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故辞云白
他的手指强势插入少年的指缝中,将其牢牢握在手心里,另一只手抬起对方的下颚,再次吻了上去。
唇齿相依间,呼吸被掠夺,唇瓣被碾得发烫,连舌尖都泛起酥麻的刺痛感。
这是一个不容抗拒的深吻,别说逃脱了,钳在下颚上的手甚至容不得相叶佑禾退缩一点,他只能仰着头,努力承受着这个激烈的吻。
直到下颚上的力度稍微松懈些许,相叶佑禾连忙往后退了一些,想要呼吸一口新鲜空气,然而银发男人却不满足地继续跟上,纠缠。
相叶佑禾继续退,银发男人继续跟上,如此两次,连一口气都没办法吸完整的相叶佑禾生气地锤了琴酒两拳,这个不知餍足的男人总算停了下来。
“还没学会怎麽换气?”
“什麽话,我又没什麽经验!”接吻这种事,他也就只经历过一次!
相叶佑禾大口大口地喘着气,与胸膛只微微起伏、气定神闲的琴酒形成鲜明的反差。
真是气人!
琴酒低笑一声,看着脸带潮/红、因为缺氧眼睛泛起水雾的相叶佑禾,眼底的暗色愈发浓重。
“多练几次就好了。”
相叶佑禾震惊地看去,果然,男人再次凑了上来,咬住他的双唇:“练到熟练为止。”
相叶佑禾:“……!!”
每当相叶佑禾因为缺氧快晕过去时,琴酒总会停下来,转而朝颈侧、锁骨、心口等其他地方吻去,给他喘息片刻,等到相叶佑禾呼吸稍微平稳一些后,唇舌便会被再次攫住。
看上去似乎十分贴心。
贴心个鬼!
相叶佑禾再次得到喘息时间,粗糙又滚烫的指腹沿着腰线缓缓摩挲,带来的刺激让他抓住男人头发的手猛地收紧,他强忍着身体传来的战栗感,嗓音有些不成调:“停……下,我们……为什麽嗯……要做这种事。”
他其实想问他们是什麽关系,虽然心里有答案了,可在没有得到准确答案之前,相叶佑禾心里总是不踏实。
他不想像上次一样不清不楚的,做完这种亲密的事后像什麽都没发生过一样。
但偏偏相叶佑禾在琴酒面前总是有些争强好胜,不愿意问,可又不想再维持这种不明不白的关系。
好在琴酒完全理解相叶佑禾想要表达的意思。
“呵。”银发男人笑了一声,笑声里带着几分怒气:“你说我们为什麽要做这种事?”
相叶佑禾不太敢看他的眼睛,移开目光小声道:“我怎麽知道。”
银发男人掰过相叶佑禾的脸,让他看着自己,一字一句道:“因为我想要你,我想和你做/爱,会让我产生这种欲/望,这种只对你一个人、难以抑制的渴望,你说是为什麽?”
直白的话语让相叶佑禾呆滞了一瞬,本来就因为亲吻染上红晕的脸现在更是涨红得像熟透了的苹果一般。
粗、粗俗!
他平时中二得要死的文艺范呢!
“懂了麽?”琴酒微微俯身,灼热地吐息喷洒在少年的脸上,他咬牙切齿地问:“你说是为什麽?”
问题转移到了相叶佑禾身上。
能是什麽,既然不是一些走肾不走心的关系,那不就出于爱情了。
——琴酒喜欢他。
相叶佑禾张了张口,却在对上男人等待着什麽的神情后,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琴酒这个混蛋,是故意等着他说出那句话的吧?
相叶佑禾偏不说。
琴酒也没勉强他,只说:“现在轮到我问你了。”
他的指腹轻轻剐蹭着少年的脸颊,柔软细腻的触感令人爱不释手。
“你又为什麽不讨厌我的行为?”
自从琴酒亲了他以来,相叶佑禾思考的都是‘琴酒是不是喜欢他’、‘琴酒果然喜欢他’之类的问题,而他自己的感情,则是被藏在心底,从来不会主动去深思。
如今这份感情被琴酒拉到了表面,让他再也无法忽视。
他有些震惊,震惊自己竟然不知不觉间和琴酒双向奔赴了。
谈恋爱这麽简单的吗?
“怎麽不说了?”琴酒似笑非笑。
相叶佑禾觉得这个人真的很气人,明明完全看穿了他的心思,还非要问出来。
他轻哼一声:“我什麽时候说不讨厌了?”
“……是麽?”琴酒抬起他的下巴,覆在了少年的唇瓣上。
他这次吻得很温柔,像春风拂过新绽放的花瓣般轻柔地辗转,引领着少年沉醉其中。然后,若即若离的退开些许,还沉醉在其中的少年不自觉追了上来,用迷离的双眼询问为什麽停了。
琴酒轻笑了两声:“没说不讨厌?”
相叶佑禾骤然清醒,琴酒的笑声让他羞耻爆棚,愤怒地踹了男人一脚,想要把这个捉弄他的狗东西踢得远远的,再也别想碰他。
琴酒被踹了也不生气,只不过捉住这只脚,顺势欺身而上:“告诉我,为什麽?”
相叶佑禾从来没觉得琴酒竟然这麽难缠,明明他以前虽然不温柔,但也会懒得计较一般让着自己。
不过这份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执着,倒是一如既往。
修长的手指在身上游走,灵魂互换让琴酒早就对这具身体了如指掌,轻而易举就触碰到少年最为敏感的部位。
相叶佑禾身体一颤,手指死死掐在琴酒的手臂上,溃不成军。
“喜欢喜欢喜欢,因为喜欢你行了吧!”他终于受不了了,放弃挣扎羞恼地大喊:“问问问,就知道问!要做就做,废话怎麽那麽多!”
感受到男人动作的停顿,相叶佑禾后知后觉发现自己说了什麽不得了的话。
他看着男人骤然变得危险的目光,如同野兽一般要将他拆吃入腹,突然后悔。
相叶佑禾缩了缩身体:“我刚才开玩笑的。”
琴酒:“迟了。”
少年的青涩在他身/下展现得淋漓尽致,让人欲罢不能。克制了许久的欲/望终于在此刻得到释放,琴酒当然不想轻易放过相叶佑禾,但顾及着少年的身体,还是没有乱来。
许久后,琴酒将重新清洗干净的相叶佑禾抱到床上,并在旁边躺下。
他刚一靠近,还在睡梦中的少年便下意识伸手推搡了下他,想让他离开一点。
琴酒没有远离,反而抓住他的手,将人拉进怀里,牢牢禁锢住。
银白的月光流淌在少年的脸上,因情/事而残留下绯色仍晕染在眼尾,秀色可餐。琴酒喉结重重滚动了一下,最终还是忍耐了下来。
放在床头的手机突然传来一声震动,琴酒长手一捞,打开手机。
【来见我。】
简简单单的三个字,没有署名,也没有备注。
手机冷白的灯光照应在琴酒的脸上,映衬得更加冷冽锐利。
【知道了,boss。——G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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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叶佑禾醒来时已经是日上三竿了,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蹬了蹬腿,酸痛的身体提醒他昨晚发生了些什麽。
他下意识地看向身侧,没有看到人后才捂住脸,将自己缩进被子里,蜷缩着身体无声尖叫。
脑子里不停回想起昨晚一些激烈的场景,相叶佑禾恨不得将自己砸晕。
“醒了?”琴酒冷冽的嗓音响起,相叶佑禾猛地抓住被子,防止被扯开:“醒了!”
琴酒:“休息好了?”
相叶佑禾:“休息好了!”
“起来吃饭。”琴酒看了眼缩在被子里的少年,问:“要我帮忙麽?”
相叶佑禾:“不、不用!”
等关门声传来,相叶佑禾又窝在被子里滚了几圈后,才整理了下衣服从床上爬起来。
他洗漱时,看到镜子里布满了痕迹的身体,脸烧得慌。
怎麽这麽多!
他还怎麽见人!
快速洗漱完后,相叶佑禾跑出去对着正在盛粥的男人喊道:“琴酒!以后不准在我脖子上留下这麽多痕迹!”
琴酒目光扫过少年满是爱/痕的脖颈,眸光微暗。
他将碗放下,没有回答。
相叶佑禾走过去:“琴酒,你听到了没有!”这麽多痕迹让他怎麽见人!
琴酒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掐住少年的脸颊,俯身在他脖颈上留下又一道更加醒目的新痕迹。
随后,恶劣地扯了一下嘴角:“没听到。”
相叶佑禾:“……”
相叶佑禾:“!!”
相叶佑禾生气地踢了他一脚,一把抓住男人的衣领将人拽了下来,在他颈部最上方啃了一口。
他看着这道除非戴围巾把下巴也遮住一部分才能遮住的痕迹,满意地点了点头:“扯平了。”
他正要退开时,被琴酒一把带进怀里,唇齿纠缠了一番后,相叶佑禾腿软得有些站不稳,全靠琴酒撑着。
“你、一大早怎麽就这麽激烈?”
琴酒用指腹抹了下他的唇瓣:“这才刚开始。”
相叶佑禾:“我今天还要上课。”
琴酒:“我给你请假了。”
相叶佑禾:“……我还有点痛。”
琴酒:“放心,我会很轻。”
相叶佑禾:“……好、好吧。”
琴酒扯了扯嘴角:“我有个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