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西瓜蘸辣椒盐
难得在斗局中占上风,还挺有意思的。
没过一会儿,放了水的游因伸着懒腰走了回来。
因为手机进水,开不了机,游因暂且没办法确定具体时间。凭着对环境的感知,他判断现在应该是上午九点到十一点半之间。
阎知州给出的大概也是这个时间。
但这就很奇怪了。
从昨天落水上岸,到今天他们睡到自然醒,中间之前有十四五个小时的空白时间。
而这段时间,没有响过一次报警鸣笛的声音。
首先排除那群畜生忽然良心发现这个选项。
阎知州觉得,是这块区域地势险恶,所以附近没有安装上摄像头,他们处于监控盲区,才没被变态们盯上。
游因上岸的位置选的很好,左右两侧都是高耸入云的山壁,其余两面是树木茂密的丛林。
这里的山壁有一处天然的凹陷,顶上有一颗横向生长在山壁上的树木,刚好可以帮忙遮挡风雨。
只可惜那颗树的藤蔓有点短,没办法完全垂下,遮蔽他们栖身的这块凹陷口。
不过这都不是什么大问题,毕竟这么大个岛,有几个监控死角也是正常的。
没有监控,意味着他们有更多的喘息空间,以及…终于不用那么提心吊胆,随时准备搬家跑路。
游因开了个水果罐头解渴,喝到一半,他向阎知州睨去一个眼神儿。
“弄点吃的吧,队长。”
什么玩意又队长了?
汪汪队队长?
阎知州冷哼了一声:“我现在是伤患,你叫我给你打猎?”
游因眼睛弯弯,一看就没安好心。
果然,他开口就是一句:“你有力气勃起,没有力气打猎?”
阎知州被他直白的话噎了一嘴,又想把人嘴给堵上。
“这是一码事?”
“不是一码事吗?”游因皮笑肉不笑,“您老人家还能一边硬一边强人锁男,多有能耐啊。”
……可以听得出来,他被强人锁男的时候有多不爽了。
这话其实没毛病,但就是组合起来…有那么点古怪的歧义。
阎知州感觉自己在游因嘴里好像从死流氓升级成色情狂。
“……”
斗嘴斗不过,又不能伸手捂的阎知州默默站起了身,走向树林。
差不多过了半个多小时,他再回来时,手上多了两只椰子蟹。
在内陆不太方便见到的生物,在这生态环境良好的海岛上泛滥,阎知州都没费什么功夫就解决了午餐。
但他毕竟受了伤,还是对正常人来说很重的贯穿伤,多多少少还是得尊重一下身体机能的修复系统。
所以意思意思逮两只回去赔罪,也就差不离了。
回去的时候,他注意到游因一直保持着右边身体向内,左边身体向外的行动规律。
明白漂亮的荷官这是听觉丧失,缺乏安全感表现。他刻意在回程时发出声音,再走向游因左侧,将椰子蟹放下。
才发现游因已经起锅烧水,就等着吃肉了。
……这小子。
烧的还他妈是椰子水。
椰子蟹不难开,再加上没有时时刻刻被上课铃声打扰的困扰,两人吃得都很慢。
掰开蟹壳,游因将冒着热气的奶白色蟹肉纳入口中,咀嚼下咽。
好半会儿,他问阎知州。
“两天时间,你能恢复成什么样?”
阎知州随即向他看来。
“你想做什么?”
“没什么。” 低垂眼帘,游因曲起手指擦了擦嘴角,语调平缓。
“我只是有点不爽。”
第56章
荷官A先生的死亡, 对于船上的观众而言,并不算什么有趣的事。
不,应该说, 是他这样平平无奇的死法,让人觉得无趣。
这群人横跨万里,千里迢迢地远离大陆, 来到这座完全脱离法律和道德桎梏的孤岛,为的可不是看个现场吃鸡那么简单。
他们想看到披着同样外皮的生物被欲望欲望支配, 退化为猪狗不如的禽兽。
更想看由血腥, 残暴, 情色重塑,成为人间炼狱。
如此美丽的猎物,没有被猎人抓住后凌虐蹂躏,剥皮拆骨, 还死的那么干净, 船上不少人都觉得可惜。
故而荷官刚跳河之后, 船上的观众还做了点努力,在落水点附近报点鸣响。
然而悬崖高陡, 河水湍急,有些得到消息的人提前守在河流下游, 也没能找到两个人的尸体。
但遗憾归遗憾,两只猎物的死亡并不会影响乘客们的狂欢舞会。
也不会有人在意船上又少了哪个偷了救生艇,自己划船上岸, 追逐真爱的富二代。
令人出乎意料的是,这年轻气盛的富二代一上岛就开始沿路破坏监控设备。
好像他知道监控的具体位置,一破一个准。
所幸他动作慢,不太能影响到乘客的观赏体验。其他人照样能从其他镜头看到自己想看的精彩直播。
剩余的猎手也没有辜负期待, 将其他猎物都清了干净,还给船上其余乘客提供了绝伦的视觉和听觉盛宴。
随后,他们果不其然,将枪口调转向了自己人。
首先是一起组队的队友。
当枪声响起,猎人之间的狩猎比赛便正式地拉开了帷幕。
伴随着枪声起伏与鲜血飞溅,船上歌舞升平。
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笑意,端着酒,扭动腰肢,让身体随着音乐的节奏摇摆,陶醉在与世隔绝的浪漫之中。
冷冰冰的数字以取乐为目的,在一次又一次的赌局结算中升迭滚动,最终暂停至三开头的五位数,等待下一次赌场开局。
没人在乎岛上人的生死,而岛上为钱厮杀的人,也完全不知道自己从踏上岛的那一刻开始,就没有了回头路。
又听到了一声枪响。
登岛已经走了快两天的姜水像只惊弓之鸟,被这声音吓得抱紧脑袋,快步窜到距离自己最近的树干身后蹲趴。
他遏制不住,身体阵阵发抖。
直到等了非常久,那枪声没再响起时,才稍微松下口气,慢吞吞从树后站起身继续查看地图,往他预测的小妈哥落点方向走。
他走得慢,不只是他不熟悉地形和时常得躲避别人攻击。更多是因为他一路在努力破坏监控所致。
他真的厌恶极了这种为满足私欲,高高在上监控窥视他人一举一动的畜生行为。
但他的主要目的并不是这个。
姜水现在只想找到小妈哥。
他之前想过在船上继续守着,想办法再弄些筹码,下注翻盘。万一小妈哥他们还活着,到时候就算没分他们也能一块出本。
但他手里一点筹码也没有了,想赌的话只能去找别人借。而船上正好也有这种借钱的规则,只是需要付出对应比例的利息。
这种行为模式,就和现实中那些沉迷赌博,为博利不惜倾家荡产借高利贷的赌鬼一模一样。
如若他把积分看得比队友都重要,真的动了心思,那现在可能已经陷入了高利贷的陷阱之中。
而且,就算他真的能用借钱的方式出本,他也不会去做。
他真正在乎的只有小妈哥和大哥大的生死。
费劲心思爬过一个山坡,姜水终于看到了岛中河流的痕迹。
饥渴难耐的他立即冲过去闷头喝了几口自然水,又把水泼到了脑袋上,狠狠搓了一把,方舒出口长气。
坐在原地掏包,姜水拿了一袋只剩两片的干面包,又摸出三包苏打饼,就着河水勉强果腹。
看着仅剩所剩无几的食物,姜水心情低落地叹了口气。
按照一日三顿的计划,他只带了三天左右的食物。而当食物告罄,也就意味着最后一波赌局结算马上到来,副本也即将宣告结束。
到那会儿,他们就算没在岛上被弄死,也会被游戏彻底淘汰。
……
算了,别想了。
姜水摇摇头,把脑袋里的想法全抛诸脑后,背上包再度前行。
没什么攻击力大的兵器,姜水一般就地取材,用石头块或者别的什么硬物敲碎镜面或者拆下来丢水里。
这会儿他又解决了一个摄像头,挂在树上正准备喘口气,就听边上一阵又一阵窸窣动静。
昨天差点被野猪拱的姜水这会儿心有点慌。
他抱紧树干,匍匐着不敢大口呼吸。侧着脑袋小心翼翼盯着树丛攒动的方向。
然后眼睁睁地看着一个血呼刺啦的家伙从树丛后走了出来。
……尼玛!
姜水呼吸一窒,差点没叫出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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