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耶子水
叶知丛仰着头,又指着游乐场里最高的建筑物,“那我们去玩那个!”
陆放看了一眼摩天轮,低笑着说好。
行至最高点,傍晚的暖风吹过。
叶知丛双臂撑着座椅,探头探脑地往外看。
额前碎发被吹开,露出光洁额头和雪白耳梢。
他弯着眉眼看地平面上的人和建筑越来越小,看远处来往车辆像一只只蚂蚁在不知疲累地奔波,看这座城市望不到头的边界,看了一会儿,又转头去看陆放。
陆放抬眼看他,目光沉静,对上那双笑意盈盈地眸,唇角也不自觉弯起弧度,“谈恋爱好玩吗。”
“好玩的!”叶知丛咧开嘴笑出一排小白牙,“可是我还是不明白,不离婚到底要怎么谈恋爱呀?”
陆放轻眯了下眼。
是夜。
陆放将人抵在墙上,指腹摩挲着破了口的唇角,垂着眉眼沉声问人:“怎么弄的?”
叶知丛:“?”
这不是你在摩天轮上亲的吗?
“我才不在家一天,就敢出去找野男人了是吧?”
“??”
不是……
等等。
还能这样没事找事呢?
“不乖,该罚。”
“???”
叶知丛哆嗦着长睫睁开眼,直到脖颈上被覆上了一条丝绒质感的项链,那长度似乎是卡着他的维度所制而成,几乎不留一丝空隙。
陆放又把手套戴上了。
他拨弄着喉结下方项链上缀着的金属铃铛,视线垂落,沉声道:趴好。
……
叶知丛抬得高高的。
……
叶知丛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原来不离婚也真的是可以谈恋爱的。
他白天有男朋友陪,晚上有老公睡。
虽然但是……
“男朋友不可以做。”
叶知丛吚吚呜呜扑过来,挂在人身上眼巴巴地看人,“不给做你摸我干什么!”
陆放挑了下眉梢,“我们不是在谈恋爱吗?”
“是呀!”
“男朋友不可以亲你摸你吗?”
“可、可以的吧……”
“那我这么做有什么问题吗?”
“诶?”
叶知丛cpu烧了,陆放说的好像有道理。
但是不对吧……怎么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叶知丛垂着脑袋思考。他被亲得不上不下的难受,陆放那晦涩的视线又总是有一搭没一搭地往他身上落,看得他浑身热得不舒服。
可他们现在还在约会呀,约会是不能做的……陆放只说今天带他来私人影院看电影,叶知丛还不奇怪怎么家里的影音厅是不能用了吗?陆放失笑看他,说这是很多情侣在一起都会做的事情,一定要出来看才叫约会,在家里看不算。
好吧。不算就不算吧。
那叶知丛衣服也不让人给他穿了,说约会嘛,他当然要自己搭配,哪有男朋友给他穿好衣服再出门约会的?他要精心挑选一身,然后等见到男朋友的时候还要夸他好看。
嗯。男朋友就等在家里的玄关处。
叶知丛小跑着从楼梯上下来,像久别后才刚见面似的,“有没有等很久?”
“没有,我也刚到,”
然后陆放再弯着眉眼夸他:“今天真好看。”
……啧。
叶知丛从头到尾思考了一大圈没想明白,原本电影放映的是什么他根本没听进去几个字,可他刚刚抱起爆米花和冰可乐正准备继续看呢,就听到音响里传来影片中几位配角的台词:
——“官老爷都多大年龄了,还是得我这种年轻力壮地才能满足你……”
——“死~鬼~”
——“那赤色鸳鸯肚兜还挂在那狂徒的腰带上!”
陆放没来由地额角一跳。
叶知丛爆米花也不吃了冰可乐也忘记喝了,正看得津津有味,等这段剧情结束后这才慢吞吞地转头——
噢~
叶知丛声音小小的、语气轻轻的、一双圆眼睛里全是学到了新知识的神采,软巴巴地贴过去:“男朋友~其实我老公他……”
陆放闭了闭眼。
呵!呵!
是夜。
叶知丛被罚着在家里的影音厅又看了一部片子,他好像一不小心真把人给气急了,这下连好看的衣服都没有了。陆放说不许穿,又把人扣在怀里瑟瑟发抖硬着头皮让人强行地看完了一整场,疯一样地快速,还逼问他,你说谁不行?
……
好吧。叶知丛再也不想看电影了。
他说以后要是再约会一定要去电影院里和大家一起看。
这样才能好好的保护自己的屁股。
呵。
陆放瞥了他一眼,说晚上买好了电影院的电影票,新上映的动作片,没包场,很多人,让他放心。
叶知丛高高兴兴地去了,甚至还去公司楼下接男朋友下班。
陆放在车里给了人一个见面吻,然后随手撩起衣摆,顺着裤腰向下。一个小巧的迷你被留了进去。
叶知丛被亲得茫然,泛着水汽的眼底冒出来一个问号。
直到看到陆放购买的是4d版,主角打架他就坐在椅子上被揍了一整场不说,那一整排椅子都在翻来覆去的狂震啊,关键是他还比别人多一个会震的。
震得他头皮一炸一炸的麻。
咬着唇角的轻呼声被淹没在人群此起彼伏的欢呼中去。
终于是红着眼睛挨到了散场。
“拿出来……你快把它拿出来……唔!”
陆放把人压在副驾上亲,末了还十分坏心眼地问他,怎么?怕被你老公发现?
“!”
……
恋爱真的是这么谈的吗。
那怎么后来叶知丛所有有关约会的记忆,皮鼓都总是遭殃呢。
叶知丛红着眼睛想,如此白天晚上的,他好像真有点吃不消。
手腕的伤终于好了,连一丝疤痕都不见。
所有的一切好像都恢复如初。
他一边准备作品集和毕业展,一边和自己的男朋友谈了一场为期近三个月的恋爱,虽然是很高兴,但是如果不是陆放好像对“LI”这个发音都过敏的话,可能就更高兴了。
那天叶知丛问随礼。
陆放冷笑一声,当时没说什么,可是散场后却是不依不饶地追着人屁股逼问。
他揉圆搓扁地折磨人,说利息还没讨完呢,现在利滚利再加上新的,皮鼓不想要了是吧?还敢说离?
叶知丛扁着嘴巴哭,说陆放放高利贷!
陆放衣冠楚楚地坐在那里,闻言松了松领口的领带,慢条斯理地摘下腕表,垂眸好以整暇地看着被扒地只剩一件白衬衣的人,伏在自己腿上连哭带喘地哼唧。
皮鼓有点红,被拍打揉搓出指痕和红印。
白衬衣只系了一颗扣子,背后的衣摆下方,还有一小团毛茸茸的尾巴,短短的,又蓬松又圆,看起来很好揪。
陆放伸手揪了下,得到人不乐意地控诉,哀切地说不要。
那好吧,陆放又很好心地替人塞了回去。
“……啊!”
“还敢不敢了。”
叶知丛委屈,但那两撮好容易养出来的犟种毛也不是白长的。
他炸着头发红着眼睛凶巴巴地瞪人,那小尾巴还在抖,倒真像只快被逼急了的小兔子了。
陆放扫了一眼那两簇总是支棱起来的碎发,随后起身把人丢到沙发上,低声威胁了句不许自己碰,便起身离开。
等他拿着兔耳朵发夹回来的时候,看着沙发上的人,神色一凛,视线蓦地发沉。
小朋友长大了,现在都拿他的话当耳旁风了。
叶知丛夹着兔尾巴做人,夹得不仅很好,还学会了DIY,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嘛,红着眼睛咬着唇角抬眸看,颇有种挑衅地意味在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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