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案调查组 第83章

作者:历青染 标签: 强强 情有独钟 悬疑推理 爽文 正剧 推理悬疑

一审法院把孩子判给了男方,二审维持原判。

冯玉莲的律师对此也没有别的办法,建议她积极接受治疗,等到孩子八岁以后,而她在经济方面也没有什么问题了,再申请变更孩子的抚养权,那时候孩子有权决定跟随父亲还是跟随母亲。

因此冯玉莲才在败诉之后,到医院接受治疗。

陆长风他们赶到现场时,法医和痕检的工作已经做完了。

陶怔在门口等着他们。

“里面什么情况?”陆长风接过手套鞋套问。

陶征说:“很残忍,两名死者身中数刀失血过多死亡,客厅到卧室的地面全都是血,一个死者是冯玉莲的前夫常谦,还有常谦的妈妈马淑芬。”

“冯玉莲呢?”岳方霖问。

“八个小时前带着儿子坐着高铁离开了峄城,目的地是岳城。”

岳城是冯玉莲的老家。

据冯玉莲儿子所在的幼儿园学校的老师说,今天早上冯玉莲突然到学校,和老师说孩子的姥爷病重,要带孩子回老家看姥爷,作为孩子的亲妈要带走孩子,老师也没有阻止的理由。

“屋里两人的死亡时间呢?”

“十个小时左右。”陶征说:“我已经查过了小区楼道的监控,那个时间段,只有冯玉莲来过,大概率凶手是她没跑了。”

几人装扮好进入常谦家里,陶征给他们介绍着现场的情况,“死者的母亲面朝阳台,背朝厨房,地上是散落的衣服和衣架,应该是去阳台晾衣服的时候,被人从背后偷袭,行动的十分利落,接连三刀从后背刺入后,迅速地割开了死者母亲的喉咙。”

“常谦应该是听到了动静从卧室出来,但这时候凶手已经到了卧室门口,常谦一开门,就被刀子刺中了腹部,极短的时间内连中了好几刀,在死者倒地丧失行动能力后,凶手又在死者的身上毫无章法地捅了好几刀,后面这几刀是发泄情绪。”

“根据痕检和法医结合现场的情况推断,这一切是在一分钟内完成的。”

陆长风和岳方霖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里看到了震惊。

从常谦母亲的死法上来看,能够在捅了对方几刀确认对方已经丧失行动能力后,还迅速地割开被害人的喉咙,就已经不是常人能做到的。

井玏捂住嘴快速地跑出房间。

陆长风跟岳方霖打了声招呼,快速地追出去。

岳方霖和陶征说:“孩子这是第一次看到这么血腥的案发现场,吓着了。”

“刚出现场的时候都这样。”陶征领着岳方霖去卧室看常谦死亡的地方,“我刚当警察办的第一个案子是人肉馅的包子,那家包子店没出事前还是我上班经常买的,这一晃快二十年了,什么包子饺子一类的东西,我是一概不吃。”

“呦,那确实。”岳方霖目光同情地看着陶征。

陶征问:“岳队你第一次出案发现场啥样?”

“碎尸。”岳方霖思绪飘远,“互联网上不是有一句话,下雨天和抛尸更配,当时我们接到报案,一对小情侣想在山里搭个帐篷听雨,爬到半路上女孩踩滑了摔了一跤,掉到山坳里,正巧手就按在了装尸体的塑料袋上,后来我们封山搜山,才把尸体碎片给拼起来。”

井玏跑到楼下垃圾桶吐了个天昏地暗,陆长风去隔壁小卖部给她买了一瓶水,顺便和老板娘打探,“今早你有听见什么动静吗?”

老板娘摇头:“没有。”

随后老板娘指着不远处的马路,“一早上的那个修马路的当当当,谁还能听见什么动静。”

陆长风拿着水回去给井玏。

“很丢脸吧。”井玏接过水漱口后,问陆长风。

陆长风说:“我第一次出现场,吐得比你还厉害。”

井玏不相信,觉得陆长风是安慰他:“你可是专业成绩第一毕业的。”

“那又怎样。”陆长风说:“坐在教室里面看图片,和在现场身临其境的感受,完全不一样,吐着吐着就习惯了,我们在总局工作,很多案件等我们到了,现场都清理干净了,你缺乏实战经验才会这样。”

“那你第一次出现场,遇到的是什么案子?”

“我?”陆长风回想,“我当时是在县城公安局实习的,第一起案件也和今天这样差不多,凶手是劫财,没想到屋主人回来了,一不做二不休,就直接杀了对方,连带着身怀六甲的孕妇也没放过。”

“这简直是畜生。”井玏愤怒道。

陆长风点了点头:“是啊,我们当时到现场,看到孕妇挺着大肚子倒在血泊里,是真的不忍直视,孕妇的眼睛睁着看着门外,一进门就直接和孕妇对视上,没人敢和孕妇对视。”

“凶手抓到了吗?”

“抓到了,当天晚上就抓到了。”陆长风说:“凶手是死者老公的牌友,打牌输了很多钱,没钱还债,偶然听死者老公说结婚的时候他给老婆买了个三万多块钱的金镯子,起了贪念,趁着死者老婆和母亲出门去医院做产检时,溜进了家打算偷了镯子就跑,谁料两人突然返回家中,撞了个正着。”

第89章 不见天光18

第18章

“财不外露才是正确的, 不能去赌别人的善心。”井玏叹了口气,“原本是可以避免的。”

陆长风感觉自己出来的时间也够久了,问井玏:“还行吗?”

井玏点了点头。

“那你就在下面走访一下附近的群众, 看看有没有人了解他们家的事情,我上楼去找岳队。”

“好。”井玏爽快答应。

楼上,岳方霖和陶征已经看完了案发现场, 站在过道里。

岳方霖见陆长风上来了, 问:“井玏怎么样?”

陆长风说:“吐了, 现在缓过来了,我让他找群众了解一下情况。”

“谁报案的呀?”陆长风来了这么久还没看见报案人。

“楼上邻居。”陶征说:“俩老太太约好了, 晚饭过后要一起出去打麻将, 他们家有一把备用钥匙放在老太太他们家, 老太太给对方打电话一直没人接, 这才拿钥匙下楼来看情况, 这一看差点给老太太吓出心脏病, 麻溜地报了警。”

陆长风哦了一声, “那这老太太对他们家的情况应该很了解吧?”

陶征点了个头:“老太太被吓得不轻,年纪太大了,儿女陪着在家里休息。”

陶征指了指楼上,“你要是想现在问话也行, 我陪你上去一趟。”

“那就问吧,趁早了解清楚情况,也好作出相应的对策。”

几个人一同上楼,是老太太的儿媳开的门。

看到是警察, 老太太的儿媳请他们进了屋。

瞧着他们正在收拾行李,陆长风顺嘴问了一句,“这是要搬走?”

老太太的儿媳点了点头, 拉上行李箱的拉链:“对,我婆婆今天受了这么大的惊吓,一个人住在这里,我和老公都不放心,打算接婆婆去我们那边住一段时间,实在不行把这边收拾一下就租出去算了。”

儿女这样的打算陆长风能够理解。

他向老人的儿女寻求意见,“你们家老太太和楼下的老太太关系好,有些事情我们想找你家老太太问问。”

老太太的儿媳有些担忧:“现在吗?”

陆长风点头。

“我家老太太刚受了惊吓,这会儿我也不确定她的情况能不能接受你们问话。”老太太的儿媳十分担心婆婆的身体状况。

岳方霖连连安慰:“我们也不强求一定要问,如果实在不行,我们也不勉强的。”

“那你们试试吧,我去给老太太说一声。”

她转身进入房中,不多时和老太太的儿子一起把老太太扶了出来。

几人坐在沙发上,老太太的儿子给他们泡了茶。

陆长风出示了自己的警官证给老太太,让她可以安心一些,又和老太太确认了一遍,“阿姨,我们现在要问你一些问题,你知道的你就回答,不知道的可以不回答,行吗?”

老太太嗯了一声。

显然是被吓得不轻,这会儿反应还没那么麻溜。

陆长风问:“楼下一家子关系怎么样?”

“不好,很不好。”老太太语气十分笃定。

“能给我们详细说说,具体怎么个不好法吗?”

“他们那个儿媳是外地人,嫁到他们家就一直没有工作。冯玉莲生完孩子后在家里是又吵又闹,不止一次说过要杀了淑芬和常谦。”

陆长风追问:“具体是什么原因呢,她总不能是无缘无故地就要杀人吧。”

老太太指了指自己的头,和他们说:“冯玉莲这里不太正常,结婚前好好的,结完婚生了孩子之后就开始了,孩子一哭她就嚎叫,不愿意抱孩子,也不想给孩子喂奶,好几次觉得孩子吵要把孩子从阳台上扔下去。”

老太太的儿媳说:“妈,人家不是脑子有问题,是有产后抑郁症。”

“什么产后抑郁症,我们那个年代的人不都是这么过来的,小孩子刚出生哪里会哭闹,我也没见过要把孩子摔死。”老太太语气凶狠地瞪了儿媳一眼,随后又和陆长风他们说:“她就是脑子有病,要不也不会把杀人挂嘴边了。”

老太太的儿媳被怼得也不好意思再说话。

“前两年过年,每年他们家都不消停,大过年地打架砸东西。”

“为什么呀?”陆长风追问。

老太太说:“还不都是过年回谁家那点事,冯玉莲的意思是孩子出生这么久了,都没跟她回老家去过过年,她老家在岳城,来回一个人的高铁票都得六百多块钱,常谦要是跟她回去了,淑芬过年就只有一个人了,女儿外嫁过年肯定是不回来的,淑芬男人死得又早,你说总不能淑芬也上他们家过年。”

“再说了,这大过年的,家里没人守着像什么话,一点都不吉利。”

过年在谁家过年,是这些年每年家家户户都会面临的问题。

有些看得开的,各回各家,距离近的,上午这家下午那家。

远嫁的是最难的,婆家不愿意放人,或者男方不愿意到女方家里去过年,远嫁了想和父母一起好好过个年都不行,平日里也没有娘家人帮衬,受了委屈也无处诉说。

陆长风也想仗义执言,可他是来查案的,不是和老太太吵架来的,在这件事上多费口舌毫无意义。

“除了这些事情,还有别的吗?”陆长风问。

“日常那些鸡零狗碎的就更多了。”老太太细细给他们数:“出去买菜不知道货比三家,时常偷着给她家里打钱,照顾婆婆也不尽心,说她她还顶嘴。家里只有常谦一个人挣钱,四张嘴吃饭,日子过得紧巴巴的,两三件衣服还要扔进洗衣机里洗,浪费电也浪费水,家务活是要催着才肯干的……”

老太太一件接一件地数了一箩筐冯玉莲的错事,听得人脑子嗡嗡作响。

在陆长风他们看来,这真的都是鸡毛蒜皮的小事儿,可在老太太的眼里,这都该死几十次。

老太太能把这些事情义愤填膺地说出来,说明她心里就是这么想的,大家伙儿都有些同情地看向老太太的儿媳,只怕她这个儿媳也不太好做。

井玏在楼下的人群里走访调查,也了解到了不少相关。

这常谦一家,不可谓不奇葩。

陆长风他们问完楼上老太太,下楼和井玏会合。

上车后,井玏把他走访的消息告诉几人,“这马淑芬简直绝了,你们都想不到她干了什么。”

“别卖关子了,快点说。”陆长风伸手掐了井玏一把。

井玏连忙躲避求饶:“我说我说,你别搞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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