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步澹
萧夷光没听,平稳的接过羡婢,目光细细地寻了一遍,见她的柔嫩的脸上没有多出什么划痕,胸中梗塞的心才有所舒展。
她瞥了眼啃手指的太平婢。
到底是个小孩子,若是常人见皇后那么生气,早就吓软了腿,太平婢却睁大稚气的双眼,还欢快的张开双手:“姨姨抱。”
王遗姜呼吸一窒,低声道:“莫要胡闹!”
萧夷光心疼女儿,语气没有什么温度:“阿嫂未免也太娇惯太平婢了。”
一岁多的孩子,已经可以跑可以说话了,若不及时引导,一味的宠溺,今后定要养成个混世魔王。
碍于是阿嫂,萧夷光也就提点了一句,便将事情揭过。
可王遗姜却吓出一身冷汗,强撑着笑脸留在宫里坐了阵,回到府里就与萧琼商量,要给太平婢寻个女师教导。
“我看稚婢的女师就不错,在宫里,陛下直夸稚婢端庄有礼,说她有八娘的风范,不如让她俩用一个人。”
萧琼直摆手:“不行,咱们府里又不是请不起女师,太平婢的脾气你也知道,万一折腾起来,连带着稚婢都要遭殃。”
“也是……”
妻妻二人陷入沉默,俱头疼不已。
太平婢哒哒哒跑过来,手里举着萧琼的第二日要呈上去的奏疏,询问道:“画画?”
“不行,不能在上面画画!”
萧琼大吃一惊,连忙夺下来,又起身给她找了张好宣纸,才把精力充沛的女儿打发走。
她撑住脑袋,叹了口气:“唉,若女师也改不过来太平婢的脾气,今后可怎么嫁人呢——稚婢呢?怎么没见着她?”
王遗姜道:“被留在宫里了,娘娘说好久没见稚婢,就留她小住几日。”
萧琼惆怅:“若太平婢的性子稍微好些,按咱们的家世,就算是送进宫里,给羡婢做太女妃也是够的。”
可现在太平婢才一岁多,就敢把羡婢当小玩意耍,长大还不得把皇宫的屋顶掀了。
所以就算是亲姐妹,她也不敢在八娘面前提这回事。
————
稚婢跪坐在小床前,太平婢走了,眼前这个可爱安静的小宝宝是她一个人的了,她满心欢喜的摇了摇床,突然起身,跑到步障后面。
木榻里,陛下红着双颊,紧紧搂着八娘,手伸到薄薄的衫子里,不知道在找什么。
八娘蹙起柳叶眉,好像不是很喜欢,可身子却贴得越发的近,唇瓣也亲上了陛下的脖颈,她唇上抹着嫣红的胭脂,就留下了一个又一个淡红的吻痕。
她们坐得这样紧,不嫌热吗?
稚婢歪头看看铜盆里的冰山,拿小手当团扇给自己扇了扇风,纯洁无暇的眼眸里露出一丝疑惑。
情到浓时,元祯将人推倒,手指也拨开了衣带,全神贯注之际,就听到身后响起天真的声音:“八娘,你们在玩什么呀?”
“!”
她胳膊一软,吓得摔倒在明月婢身上,又被推到边上,还挨了一记眼刀。
萧夷光嫌弃,有色心没色胆的家伙。
唾弃完元祯,她不慌不忙理好衣襟,抱起稚婢,和颜悦色的转移话题:“稚婢怎么不跟羡婢一起玩了?”
稚婢想起正事,就把方才两人的奇怪行为忘在脑后,对萧夷光央求道:“八娘,我晚上可以跟羡婢一起睡嘛?就在侧殿。”
她怕萧夷光不放心,主动补充:“我睡觉很乖的,从不乱动,傅姆们都夸我。”
萧夷光迟疑,羡婢自生下来,还没有离开过阿母睡觉呢。
“可以可以,那就一起嘛。”
元祯懒洋洋的坐起身,用帕子擦着脖颈,先代萧夷光答应下来:“不过,晚上羡婢还要吃奶——”
聪明的稚婢抢先道:“我会叫醒乳母的,如果乳母睡得深,我就在她耳边说‘羡婢要喝奶啦’,她一定会醒的。”
守夜的乳母哪有敢睡觉的呢?
元祯不由得被她的童言童语逗笑:“好啊,那就辛苦稚婢啦。”
“不辛苦,谢谢陛下。”
稚婢高兴的咧开嘴笑,又吧嗒吧嗒的跑回步障外面。
等人走后,萧夷光揪起元祯的耳朵:“陛下端的大方,为了一夜春宵,就把女儿给卖了。”
“难道你不想吗?”
元祯暧昧一笑,又重新将她压倒在木榻里,在额头、脸蛋、侧颈上胡乱亲了阵,像一场说来就来的雷阵雨,云散天晴后,雨渍还留在细润如脂的肌肤上。
萧夷光被吻得气息不平,她顾忌着步障外的稚婢,怕发出什么奇怪的声音吓到她,就伸手推开了元祯:
“光天白日,陛下又没到信期,还是老实些好。”
“那入夜后,是不是就能——”
萧夷光敷衍她:“等羡婢睡下再说,陛下不要急色。”
元祯腹诽:也不知道是谁方才腿勾上自己腰,生怕自己跑了!
从萧夷光查出有孕那日,两个人就没有再亲热,算算日子,也有九个月了。
好不容易等到明月婢出了月子,可以开荤了,又多了羡婢这个绊脚石,差点把她憋出病来。
元祯颇感意兴阑珊,就滚到木榻另一头,抽了把折扇给自己扇着,似乎这样就能把所有燥热都赶走似的。
“陛下?”
元祯轻哼一声,没有应。
萧夷光自后面拥上她,好笑道:“陛下怎么还吃起羡婢的醋来了?她才出生一个月呀。”
羡婢是她们第一个孩子,今后也可能是唯一一个。
萧夷光深受母亲们熏陶,待女儿如命,把羡婢放在心尖上宠爱,就不免冷落到元祯。
元祯叹了口气,语气颇为幽怨:“你不想教我吃,为什么又总来撩拨我?”
每个晚上,哄完羡婢,明月婢就要滚到自己怀里,不光让腺体散发着诱人的香气,她还穿着薄如蝉翼的中衣,贴着元祯要亲亲抱抱,才能安心睡下。
就算是无欲无求的内臣,怕也忍不了坤泽滚到怀里撒娇,就更别提已经与明月婢结契,日日夜夜馋得口水直流的元祯了。
“……吃?”
萧夷光顿时明白她话中之意,眸中含着春水,满面红晕的捶了下元祯的胸口:“孩子们都在外面,不要胡说。”
“嘿嘿,她们又听不懂。”
捶完人,她倒也认真思忖了下,羡婢还小,虽说离不开人,但好歹还有傅姆乳母在,她们经验足,办法多,可以代为照顾。
可元祯那里,总不能也寻些年轻貌美的宫婢代她“相处”吧。
两相权衡下,萧夷光抬眼,恰好看见元祯眼下的乌黑,想起自己怀孕时,都是她在帮自己揉腿按摩,白日黑夜比伺候的傅姆还勤勉,心就顿时软了下来:
“依你就是了。”
第104章
扇出重影的折扇一滞。
元祯的唇角勾起来,她翻了个身,长臂扣过明月婢的肩膀,装作漫不经心的抚摸那如瀑的青丝,实际慢慢压上她的身子:
“羡婢都满月了,你也该试着放手,好好跟我过二人世界。唔,明日是乞巧节,也没有早朝,咱们出去吃果食、放河灯怎么样?”
“听说入夜后御河里的河灯,比繁星还要多,比银河还要璀璨。”
前年和去年的乞巧节,因为元祯生病,萧夷光需要在榻前照顾,所以无缘出宫,只能命人在葡萄架下供上瓜果,算是过了节。
今年难得她主动提出来,萧夷光眸中也闪烁起期待的喜悦。
坐在御河两岸的河房里,夜风袭来,听着小娘子们放河灯时的欢声笑语,眼前则是缓慢淌过的灯河,飘飘渺渺,如同置身天阙月宫,这是何等的乐事呀。
萧夷光自然而然想起女儿:“可惜羡婢太小了,要不然,妾也想带她出去见识见识。”
元祯解丝带的手一抖,戏谑道:“乞巧节带什么孩子?明晚你躲在葡萄架下面看看,牛郎织女见面的时候,身后是不是还有两个小孩叫阿爹阿母。”
“不带就不带嘛,到时候买几只磨喝乐回来给羡婢玩。”
羡婢,羡婢,还是羡婢,明月婢有多久没有深情款款念过自己的小字了?
元祯暗暗磨了磨牙,深感孩子生早了。
“陛下在做什么?”
萧夷光半躺在元祯怀里,正暗忖再给稚婢买斤糖油蜜果,宫里做的好是好,就是太甜太腻,她忽然觉得胸前凉飕飕的。
低头一看,萧夷光面上浮现羞怒,这色胚子嘴里说着甜言蜜语,手却掀开了她的心衣。
糟了,被发现啦。
“哗啦。”
元祯破罐子破摔,干脆扯开她的两襟,边亲吻那片白皙的皮肤,在雪顶上流连,边含含糊糊道:“朕腹里饿了。”
“饿了就去用饭,别折腾——”
胸前趴上一个脑袋,又咬又啃,还……湿湿软软的,用的力气也大,是与羡婢完全不同的触感。
萧夷光惊得一颤,越发软到她怀里,半掩在青丝下的耳根也蓦地红了,连手都不知道该放哪才好。
自己是羡婢的阿母,但不是那罗延的阿母呀。
她软软推了几把,那人不仅不走,还变本加厉,吸吮得更厉害了,只好央求道:“那罗延,不要这样,妾去传膳好不好。”
隔着柔软胸脯,元祯能听到里面的心脏噗噗乱跳,忍不住笑起来:“可是,明月婢就很好吃啊,比陈大娘子的手艺香多了。”
这副身子将近一年没有尝过情事,一瘫倒在元祯手里,就如淋了水的宣纸,软绵绵的,水润润的,麻麻酥酥的,十分好拿捏。
萧夷光颤抖着,想踹开元祯,膝盖刚抵住她的小腹,就被轻而易举的按到两边,反倒给元祯打开了方便之门。
趁着元祯向下,她及时用双臂护住前胸,嗓音湿润,似有嗔怪:“你就不能忍到晚上吗?”
元祯的手指滑过她光洁的腿,惊起一道道战栗,故意道:“你现在又没事,朕也没事,为什么不能提前?”
萧夷光语塞。
那人按住她推拒的手,像剥果子似的一件件将萧夷光的衣衫剥尽,期间还不时去骚扰下雪顶上的茱萸,厚颜无耻道:“不要挣扎,难道你想让稚婢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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