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西瓜蘸辣椒盐
游因:……?
这是传说中的《先吃饭还是先吃我?》文学?
先不说袁老爷家伙事还能不能用,原来表弟才是那个禁忌先锋,失敬,失敬。
得亏他现在不能说话,不然旁人听见他一通吐槽,估计会连夜下单哑巴药,先给他毒哑了再说。
表弟爬上桌之后便一动不动,旁边的小童将灯点燃,放至桌角,紧接着便走上前来,用一把剪子缴开了表弟的衣服。
随后,他取来毛巾擦擦人胸腔肚皮。
游因正感叹这俩人还挺爱干净,就见下一秒,小童拿过剪刀,一剪子剪开了表弟的肚皮。
鲜血成柱,喷得到处都是。
被剪开的受害者身体一阵抽搐,居然没有发出半句惨叫声。小童也不顾还在往外喷的鲜血,干脆利落剪开肚皮之后,剪子又在胸口里转了几圈。
退出剪子,他就取来干净的银筷子递给了袁老爷。
半个身子已经乌黑生斑的袁老爷白天连抬手都费劲,现在却双眼发亮,稳稳地擒着筷子,从开膛破肚的尸体里夹出一块正在跳动的肉片送进口中。
游因:“……”
活得久了,真是什么都能看到。活人大肠刺身这种传说中的地狱食谱居然也能亲眼一见。
游因感觉今天这个画面他大概要用一生去治愈。
袁老爷吃得优雅安静,食物也很懂事,在袁老爷下刀的时候自己偷摸着安详去世,躺平任君享用,毫无反抗。
真是…真是离谱。
不过,对方如果在吃饭,就代表他房里可能没人。如果要搜查什么线索,现在或许是最好的时机。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那头正在优雅进食的袁老爷,不知怎的忽然停下了嗦面行为。
空气忽然安静得可怕。
直觉向来很准的游因心里莫名一紧。他顿了一顿,毅然决然放弃探索袁老爷房间的念头,也来不及和距离他两米来远的阎知州打招呼,迅速抽身离去。
不回头,不停留,游因脚底抹油,几乎一路滑行回到小院。
也幸好他选得屋子离院门最近,游因没费多少功夫就冲回了房间。
他刚要锁门,没想到阎知州居然就跟在他身后,在游因锁门前也跟着冲进了他的屋里。
通常这种情况,他肯定是要嘴贱两句的。但这会儿闹出新动静就等于找死,游因还不至于蠢到那个地步。
他眼疾手快落了锁,阎知州却没有就此停下。
宽大的手掌伸来,阎知州拽住了游因手腕,快行几步,一把将游因扯到了床上!
第5章
阎知州那一身的腱子肉组合出来的牛劲真是不轻,游因被他用力扯拽,脚下趔趄,天旋地转的下一秒就被摔到了床铺上。他很快反应过来,回头就踹在了倾身上床的阎知州肩头。
力气之大,阎知州差点被他一脚踹下床去。
反手抓住床沿稳住下盘,阎知州拉上床帘帷帐,动手捏住了游因脚踝。好像是在报复游因那一脚,这回他手上施了劲,将游因脚踝捏得生疼。
游因蹙紧眉,抬手就是一拳。阎知州没能躲开,硬是吃下了这招,然后在游因再来一拳之前擒住了他的手腕,同时借助身体的重量倾身下压,将游因手臂压制在了两人胸前。
阎知州本应以绝对的压倒性优势占据上风,但他其实同样也被桎梏在了原地。
像玻璃一样易碎的漂亮家伙居然从他身上摸出军工刀,此时,冰冷的刀锋就在他腰上抵着。
只要阎知州敢再进一步,这把刀会毫不犹豫没入他的身体。
所幸阎知州一开始就没打算做什么,他就只是想让游因安静罢了。
袁宅内部家具设备大部分都保持着古典的风格,门窗和桌子都是木质的中式家具,包括卧具,也是明清时期流行的架子床。
床铺迎面安置着门罩,具有非常好的隐私性,从外头很难窥视床内情况。
听到栊门那传来的细微响动,游因也回过味来了。
阎知州扒拉他,只是想用床罩做掩护,以防止追过来的妖魔鬼怪瞧见他俩。
所以游因没有再继续,阎知州也停止了一切活动。
打斗暂停,两个成年男性以一种扭曲的姿势在黑暗而狭小的地方僵持着,谁也看不清谁。
在这种被剥夺了视觉的寂静黑暗中,其他感官格外敏感。也可能是阎知州离他太近,游因总能感觉脸颊旁边的碎发被一股热气吹动。
他觉得不大舒服,侧了侧头,让那股轻微的热气落去发后。
从刚才开始,一阵简单而干净的气味就萦绕在了阎知州的鼻端。
可能是沐浴液或者香皂,亦或是保留在衣服上留香珠的味道。
尽管很淡,却很好闻。
同样看不到任何东西的阎知州意识到这股味道从游因身上传来,平静的心情就莫名的产生了一丝诡异的波动。
他脑海里不经意闪过两人在庭院简单交手后,对方懒懒散散,抬手投降的敷衍模样。
他那会就注意到这家伙的手腕很细,好像一只手就能握全。
没想到这么快就让他得到了答案,确实如他所想,甚至还多出了一小截手指。
但,对方却也比他想象的要…
那个词应该怎么叫?
生命力?
看似纤细的手挣扎的时候,手腕位置的经络会稍稍凸起,触感非常明显。
也非常有劲儿,阎知州花了点技巧才勉强压制下来。
窸窣的响动不知何时消失殆尽,游因瞥一眼之前声音传来的方向,被握着的脚微微下压,在阎知州的肩头轻轻踩了一脚。
差不多得了。
虽然大部分的力都在阎知州手和肩上,但是游因也觉得累。
抽离抵在阎知州腰间的军工刀,这算是个信号,阎知州也松开了桎梏游因的手。
小气的雇佣兵先生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摸索着,从游因手里讨回他的武器。
莫名其妙交织的手脚尽数松开,游因坐起身窝到墙角去活动手脚,才总算舒服了点。
虽然看不见,游因还是了一下眼镜和凌乱的衣服。
另一侧又是被踹,又是挨拳头的便宜大儿揉了揉脸颊位置,也拽了下衣服下摆。
有种偷情结束的味道。
正常来说,这样的单人床榻足够能容纳两人,并且支持某些剧烈生命运动的进行。
但阎知州的身高体型摆在这,即便他们看不清对方,也能感觉对方就在身边不远处。
挤得要命。
今夜无功而返,游因并不沮丧,还很愉快地决定睡觉。
然而被子另一段不知道是被压在山屁股底下,还是对方抢先一步,总之,这被子游因是扯不到一点。
游因懒得计较,干脆抱过枕头,意思意思挡了下肚子,就蜷在床角闭上双眼。
……
天擦亮,鸡鸣起。
相伴同眠的两个男大学生胆子比鼻屎还小,一上有点风吹草动就吓得浑身哆嗦。
好不容易熬到天亮,两人二话不说就起了床。
周南生心里一直想着小妈哥,一上辗转反侧的,早上起来,第一件事也是兴致勃勃地去叫人起床。
可他刚站定在门前,里头的人就先推开了门。
“早啊小……?!”
打招呼的话被一堵墙噎在喉咙里。
视线顺着肉墙的衣服纹路向上攀爬,周南生瞧见对方蓝色衬衫的肩头位置,多了半个鞋印。
鞋印?
他愣着神,继续抬头往上,很快就和一双毫无感情的眼撞在了一块。
“让开。”
阎知州的声音和他本人一样,都是生人勿近的冰凉。
被雇佣兵的气场震慑了一瞬,周南生挪动发软的腿向旁边退了两三步。
阎知州离开没多久,游因在后头打着哈欠走出屋来。
周南生的局部晴天霹雳一直持续未停。
他看着低头擦拭眼镜的游因,差点咬到舌头,说话断断续续:
“小妈哥…你们,怎么,怎么在一屋?!”
游因不想浪费口舌解释,随口就诌了句:“随机刷新到一块的。”
Get到游戏梗的姜水忍不住偷笑。
周南生听不进这种笑话。
他眼眶都红了,手指发抖,不敢相信自己的第不知道几次初恋要落得这么个下场。
脆弱的男大碎片还在挣扎,颤颤巍巍地说:“小妈哥…为什么?是不是他强迫的你?!”
游因语重心长:“作为一只灵长类,你考虑问题的角度其实可以更刁钻一点。”
“我…”
其余人的反应虽然没那么大,但看着游因和阎知州的眼神都沾染了点儿不健康的颜色。
老玩家章沫习以为常。
可能是副本的特殊性放大了人性的复杂,很多人会在副本里寻求身体上的慰藉,以安抚心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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