细,怕沾染到什么地方,会痛。

好容易挨到涂药结束,陆放却又拿起一只喷雾,在人腰上拍了一把。

“坐好。”

叶知丛慢吞吞挪起来,背对他盘腿坐在床边,低头解开衣扣,将衣领拉下来。

温热掌心一点点搓热那片青紫左肩。

叶知丛记性很好的,涂药用了不少时间,他手指绕着短裤的边,几次三番回头,眼巴巴地瞧人。

可陆放却好似完全没看到那双欲言又止的眼。

叶知丛咬着唇角,腿侧痛,肩膀也痛,可偏偏有人不轻不重地揉摁,像是要将淤血揉散开。

痛得他眼底泛泪。

就在陆放盖上喷雾的盖子,转身欲走时。

叶知丛终于忍不住了,光脚从床上跳下来,满眼都是雾气,神色也急切。

“你是不是忘记了什么?”

陆放垂眼看了人一会儿,手背在人脑袋顶上敲了敲,“没忘,我去洗手。”

叶知丛原地站定,片刻后又伸着脑袋追随着他的身影。

那双眼黑白分明,氤氲出透明的泪,含在眼底,欲掉不掉地往人心窝里勾。

陆放抬手,指骨在人鼻尖上蹭了蹭,问他:“这些不洗掉,你也不怕难受?”

浓郁的中药味扑入叶知丛鼻腔。

陆放这才低笑一声,“急什么。”

中药味不好闻,叶知丛揉了揉鼻尖,“哦。”

随后他乖乖坐在床边等,双手撑在身侧,垂下两条腿搭在空中一晃一晃的。

陆放折回时看到这般景象,有句荤话莫名冒了出来。

可那话太糙,在喉头唇边来回滚了一圈,最终还是被人咽了回去。

小朋友年纪小,又是清晨,正是容易焕发生机的时候。

他没想拿那些打趣人的,不然早在人醒来前,就不仅仅只是涂药了。

陆放没刻意磨人,避开刚涂抹过药膏的地方。叶知丛乖乖让人打开,偶尔还眯起眼睛偷偷地瞧。

在这个时间点,甚至都不太需要什么技巧。

就一顿早饭的功夫。

叶知丛又很有礼貌的道了谢,抓起裤子噔噔地跑。

偌大别墅中,一个钻进画室,一个走进浴室,而后再无相见。

路上,陆放想。

叶知丛是什么时候起,开始不送他出门了?

-

快乐总是短暂的。

叶知丛想。

还没有维持多久,就又抓不住、摸不着,什么也感觉不到。

他试图回忆,学着模仿。

他将腿上快要消散的血点再次掐出,尝试着重复陆放的教学,可摆弄半天——

呜!又凉又痛。

叶知丛眼泪汪汪地冲进浴室洗澡。

那些药膏涂抹在腿上是凉凉爽爽的不觉得。

怎么碰到之后居然会这么难受,清凉的风吹得他火辣辣的痛。

这下好了。更学不会了。

差点把自己给玩坏掉。

叶知丛湿哒哒地从浴室出来。

袁博给他打电话,他只答了一句话,就听到袁博神经立马竖起,“你怎么了?”

?叶知丛疑惑,“没有怎么啊。”

“谁又欺负你了?”顿了下,袁博怕是太了解,有时候叶知丛被欺负了都不知道别人是在欺负他,于是换了种问法,“你刚刚在做什么?”

“在洗澡。”

袁博哽住,只是洗澡,怎么听着有股子哭腔。

“洗澡之前呢?”

“在画画。”

“……画画之前呢?”

“在做/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