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木木很多树
“你把自己梦的很坏。”
贺殊生气岑千亦这玩笑的态度:“就是这么坏,你为什么不反抗?”
岑千亦:“你梦里的我,什么也没做?”
贺殊:“你就只会哭!哭着求人放过你!”
想起来还有些生气,为什么就只会哭,她明明那么厉害!
岑千亦看着贺殊眼眶里悬而未落的眼泪,眉梢微挑,眼神里快速划过丝笑意,果然,梦是反的。
谁会哭,一目了然。
看贺殊湿着眼睛,却执着看着她像是非要个答案,岑千亦犹豫了下就配合着做出了思考的表情。
但...思考不出来,她不可能哭,即使她落入完全无法反抗的地步,她也不可能哭,更不可能求人,她会想办法杀了自己。
感觉这个答案,贺殊不会喜欢,她看着人,难得的为了安慰个人编了个说法。
“可能...没有能力反抗。”
岑千亦说完后看向贺殊的目光微微一颤,这人为什么在梦里把她梦的那么的没用,她希望她哭?希望她求她?
贺殊不知道岑千亦此刻的思维已经在往另一个离谱的方向走了,她在听了岑千亦的理由后,心里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像是一些答案要出来了,但又还差一点。
没有能力,岑千亦说没有能力,梦里的岑千亦确实非常的弱,和现在的岑千亦完全不一样。
和原著里的一些描写却很接近,但书里又解释那是岑千亦演的,她可以确定梦里的岑千亦不是演的,人演不出那样的绝望。
之前就一直感觉原著有割裂感,贺殊看着眼前的人,思索间头突然的好疼,贺殊松开了岑千亦的手,改为抱住了脑袋。
这一切绝对有问题,贺殊在脑海里呼唤系统,她要问个清楚,熟悉的电子音没来,脑海里系统充电的标志一闪一闪亮了起来,贺殊想起来她之前让系统下线了。
这一下,脑袋更疼了,这一闪一闪的光像是在割裂她的脑神经。
“嘶。”
贺殊疼得抽气了起来,抱着脑袋就往后摔倒在枕头上,拿额头用力抵着枕头才减轻点痛苦。
“怎么了?”
岑千亦被贺殊突然的动作吓了一跳,赶紧俯身查看。
贺殊感觉躺下后好多了,不想人担心,咬着牙回道:“没事,头有点疼。”
岑千亦伸手摸上贺殊额头,没有发烧:“找你的医生来看看。”
贺殊拒绝:“我没事,睡一觉就好。”
她一定是之前在噩梦里受了太大的刺激,睡一觉就好。
岑千亦看着闭眼的人,不知道人刚刚倒下时有没有看到枕头边上的东西。
雪茄形状的电击棒,岑千亦在贺殊晕过去后,就发现了不对,从贺殊口袋里找到的这东西。
她见过这东西,之前这人就把自己电晕过一次。
那次是意外,这一次...岑千亦觉得不是,原本是要等人清醒了问问这人为什么要把自己电晕的。
现在...看着人痛苦闭着眼睛的样子,岑千亦深呼一口气,算了,等明天再说。
她关了灯,躺到了人身边,想要伸手给贺殊揉揉脑袋时,突然听到贺殊哑着声开了口。
“岑千亦...如果有一天...我伤害了你...你杀了我吧。”
第79章 坐在腿上
◎贺殊下意识就抱住了人◎
岑千亦第一次听到贺殊这样低沉又带着些潮湿意味的声音,内里的情绪沉得她的心都跟着一坠。
还有她说的这话,岑千亦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请求。
虽然是请求...但内里的执拗却更像是誓言。
她仰头去看贺殊,黑夜阻挡不了她的视线,但说话的人紧紧闭着眼,阻碍了她的探究。
看着那眼尾似乎干涸不了的湿意,岑千亦蹙起眉心,只是一个离谱的梦而已,这人竟然这么在意......
她伸手,用指腹轻轻揩去贺殊眼角的湿润,应了这话。
“好,如果有那么一天。”
贺殊听到人肯定的回答,确定了岑千亦会杀自己,竟然松了口气。
这挺不可思议的,她明明是那么一个想要活着的人,为了活着不惜做了变态,做了那么多违背心意的事。
她现在才知道,有时候活着比死了还痛苦,甚至于活着还不如死了,在之前的噩梦里,在看到岑千亦一次次被伤害,她却无能为力的时候,她无数次产生了这样的想法。
不过,她还有一个请求。
“杀我的时候,拜托,利落一点...最好是一枪崩了我。”
贺殊在听到岑千亦说会杀了她,就想起了原著里她看到的那一段她的死法,那也实在太惨了。
她想死的快点,她见过一枪爆头,那看起来像是还来不及感觉到痛苦人就没命了。
如果要死,她想那样死。
岑千亦听到贺殊的话,眉梢微挑,她刚刚应了人,只是想要让贺殊别再纠结那离谱的梦。
她这话的意思,好像信了她会杀她。
还选起了死法.....
岑千亦刚刚的回答没有经过思考,因为知道,没有那个如果。
现在,她不由得想了想,如果...如果贺殊变成了她梦里说的那样的人,这想法才冒起来,岑千亦就笑了,那一定就不是贺殊了。
一个做梦伤害了人都希望对方杀了自己的人,她用什么伤害别人?
眼泪吗?
想到这,黑暗里,岑千亦无声一笑,不纠结这些,调整了姿势往贺殊怀里挤。
贺殊感觉到人的动作,下意识就开始调整了姿势,伸出了手让岑千亦靠进来。
不怪她动作熟练,这都好像快形成肌肉记忆了,并且仿佛还有了一定的默契,眨眼间,两人就都适应好了彼此,以一个很是和谐的姿势挨在了一起。
不等贺殊后知后觉地感慨习惯的可怕,就感觉太阳穴上多了一点压力。
岑千亦并起了两根手指,揿在了贺殊的太阳穴上,开口接上了贺殊之前的话。
“开枪,行啊,打哪儿?这儿吗?”
说着她动起手指,在贺殊太阳穴上轻柔地按压了起来。
贺殊微微怔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岑千亦说的是什么。
明明对方说的是要在太阳穴的位置给她一枪爆头,但岑千亦的动作过于轻柔,并且不知道怎么的,她这么一揉按,贺殊刚刚的头疼都轻了不少......
爆头这事,在这样的按揉下,都显得不那么可怕了。
“嗯,就这儿。”
这话说的也有些一语双关,像是说要爆头就打这儿,也像是说现在就按这,按这舒服。
岑千亦看着人眉心舒展了些,轻轻应了声:“好。”
手上动作没停,温柔打着圈。
岑千亦也是没想到,她这双杀人的手还有一天能干起按摩的活儿。
她看着近在咫尺的这张脸,脑子里意外的冒出了刚刚她觉得没有可能的那个假设。
在这一点上,她倒是和贺殊有些像,贺殊明知道眼前的岑千亦不是梦里的岑千亦,却坚持想要一个答案。
现在岑千亦明知道贺殊不可能是她说的那样的贺殊,却忍不住质问自己,她要成了像她说*的那样.....
这个可能性不高,岑千亦想起另一个事,其实也不用非得是那样的伤害,她想到之前发生的事。
方念手机里那条匿名信,贺殊发那条信息的目的很明确,是希望有人抓了杀手[亿]。
她看向黑暗里呼吸逐渐平稳的人,要是她知道她怀里躺着的就是[亿],她还睡得着吗?
岑千亦眯起眼,如果...她告诉了贺殊她的身份,这人会怎么样?
还会坚持的希望有人抓了她吗?
她是会保守这个秘密,还是泄露这个秘密?
如果她是泄露秘密,那等同于背叛了她,岑千亦眼眸沉了两分,如果是这样,那她会杀了她吗?
会...还是不会?
岑千亦闭上了眼,认真思考了起来,手上动作却不受影响一如既往的轻柔。
贺殊在这样的按压下,渐渐的,一侧头疼减轻了不少,她不由得侧过的脑袋,不等她说,岑千亦就默契地摁上了另一侧。
姿势有了些微变动,贺殊重新调整时手腕碰到了个东西,伸手摸了摸发现是个发圈。
岑千亦怎么绑着头发睡了,还绑的这么的低,睡觉压到了多不舒服,迷糊间,贺殊忽然想到了,这好像是她给绑的,在洗澡的时候。
想到是她绑的,贺殊顺手就给扯了下来,将发圈套回手腕上,手指穿过散开的头发里,一下一下地给岑千亦顺着头发,这感觉好像在给牵牵顺毛。
不多会儿,贺殊就困意席卷,她也确实太累了,噩梦太真实,里面走的每一步都像真实地消耗了体力,她已经筋疲力尽了,刚刚不过撑着一口气。
现下一切都很熟悉,很有安全感,贺殊完全放任自己睡了过去,只祈祷不要再做梦了。
岑千亦在贺殊扯开了她的发圈后,手上动作就是一顿,后来感觉到人在梳理她的头发,那手指每一次穿过她的头发的时候,她的身体都有些发麻。
这感觉其实不是第一次,早在最开始认识这人,岑千亦就感觉这人的触碰总是能给她一些熟悉感,这熟悉感表现在,只要她这样抚摸着她,哪怕是头发,她也安心地放松下来,有了困意。
在这人身边能睡着,这是她已经试验出的结果,只是岑千亦至今还不知原因。
感觉眼皮渐重,岑千亦渐渐无法思考,手上的动作越来越轻,最后迷迷糊糊地感觉被握住了手,手心被轻柔捏着,岑千亦也沉沉睡了过去。
...
第二天一早。
一反常态,先醒的是岑千亦。
清醒过来的岑千亦第一时间就坐了起来,看向自己的手。
手指根根分明,没有覆盖毛发,动了动,非常的灵活,是人类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