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輕薄的假象
白飞卿说:“小幽乖,忍一忍,不然会生病的。”
景幽听话地点头。
白飞卿说:“走吧。”
白飞卿走出两步,可景幽并没跟上,他问:“怎么了。”
景幽说:“走不动。”
白飞卿:“……”
白飞卿尝试背景幽,可小家伙着实穿得太厚,连背都背不了。
白飞卿犯愁了,他总不能把景幽给扔下,但他更不能让景幽脱了外套,万一小家伙给冻感冒了,他得心疼死。
景幽忽然说:“主人给小幽留个吻痕,小幽就能动了哦。”
白飞卿:“……”
关于吻痕的事,要追溯到和鬼渊在飘香楼分别。
鬼渊和白飞卿不太对盘,他虽不讨厌白飞卿,但也不喜欢。他认为白飞卿是个奸诈,狡猾,诡计多端的人。可碍于对方是沈玉碧的恩人,并且他们还有合作关系,他总不能在正事谈完后就赶人,这会显得他气量狭小,不能容人。
鬼渊自顾自地喝酒,白飞卿给景幽剥虾壳。
沈玉碧是个懂礼数的,他自不会干晾着白飞卿,就没话找话,“白少侠,这位小公子是……”
白飞卿说:“景幽,我的宠物。”
沈玉碧说:“景公子是魔界的人吧。”
景幽问:“景公子是谁?”
沈玉碧:“……”
白飞卿刮了下景幽的鼻子,“你就是景公子。”
景幽嚼着一只大虾,嘴太小,还有半条虾吞不下,他含糊地说:“嗯,我是……景幽,不是景公子。”他“咕噜”半天,总算把整条虾都吃掉了,他对沈玉碧说,“你是,嗯,沈玉碧,我认识你。”
沈玉碧说:“能结识景公子是我的荣幸。”
景幽强调,“我是景幽,不是景公子。”
沈玉碧从善如流:“景幽。”
景幽满意了,笑得很开怀,他指着沈玉碧的脖子问:“那是什么?”
沈玉碧的脖子上有块不起眼的红斑,红斑周围有清浅的齿印。
白飞卿替沈玉碧回答了,“那是蚊子咬的。”
景幽疑惑道:“蚊子有牙齿吗?”他露出自己尖尖的小虎牙,“像小幽这样的牙齿。”
鬼渊嘲道:“白飞卿,你就这么骗人的?啧啧,这可不好,你该给孩子灌输正确的观念。”
白飞卿说:“我怎么教导自己的宠物不用你来多言。”
鬼渊才不理会白飞卿,他对景幽说:“小东西,这是吻痕,是我给玉碧留下的。”
景幽问:“什么是吻痕?”
白飞卿拉着景幽就要走,鬼渊却不让他如意。
鬼渊猛地搂住沈玉碧,吻上自己爱人的颈项,吮吸舔咬,这情色的画面轻松地吸引住了景幽。
景幽目不转睛地盯着鬼渊和沈玉碧,“你们在玩亲亲吗?”
鬼渊说:“亲亲算什么,这可是比亲亲更亲密的事儿。”
鬼渊的唇一离了沈玉碧白皙的颈项,方才被他吻过的那片肌肤就现出了淤青,与另一侧的红斑相映成趣。
鬼渊说:“这就是吻痕,是两个全天下最亲密的人的象征。”
沈玉碧给了鬼渊一拳,尴尬又窘迫,恨不得钻进地缝里。
沈玉碧说:“景幽,你别听他乱说。”
鬼渊捂住被打的眼眶,说:“我可没乱说,不信你问问你的主人。哦,或许,你可以叫你的主人也给你留下一个吻痕,要是他那么做的话,就说明他是喜欢你的,要是他拒绝的话,就说明他不喜欢你了。”
景幽“唰”地转头,两眼亮晶晶的,经过伪装的耳朵和尾巴也藏不住了,一摇一摆的,“主人,小幽要吻痕。”
白飞卿:“……”
白飞卿对鬼渊竖中指,他实在找不到别的途径来发泄他的郁闷了,。
白飞卿说:“走了,小幽。”
白飞卿召出轩辕剑,把景幽打横一抱,火速飞往极北雪原。
鬼渊乐不可支,抱着沈玉碧亲了好几口,换回一通暴打。
景幽拽着白飞卿慢慢磨,“主人,小幽要吻痕。”
白飞卿有一种冲回飘香楼把鬼渊碎尸万段的冲动!
景幽说:“主人最最最喜欢小幽了,所以主人给小幽一个吻痕么。”
白飞卿说:“你别听鬼渊的,他不是好人。”
景幽说:“哦,那小幽给主人留一个吻痕嘛,小幽也会哦。”
白飞卿:“……”他和这小家伙真是说不通。
白飞卿说:“小幽,听话,吻痕是专属于夫妻的,我们是主仆,不是夫妻。”
“那要怎样成为夫妻呢?”
“拜堂,成亲。”得,兜了一个大圈又绕回来了。
白飞卿怕景幽难过,又加了一句,“即使主人不能和小幽成亲,不能给小幽留下吻痕,但主人对小幽的喜欢也不会减少一丝一毫的。”
景幽不依了,撒泼打滚地大闹:“要吻痕要吻痕,小幽要吻痕!”
白飞卿:“……”
白飞卿一个头两个大,可又对景幽毫无办法,他长长叹了口气,说,“好吧,小东西,摘掉你的围巾。”
景幽兴冲冲摘围巾,可死活打不开那个活结,反倒把围巾越勒越紧,让自己喘不上气了。
白飞卿隔着围巾亲了下景幽,无可奈何地给小家伙把扯成一团麻花的围巾给摘掉。
靠近极北方,寒气已重,景幽的围巾才摘下,他就冷得打了一个哆嗦。
景幽小猫小狗似的缩进白飞卿怀里,“小幽冷。”
白飞卿宠溺地轻斥,“让你胡闹。”
景幽撅嘴,“小幽没有胡闹。”
白飞卿吻住景幽撅起的小嘴,把他那两片粉嫩的唇瓣含进自己口中,轻轻地舔了舔,留下一圈红印子。
景幽乐呵呵地笑,“痒痒的。“
白飞卿亲了亲景幽的鼻梁,“小家伙想让主人给你把吻痕留在哪里呢?”
景幽指了指自己的下巴,“这里!”
白飞卿捏住景幽的后颈,强迫他抬起头,咬上了景幽形状姣好的下巴。小家伙的少年形态带着点小孩儿特有的婴儿肥,可下巴却已呈现出了即将成年的削尖,锥子般扎人。
白飞卿把景幽的下巴尖舔得湿湿的,好像是在做记号,然后他吮吻啃噬,忽轻忽重,让景幽的呼吸也跟着忽快忽慢。他咬住一点嫩肉,用牙齿轻磨,右手则爱抚着景幽细长的颈子,以免小家伙发冷。
“嗯……主人……”景幽软软糯糯地叫着,身体瘫成了一滩泥,“主人,小幽,嗯,热乎乎的。”
白飞卿见火候够了,就松开景幽,“好了。”
景幽揉揉自己的下巴,眼珠子朝下,可什么也看不到。白飞卿好笑地用水晶球给景幽当镜子,“难道主人还会骗你吗?”
景幽对着水晶球左照照右照照,确定白飞卿的确给自己留下了一个吻痕,这才特臭美地把水晶球还给白飞卿。
景幽说:“小幽要这个吻痕一直跟着我。”
白飞卿说:“这可不行。”他一边说着一边给景幽围围巾,“过几天它会自动消失的。”
景幽说:“为什么呢?难道主人对小幽的喜欢是有……嗯,保质……对!保质期吗?”
白飞卿说:“当然不是,它会消失是自然规律。”
景幽不明白,可他也不用去明白,这些问题都不在他的思考范围内。
景幽举起胳膊,学了个健美教练炫耀肌肉的动作,“小幽精神百倍,能动了。”
白飞卿说:“好吧,小东西,让我们去领略一番极北雪原的风光吧。”
景幽说:“好!”
景幽习惯性地跳到白飞卿背上,白飞卿一个不防,再加上景幽那一身厚重的衣物,愣是被自家的小宠物给压趴下了。
景幽坐在白飞卿的腰上,兴致勃勃地说:“走咯!”
白飞卿:“……”
第三十回
凛冽的寒风犹如一把把锐利的冰刀,刮得人面颊生疼。
景幽像一只笨重的北极熊,步履蹒跚地在及膝深的雪地中缓慢挪动。
景幽说:“主人,小幽冷。”
白飞卿给景幽整了整歪到一边的帽子,小家伙全身都是白白的,几乎要与这苍茫的雪原融为一体,唯有那双眼睛,依旧黑白分明。
白飞卿说:“小幽乖,再坚持一会儿。”
景幽呆呆地说:“哦。”
白飞卿和景幽在雪原漫无目的地行进了十几分钟了,可他们连一个人形NPC都没碰到。白飞卿尝试带着景幽御剑而飞,可小家伙根本承受不住高空的低温,这让白飞卿发愁了。
白飞卿通过景幽联系上鬼渊,询问他那边进展如何。
鬼渊回复道:“还在旅途中。”
白飞卿当即就吐血三升了,那个家伙去西南大漠难道是和沈玉碧度蜜月的吗?!他作为一个魔族人才该是最着急的吧!
白飞卿搂着景幽,竭力为自家的小宠物挡去风霜,可那并没起太大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