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后,从国外治疗回来的林棘果然如愿以偿再次见到姜司意,两人在同一间学校。

林棘多盼望再见到她,那些信也一直带在身边。

在无数个寂寞的夜里,预演着和她说的第一句话。

终于见到了。

长大之后,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面对面,在那间教室外。

本来开开心心和同学聊天的姜司意,在见到她的一瞬间掩饰不住表情惊怔,手里的面包都掉落在地。

……

以前怕她,以为是小姑娘年纪太小,她又的确沉郁阴冷,还有些奇怪的谣言追随着她,让人不敢亲近。

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也没好转多少。

林棘已经不会因为被姜司意回避了目光,就独自难过好几天了。

她也长大了,早就学会宽慰自己。

不用知道姜司意此刻在做什么,也不必联系,明白她好端端地生活着,纠缠林棘的阴暗和苦痛便会如同见了光的鬼魅,自惭形秽,慢慢消失。

踏实的睡意真正到来了。

……

东方渐白。

姜司意苦恼了一晚也没能选好礼物,站在水池边刷牙的时候还在挑选。

余光里,小区楼下开走一辆宾利。

有点像林棘的车,她坐过的那辆。

想再看清时,车已经开远了。

怎么可能,姜司意笑笑。

吐掉嘴里的泡沫时心想,林棘怎么会在这儿?我傻了。

【作者有话说】

林棘:诱妻第五步,待在距离老婆最近的地方[抱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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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第18章

◎淋湿◎

沙龙办得比料想的还成功,吸引不少新收藏家。入库的拍品也达到金石玉器部史无前例最高数量。

继续良性循环下去,秋拍时不愁没有亮眼的镇店之宝不说,整个部门的地位都有可能飞升。

吴经理乐不可支,请整个部门的人去688每位的海鲜自助吃得人仰马翻。

又一次月初,姜司意拿到了可观的薪水。

妈妈留给她的账户她不打算再动了,一直在银行里吃着利息。

姐姐汇给她的钱她也不想花,一并存到妈妈留的账户里。

工作时间不算长,她一贯节省,加上最近猛涨的薪水,应该能为林棘准备一份配得上她的礼物。

姜司意在网上又挑选了一圈,最后终于选定了一只手表。

那是一款玫瑰金月相腕表,环绕着表圈镶着一百多枚钻石,银色玑镂饰纹表盘配上花体数字时标与太子妃式指针,精致得很高调,选配的皮革表带却是让人心境沉静的午夜蓝。

虽说价值六位数的市售款式,恐怕只配待在林棘腕表展示柜的最角落,也不确定林棘是否佩戴,却是很独特的新款,也是姜司意能负担得起的礼物中最昂贵的了。

想象了一下,姜司意觉得这只表和林棘好搭。

周五下班,姜司意特意去线下的门店看了实物,比网上的图还要漂亮。

立刻决定,就是它了。

店员说店里最后一只已经预定出去了,没有现货,如果确定需要的话可以马上为她调货。

姜司意问时间,“我是要送人的。”

店员说了个时间,能赶在林棘生日前。

姜司意:“那可以,我确定要买。”

店员:“需要预付30%的定金。支付完毕之后请留下您的姓名和联系方式,等手表到店会第一时间通知您。”

上次买这么贵的东西是什么时候,姜司意已经不记得了。

奇怪的是,这笔巨款刷下去她本该心痛滴血,可一想到这是送给林棘的礼物,意外的并不肉疼。

只希望林棘能喜欢这件生日礼物。

从店里走出来时,周彦林正好带着女友从另一个方向过来。

他看到了姜司意,姜司意没看到他。

周彦林挺好奇,姜司意舍得买这牌子的手表?

走进手表店,他问店员:“刚才那姓姜的要买什么?”

本来这种客人的隐私是不好往外说的,但周彦林是他们店的金钻会员,店员不想得罪。

金乌西沉,灯火蔓延。

J城夜里有充满烟火气的夜市,也有轻薄酒杯碰撞的微醺。

捏着香槟杯的陈铮注意力无法集中在对面侃侃而谈的中年男人身上。

一直被三步之外的漂亮女人吸引。

乌发香唇,腰线动人。

他一直知道云顶的主理人是个年轻女人,是他逸蓝酒店的竞争对手。

/:。

看过对方的照片,可谁也没跟他说,严家大小姐比照片上要好看一百倍。

心不在焉时,严逾忽然向他走来,走到他面前。

“陈总。”严逾手里的酒杯靠过来,轻轻一碰。

“这杯我敬你,多谢陈总的慷慨。”

“慷慨?”

即便有些疑惑,陈铮依旧习惯性保持着微笑。

严逾摇晃着酒杯道:“要不是你们背信弃义,洄想空间也不会顺利举办嘉仕比的艺术鉴赏沙龙。之前我还在为下个季度的营销和资源转化苦恼,托陈总的福,一次性解决了。”

在陈铮渐渐僵硬的脸色中,严逾抬起漂亮的下巴,一饮而尽。

安静的走廊上传出男士皮鞋急促摩擦地面的动静。

仅从脚步声也能听出饱含的愤怒。

走廊尽头,一同来参加酒会的宴会经理偷闲躲静,猫在没人的角落里偷偷玩**。

刚刚头脑发热充了一万块钱,转眼就输了个精光。

他骂骂咧咧地把手机往口袋里塞。

本来计划着这把赢了就能还Oliver钱了,以后就不再受那孙子的威胁。

没想到不仅没有赢钱,还把最后一点积蓄都搭进去。

就在他懊丧地双手叉腰时,发现气势汹汹逼近他的陈铮。

“陈总?你怎么……”

还没完整地疑惑完,就被陈铮一指用力点在心口。

“我不管你是收了谁的好处撕毁合同,要是能给酒店创收我也不会有任何意见。但你出尔反尔却让酒店错过贵客!损失的都不是一时的声誉!我就说你们办的那场沙龙为什么草草收尾,原来客人都被云顶吸引走了!要不是你这个蠢货,林棘会出现在我们酒店!各大媒体报道的也是逸蓝!现在倒好,送到嘴边的资源被你拱手让人!”

宴会经理算是知道老板在生什么气了。

这是谁给他吹的耳边风?

“我——”

宴会经理只说了个主语,就被陈铮挥手搅散。

“这件事我一定会追究到底。”

陈铮走之前用力捋了一把头发。

宴会经理呆愣地站在原地,直到老板的身影完全消失,他才重重地骂了句脏话。

被老板骂得狗血淋头并不是他悲剧的终点。

数日后,他收到一封EMS,来自法院的起诉状。

姜司意真的告了酒店,酒店来告他了。

宴会经理用力将EMS拍在桌上,“啪”的一声极响,反而震得他自己耳膜鼓噪发痛。

晚间风中所带的干燥感,已经有了些夏日降临的热意。

楼下酒吧外展空间全面开放。

林棘坐在角落,用平板翻看最近热门的文身作品。长卷发像水洗过的砚台,绸缎般滑过肩头,整个人精致洁净得和周围不像在同一个图层。

有几个路人路过看到她,以为这儿有剧组在拍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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