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拾月光
“你干什么?”调查官狐疑地问道。
“对了,”白渐潇反应过来,一拍手,“周围的墙和地板都很脏,只有这面墙干净得跟新的一样,我就说总觉得哪里不对。”
说话间陆之穹又狠狠地拿拖把揍了几下墙,平滑的墙面可疑地凹进去一块。调查官耐不住,掏出腰间的配枪,威胁道:“谁躲在里面,出来!”
威胁刚刚说完,他就开了枪,“砰砰砰砰”四颗子弹,精准地命中了墙的四角。白渐潇吃了一惊,寻思这要真的躲了个人八成得死于非命了吧!
“哎哟!”墙壁吓得波浪形颤抖起来,像收起的船帆一般慢慢萎了下去,墙壁翻了个面,是个脏兮兮的女人,灰白的头发遭了静电风暴一样蓬蓬招展着。
然后这脑袋上就贴了把枪,衣鱼举手投降:“放过我老婆子吧!我是冤枉的!”
“多少年了,犯罪分子的台词永远都是这一句。”调查官用手铐将她铐住,押了出去。衣鱼身上的墙壁“哗啦啦”地落在了地上,被跟在后面的陆之穹捡起来。
“Building a wall between the boundary”陆之穹用项圈扫描了道具属性,将墙纸一样的道具叠成了一个豆腐块揣进自己口袋里,“虽然只有D级,但是品质不错。”
“就这样偷别人的道具不太好吧?”白渐潇身上还怀揣着两人加起来仅剩的良心。
“这怎么能叫偷呢,这是替她保管,”陆之穹啧啧道,“等回头她问我要了,我就还给他,放在地上被别人捡走了多不好。”
“有道理。”白渐潇被他“便宜别人不如便宜自己”的精神说服了。
“还有没有天理啦!我没杀人!”不远处,衣鱼在走廊上发出杀猪般的嚎叫。
调查官掏出听诊器,贴在她心口,冷笑道:“你再说一遍?”
“我没杀人。”衣鱼鼓着腮帮子,信誓旦旦地重复道。
调查官神色有变,听诊器居然显示她没有说谎!
白渐潇也感到讶异,小声对陆之穹道:“我感觉衣鱼没有用精神力,她是用了别的道具吗?”
“果然事情没那么简单。”陆之穹转向衣鱼,问道,“衣鱼,你昨天下午单独见过青桓吧?我要你把见面过程详细地说出来。”
“那有什么好说的……哎哟!我说!别开枪!”衣鱼叫苦不迭,絮絮叨叨地说起来,“还有什么,青桓下午是来找我了,呃,约莫五点钟吧,我刚吃完一整块奶酪,人老了消化不好可难受了……他来找我要一样东西,移灾的道具,因为我预言到他要大祸临头啦!”
“移灾的道具是什么?”调查官问。
“就这个。”衣鱼从口袋里掏出一小把细细的白蜡烛,“这个白蜡烛点燃了,特别能招不干不净的东西,摆在仇人的房间里,保准他厄运临头。要是在鬼魅多的地方,让别人点蜡烛把鬼吸过去,可保自身平安。警官要不要来一根?”
“我们没有在青桓的房间里搜到蜡烛。”助手提醒道。
A01就特别看不上这种阴损的东西,皱眉拒绝,衣鱼遗憾地塞回了自己口袋里,“我就把蜡烛给了青桓,我是纯为他好。谁知道这孩子不肯付钱,还说这是我欠他的,说我上次卖给他假药!”
“那你卖给他假药了吗?”
“怎么可能,是他自己贪心,加了双倍剂量,我的媚药童叟无欺……”
“滴滴滴滴!!!”听诊器剧烈地叫起来,调查官斥道:“你说谎!”
衣鱼面色一阵青一阵白,没想到真被他测出来了,只好灰头土脸地承认,“哎,真药是真药,我就是掺了点别的成分……但这也不是他不给钱的理由呀!那孩子抢走了我的道具,就给了我一本书做报酬,我老婆子哪吃过这种亏,我……”
“你就想杀了他?”调查官逼问道。
“没有没有——”衣鱼连连摆手。
“滴滴滴滴滴滴!”听诊器狂叫。
“你说谎!”
“啊,哎哟,我,”衣鱼脸色发白,冷汗唰唰而下,“我、俺老婆子是、是动了杀心,但我、我……”
她忽然起了气势,浑浊的老眼环顾周围审讯的人群,“你们敢说就没对谁起过杀心?你们没在心里造过孽?连想都不让人想,还有没有天理啦!”
“你岂止是想想,你还想把青桓碎尸万段吧?”陆之穹插嘴道。
“我、我……”衣鱼不敢说谎,只好承认,“我是恨得牙痒痒,想要把他碎尸万段。”
调查官咆哮着压过她的辩解:“说吧,你到底有没有杀青桓?”
“我没有!”衣鱼大叫。
调查官一怔,双目大睁,腮帮子咬得紧紧的,几乎脱手扔了听诊器。
衣鱼没有说谎。她没有杀青桓。
“放开我。”衣鱼甩了甩手铐,“别错怪了好人!”
“不对,那这只虫子是怎么回事?”白渐潇疑惑不解,“那只在青桓牙齿缝里发现的虫子……”
“岂止,”调查官恨恨地说道,“在我们收集到的尸块里,发现了更多的虫子,而且你们没看到,那些尸块都被虫子蛀空了!我看凶手恐怕是一个娴熟的控虫师,能利用虫子操纵尸块。”
“跟我有什么关系,虫子不是我放的。”衣鱼理直气壮地说,“肯定是有人想陷害我老婆子,你们倒是快还我清白!”
听诊器静默无声,没有说谎。
白渐潇和陆之穹对视一眼,陆之穹摇了摇头,甚至连他都没有发现衣鱼有用任何道具的迹象。
难道她真的没有说谎?那凶手到底是谁?
调查官很有底线,最后还是将衣鱼放了。同时他再也没有理由将乘客拘在8层,只好解除了门禁。衣鱼骂骂咧咧地走了,继续去推销她的移灾蜡烛。
门禁虽开,白渐潇却失去了玩乐的兴致,被好奇心架在火上翻来覆去地烤,脑袋都冒出滋滋的响。陆之穹在一旁数次试图转移他注意力未果,不满地嚷道:“白白!说好的度蜜月呢?!”
白渐潇恍惚地抬起头:“密钥?我错过了什么细节吗?”
“……”陆之穹十分幽怨,“你错过了你男友成吨发送的Love信号。”
“抱歉啦,我在想事情。”白渐潇好笑地揉了揉他的脸,强行把他瘪着的嘴拉成一个皮笑肉不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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